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的领带被他攥在手里,听见赵达达的话,突然笑了。
赵达达从未如此大胆过,他说:“陈洲,也许我喜欢上你了。”
石头落地了,陈洲的眸子如海般深沉,他说:“哪种喜欢?”
“不知道,我没谈过恋爱,但一想到你,我就会心慌,这种心慌让我挺怕的。”赵达达说:“我想我可能确实有病。”
陈洲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落下一句:“等我。”
车子窜了出去,陈洲的脑子却无比的清明,他这一个上午经历了太多,太沉重,他需要一个人来安抚他。而赵达达的出现,让他发觉此时并不孤独。
手机一直没挂,二十分钟后陈洲开到了别墅的门口,他拿起手机推开门,就看见赵达达穿着他的毛衫躺在沙发上。他的眼睛瞬间就沉了下去。今天的赵达达和每天的都不一样,有种失落和茫然,仿佛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他找不到出路,又不知该等待何人。
可陈洲回来了。
陈洲一句话不说,拎起赵达达就往楼上走,赵达达也不示弱,不挣扎,只咬着一口牙,倔得像条小狼狗。
陈洲的主卧大床很软,赵达达摔在上面只觉得像是掉进了一团柔软的棉花里,他刚想翻身起来,就被一道影子罩下。
“想跑?晚了。”陈洲的领带还缠在右手掌上,此时陈洲按着赵达达的肩膀,将他两只手绑起来吊在床头,赵达达眼睛红了,KTV的经历让他对这一切有种本能的恐惧,他在陈洲的手底下挣扎,两条腿乱踹。
“陈洲你混蛋!放开我!”赵达达嗓子哑了,嘶喊出来。
豆丁听到熟悉的声音飞快的跑上楼,陈洲听见猫叫,非常大家长的把它关在门外。豆丁着急,用爪子不停的挠门,但在这剑拔弩张的卧室内,那点微不足道的声音反倒添了点说不出的意思。
陈洲居高临下,手摸在皮带上,很认真的看着赵达达,问他:“你确定要我放开?”
“不然呢?凭什么让你来骑老子?就凭是我说的喜欢你?”赵达达有些委屈,眼角飞红,感觉自己在这时像是个主动送上门的鸭子,让陈洲看不起。
陈洲摸着赵达达汗湿的短发,不紧不慢的拨开腰带,对他说道:“赵达达,你说错了。”
赵达达挣扎不过他,他虽然喜欢陈洲,但确认的时间紧促,他甚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想起在KTV里那个小孩无助的哭声,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陈洲!我他/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陈洲扯着赵达达的衬衫:“我没想。”他抓着赵达达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看向自己,陈洲的眼神发狠,像是一匹正在磨爪子的狼,赵达达听见陈洲的声音,冰凉低沉,他伏在他的耳边,说:“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下一刻,疼痛突然而至。赵达达嘶喊起来:“陈洲我草/泥/马!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王/八/蛋!老子不会放过——唔——”
陈洲堵住他的嘴,空气稀薄,赵达达的声音顿时淹没在喉咙口,觉得浑身疼的仿佛要死了。
眼泪从眼角流下,一颗一颗,滑到发丝里。
陈洲做过那么多男孩儿,什么样儿的都有,但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心口一点点发涩。
陈洲问赵达达:“疼吗?”
赵达达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此时再挣扎也没有了意义,他挣了挣吊在床头的手,忽然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完了……”
陈洲没做声,咬着牙撞进去。
赵达达浑身都在发抖,但他不叫,任凭鲜血直流。
这样也好,赵达达想。这样也好。
不会有比这更亲近的时刻了。
陈洲无可言说的情感都倾注在这时候,他流着汗,心里被另一个人所安慰。而赵达达发现自己并不恨他,尽管他对自己做了这些。
到了最后,陈洲一把扯下赵达达手腕上的领带,轻呼一口气。
赵达达仰面躺倒在床上,神色朦胧。
白日宣淫。豆丁的爪子依旧在不停的挠着门,赵达达侧着头看陈洲。
陈洲闭着眼睛,整个人如何溺水般的绝望,赵达达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占了便宜的人还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他忍着疼,挪着身子试图用手去摸陈洲的眉毛。
赵达达的嗓音嘶哑,苍白着脸问陈洲:“你确定了吗?”
陈洲睁开眼睛,瞳孔里有雾,他歪着脑袋,像是笑了:“确定了。”
他说:“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什么都别说算了,要是晋江挂了,你们就在微博和群里等着吧……
第22章 第 22 章
我喜欢你。
多简单的几个字,却把赵达达的眼泪逼了出来。
赵达达缓慢的往陈洲的身边拱,腿不敢动,浑身滑腻腻的,像是一条刚刚出水的海豚。
空气中满是浑浊的味道,陈洲和他的。赵达达把下巴拄在陈洲的肩窝上,闭上了眼睛。
陈洲侧头,看见赵达达的一个小鼻尖。
多少年了,他想。
这些年陈洲一直孤独着,少年时代是灰色的,他没有存在感,作为一个私生子,陈家对他而言就是一个过于豪华的房子,可是那里没有他的家人。很多苦涩和无奈在漫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夜里独自消磨,他无人可说,也无人会听。
太寂寞了,真的太寂寞了。
陈洲记得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考得了全校第一,他惴惴不安的回家,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说给陈父听,他的窃喜藏在心底,表面风平浪静,无非是想听到一句鼓励的话而已。可是陈父只是点了下头“嗯”了一声,随后摸摸他幼不经事的小儿子,问他幼儿园好玩吗。
陈洲用汤匙喝了一口汤,此后再也不说。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很好,只是总觉得心里空虚,难过的时候没人可以倾诉,快乐的时候也没人可以分享。既然如此,也无所期待了。
可是,老天给他丢下来个赵达达。
赵达达人不可爱,长得也没那些暗场里的小鸭子好看,但他是活生生的,有着特别纯粹的生命力,像是一把火,兀自燃烧着,亮给他看,笑嘻嘻的和他说这生活真好啊,真是令人期待啊。
于是陈洲便有了念想。
陈洲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不过如此了,活着,活下去,然后在最需要的时候心甘情愿的陨落,不管值不值,也不管该不该,只要自己圆满了母亲那一腔夙愿就好了。
但是赵达达闯进了他的生活,拉他出水,用一点点颤抖的温暖将他心里的口子缝好了。
陈洲把手探到赵达达的脖子上,他的食指摸到赵达达的喉结上。那小东西一上一下晃动着,和赵达达此时的心跳一样。
豆丁还在挠门,时不时的叫一声,叫的极其惨淡。赵达达咬着牙的把身子撑起来,要去给豆丁开门。
陈洲的手扣在赵达达的手腕上,赵达达一脸幽怨的回头,一声“干嘛”还没问出来,就被人重新按在床上。
“我还没尽兴。”陈洲哑着声音说。
赵达达一张苍白的脸上顿时布满惊恐:“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觉得自己没有。”陈洲托起赵达达的两条腿,目光渐深。
“卧槽!我不行了,陈洲你松开我!”赵达达抬脚就踹,整个人立马化为泥鳅,往后躲。
陈洲早就看穿了他,他在这方面向来说一不二,动都没动,只在最后眼疾手快的抓住赵达达的两只脚腕,一个用力,人就重新躺在了他的身下。
“乖……”陈洲说。随后闭上眼,伏下身……
“啊啊啊啊啊——我操/你大/爷啊!陈洲你大/爷!”
赵达达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一直挠门的豆丁听见毛都吓立了,终于认识到房间里可能正在发生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随后小身体向后窜了两步,规规矩矩的卧倒,用舌头舔毛。
……
赵达达这次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他死狗一样的趴在床上虚弱的喘气,感觉陈洲的汗滴在自己背上。
“大哥……我承认你厉害了……你牛……”
陈洲抿着唇歪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他从赵达达的身上下来,抹了一把脸,一手的汗。
赵达达浑身都在疼,说不出的疼。嗓子哼的火辣辣的,腰杆子像是要被揉碎了,更别说两条腿和那一片狼藉。
陈洲低眉看了一眼,眉宇间雾化开了些。
赵达达扭了一下,随后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他说:“我会不会死啊……”
陈洲:“……”
陈洲如果不是看在他现在比较虚弱的份上,就凭这一句不过脑子的话,他就能一脚把他踹下床。
陈洲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嘴里咬了会儿,还是重新放了下去,随后用手点点赵达达的太阳穴,问:“你这里装着什么?”
“浆糊!”赵达达没好气的呛了一句,随后继续哼唧起来:“……疼。”
陈洲知道他疼。他经历风月这么些年,见惯了太多事。那些没开.苞的小男孩送到他床上,连眼睛都不敢看他,发着抖的小身子可怜兮兮的,任他与所欲求,连躲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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