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 完结+番外 (焰嚣)
“呵,是呀,所以小柏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呀。”祁钰柔软了眉眼,敲了小孩儿的脑壳一下,拉他起来去吃饭。
坐到桌前,才发现那老板端来了两碗饭一碗菜,好像怕笼络不住祁钰,又在菜上放了一只鸡腿。
祁钰刚伸出筷子要把那鸡腿夹给东方柏,那鸡腿就已经落到了他的碗里。
“……小柏,你正长身子,乖乖吃了。”祁钰想把鸡腿给东方柏夹过去,却被东方柏按住了手。
“哥哥吃。”
“……你不是‘食不言’吗?”祁钰惊了。
“哥哥愿意在吃饭时和我说话,那我就改。”东方柏说得认真,一双眸子里仿似藏了星光,亮得惊人,让祁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孩子,竟是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对人好十分的性格吗?当然,此刻,他绝对没有意识到,他家这个小孩儿在别人对他坏一份时的反应会是什么。
祁钰默默夹起那个鸡腿咬了一口,就不顾东方柏的反对扔进了他的碗里,故意沉下脸来道:“你再不吃哥哥就生气了,想让哥哥疼就听哥哥的话。”
东方柏委屈地看了祁钰一眼,咬了一口鸡腿,又委屈地看了祁钰一眼,再咬了一口鸡腿,特委屈地看了祁钰一眼,还咬了一口鸡腿……如此再三,祁钰终于受不了了,这孩子绝对是作弊啊有没有,就知道戳他萌点!唉呀妈呀,这小眼神,真是……让他弟控系数飙升啊。祁钰默默地扭过了脸,这要是在家里,早就会被李慕白痛骂变态了。
“哥哥,我吃完了。”东方柏见祁钰扭了头,更加委屈了。
“小柏乖,今晚早些睡觉,明日我带你去见见那个平大夫。”
“见平大夫?为何?”
“你不是想学医吗?这平大夫既是这城中医术最好的,当然要去找他。”
“可是照当铺老板的说法,这个人不太好相与啊。”东方柏微微皱了眉头。
“这就要看小柏的能耐了啊。”祁钰抬手敲了一下东方柏的脑壳。
“嗯。”东方柏应了一声,捏着下巴坐回到了床上。
祁钰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那本《蛊经》,挑亮了蜡烛,开始伏在桌上逐字逐句地翻译。
“哥哥,那本书里写了些什么?”东方柏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趴在床上,两条白皙的小腿翘起来晃啊晃的,一派天真无邪。
“嗯,开头讲了些苗疆的故事,蛮有趣的,哥哥讲给你听。”祁钰放下笔,将蜡烛移到床头,上床揽了东方柏开始讲睡前故事。
看来我将来会是个好爸爸呀,祁钰在心中暗暗自得。
床头故事什么的,爸爸讲给儿子什么的……祁钰祁董事长,只能说你想多了。
10医馆的门~~1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来,用过早饭就直奔了城东,去找那平大夫的住处。
南方的冬日不比北方冷,却有一股阴寒之感,仍是要穿厚些的。祁钰只是觉得南方也能养活了梨树确实稀奇。
两人敲了院落的门,恰好看到一个矮胖子被一只盆砸出来,接着又飞出了一只锅。
那胖子狼狈地揉揉后腰,呃……揉揉正常人叫做腰的那部分,捡起盆和锅拂了拂上面的灰尘,扭头见到祁钰和东方柏,立刻从战败的公鸡模式切换到了公鸡中的战斗机:“你们两个来看病的吧?不看不看,一大早的就给我添晦气,趁早找哪儿死哪儿去。”
祁钰这时候才看明白了那胖子的长相。
其实胖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少的,但胖的这么有特色的却是极为罕见。这胖子,看样子就是平大夫,也许人并没有那么胖,但是配上他那大得离谱的脑袋、贼小的眼睛和一撇鼠须,就显得臃肿极了。
祁钰在心中默念了两遍人不可貌相,开了口:“平大夫,我和我弟弟并不是来看病的,我弟弟自幼喜好医术,又听闻了您的大名,冒昧想来拜师学艺。”
那平大夫又瞅了他俩一眼,手中的盆和锅猛地对撞了一下,发出好刺耳的一声响:“你也知道是冒昧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拜师,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啊?走开走开,别给我堵门。”
“哥哥,我就说不来,你偏带我来。”这时候东方柏出声了,只见他小嘴巴一撅,小脑袋一扬,对那平大夫不屑一顾,“他是害怕收我当徒弟,怕我哪一天手艺超过了他让他丢了饭碗。哼,说得好像谁想作他徒弟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斤两。好些人都是这样,牛皮吹破了天,实际上比那纸老虎还不如。”
那平大夫听了东方柏的话,一下子给他气乐了:“你个小娃娃还懂得激将法是吧?你以为你说两句我就能上你的当了?我……我就如了你的愿,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超过我。若是你五年后医术还是不行,我就一个指头戳死你。”
那平大夫还待说些什么解解气,就被门内的一声喊给震住了:“平一指!你是被盆砸死了还是被锅拍死了,啊?这么半天都不进来,是要饿死老娘啊?还不给我死进来!”
“……”祁钰头上默默垂下了三根黑线。
河东狮吼什么的,古人诚不我欺。
谢逊大侠的狮吼功和这位夫人比起来,那也只能自叹弗如吧?
平一指瞪了祁钰和东方柏一眼,恶狠狠地道:“还不进来!”
对着门里回话的时候却没了脾气:“娘子你别急啊,就来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收徒子徒孙孝敬你才耽误了嘛。”
“徒子徒孙?”
祁钰和东方柏进了院子,那女人的声音更近了,只见门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美貌的少妇,虽不说是倾国倾城之貌,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了。
难怪那个平大夫这么言听计从,哪家矮胖子娶了个美媳妇也得小心着自己别成了第二个武大郎,不过这平大夫是学医的,怎么样生命保障都多了一层不是?诶?等等,刚刚这少妇管平大夫叫什么?平一指?这名字好生熟悉……
祁钰苦思冥想着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没注意那妇人已经迎上前来。
“哎呦,好俊的小娃娃,你从哪里拐来的?”少妇对着东方柏笑得见眉不见眼,回了头对着平一指的时候却竖起了眉。
“是这个娃娃要拜我当师傅,没拐。”平一指赔笑。
“谁要拜你当师傅?我说的是,我和你学艺,五年后技不如你就让你一指头戳死,你若是技不如我了就老老实实叫我师傅。”东方柏一撇头,骄傲地昂起了小脑袋。
“哎呦我的乖乖,谁说要戳死你了?我替你揍他。这样吧,你不要理这个死胖子,你认我做干娘怎么样?”那妇人见了东方柏竟像蚂蚁见了蜜糖,说什么也挪不开了。
“不行,我只有一个娘。我……我可以叫你婶婶。”东方柏在心中权衡了一下火候,觉得还是不要把人激得过了,好歹收敛了一下,把这句话说得好似撒娇一般。
“哎,婶婶就婶婶,哎呦,婶婶一见你就喜欢得不行,快告诉婶婶你叫什么名字?”少妇蹲下来摸摸东方柏的脸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祁……祁小柏。”东方柏说着,颇有些底气不足,偷眼去看祁钰的反应,见祁钰一切如常才放下心来。
“小柏啊……”那妇人念了两遍才站起身来,转身对平一指说道,“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小柏可能还没吃饭呢,去做饭。”
“娘子,你别生我气了,昨天是我错了,饭我是真不会做啊。”平一指苦了一张脸,本来就小的眼睛简直被挤没了,“你看哪回我进厨房厨房不用重装的?”
“平夫人,想来你还没有吃东西,在下倒是会做两个菜,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夫人的口味。”祁钰被他们吵得头痛,就插了句嘴。
“那你去试试吧。”
“你凑什么热闹!”
“……”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却是截然不同的回应,祁钰只觉得头更疼了。
“平一指!你不做还不让别人给我做?想饿死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娘子你听我说,这小子油头粉面的,又对你百般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娘子你不能中他的计啊。”
“……”油头粉面?祁钰默默用手擦了一下脸颊,明明不油啊……
“嫌人家心思不正,你倒是去做啊?不然去街上买也成,大榆树下的那家烧饼不就不错嘛。”
“好好好,我去,娘子你一定要小心这两个小子啊。”
“行了,你赶紧给我死出去。”平夫人作势又要夺过平一指手上的锅砸他。
平一指赶紧把盆套在头上跑出了门。
待平一指跑走了,那平夫人才敛了敛衣襟,挑开了门帘,对祁钰和东方柏道:“刚才吓着你们两个了吧?先进来坐吧,天怪冷的。”
那语气温柔和蔼,和刚刚的泼辣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祁钰和东方柏一时都有些发蒙,茫然地走进了屋里。
进了屋,三人落了座,平夫人给他俩奉了茶,才自己坐下,道:“真是不好意思,你们一来就让你们碰到了这样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