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儿见。”
“嗯。”
等段悦那边挂了电话我才把电话扣上,说真的,要是国内允许结婚,我绝对会在够到领证年龄就去和段悦把证领了的。
以上也只是想想,我撑着头看了眼孙穆仁的行程,脑袋里大概构思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是还不够详细。
不过好在我这座城市人多,警察少。事故多正儿八经处理的事故少,一部分风险相对减小了。
而已。
转了转笔合上本子,把他压回了一堆书的最下面,抽出那本三年模拟五年高考摊开开始做。
其中的痛苦过程不愿细说,跟吃了屎一样,但是为了离段悦更近一些,就算真是屎,那我也干了。
差点被自己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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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望夫石一样的等到了周四段悦参加完竞赛,一大早我就矜持又委婉的旁敲侧击的暗示了一下。
段悦那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两节课后的大课间我坐不住了,上课来来回回的在那敲课桌转笔,愣是没敢打扰段悦听课。
下课铃一响,我直接双手抱住了课代表的胳膊,“大人,您再不开口奴家就要急成只烧鸡了!”
段悦可能又被我刷了一次不要脸的下线,眼角抖了抖拍开我的手说:“我一会就去跟孙老师说,最近可能不会去帮他批卷子备案了。”
“还备案?那他做什么?在一边嗑瓜子??这他妈是老师干的事吗?”我低声抱怨。
“这都正常,你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段悦好笑的看着我,接着说,“我先去找一趟孙老师,回来跟你说。”
说完段悦就起身往教室门口走,我条件反射的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最后只是抬起手敲了敲桌子对着他喊:“不要抛弃底层人民啊!”
段悦背着我摆了摆手就走了出去,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第9章 电话
段悦说每周三四和周六给我补习数学,剩余要抽/出两天去孙穆仁那里帮忙,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那个孙子要做什么。
但我能说什么呢?
只要我向段悦透露我知道孙穆仁对他做的事,段悦绝对会跟我拉开距离,应该是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以后绝对会把我当空气,绝对漠视。这个险我还真不敢冒,所以只能迂回战术解决问题了。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对着段悦那张赏心悦目的侧脸发起了呆,阳光照进来直接给镀上一层边,就像幅画。
对我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就这样,孙穆仁就像个一颗毒瘤,埋在我的心里,随时要将我的理智全部都吞噬,现在的我揪着段悦每周给我补习的稻草草,留着那一丝清明。
因为补课时间是周六,所以排练的时间要另外安排,如果那边不同意,那我也就不去了,实在不行等高考完我再去兼职也成。下午回家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顾淮,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了电话。
“喂。”
“是我,余凉,我这快期末了,周六下午要去同学家补课,能把排练时间放到周日吗?”
顾淮“啧”了一声,“那成,学习比天大,一切以小朋友的学业为基准。”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照顾了。”我懒得跟他计较,我至今都不知道之前戳到他的哪根/毛了,对我阴晴不定的,比女生来的大姨妈还难理解。
“你在干嘛呢?”顾淮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写作业啊,大学生。”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准备终结话题。
“你们作业这么多?成天到晚的写作业,我记得我高三的时候没这么多作业。”
“时代变了,你已经退出历史了。”
“......”顾淮被我堵了一句,噎在哪里半天没说话,然后咬着牙说,“你换这角度说我老啊?”
“哪有?小朋友我尊老爱幼。”
“是吗?那我也尊老爱幼。”顾淮咬着爱幼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那你去写作业吧,再见。”
“嘟——”
然后不等我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操。”我骂了一句,要不是指望他演唱会的表演费,我他妈才懒得陪他在这里说废话。简直比后宫里的各种娘娘们还难伺候,今天嫌弃这明天嫌弃那,一天到晚神神叨叨。
今天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自那次排练完了,我总会收到顾淮的一些问候性短信,日常问我在干什么。又一次我在厕所里准备释放自然,就感觉口袋在震动,掏出手机就看到顾淮那没有前后称呼掐头去尾的大/爷式问候。
——你在干嘛?
我看了看面前的厕所隔间门,回了他。
——拉/屎。
然后没有收到回复。
过了几天出于礼貌我都会手动回复,后来我就直接设置了一个内容为拉/屎的快捷短信回复,方面每天日常一样的短信问候,你好我好大家好。
过了几天对方便取消了这项问候套餐。
时间就这样定下来了,周三周六和段悦约在离我两家都挺近的一家图书馆补习,我只知道段悦家的大概位置,他从来没跟我具体说过,我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反正能在一块多带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一般我们补习到九点半,段悦给我分析题和重点,我负责对着他发呆流口水。
周二周四跟踪段悦去那个破旧的居民楼和孙穆仁见面。是的,每一次我都会亲眼看着他们进去出来,一遍遍的刻在心里,然后再一刀刀的还给孙穆仁。
周一周五和段悦一起放学回家,我们每次走一段路就会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回家,段悦从来不让我送他,也不会提出陪我回家。然后我会抄近路去孙穆仁家附近蹲点,确认他回家的时间。
最后,周天去参加排练。
不得不说我的贝斯感觉捡回来了,想想以后可以晚上拉着给段悦去天台给他来一场音效浪漫约会。就冲这个,我也得在努力一点。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不停的想给他制造惊喜,不停的为他做出很多,不停的畅想以后的生活吗?我想握紧手里的这束光,非常想。
想到这我打开电脑连接上了一个音频,把声音放大,那一头很安静,只有偶尔的纸张翻动和衣服摩擦的声音。我在段悦的书包里放了一个微型监听器,在书包左侧,段悦书包那里有一个小口,一般很难注意到,或许他自己也不知。我将这个窃听器仔细的埋在了那堆纤维里。
我支着头竖着耳朵细细听那边的动静,这时段悦的手机响了。
“喂,孙老师。”
听到这句后,我坐直了身子。
只听段悦那边说,“周天吗?”
停顿了一会,段悦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在段悦接电话的时候,我大脑里的一根丝线崩开,炸的我两眼发黑。我把捏歪的可乐瓶扔在垃圾桶里,一个计划在我大脑里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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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半个身子陷入泥泞的倒霉旅人,唯有抓住一旁的稻草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把段悦的录音按时间剪辑好,在深夜循环播放,窗帘没有完全拉住,月光从窗帘之间的缝隙侧身挤了进来,在我的脸上划出一道白光。
像是要把我从中间活活劈开。
我眯着眼睛挑衅的看着窗帘缝中的亮光,把手伸进了裤子,活络的活动着五指,全神贯注的听着录音,在段悦的声音下渐渐加重了呼吸。
最后我在段悦轻笑的喊我名字的时候泄了出来。
看着手上的一片浊白,我发了会呆,起身找到纸巾擦干净手,把换下的裤子来塞进了洗衣机,最后回身拉上了窗帘。
伸展四肢倒在床上,一夜未眠。
结果我在起床的前一个小时险些昏迷,最后被掉下来的闹钟砸了个清醒。捂着鼻子去洗漱,背起我的小书包准备去学校。
等到周六的时候,我坐在图书馆的凳子上向段悦展开单方面的咬耳朵,我小声的说:“周天来我家玩吗?你还没给我做饭呢。”段悦横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得寸进尺的凑到他耳朵边上说:“班干部不能言而无信的!”之间还很缺德的用嘴碰了一下段悦的耳朵,然后我心满意足的看到了段悦红透了的耳廓。
被我骚扰得忍无可忍之后段悦低声说:“明天不行家里有事,我说做饭是期末之后,你少拿着事跟我贫!”
“你说的啊!寒假你得来我家给我做饭。”我得到个准信立马抓着尾巴求证。
“是是是,你快做题吧。”段悦跟看祖宗一样看着我。
我咧着嘴嘿嘿两声,抓起笔开始在历史书上勾画。
周天上午我把买来的安定液拿了出来,再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小臂长短的短刀连同安定液一起塞进背包。最后找出三秒胶挨个涂在了十指上,搓了搓手指伸手在玻璃窗上按了按,我凑近看了看满意的把三秒胶也丢进了背包。
下午去和顾淮他们排练,我让顾迟帮我拾掇了下头发,在他以为我开窍了目光下,顺便问他借了一副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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