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把陈洲脖子上挂着的领带抽下,然后命赵达达将人按住,随后趁着陈洲还没有暴力反抗的时候给他绑到了床上。
陈志和赵达达两个在人鼓弄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的人眼睛睁开了,黑漆漆的眼睛,像是被人从梦里揪出来一样,有种虚妄的清醒,他嗓子发哑,向前挣了挣,开口:“你们放开我,给我药,我要药……”
陈志:“没有药,你放心吧,以后都没有药了。”
陈洲似是没听明白,喃喃自语了几句,而后像是终于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茫然的抬头看陈志,问:“……没有药了?”
陈志咬牙使劲把领带打了个死扣,然后一脸痛心的看着那个价值五位数的领带被他拉的都快起了毛边:“对,以后都没有了,你得戒毒,听话有饭吃,不听话,饭都没了。”
陈洲湿漉漉的脑袋摇摇:“不行,不能没有药……”他说完像是被蛊惑,继而更加快速的摇头,大声喊着:“你们骗我!给我药!我会死的!”床头被他拉的嘎吱嘎吱乱叫,赵达达哭着把他按住,陈洲水洗似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孩子气的讨好着开口:“达达……达达……你会给我药的对不对?我好难受……我难受的要死了……”
赵达达呜呜哭着:“我知道我知道……”他抽出纸巾给陈洲擦汗,陈洲乖顺的往他的手心里靠,像是求抚摸的猫。
赵达达心疼的受不了,他从未想过毒/品的力量是如此强大,陈洲并不是个常年的瘾君子,却依旧被磨的心智全无。陈洲连身子都在发抖,却在下一波痛苦来临前嘶声裂肺的叫了起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陈志看着陈洲已经丧失理智的发狂,一个狠心把赵达达关在了外面,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卧室里,眼睁睁的看着陈洲先是愤怒的嘶吼,再是痛苦的呻/吟,慢慢的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哀求,到最后他的嗓子喊哑了,身上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就开始无助的小声哭起来……
陈志一直默不作声,两只手死死的扣着椅子把手,看着陈洲像是一头被猎人逼到绝境的狼,被迫着一点点低头。
终于夜色将近,带着血色的下午从痛苦中慢慢淌过,陈洲在漆黑的卧室里渐渐呼吸平稳,他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把身体翻过来,却在动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
“……陈志……?”陈洲的声音哑的变了调,可以得知刚刚的几个小时对他来讲有多难熬。
陈志“嗯”了一声,证明他还在。
陈洲笑了几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很清醒。
陈志起身想过去开灯。
陈洲:“别……别开灯……”
“怎么?害怕我啊?”
陈洲又开始笑,依旧扯着他裂帛般的嗓音:“我见不得现在这样的自己,垃圾似的……”
“那你也是英俊般的垃圾。”陈志没理会他的话,一个按钮,卧室里灯火通明,陈洲蓦地缩起身体,把脸藏进吊着的右胳膊中。
陈志不是不心酸。他见过肆意张狂时的陈洲,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令人抬头仰望的光芒,他也确实配得上自己的张狂,年纪轻轻就出国读书,回来时就扎进公司里,短短两年时间就把自己的那块做的风生水起,如果没有那层身份的隔阂,陈氏的继承人就是天上掉铁饼都不会掉在陈志的脑袋上。
可是也是因为那个所谓的身份,陈洲一夕之间被人剥夺了所有的光环,所有人都在楼上看着陈洲踩着梯子一点一点用尽力气的爬上来,却在最后一瞬间被人撤掉梯子,笑着看他绝望的掉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这种踩着人玩儿的恶趣味,让陈志觉得特别的恶心。
陈志喂给陈洲一杯水,然后强制性的让他睡觉。饭肯定是吃不下去的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让陈洲在从里到外的吐一遍。陈洲累到极处反而睡不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算进入了深眠。
等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一早,陈志依旧悠悠的坐在椅子里,小茶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他怎么样。
能怎么样?死不了就是了。
陈志也不在乎陈洲的消极对抗,反而觉得美滋滋的。
“看你今天状态不错,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人给你做好送上来。”
“我现在就想让你把我松开,我想上厕所。”
“哦,对,我忘了,你已经清醒了。”
陈志赶紧三步并两步的上前,给陈洲松了绑。
陈洲的两个手腕紫的不成样子,像是被人虐待一样。
陈洲进了洗手间洗漱,陈志下楼招呼赵达达上来。
等陈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赵达达抱着他们家豆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陈洲虚弱的笑笑:“吓到你了?”
赵达达摇摇头,声音带了哭腔:“我就是心里特别难受……”
陈志翻了个白眼:“甭难受了,看你们俩这样,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要不要我出去回避一下?”
陈洲捡起床边的枕头丢他:“挺大个人,脑袋里就不能想些别的?”
“不能。”陈志严肃认真的回:“食色性也,我想我们家小珂了。”
话音未落,就见陈珂端着个木托盘,一脸粉红极其害羞的走进来。
陈志:“……”
陈珂:“……”
陈珂:“这是赵达达一早煲好的海鲜粥,多少吃一点吧。”
粥底奶白,虾贝鱼肉一应俱全,香气像是会动,直往人的心口钻。
一碗粥还没等吃完就听到楼下传来的摩托车刹车的声音。
陈志笑着说:“人来了。”
陈洲:“谁?”
陈志朝他卖了个关子,打开窗户朝下面喊:“门没锁,自己上来。”
来人一脸英俊,黑色的皮外套下是紧实的肩膀,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潘就衡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上走,边走边感叹资本主义的极度腐朽。到了二楼一股浓郁的香气裹挟着而来,潘就衡饥饿的胃瞬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没走两步,终于撵上了这罪恶的香味。
“哎呦,海鲜粥!”潘就衡的两条腿迈进来,屋里的人他还没看全,只顾着盯粥了。
陈志斜睨了他一眼:“出息……”
潘就衡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从鼻子里哼:“你们资产阶级是不会懂得我们贫下中农对食物的渴望的,这月花超标了,我都连续吃了三天的方便面了!”
陈志一听赶紧吩咐:“快!赶紧给咱潘医生来点,在这么下去,我国医疗队伍中又得倒下一名合格的白衣圣斗士啊……”
潘就衡:“我去你的——”
话音未落,他终于注意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洲,朝他努努嘴:“又病了这是?”
陈志摇摇头:“大病……”
潘就衡目色一凛,道:“不会吧……”
陈志面色随之严肃,还配合着点了点头:“他吸/毒……”
“唉……”潘就衡竖起的毛瞬间柔了下来。回过神来看着看自己跟看怪物似的陈志说:“吸毒而已,又不是什么绝症。”
陈志:“……”
陈洲:“……”
潘就衡:“?”
潘就衡:“你们能不能积极一点,我跟你们说,我现在心脏不好,特别容易过去。你们以后可省着点吓我。”他把目光投到陈洲的身上,问他:“注射还是鼻吸?”
“注射。”陈志抢答一句。
潘就衡:“那不太好办……”
陈志瞬间一脸愁云惨淡,看着陈珂又端上来的一碗海鲜粥说:“粥先拿下去吧……”
“别别别!”潘就衡眼看着“鸭子”就要飞恨不得一个箭步窜出去:“你别急啊,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陈志点点头:“那就端上来吧,凉了该不好吃了。”
潘就衡:“……”
潘就衡仔细检查了一下陈洲的各项身体指标,给他开了些药,又给了他一副传说中对戒毒相当管用的中医方子,每日两次,按时服下,再配上合理的戒断治疗,不能说在短时间内就戒毒成功,但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成瘾严重。
陈志对此很是欣慰,并给了潘就衡一张某饭店的VIP金卡,保证了他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内的饮食问题。
潘就衡感动的差点哭出声来,把卡揣在贴身的口袋里,在又蹭了一顿饭后,骑着他的大摩托回家了。
之后的两个月内,陈洲或多或少的还有几次状态不好的情况,不过都算能应付下来,等到入了秋,他的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
陈志继续抓耳挠腮的被人按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各种签文件开会议,最后他实在是对上班产生了极度绝望和恐慌反正要是再被拉着上班可能就要死的情绪时,趁着某天月黑风高,给陈洲打了个看似问他身体好不好,其实是想求他赶紧回来替他分担一些事物的电话。
而陈洲在听他苦口婆心的说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义正严辞的拒绝了他。
陈志听到拒绝的那瞬间差点把电话给摔了,但下一刻陈洲就给他想了个办法,于是第二天一早,陈志从他们家的大床上猛然惊醒,一把推起昨晚被自己拱了将近半宿而现在睡的异常香甜的陈珂,陈珂浑身又酸又疼,困的简直能站着睡着。无奈这次陈志豪不怜香惜玉,抱着陈珂穿戴整齐,经过了恼人的二十分钟后,陈珂终于一脸幽怨的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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