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点头:“没错,当时室内有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是个少年,另外一个男的大概三十岁左右,名义上开的是中医馆,实际上是个蛊师,借旁人的身体来帮他养蛊。那个女人的身体是解蛊毒的最佳容器,被蛊师无意中发现,就利用一些诱惑手段把她养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那天蛊师被蛊反噬,少年把毫不知情的女人叫来给他解蛊。我们分部的同事赶过去后了解到那蛊师炼的是邪蛊。老板娘是把蛊下在菜里面的吧?”他突然问杨妹喜。
杨妹喜点头:“我一般都是下在酸汤鱼和血粑鸭子里面,因为这两道菜老顾客都是一来必点,这样子的话我收蛊放蛊都比较方便,而且酸汤鱼里面有很多有营养的中药材,鸭血能补血,对被下蛊人的身体特别好。另外一般两个星期左右我就会收回蛊的。”
张科笑:“那个男人和你不同,他要炼什么‘魔蛊’,说是炼成之后能天下无敌,呵呵!天雷把他给劈成黑炭了,另外两人没事。哦,不对!”他忽然想起,连忙补充道:“蛊师体内的蛊虫全爬进那女人的身体里,蛊师被劈死后她体内大部分的蛊也死了,不过身体里还有蛊虫,包括那条本命蛊,因为慑于天雷的威力,在她身体里不敢造次,只好装死进入假眠状态。然后那女人被送进医院,下午时蛊虫苏醒了过来,把她折腾得够呛,现在您的大徒弟在医院里呢!”
吴奶奶除了培养吴瓣之外,遇到心正善良又肯学习的人,她都会悉心教导,也正式收了几个弟子。
大弟子是她教的所有人中学得最好的,吴奶奶点点头:“嗯,有他在的话,人应该没事的。”她对杨妹喜道:“我想这养蛊的男人应该就是累你被反噬的罪魁祸首了!你们都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下蛊。还有,”她又望向张科,嘴角带笑:“我猜,这蛊就是小安破的!”
张科笑着点了点头:“您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们在询问那个少年的时候,他师父的反噬时间恰好和杨宝儿身上的蛊被解的时间差不多,我看八九不离十。”他很是好奇地问吴奶奶:“小安的父亲并不懂这些,只是把老板娘的本命蛊给吞进肚子里而已,怎么会差点把它给弄死了呢?”
杨妹喜也是满脸的不解,只要蛊师不是有心放蛊的情况下,一般人就算吞了蛊虫进去也没有什么异常,蛊虫会有很多种方法悄无声息的离开人体,而且不会对其造成伤害。一般人更加是不可能对蛊虫造成伤害了。
吴奶奶摇头:“我也弄不明白,要不去问问?”
几人带着疑惑走近祁志永。
祁志永和杨大伯他们聊得正欢,听到张科的疑问,摸了摸自个儿脑袋:“这个我也不知道!也没啥感觉啊!”
吴奶奶问道:“你今晚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是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吗?”
祁志永想了想答道:“吃的和大家一样啊!带的东西……”他身上只有一个皮夹,里面装着手机,几张卡,几张零钱,一个祈安给的符。吴奶奶拿过符看了看,肯定了与这符无关,这下子大家一头雾水了。
祁志永忽然道:“啊,我来之前吃了解酒丸,会不会和那个有关系呢?”
“什么解酒丸?”张科问。
“是小君给我的,我应酬多嘛,宿醉是很痛苦的,小君就给了这个我,习惯成自然,我来之前吃了一粒。”边说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瓶递过去。
吴奶奶接过来闻了闻,脸带疑惑:“这药丸都是中药制成,里面有几味药确实是蛊虫比较忌惮的,不过也不至于令它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啊?”
张科却是小声问道:“是不是……亲自炼制的?”见祁志永点头,他了然于心,对吴奶奶笑道:“应该就是这药丸的关系了。”
吴奶奶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不再追问,附和般地点了点头。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祁琦“咭”地偷笑出声,听到的人都纷纷看向她,祁俊好奇地问:“你笑什么啊?”
“哎,你还记得咱们前两天看的那个脱口秀节目吗?我发现主持人说的那话和现在的情况很贴合呢!”
一干人好奇地看着她,祁琦继续道:“他说,有一辆车在路上开着,却开进河里撞死了一条鱼,鱼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河里游泳居然会被车撞死。这说明了什么?”她强忍着笑道:“这说明了干掉你的不一定是同行,有可能是跨界!”
大家一愣之后全都笑开了,杨妹喜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嘛!”
沈梅玉看见吴瓣走去和杨宝儿玩,连忙靠近祁凯小声道:“儿子,你和小瓣好像挺聊得来的么!”
祁凯漫不经心地道:“朋友之间没有什么聊不来的啊!”
“女朋友?”沈梅玉喜滋滋地试探着,莫不是又要加件喜事?那可就太好了!
祁凯撇嘴:“妈妈哎,您别看我跟个女孩子聊天就以为是我女朋友啊!”
“不是吗?我见你们聊得很开心啊?”沈梅玉不死心地追问,难道儿砸在害羞么?
“拜托!就说了几句话而已,我和小乐聊得更开心呐!行了妈,别乱想了。”祁凯见有人叫他,连忙站起来走了过去。
沈梅玉一脸的疑惑:“小乐是谁啊?”
祁安一脸心满意足的喝水:“杨天乐哥哥呗,呐,就是现在叫哥哥过去的那个人。”
沈梅玉看过去,祁凯正搭着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的肩膀说着话,一脸的笑容。沈梅玉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难道大儿砸喜欢的是这位?
第100章 第 100 章
杨天乐觉得全身不舒服,好像有人在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的,他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着。看到祁凯的母亲对着他微笑,他本来已经收敛了笑容的脸上条件反射地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
沈梅玉心情有些复杂,她和丈夫给儿时身体不好的祈安吓怕了,只要儿女们健康,不做坏事就行,其它的他们也没有什么要求。这杨天乐看着就是个文静的青年,自家大儿砸的性格则是比较外向,正好互补么!不过儿子一直以来看着都是直得不带拐弯的直男一枚,求解:线香是怎样炼成蚊香的?这真是一个深奥的问题!
后来的某一天,祁凯无意中知道了当初无心的一句话,令到自家母亲以为自己是同性恋时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哀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难怪那段日子以来母上大人和杨宝儿聊天时有一半时间都是在聊杨天乐!难怪那段日子以来杨天乐老在打喷嚏,不是感冒也非过敏,还以为自己患上了什么疑难杂症呢!
看着母亲有些恍惚的走回座位,祈安眨了眨眼:妈妈这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好奇怪呀!
吴奶奶直接了当地询问吴瓣是否对祁凯有意思,吴瓣惊讶地反问着:“奶奶,您从哪里看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动心,不过看他只把我当作普通朋友看待,我也就算了。”
吴奶奶有些不满:“哎呀,我孙女长得这么好看,他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啊?”
吴瓣哭笑不得:“奶奶,不是说长得好看就行了吧?那也得看对眼啊!”
吴奶奶想了想:“嗯,也对。想当初你爷爷又黑又瘦,我可是十里八乡一朵花,人人都笑话我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说着她的眼里染上了笑意:“当时那么多人追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吴瓣偷笑,爷爷对奶奶的好,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到现在还是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吴瓣很羡慕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
“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要有男朋友的话我第一时间告诉您,好不好?”
“好好好!”两人相视而笑。
杨妹喜小声对女儿道:“小瑶啊,要不妈妈去帮你打听一下?”女儿脸皮薄,事关女儿的幸福,她这做妈妈的可不怕丢脸。
小瑶摇了摇头:“不用了妈妈,等我有勇气的时候再问他!”只要他还没有结婚,自己总会有机会的吧?祁大哥可能忘记了,两年前她和家人们来到这个城市定居,下午和爸爸到市中心买东西时走散了,而她又忘记带手机出来了,不记得父亲的手机号码。一直生活在山区的她哪里见过城市的繁华?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流,她有些害怕地缩站在街角,强忍住满心的惊惶不安等待着父亲找寻回来。穿着警服的祁凯下班时开车经过,看见了孤单一人的小瑶,像是在等人,却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姑娘,你在等人吗?”
小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宛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警服,她怯生生地点了点头:“我、我迷路了,在等爸爸。”
姑娘细弱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有点难听得懂,两人沟通了好一会儿祁凯才明白了过来,他二话不说就陪她在等。因为怕父亲找不到自己,小瑶不敢去买东西吃,祁凯马上在附近找了个饭馆打包饭菜回来给她,直至等到她父亲寻来他才离开。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男人永远不会知道,孤身一人在那个陌生的城市中、陌生的街道上、陌生的人群里,再加上寒冷的天气和越来越昏暗的天色,她一个人有多么的害怕!他的笑容和陪伴是多么的温暖!当再次见到后,得知他们将成为同事时,她有多么的激动和高兴!相处得越久,她就越喜欢这个男人。但是,样样都平凡的自己哪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