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纲吉的愿望 (霜湘16124611)

“那个，闪——”

“被那种东西弄脏的污物，本王是不会收回来了。”英雄王的声音冰冷：“纲吉，看样子本王真的应该给你一些教训。”

“咳咳，闪闪，我们不是朋友吗？就别这么说嘛……”青年尴尬道：“我，我是真的想要快单做掉这个Caster的，那个，那个……”

见英雄王余怒未消，纲吉立刻垮下了脸，可怜兮兮的用着几乎白用百灵的绝招：“我的王……对不起，请你宽恕我可以吗？”

英雄王果然有所松动，他的嘴角很不华丽的动了动，蛇一般的双眼冰冷的看着一脸可怜的青年，冷冷道：“想让本王宽恕吗？那么，你又用什么来平息本王的怒火呢？”

“这个……明、明天咱们去打街机吧？”

“哼。”英雄王突然笑了：“我期待你偿还的方式，纲吉。”

纲吉：“……QAQ……”

早知道Caster还是会跑掉，他可不可以倒带重来？

英雄王化作了金色的粉尘消失在了纲吉面前，超直觉告诉他这次绝没有那么简单了解。触犯了王的忌讳，即使是朋友也不是可以轻易消弭王的怒火的。

恩奇都……

纲吉不禁想，如果是吉尔伽美什的“挚友”恩奇都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难了吧？几十年的相处却依旧没能成为挚友，多少有点失落，又有些啼笑皆非——如果挚友是必须用拳头才能交成，他们还是不要成为挚友的好。

更何况，上一世的他们契约相连，即使相隔再远也终究会重聚，共通魔力，共享记忆，是无言的另一种形势的一生一世，甚至比他的守护者们更多了一层关系。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Archer离开了吗？”身后传来雄厚的男声：“那金光闪闪的家伙还真是大方，宝具竟然就这样扔了吗？”

韦伯忍唔住靠近那支金刚杵，虽然不是贪财，但是作为一个魔术师，对于英灵的宝具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事不可能的。作为一个合格的魔术，韦伯对这件神器的宝物充满了探索欲与求知欲。

“那个，Rider，这个可以——”

“最好还是不要啊……找个地方扔了比较好。”纲吉走过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就我对这位高傲的王的认识，他的性格只怕不要都不会允许他人得到吧？还是别人麻烦的好。”

“说的也是……”韦伯叹息道：“好可惜啊。”

爱丽斯菲尔也走了过来：“那么怎么处理呢？”

“扔到未远川里面吧？七天之后，它自然也会消失了。”纲吉想了想道：“对了，Saber，为什么那个Caster会叫你贞德？你不是亚瑟王吗？”

Saber换回了便装一脸厌恶道：“那个肮脏的邪道，已经神志不清了吧？”

Lancer跟在Saber身后走了过来：“真是乱来。”

“咦？”

Lancer皱眉道：“没有自保能力的话，如果没有Archer相助，你就会死在这里。”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么僵持着万一有人来就糟糕了。”纲吉浅笑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真是意外啊，你居然还记得我。”

“……昨天晚上多谢你为我着想，但是泽田先生，肯尼斯大人是我的主人，请你对他保持尊重。”

纲吉无奈道：“我知道了。”

Saber意外道：“不过真是没想到那个Archer竟然会帮助别人。”

Rider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边的青年，朗笑道：“那么接下去呢？我们怎么做？”

“顺着Caster的魔力搜查怎么样？现在他身受重伤，是最好的机会。”纲吉提议道：“据说你们在追杀他，为了令咒？”

“你倒是消息灵通。”Rider笑道：“余想要杀死他，并不仅仅是因为令咒啊。”

韦伯沉默。他和爱丽斯菲尔一起扭头看向不远处已经支离破碎的血肉，心中涌上的是无比的沉重以及愤怒。

“我接受这个提议。”Saber道：“爱丽斯菲尔，你能发现些什么吗？”

爱丽丝菲尔拿出水晶球摆弄了片刻：“……不行，千里眼被Caster阻断了。”

“试试这个吧。”韦伯站起身从Caster离开的地点的四个方向各取了一些泥土，放入随身携带的试管中，从一边已经破碎刺水的龙头处取了一些加入试管中。

“哦~”Rider好奇道：“没想到你还带着这些东西。”

“我好歹也是一个魔术师啊。”韦伯摇了摇试管：“有了！”

众人看过来，韦伯道：“东方，西方和南方都有魔力反应，听该是Caster残留的，看来他还做了后手。不过我能肯定，因为魔力的连接，只要顺着这三个方向走应该能发现什么。”

纲吉点点头：“正好这里有三个英灵。Lancer，可以带上我吗？我想你的Master现在并不在这里。”

Lancer奇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根本没有半分自保能力。”

“你不通魔术，有一些东西也许你无法发现。而我有一种特殊的直觉能力，很多时候比第六感更有用，或许会对你有帮助。”纲吉笑了：“还是说菲奥娜骑士团的首席骑士无法护我周全？”

Lancer傲然一笑：“那么就试试看吧。”


13第六章 错位的时间（三）

事实上纲吉也并不懂什么魔术，对幻术倒还是知道一些。Caster所留下的假象并没有将他迷惑，二人顺着魔力的残留一路向未远川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纲吉便问道：“Lancer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什么呢？”看着俊美的骑士看过来，纲吉微笑：“每个会降临到这场战争的英灵们都是因为愿望才会回应圣杯的召唤吧？Lancer的愿望是什么呢？不能说的话，就当做我没有问吧。”

“没有什么不可说的。”Lancer微微一笑：“我的愿望就是能在这场战争中彻底的效忠我的主人，为他献上胜利的荣耀。”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纲吉沉默片刻道：“那么你的主人究竟是阿其波卢德先生，还是索拉小姐？或者是任何召唤了你的人？”

Lancer的面部表情微微一变，淡淡道：“我只是想要尽献忠诚罢了。”

纲吉摇摇头：“可这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无条件的服从，无止尽的隐忍，明明万分不愿却不得不做，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他人脚下，这样子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忠诚，根本……就是错误的啊！”

Lancer意外的没有说话。

“凯尔特神话中，你的主君芬恩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值得你去敬重，值得你去追随。虽然结局并不美好，但是我不觉得你们两人有错，也并非完全无辜——这不过是大宇宙的恶意吧。”纲吉没有看向身边的Lancer，看似平静的未远川如同这场战争一般离他们越来越近：“Lancer，你是否敢用你的骑士道发誓，如果可以选择，阿其波卢德是你希望选中的真正的君主，与契约无关？”

【纲殿下，我迪卢木多·奥迪以我的骑士道向您发誓，您是所选中的真正的君主，我真心跟随于您，与契约无关。】

多年前骑士唯一一次的誓言似乎还尚在耳边，清晰的仿若昨日一般。而面前身着武装的完美骑士却神情平淡的走着，似乎不带丝毫个人感情地说：“肯尼斯大人是我的Master，是我所效忠的主人。”

纲吉张了张嘴，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是如此的了解着这个人，所以他知道多说无用。

“已经是下午了呢。”纲吉看着远处的夕阳微笑：“明明才四点多，天却已经开始变暗了，冬木的冬天，夜晚来的真是早啊。”

“战争的时间也会更长一些。”似乎是想到了交手时在无需压抑的快意，Lancer笑容带着傲气：“正是吾等可以施展能力之际。”

纲吉微微一笑。

或许这样的迪卢木多才是最真实的他，在还活着的时候，他的骑士对他永远都是如此的恭敬与忠诚，似乎连一点骄傲和缺点都从不存在一般，完美无瑕。

“泽田先生，谢谢你的好意。”

“嗯，没事的。”

Lancer走在前面将红色双枪抗在肩上，纲吉看不到他的表情：“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好意，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明白就可以更改的。即使知道是错误，即使头破血流，也只能一直向前走。”

纲吉微微撇头：“就像是格兰尼公主那样？”

Lancer脚步一顿，随即转过头洒然一笑：“是啊。”

夕阳照亮了他的脸，染上浓重的橘红，他的面貌如此完美，那颗黑色的泪痣所迷惑的，甚至不仅仅是女性。他的身姿如此的矫健，健壮又不夸张。完美的脸颊，完美的身材，挑不出什么缺点的性格，如此完美的人，或许注定就是要被世间所嫉妒的。

他们走到了未远川不远处的岸堤上，再没说过一句话。然而就在走到大桥中段的刹那Lancer突然道：“不可思议，我居然会对你这样的陌生人说这么多。”

“我也说了失礼的话，还好你没有生气。”纲吉浅笑道：“要不然我这身体可受不了你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