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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 (随记夏笔)


  陆迟跟在侍卫身后,和他说以后再见。
  谢岚南靠着亭柱,脸上还是那温软的笑,搭在亭柱上的手渐渐收紧。他受不了,和陆迟只有这短短几个时辰的见面。
  若是时时刻刻在一起,那样的话,肯定很好。
  他走下台阶,不知何时出现的黄衣侍女拿着一件袍帔为他披上,而后撑起伞。雪花片片扑簌簌地落在纸伞上,很快就在伞面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谢岚南看着前方的落雪,忽然出声。
  “日后把陆公子的探望时间改了。”
  侍女默不作声地点头。
  倏忽间,似乎雪下得更大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越写越喜欢黄莫了(捂脸)


第15章 第15章
  天上是晴朗的日光,陆迟下学后回家,看到比他矮了好几个头的孩童在放纸鸢。几根粗糙的竹棍子叠在一起,上头胡乱糊了一张白纸,做工连粗制滥造也只能说勉强。
  他却盯着那纸鸢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发现,原来已经是春天了。
  家里头沈月明种的那棵歪脖子树抽出一条嫩绿的枝条,新生的嫩芽怯生生地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仿佛受到一点风吹雨打就会立刻缩到里面去。
  陆迟走过去,见到这嫩芽生得可爱,顺手秃撸了一把,只摸了这一下就把这嫩芽折磨得奄奄一息。
  “还使坏,让你娘知道了,又要拿鸡毛掸子赶你了。”
  身后忽然响起温和的声音,带了经久不见的陌生,却还是让他一听见就差点哭出来。
  陆迟怔怔地转身,看到陆正透站在身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他蹲下来,想摸摸陆迟的头,才发觉,蹲着伸手摸头已经有些费力。
  他重新站起来,陆迟现在已经到他肩,少年身形虽然清瘦,眉眼初初长开,还未褪去青涩,也已经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爹没有骗你。”陆正透低头,眼神温柔,“你长高了,爹也就回来了。”
  陆迟眼里湿润润的水汽一下子全变成泪,不要钱地掉下来。
  陆正透实在不知道如何哄儿子,运筹帷幄的谋士在爱子面前变得手足无措。
  哭了好一会儿,陆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如此行为实是有损男子气概,抹了眼泪,问:“爹可还会再赴战场?”刚哭过,说话仍是抽抽噎噎。
  陆正透松了口气,答道:“不去了,以后就留在这里陪你和你娘。”
  沈月明原本在房中,见丈夫和儿子久久未回,就出了房,见父子俩站在庭院,就招手喊他们回去吃饭。
  陆迟看沈月明也是眼角泛红,可见也是哭过一场。
  陆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在饭桌上,沈月明的话就没停下来过,不停地向陆正透问这问那,只恨不得将陆正透离去的那些时月所发生的事一一知晓才好。
  “此番战役赢得不算光彩,但好歹也能让西泽百姓安生好一段时日。”
  “不光彩?李蒋将军征战素来光明磊落,怎会……”沈月明有些好奇。
  “不是李将军。”陆正透叹了一口气,却止住这个话头,不再说下去,沈月明也识趣地不再问。
  陆迟的好奇心被吊起来,可陆正透不说,他再心痒痒也无可奈何。
  谢意刚随大军回城,连家门也来不及入,就进了皇宫。沥矖殿内依旧一片雪白,一进去空气无端就冷了三分。
  谢意对坐在高位上的人跪下谢罪。
  “臣无能,捉拿不了叶参岸。叶参岸是敌军主将,身边防卫重重,虽用了神药,可只能勉强让战役平息。实是无法捉拿。”
  辞念看看着下座的谢意,谢意跪着的身子一抖,他感觉这目光仿佛在他身上割下一片片柔来。
  “确实无能。”辞念淡淡开口,音色冷冽,“俱是借口,既有神药,又为何捉不来一个人,无需多言,自下去领罚。”
  谢意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膝行至前,重重地扣下三个响头,“罪臣领罚,可在圣人惩处臣之前,罪臣还有一计,或可拿了这叶参岸来。”
  辞念神色微不可查地动了一动,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谢意这才敢抬头,将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辞念听后,看了一眼谢意,唇角泛出诡谲的弧度:“谢岚南与你,果真是父子。”
  天色才泛黑,帅帐内已来了第五波人。叶参岸眉一直锁着,副将在旁焦急道:“将军,城中大半人已经染病,再这样下去,不等西泽进攻,这里就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叶参岸看向刚进账里的人,脊背佝偻,发丝雪白:“莫先生,可查出病因?”
  被称作莫先生的老者叹气:“老朽才疏学浅,至今无法查找出病因。”
  帐中安静了一会,叶参岸拧着眉心,声音疲惫异常:“可把病源控制住了?”
  “控制了。”副将恨恨地应答,“定是西泽那些蛮人干的,打仗打不过我们,就想出那么下三滥的法子。”
  “他们会来的。”叶参岸忽然喃喃说道,“他们不会坐视这病蔓延,不然即便夺了这城,也无半点好处。”
  “不久,必会来找我谈条件。”
  半夜,西泽果然来人,将一封书信呈于叶参岸。叶参岸看完后,将这封书信传给将领,副将一看完,当即暴跳如雷。他拔出佩剑,当即要杀了西泽来使。
  “要我们交出将军才给解药!?呸!想都别想!”
  “住手!”叶参岸出声。副将的剑堪堪停在来使的颈前一寸处。
  他看向来使,温声道:“贵国的条件,还请容许我们再考虑一二。”
  “将军!”副将急了。
  副将急了,叶参岸却不为所动。待送走来使,副将面朝叶参岸跪下,说:“将军真要答应他们的条件?”
  他仍是温和的模样,即使看到这般事关性命的条件。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也想试试,百姓的病等不得。”
  将军虽才智过人,奈何心太仁慈。
  副将拱手,再劝:“将军乃三军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末将认为应报于圣上,由圣上定夺。”
  叶参岸顿住,帐中的烛火轻轻地摇晃,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执笔写起奏章。那封奏章被八百里加急送往北乌都城永安城,北宁还没看完奏章,便腾地站起来,看向送奏章的信使,双目里情绪剧烈地翻涌。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北乌不是弃帅求荣之人,传圣旨,西泽若执意以此相逼,北乌便是只剩一兵一卒也奉陪到底。”北宁的话,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朝中的大臣有些骚动,被北宁一眼看过去,如同被烧灼的利刃凌空一刺,登时闭了嘴。
  此番战役结束于陵坞城,两国达成协议,北乌撤兵陵坞,两国于陵坞重新划分边疆界线。
  虽到了春天,气候却没有立即变暖,料峭的春寒仍是存在。辞念取出一个白净的瓷瓶,拔开木塞,将其中液体给谢岚南他们三人看。
  那液体很少,不到瓷瓶的三分之一,绿莹莹的,看着煞是瘆人。
  “这叫西吻,每一滴都价值千金。”辞念看着他们,脸上难得泛出一点盈盈笑意。
  却看得人不寒而栗。
  仆人将瓷瓶中的西吻倒到他们面前的酒杯中,凑近来看,更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之感。
  谢岚南盯着面前的西吻,忽然说道:“这到底是什么?”
  辞念笑了:“这是西吻呀。”他站起来,将仆人放置于桌上的瓷瓶拿起来,瓷瓶中还剩余一些。他将瓷瓶朝下,残余的西吻就掉落在地上。那些价值千金的液体甫一落地,就传来一阵烧灼地面的嗤嗤声,有白烟袅袅地升起。
  “也是蛇毒。”
  辞念脸上没了笑,重新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你们谁能在西吻下活过来,谁就是下一任西泽的圣人。”
  “……会死的,圣人,会死的。”唯一的女孩跌坐在地上,声音带了哭腔。
  少女的身体纤弱,眼里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地仿佛一只断翼凤尾蝶。
  “你害怕?”辞念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少女拼命地点头,眼泪流得更凶。
  “既然怕,就不必喝。”他善解人意地说道,但下一句话却让少女如坠深渊,“失败的人只能成为沥矖宫的哑奴。”
  已经有身着黄衣的侍女扶起少女,往门外走去。看着那扇花雕大门重又被重重地关上,之前投进来阳光转瞬间又被关在门外。
  “你们,还怕吗?”辞念的声音很轻。
  他是疯子,这里的人都是疯子。谢岚南想着,然后走上前,拿过酒杯,将杯中的西吻一饮而下,腹中骤然升起一股热辣的感觉,像是拿火在灼烧一样,又像是被数千把刀子同时割一样。
  我也是个疯子,意识模糊前,他想到。
  西泽多水,上安城里就有数条知名的河流。其中,又数暄江最为知名。一年一度的莲花节,春心萌动的少年男女就是在暄江边上放下他们满载情意的莲花灯。
  陆迟拉着谢岚南偷偷地跑到暄江边上,谢岚南害怕地扯着陆迟的衣袖,小声说道:“陆迟,我们出来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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