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纲吉的愿望 (霜湘16124611)

“Lancer已经死了，为什么……”韦伯颤声道：“为什么你还要杀了阿其波卢德教授？”

切嗣没有回答，现在的韦伯确实是不具有被他回答的资格的。Rider无奈道：“应该是因为规定吧，这个金毛柠檬曾是Master，一旦有哪位Master死掉的话他会被圣杯再次优先选入参战。”

顿了顿他道：“你这家伙的魔力似乎相当的充沛啊，是个强大的魔术师。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或许会是一个恐怖的敌人呢。”

水银防护液中传出肯尼斯咬牙切齿的声音：“谁是柠檬！”

虽是被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的人给救了，但是肯尼斯并非是无心肺之人，透过水银液，他第一次正视了这个不过是下三流魔力的小魔术师，第一次发现，这个小鬼并没有自己原以为的那般丑陋和没用。

自己错了吗？或许自己是真的错了吧。Rider说的……并没有错。他有着比大多人都高一倍的起点，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位魔术能力或许是此次魔术师中最强的天才才会成为除了Caster外最快败北的存在。

他输了。

索拉低声道：“肯尼斯……”

肯尼斯握紧了索拉手，坚定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活下去，索拉。”

他的声音不再颤抖，可是索拉的声音却开始抖了。

“肯尼斯……”

她突然想起在初见的那一天，这个高傲的男子弯下腰为她穿上掉落的高跟鞋。

或许是有好感的吧？只是那好感在第二天知道自己被当做货物一般成为父亲与对方的联合的联系，强行定下了婚约的刹那，就再也不剩下什么了。

不甘心，一直都不甘心。

“肯尼斯……”

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一直在刻意的忽略对方对她的宽容与关爱，因为那一直不曾消去的不甘与愤恨。次女与家业的无缘，没有地位的魔术师女子仿佛容器一般只为诞下更优秀的后代而存在，她将一生都只能作为依附的存在——她无法向命运与父亲亲族反抗，只能将这一切强行加注在这个人身上。

在即将死亡的刹那，迪卢木多已经不止身在何方，致死不弃不离的，是面前的金发男人。

“对……不起……”

她的声音太轻太轻，轻的即使尽在咫尺的肯尼斯也没有发现。

“……对不起……”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若是他们活下去，或许这就是一场新的开始。

但是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切嗣淡淡道：“Rider，你这是要同时与Saber与Archer动手吗？”

Saber勃然大怒：“卫宫切嗣！”

爱丽斯菲尔悲伤道：“Saber……”

还有五条令咒，切嗣根本不会担心消耗……甚至于对于卫宫切嗣而言，在有了士郎之后，Saber已经……不再是必须的了。

韦伯紧张的抓紧了Rider的披风，征服王朗笑道：“虽然能够同时和两位英灵作战余深感荣幸，但是不知名的人啊，你不要再这般践踏Saber的尊严了。”顿了顿，他道：“小子，余只需要你的一句话，究竟救不救这个球里面的柠檬头？”

韦伯看了看Rider，对方道：“这个需要你自己去做判断，余的Master啊。”

韦伯看不到水银液之中的肯尼斯，但是对方那般严肃高傲的脸他是无法忘掉的，他是那般的可恶和混账，将他不眠不休那么久的实验成果当做是全班人的笑料，四溢的嘲讽。但是这个人又是那般的才华横溢，每每听完他的课，他都觉得自已受益匪浅。

他是个认真又负责的老师，即使不屑也会看完自己的论文；但他同时是个糟糕至极的老师，因为他永远高高在上，不知云端之下的痛苦。

但是现在，他应该知道了。

就好像面前高壮的王告诉他的那样，在世界地图的面前，无论是他还是肯尼斯，即使加上面前这位纵横沙场传诵不休的千古一帝，他们的起点都是一样的，都不过是世界地图上连存在都不会标注出来的点。

韦伯第一次，如此坚定而又不畏缩的狠狠点了点头。

“这样啊。这就是了！”Rider朗笑道：“你也听到了吗Saber，那么余可就不能留手了呢。”

Saber皱眉道：“Rider……”

狂风大作！

汹涌的旋风以Rider为圆心散开，Rider大笑道：“那么就来看看余的最强宝具——”

“舞弥，撤退。”

Rider：“……”

“今夜到此为止了。”切嗣转身离开：“走吧。”

Archer微微皱眉，但是很快他的眉又松开了，微微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

Rider无奈道：“呀嘞呀嘞，余可是做好了准备的啊。”

Saber摇摇头道：“Rider，即使是战斗，我也希望是和你一对一的对决，而不是像这样一般。”

爱丽斯菲尔皱眉道：“Saber……对不起……”

“爱丽斯菲尔，这不是你的错。”Saber看向韦伯，点头道：“谢谢你，Rider的Master。”

韦伯紧张道：“没，没事！”

Saber有些羡慕地看着面前这对主从，这样的牵绊是她根本无法从切嗣身上得到的。

顿了顿，韦伯看向水银球道：“那个，阿其波卢德教授，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里面没有响动。

韦伯顿了顿道：“那个，教授，您打算之后怎么办呢？”

这不过是第三天的开始罢了。

只是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回答。

但是韦伯却笑了。

太阳……快要升起来了吧？他还要趁着爷爷奶奶醒来之前回去啊。

******

纲吉一路走到了公园，他将迪卢木多放在身边，坐在长椅上疲惫的喘息。云雀远远地靠在顺便双臂环胸冷眼看着他，嘲道：“真是狼狈啊，泽田纲吉。”

纲吉笑道：“我现在算是知道时臣的辛苦了，死气零地点突破再加上你的火焰量，我体内储存的火焰也快要见底了。”

夜晚很安静，冬季的夜是那样的寒冷，即使一些流浪汉也不会选择在公园入驻，更不论是那些情侣了。

云雀突然道：“草食动物，为什么会召唤我？”他微微扬头：“你就笃定我会回应你的召唤？”

“怎么可能……”纲吉完全没有了方才了优雅，完全像个大孩子一样摊在椅子上：“老实说真的有些害怕你不理我啊，但是当时的危急情况下意识的就想到你了。”

“……”

“恭弥？”

“哼，算了，这次就原谅你的群聚吧。”

纲吉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云雀皱了皱眉，随即道：“还有多久？”

“嗯……应该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进行再次召唤了。”

云雀不满道：“为何我会是Assassin？”

纲吉想了想耸耸肩：“不知道啊……似乎是圣杯默认我的七位守护者各占一种职介吧，就武器而言，你适合三种，但是另外两种都被人占了。”

云雀没有再追究，他斜眼看向一边冰封的Lancer，微微皱眉：“你打算将这东西怎么处理。”

“什么叫东西啊……”纲吉无奈道：“嗯……我现在是需要好好想一下怎么像时臣解释迪卢木多的存在了。”

他的神色有了些异动，云雀冷哼一声没有去理会他。

“阿其波卢德先生……Rider应该会救他吧？”

云雀没有理他。

“命运……命运是无法更改的吗？”纲吉看向夜空，不同于几个小时前大战的天昏地暗，此时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如此澄澈而纯粹，是那样的美丽：“这一次的我没有了干扰命运的能力，但是却又实实在在让这一切发生了改变，最后的路是否顺畅，是否会与我记忆中的相同……着都会让我担忧。”

云雀挑眉道：“你在恐惧？”

“是啊，怎么可能不害怕……如果我没有成功的话怎么办呢？我的愿望……”顿了顿，纲吉又笑道：“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只要全力向前走就好了，这样即使失败也不会后悔……不不不，应该是不能失败。”

他站起身，笑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对，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横向世界轴的奇迹存在。

身为基石承认主人的存在，或许他本身而言，就是所有“命运”中那最自由的存在。这是考验，是束缚，是压力，也是自由，矛盾的美丽，沉重的绝望。

但是即使如此，无论是美好还是绝望，他都走了过了，退缩过，畏惧过，冲动过，愤怒过，然后走到了最后。

因为他的身边有他们，他的伙伴们，不离不弃。

一直冷眼看着他的云雀的嘴角，缓缓地，勾出了细微的弧度。

是的，这样……才是泽田纲吉。让自由的云留在彭格列的理由。

因为他的身边有他，他的Boss，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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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恩恩，教授就这么回家了望天~


24第十章 风起浪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