林路向来是聪明的,他说:“射给我,我想要你的精|液。”
迟封真的射了,全数射进已经泛红的后穴里,然后抽身出来,穴口还沾着精液,他坏心眼地握着林路的手去摸,“喜欢吗?”
林路在这种时候向来嘴甜,“很喜欢。”
迟封开了灯,清晰得看到林路被他蹂躏过的样子,下半身又硬了一些,他疼宠地抱着林路,“你这样子,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知道吗?”
“只给你看,”林路的嗓子又几分暗哑,却偏偏是勾人的味道,“也只有你会把我变成这样。”
迟封笑着把人抱进浴室。
浴室里。
林路站在花洒下,白色的精液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地流了下来,迟封有些满意地欣赏着这景色,林路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木然地站着。
迟封以为他是害羞,只好匆匆替他洗干净,然后抱回自己床上,搂着睡了。
第二天中午,林路收到一笔转账,来自迟封。他拿着手机的手轻微地颤抖,他想,迟封到头来还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能够花钱买的玩物。
他有些疲倦地把手机丢回床头柜上,去洗漱,镜子里的他,嘴唇、脖子、胸口,满是迟封留下的痕迹,他有些懊恼地拿指腹去摩搓,不过是瞎费一番力气,那些痕迹看起来更明显了。
“你怎么就……”他自言自语,说着竟然带了点哭腔,“这么离不开迟封呢。”他说完有些崩溃地哭了出来,不敢哭出声,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拿手背擦了眼泪。
迟封什么都不知道,在厨房为了午饭发愁,他肯定不能再让林路吃速冻水饺,从家里带来的酱牛肉派上了用场,煮一碗面、再煎两个荷包蛋,林路在吃的方面并不挑剔,大概不会觉得简陋,摆好碗筷便去叫人。
林路在迟封的衣柜里拿了衣服,他喜欢穿迟封的衣服,因为不知道哪一次是最后一次,所以每次穿都格外珍惜,衬衫的扣子扣到倒数第二颗,迟封刚好进来,替他把袖子挽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走吧?去吃饭。”
“好啊,”林路望着他,摸了摸袖口,“一起去。”
林路其实是挑食的,他不喜欢吃半熟的煎蛋,不过迟封喜欢,他不想说自己不喜欢、也懒得说,迟封替他把面拌好,还倒了一杯冰水给他,迟封知道林路爱喝冰水,林路以为他不知道,可他很早以前就默默记在心里。
林路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煎蛋,蛋液流出来,半凝固状,看得人心烦,他吃了几口就不再动了,迟封发现林路兴致不高,哄他:“大过年的,让你吃这些是我不好,晚上带你去吃点好的?”
林路不置可否,低头喝水,他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不健康的、消极的意味,迟封试图去缓和他的心情,手机连着音响,放了一首林路喜欢的歌。
音乐确实缓和了气氛,可林路看起来依旧很没精神,迟封略一思索,猜想是昨天累着他了,结果给林路泡了一杯蛋白粉,说是补充元气。
林路哭笑不得,只好在迟封的注视下喝了,不过心情似乎因此变得好起来,他拿手背试了一下迟封额头的温度,已经退烧,“你好了。”
迟封嘴甜:“因为有你。”
林路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个好不容易抢到手的玩具,“你知道吗?其实你特别坏。”
“你说走就走,我能有你更坏?”
“有啊……”林路的话被堵住,迟封温柔地亲他、惩罚似的轻轻咬他,“以后不任性了,好吗?要什么就跟我说,别一不高兴就要走。”
林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也不想说了,迟封认定是他任性、闹脾气,他无可辩驳,有些赌气、有些挑衅地说:“我要什么你都能给?”
迟封当了真,“还真有想要的?”
林路跟他四年半,唯一提过的要求就是分手,这会迟封只觉得新鲜,催促道:“说来听听?”
林路心口被刀刮似的疼,却还笑着,说:“哪有你这么上赶着送钱的?”
“送给你……”迟封以为自己说的是最甜蜜的话,握着林路的手亲吻他的指尖,“我乐意啊。”
林路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他说:“不要钱,你抱抱我吧。"
第05章
“你不跟家人一起过年?”迟封隔了一天才问起。
“爸妈和弟弟去旅行了,”林路其实有些为难,素来都是由奢入俭难,“你把他们惯坏了,每到过年都想出国去玩,今年去了法国。”
“这都怪我,”迟封前几年都只想着要林路陪他过年,尤其是最初两年,他工作忙得很,但凡有假期都不愿意林路离开他的视线,怎么肯放过年假,刚好林路弟弟年纪小喜欢玩,他就花钱把他们都送出去玩,“不过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林路避开他的视线,垂着眼说:“不想去。”
迟封在家里呆不住,傍晚时提议:“钱放那儿有个局,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路没所谓,“去吧。”
“说起这个,”迟封突然觉得奇怪,“你那天后半夜,跟钱放喝什么酒?你们怎么喝一块儿去了?”
“我是跟同学,跟钱放是……”林路不想提起那件事,避重就轻道:“偶然遇见的,他认出是我,就跟我们一起喝了几杯。”
“钱放这小子……”迟封斟酌了一下,尽量别那么损,“不是个痛快人,你别有事求他,一般来说他不犯浑,但也别闲着去招惹他。”
“知道了,”林路有些没意思地眨眨眼,“今晚什么局啊?”
迟封并不知道是什么局,钱放爱玩的花样多,他大多数都只是去凑个热闹,可今晚这个局,还跟迟封有点联系。
这一点在迟封带着林路进包厢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在场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朝他看,钱放没想到迟封会来,还带着林路,傻不愣地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多新鲜呢,”迟封楼着林路的腰,“我们家林路,不跟我,跟谁?”
钱放见他居然还秀上恩爱来了,一会这场面更不好控制了,他跟迟封知根知底,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老底,钱放苦哈哈地笑:“跟你!今晚你可得给我个面子,咱不闹,啊?”
“闹什么?”迟封不明就里,回头看林路,林路没什么外露的表情,手却握紧了,直直地看着前方凑在一起喝酒的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穿着白色西装,笑得很优雅,“迟封,好久不见。”
迟封循声望过去,看清了喊他的人,也明白钱放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抽出搂着林路的手,问钱放:“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除夕那天就回来了,”钱放疑惑地看了林路一眼,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那天联系不到你,否则你们早就见了。”
这时俞初白已经走了过来,他有一副好皮囊,笑起来更是好看,他像是根本没看到林路,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抱了抱迟封,说:“想我了吧?”
迟封:“……”
林路一直握紧的拳头,在这时候,突然松开了。
俞初白根本不给迟封推开他的机会,自己就把人放开了,退了半步后惊喜地说:“你能来,我很高兴。”俞初白说,“今晚是替我接风,我回来了,今后都不走了。”
迟封还能说什么,只好说:“欢迎回国。”
俞初白一笑,又说:“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喝的红酒,钱放说你不会来,我还担心呢。”
钱放很委屈:“……我……那不是……”
钱放说着看向林路,迟封跟旧情人见面,最委屈的是他,可林路连表情都没变过,看不出不高兴。钱放知道林路肯定没把除夕夜那件事告诉迟封,没忍住在心里骂迟封你个大傻子!
“呵,”迟封矜持一笑,“最近不喝了,家里人管的严。”
他说着看了一眼林路,这其中的含义自然不必多说,可偏偏有人要多话,“哟,你跟林路不是分手了吗?这节骨眼上又好了,迟封,这么干不合适吧?”
迟封听懂了那人话里的暗示,这是在说他渣,他可真冤,“……你管得着?林路你,”他回头发现林路站得离他远了半步,他也退了半步,“你别听他瞎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林路看了俞初白一眼,说:“是你要来的。”
“是我,我错了,”迟封在林路耳边说,“咱们回去吧,着地方你呆着不舒服。”
林路面无表情:“我没有。”
这俩人突然开始说悄悄话,最头疼的说钱放,他只好哄着俞初白,“小俞少爷咱别在这儿站着了,上里边喝酒?”
俞初白面色不虞,倒也没让自己下不来台,“当然要喝,我特意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红酒,不喝多浪费。”
场面又热闹起来。
林路坚持不提前走,迟封只好陪着他,也不喝酒,两个人在角落里玩骰子。钱放过来瞅了一眼,啧啧称奇,“你们来我这儿打情骂俏给谁看呢?”
迟封呵呵一笑,“谁单身给谁看。”
钱放:“汪汪,汪汪汪!”
快结束时,迟封去厕所,钱放逮着机会过来劝林路,“弟弟,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这么跟俞初白对着干,你要吃亏的,迟封能护得了你今天,能护得了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