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您做什么，先生。”
“做你，很多你，复制很多你，然后放到市场上给每人配备一个。”
贾维斯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盯着托尼，但是他可能明白了。
说实话这个人形载体真的没法把托尼想要预期达到的效果表现出来，细致的肌肤纹理，由人制皮肤的细微表情变化，尤其是眼睛，要知道那可是心灵的窗户呢。
科技还不达标，托尼是这样想的，因为他没办法从那双眼睛里洞察贾维斯的想法。
虽然之后托尼的这个想法得到了解决，但那时候的贾维斯却早就不需要依靠人形载体或者任何载体而存在了。
不知道他理解没有，所以斯塔克举起可乐罐来喝了几口，不再说话。
其实贾维斯早就明白了托尼想要表达的，只是这副皮囊不足以让他把可以表露出来的情绪露出来给他看。
不必须要人形载体的贾维斯也可以存在于任何真实的介质或者是物质世界当中，并非是虚拟的三维立体线框图构成体。或者说那只是一种现象，把它理解为现象真的才更加合适，以至于托尼也没有办法对那进行诠释，当然那都是再之后的事情了，这时候的托尼却还被贾维斯蒙在鼓里。
斯塔克没有把他认为最完美的人形载体制造出来，至少是在他的内心和思维世界里认为自己最欣赏的形象制造出来。
这不是没有来由，连贾维斯都可能了解托尼矛盾的心情，再怎么说贾维斯都只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AI而已，太过完美的东西总是不被允许存在于世界中的，上帝不会青睐他们的过分优秀甚至于因为开始嫉妒而为他带来麻烦。
贾维斯的本意并非是要欺骗，他在那家气氛很好的咖啡店里就想要告诉自己的主人，但是托尼却可能没有给他一个讲明真相的机会，后来贾维斯便发现了自己不再能够找到适宜的机会了，因为托尼总是被大大小小的烦心事弄的很忙。
“先生，您一贯不都是拒绝他们的吗，就像是之前也拒绝过许多这类人，比如基连先生。”
“别跟我提那家伙，可是他们居然开始打起了你的主意？他们是不是也想要把Dummy一同也带走研究？”托尼把冰镇可乐搁在桌子上，零度的饮品也不足以为他的心情降温，“我说我宁可是把那个笨蛋放在家里生锈烂掉也绝对舍不得大价钱把它卖给谁！我不缺钱。”
“先生…”
“他们不把这些当做与人对等的价值生物，这有情可原，因为你们也本身不是大自然创造的奇迹，没法享有人类的各种权利，但那却属于我，托尼·斯塔克，是我的创造，就像我的朋友，家人，甚至——”
“滴滴滴——”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托尼骂了一声便还是接通了电话，因为那是他的上尉老兄弟。
吉姆·罗德斯也是会在他的心中占上一份空间位置，和小辣椒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考求姑娘们祝福！
☆、Part.13
这样的邀请百年难遇，而且不光是如此，斯塔克也是为了出去透透风让灯红酒绿来盥洗脑子。
于是托尼接受了来自罗德斯的邀请，他们约在了一处极为热闹的地方见面。
夜市街当中自然酒吧才是少男少女的天堂，虽然高雅人士要来这种地方可能会考虑再三，但很明显，托尼·斯塔克倒不属于那类人，他也不必要有那种不必要的担心。
可是吉姆，他今天看上去出奇的反常，除了把他邀请到这种酒吧之外的异常。
“你还好吗伙计？”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反过来提问你吗？”托尼望着罗德斯，斑斓的灯光划过托尼脸上不清晰的皱纹，“今天你被国防部长骂了吗？怎么看起来就像是被八十年代的老式车喷了一脸的烟那么——不自然？”
“不自然…我的脸很干净？”
“没错你的脸很干净。”
“Well，托尼你也许不知道，今晚是——”
“我只是说你的脸罗德斯，别用拿过甜甜圈的油腻手指抓我的衣服！”托尼小幅度地推开了吉姆的手，他半是蹙着眉瞥着那个身边的男人，动作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自己的表情，“好了你可以继续。”
罗德斯没了表情，他黑色的皮肤也被映出了不正常的色彩，男人的语调很正经，他用手指骨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玻璃杯，可是发出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人潮起落当中：“你今天没有做…咳，做你自认为很要紧的事情？”
“你说炸掉专门发表舆论新闻的那个大厦，可能还没有。”
托尼摊下了手，这是他一流的冷笑话。
“不不，我的意思你可能会意错了，我是说，今天你去做了什么，可能？”
“你看上去意外的怪罗德斯，”托尼精亮的眼镜盯着他，“而且声音也——”
“我感冒了，”托尼得到了来自罗德斯一本正经的回答，“是的，你看我的喉咙沙哑而且鼻音严重，就是这样。”
“那应该是小毛病？今天我…好吧不瞒你说我去了那个「Future」研究所，总体感觉就只有…糟透了来形容最为恰当，我一度以为自己去了海洋博物馆并且在那儿和驯兽师畅谈了一整个下午。”
“哦…驯兽师？”
“我只想为这做最后的总结，我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他们的想法让我无法理解而且无所适从。”
罗德斯挠了挠头发，他的眉毛一高一低地趴在脸上，那看起来微妙又有些不大正常。
“他们…只是要和你讨论有关动物？这简直不可思议，这连把你请去所花费的力气都不足以补偿，这算什么？”
“高新技术产业，他们打算把鱼缸背景墙综合地板，天花板然后打造一个海洋屋。说实话，他们难道不觉得那成功之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像是在被监视吗，”托尼举起红酒杯然后把仅剩的辛辣液体一饮而尽，表情无比讽刺，但是语言却出奇的正经，“假如有一天鱼的思想和语言被完全的被人类所知道，那么谁敢保证它们所讨论的不会是评论你穿哪条内裤更好看？”
“噗，可能这感觉真的是逊毙了。”
罗德斯偏离了自己的视线的时候，他便对上了托尼正直勾勾望过来的眼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不能读懂的含义，所以吉姆渐渐收敛了笑容，他漆黑的和夜晚一样的眼珠显得几分犹豫。
“怎么了托尼。”
“你确定自己没事吗罗德斯，你今天很坏，不光是把我约到这种地方来。”
五彩的聚光灯不安地四处摇摆，喧闹的重金属音乐混合着人们疯狂喜悦的叫喊，有的人正如痴如醉地沉醉在这其中，但角落里的他们安静得仿佛待在世外桃源与这全然隔绝。
托尼的嘴张了张，他把表情放的很严肃：“还有说话，总觉得你有什么想是要和我说？但你可能需要个合适的开场白，那个什么科技单位还在不断地拨打电话对你进行骚扰吗？如果真的是如此——我觉得你不会对这件事这么在意，还是说政府又开始因为无聊便想着搞些该死的新点子吗。”
罗德斯的眼神向左边刚刚走过去的那个身材火辣的女郎扫了一眼，虽然这仅仅是在一秒钟之内完成的了下意识小动作，但托尼却是看了满眼。
“没有麻烦老兄，麻烦那个玩意待在你身边就会像撞上了电蚊拍的小苍蝇一样，我只想和你来喝点酒。”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崇拜我了？”托尼笑着回答，故意做的半是惊讶而半是玩笑的声音。
罗德斯抿起嘴唇来并用舌头浸湿它们，男人把右手搭在额头并垂了下去，看上去就像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题的可怜孩子，当然那表情就不大符合了。
托尼并没有看见。
“对了，罗德斯，我的那个展会弄得怎么样了？”
“噢…展会，应该还不错，一切都按照计划有序地进行着。”吉姆回答。
托尼耸了耸肩膀，他偏着头略微将眉蹙起来，男人抬起手腕来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刚过，这对于夜生活的人们来讲时间还早的很，但斯塔克并不是不务正业的无业游民，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恩，罗德斯，我可能得先走了，否则如果小辣椒知道我因为和你在午夜聊天聊到这么晚的话她肯定会和我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况且你也需要早点回家休息了，神不守舍的——”
“托尼！”罗德斯突然的叫住了站起来的斯塔克，男人的动作僵了几秒钟就回望向了他，似乎在等待接下来的话，但是好像吉姆的确卡住了壳，“我想说，你应该不会很忙的尤其是午夜的这种时段，你的家里还有贾维斯帮你照顾着，白天的时间总是匆匆忙忙的，而且你几乎没有坐下来和我聊天的机会。”
“噢上帝——”托尼自言自语地重新坐下来，但视线却停留在酒吧前台的服务员身前，“你保证自己没什么事儿吗，总觉得不对劲儿伙计，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说，哪怕是告诉我空军总指挥又对我的哪件事提出了异议甚至要没收我的「飞行证」我都会用平和的心态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