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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以后 (白一道)


  “只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说她们俩其实挺配的。”安远自顾自地说着,“喜欢一个人挺不容易,刘郁旻愿意接受对方,应该也是一件好事。”
  陆思齐沉默了会儿,才像是做出了重要决定似的说道:“如果那个人是真心喜欢,那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对她而言我可能是太小了,没办法给她安全感,但是你说这也不是我的错对吧。其实真看到了也没什么,我还挺为她开心的。过来只是想发句牢骚,觉得你最合适就过来了,”陆思齐摸出手机看了看,“我要回家了,不然我妈会念叨个没完。”
  安远觉得这个小孩突然就长大了。
  他把陆思齐送到楼下后被对方拒绝了。
  “就送到这里。”陆思齐指着他手上的饭盒,“你快去喂猫,大冬天的别把人家饿坏了。我一个人来的都没出事,哪能回去就丢了。”
  安远只得顺着他,“那你自己回去小心。以后休息的时候可以过来玩,刘又夏不仅很会做饭,还会做各种小吃和甜品。”
  陆思齐撇撇嘴,“别嘚瑟了,以后我女朋友也会这么对我好的。”
  “再见。”
  安远挥手和他道别,一阵风吹来让他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棉衣。
  小区里有很多流浪猫,他偶尔会送些饭过来。但是不常来,这些猫也都不认识他,都是等他走了以后才出来吃东西。
  这次安远没有马上离开,他躲在一边看小猫们吃饭,心里竟也畅快起来。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左眼皮一直跳是个什么情况???


第24章 二十四章
  刘又夏回到家的时候安远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还没有睡,只是拿着本书在看。
  “怎么还不睡?”他走过去抽掉安远手上的书,夹了书签后把它合上放到了一边。
  安远没有说话,他笑着望向刘又夏,第一次没有嫌他多事。
  “你回来了。”安远这样说着,语气淡淡的,又有些叹息,好像对方很久没有回家了一样。
  刘又夏皱眉捧住他的脸,“怎么眼睛那么红,你哭过了?”
  安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扑进刘又夏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还记得大学我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刘又夏笑他,以为安远是在感伤往事。“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刚刚和家里吵过架,
  你陪我出去喝酒,结果我喝醉后你就告白了。”
  “原来你记得。”安远掐了下他的脖子,“可那个时候你骗我我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细论过往,刘又夏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涟漪。“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所以才会骗你。”
  “那你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不会在体育馆亲我对不对?”
  刘又夏觉得不对劲。他松开安远搂住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安远垂下眼露出个勉强的笑,“没事,可能太困脑子都不清楚了。你快去洗澡吧,我想睡觉了。”
  刘又夏不好再问,看安远躺下了,又伸手帮他掩好被子,这才拿起自己的睡衣裤去浴室洗漱。
  他把房间里的大灯灭了,只留下两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静静地拢在安远脸上,模糊了他朦胧欲碎的表情。
  晚上的那个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说话的是刘又夏敏感又神经质的母亲。对方的声音早已不再年轻,却盛气凌人,渐渐和安远当年记忆里的女人重合起来。
  安远只见过一次刘又夏的父母。父亲是大学教授,不苟言笑,和他父亲相比没有温柔只剩下冷漠;母亲很漂亮,不说话的时候有着如花朵一般柔弱的神态气质,而一旦生气,就会面目狰狞宛如怨妇恶鬼。
  刘又夏和母亲在大学里的那次吵架,起因就是他已经有两周没有回家了。那个时候安远正在刘又夏寝室等他,两人约好了下午一起去打球。
  他母亲敲门的时候刘又夏刚好在阳台洗衣服,安远便过去开了门。那个时候刘母还是笑着的,也没有生气,穿着一身袅娜的旗袍站在门口,头发用枝古旧的梅花簪子挽了起来。她像是从诗画里走出来的江南美人,只静静站着就能把那层楼映衬的光彩夺目。
  他连忙把人迎进来。无它,刘又夏继承了来自母亲的美貌,两人的眼睛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冲安远点头道谢,随即小声地喊了句“又夏”。阳台上在放水,刘又夏没有听见也就没有做声。
  安远想上前跟她说一声对方在外面洗衣服,转瞬就被刘母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又夏!”她一边说一边往阳台走,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又夏!你为什要自己洗衣服?为什么不回家?!”
  刘又夏见到母亲也很惊讶,但他只是漠然,似是露出个冷笑说道:“我的衣服自己洗很奇怪吗?还有,我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你让我回家我就一定得回家。”
  安远站在刘又夏的书桌前有些尴尬,他挪了下步子准备出去,却被眼尖的刘又夏看见了。
  “安远。”他喊了声,随即把衣服扔进脸盆里,溅出来一阵水花。
  “我们现在去打球。”
  说完绕过母亲进了寝室,取下床头柜边的球拍就想和安远离开。
  变故好像发生在一瞬间。
  安远看着刘又夏母亲换了张脸,抢过刘又夏手上的球拍扔到地上。她不再有那样诗情画意的美貌,反而成了话本里的恶婆娘。
  “你要去哪里?你为什么不回家?”
  刘又夏没有回应。他弯腰捡起球拍,眼睛里一片冷漠。“他怎么会让你出来?”这是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击中了刘母的软肋。
  她愣了下,随后大喊一声,自己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刘又夏还是要走,却被安远拉住了袖子。“现在就去打球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闹剧让刘又夏在安远面前失了保护色,他转过身看向对方的时候,脸上除了压抑的愤怒,还有一点悲伤。
  于是安远就不说话了。他松开手,准备和刘又夏一起出去的时候却被原本蹲在地上的刘母拽住了。
  “啪——”也许这才是变故。
  愤怒的女人把矛头指向了安远,她伸手扇过去,在对方脸上留下了鲜红的手指印。
  不仅刘又夏愣住了,就连安远也是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挨打。没有原因,莫名其妙。
  “你疯了!”刘又夏把安远拉到自己怀里,吼了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一声。随后一脸自责地摸着安远那边被打红的脸,轻声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安远看见了他眼里的关怀,虽然很痛但还是露出个笑让对方安心。“还好,不是很痛。”
  刘母开始哭泣。不得不说漂亮的女人就算哭泣也是很漂亮的,她站在那里无声地哭着,眼睛红通通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刘又夏去打热水的时间里,安远坐在凳子上想了很多。他心里涌起一阵不可遏制的好奇,想把刘又夏吃掉一般。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旁边的眼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恶毒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不让又夏回家?他为什么不回家?”她已经不再年轻,声音里满是尖锐的戾气,好像前面坐着的是上辈子的仇人。
  安远原本是想摇头说不知道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他保持沉默,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刘又夏去一楼大厅接了一水壶热水。他很抱歉,却又不知道对安远说什么,只好闷声用热帕子帮他敷脸。
  这样的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刘又夏的父亲就过来了。那是一个头发已经斑白大半的人,脸上却还显出年轻的样子。只是不常微笑的嘴角耷拉下去,让人看着就觉得压抑。
  “你妈妈没事吧。”这不是关心的语气。安远听在耳朵里也是例循公事的询问,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你把她带回去。”刘又夏没有提安远的受伤,他有些不耐烦,甚至是暴躁地回了一句。
  于是对方就拽着刘母回去了,临走前还冲安远点了下头。
  寝室里一时陷入了死寂。
  刘又夏的手还覆在安远脸上,只是人变得安静起来,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副被虫子蛰了的模样,连忙缩回手,准备去搓洗帕子。
  安远拉住他,极轻地叹了口气。而后抬起眼看向刘又夏,温声说道:“我们去喝酒吧。”时间过去了许久,回想起那个时候,安远不记得对方回答了什么,他只记得刘又夏那张破碎的脸和眼神,深深地望过来仿佛成了无边地狱。
  刘又夏钻进被子里,随即伸手从后面抱住安远。也是如那时一般的叹息,他轻声问道:“小远,你到底怎么了?”
  安远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早上才发了戒指的照片,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对我坦诚了。”刘又夏的话说得很认真,他知道安远也是一个认真的人,所以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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