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 (白马无双)

　　“嗯。”
　　以为司晟会和以前一样满口答应，想不到司晟这次说，“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最近挺忙的。”
　　以前的司晟很喜欢度假，尤其喜欢跟着蒋正恺度假。因为蒋老板挑剔，对吃的住的要求都高，而且事先都会安排妥当所以司晟跟着他不需要出钱也不需要出力。正因为这样他们两人一起出游的次数不少，哪怕是司晟在法国的那几年，只要蒋正恺去欧洲出差，办完公事司晟就会找蒋正恺一起去玩上一圈。蒋正恺也因为了解司晟才开口提出邀请，没想到这次连商量的余地都没直接被拒了。
　　蒋正恺有些不甘心，问：“忙什么呢？你弟弟那儿的事你交待完了找助理帮忙就行了啊，我最近有些劳累过度，你陪我去放松放松。”
　　司晟说：“我助理就是多多，出去玩我得带着他。”
　　“……”蒋正恺的目的就是想丢下那个小傻子和司晟一起单独处个几天，再顺便帮他洗洗脑，让他回来和傻子分了，没想到司晟竟然说要带上他一起。
　　司晟没得到他的回应，又说:”我最近其实真的挺忙的。你要是还有其他事等我回来后再说把，我先挂了。”
　　司晟回家很晚，到家时已经过了九点。
　　蒋正恺难得没在书房里，司晟进门前他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电视节目被调到财经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电视节目看进去，总之一双眼神无光地盯着屏幕。
　　“怎么今天那么早回来了？”司晟换了鞋，从玄关朝客厅走去，边走边问。
　　蒋正恺转过脸看司晟，又看看他身后，这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早吗？已经很晚了。”
　　司晟抬眼去看家里的壁钟，随后说：“才过九点而已。”
　　两个人在时间上扯皮扯不出个结果，蒋正恺换了个话题，问：
　　“你晚饭吃了没？”
　　司晟边解外套的扣子边朝洗手间走，路过蒋正恺跟前时回他，“吃过了，不过吃得早，被你一说又有些饿了。”
　　“我晚上叫了私厨的外卖，在餐厅，还有一些。”
　　司晟抬眼，视线朝餐厅的桌子扫了过去，他果然见到满满当当的一桌盆碗，于是干脆绕过蒋正恺走到餐桌旁。桌子上放了十来个都是自己爱吃的，他抓起一只水晶虾饺就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说：“你怎么点那么多？点了又不吃完，浪费。”
　　“以为你会回来吃饭，给你一起点了。”
　　蒋正恺跟在司晟身后，司晟刚塞了一只饺子入口，他就把那盘收了，语气柔和地说：“都凉了，这些要趁热吃才好吃，别吃了，我给你重新叫一份。”
　　“不用那么麻烦，拿去热一下就行，全倒了多浪费。知道你是资本家，不过咱们该节约还是要节约。”司晟说完直接把蒋正恺手里的水晶虾饺又拿了回来，连并其他几个菜一起端着去了微波炉那里。
　　“我也没吃。”蒋正恺紧跟在司晟后头，“这会儿也饿了。我还是重新叫餐吧，这家店这会儿还营业。”
　　说完就掏了手机出来要拨打。
　　司晟转过身剐了他一眼，按着他的手头一次用鄙视的眼神看他，说：“热下就能吃了，你费力搞那么大动静干嘛，你自己都说了很晚了，还折腾啥？”
　　蒋正恺竟然被怼得没生气，愣愣看着司晟发飙。
　　”叮“的一下，微波炉提示音响起。
　　司晟打开微波炉，边取出里面的热食边说，“你爱吃不吃，要是点别算上我。”
　　说完端着盘子就走了。
　　最后蒋老板心情不错地和司晟一起消灭了一桌菜，吃完饭，司晟把话聊开了，问他白天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想起要去度假了？
　　蒋正恺被他一提，说：“我最近工作太多，有点透支，想去放松一下。”
　　司晟看他眼底隐隐约约的青影，加上有些发黑的脸色，提议：“我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出境就算了，我最近是真忙，我弟弟的小男友要演个角色，我现在是他御用的舞蹈老师。另外过段时间法国人要过来了，你店里装修又接近尾声，一些设备要入场，我走不开。这样吧，你挑个近一点的地方，你不是有好几个度假村吗？你选一个，我陪你去。就当提前给你过生日。等这次结束，我就要搬走了。”
　　蒋正恺先前听着司晟说的心情还不错，一听到他要搬急了，慌里慌张地问：“你要搬哪去啊？这里不住了？”
　　司晟点点头，喝了口水后告诉他：“我要搬出去和多多同居，我和你住一起总是不方便，我怕我们到时打扰了你，你懂的。”
　　懂个屁！蒋正恺心想。
　　司晟说完转个弯进了卧室，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手里拿了套干净的换洗衣服。
　　路过杵在门口一声不响的蒋正恺身边时他又说：“你想好去哪了记得告诉我。不过最好提前两三天，我可以做好准备。”
　　蒋正恺警惕心很强，出口就问，“你要做什么准备啊？”
　　司晟见他眉头竖着，对着他一笑，“不是给你过生日嘛，我要给你准备个生日礼物。”
　　司晟的笑很甜很纯真，一瞬间蒋正恺竟然看得失神。他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难过，因为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司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自己笑了。
　　他犹记得以前两个人还是学生时，也是自己过生日，司晟那天逃课没去上学，他以为司晟忘了自己的生日了，没想到放学的时候司晟在校门口倚着墙等自己，原来他花了一天的时间，给他亲手做了个生日蛋糕，那个蛋糕上面有他一模一样的小人样。
　　那天就是这样的笑容，司晟端着蛋糕在夕阳余晖之下背着光向着自己。
　　那是不带任何市侩俗气的笑容，就像白羽毛一样飘然而至轻挠着蒋正恺的心胸。他现在有些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自己曾经想过，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人会对着自己比司晟更纯更真了。因为他的家庭背景，人情世故尔虞我诈已经过早地侵入他的生活，他也过早地接触到人与人之间那种用利益维持起来的关系。所以对他来说司晟是不一样的，是无比重要的存在。正因为这样，才会在后来的很多年，他把司晟看为自己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
　　可惜这个唯一马上要把自己变成唯二了，或许连唯二都排不上。
　　那晚，蒋正恺心情沉到了谷底，可以说这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了，他抽了好几支烟，又开了几瓶酒这才把自己灌迷糊了睡觉。
　　夜里他睡得都不踏实，辗转反侧，呓语连篇。接近凌晨五点时，又做了个旖旎令人血脉贲张的梦。
　　他回到了18岁，高中毕业的那天，初夏，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里。他正把一名和他同样穿着校服的同学压在体操垫上，对方两条又白又长的腿搭在他的臂弯处，套着白色袜子的脚丫子在他肩弯两旁随着律动上下荡起。他随着人的本性前前后后动了动，初尝禁果的人JJ此时已经充涨的厉害，在那同学的小｀穴里被紧紧吸`吮着。
　　他浑身发烫，不知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还是因为兴奋和紧张，一颗颗汗滴落下来，他又附身过去，脸挨着那名同学更近了些，汗水打在同学的脸上，他莫名更兴奋了，于是下`身又狠狠撞动了好几下。
　　这个季节是恋情爆发季节，压抑了整个高中又经历了高考的年轻躯体需要得到爆发式的释放。学校里偷尝禁果的小恋人不在少数，蒋正恺又是公认的校草级人物，爱慕他的女生从初中部都能排到高中部。所以他以为自己正在和其中某个完成一个成人的仪式。
　　也因此没有怜香惜玉，只有强烈欲｀望下的摧毁与暴行。
　　蒋正恺的动作粗暴又沉重，被他操到快痛晕的同学实在咬不住牙了，嘤嘤嘤开始哭泣，不成调的嗓音里传出熟悉又好听的声音，祈求道，“阿恺，你轻点好不好?我好痛。”
　　蒋正恺被他那句阿恺叫得差点射了出来，又被他夹得紧致温暖，一时间起了爱怜之心，他伸手去捋他的发，再一看，差点没吓死。
　　他身下那具令他爽到欲仙｀欲死的身体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司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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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老板做了个春｀梦，其实十八岁的那年他也做了梦了，早上起来换了内裤，不过那个时候他心里有阴影，一直回避着不去看梦里的人是谁。这一次，看清了，是他的宝贝，司美人。
　　怎么办，蒋老板和多多，司晟选谁？


第三十二章
　　十八岁那年，蒋正恺和司晟面临着第一次的分别。
　　别看蒋正恺是蒋家唯一正统的继承人，其实人生轨迹并不全握在自己手上，早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蒋家人就为他设计好了，大学本科的那几年去北京读，混人脉圈。本科读完直接送去美国继续深造，和世界上最有实力的资本圈打交道。
　　所以，在高三一开学的时候他问过司晟将来想做什么？
　　司晟喜欢女装，又在舞蹈上有天赋，自然说希望自己能成为世界级的舞者。
　　后来蒋正恺邀请司晟和自己一起去北京，司晟嫌北京气候干燥，生活不习惯拒绝了。蒋正恺想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义常在，即使异地，也能时常联系，所以也没多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