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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犬一般 (不知名反派角色)


  你当时真的想带我回家吗?
  你后悔标记我吗?
  你给我的那些伤害,到底是代表厌恶,还是代表喜欢?
  可现在他不想问了,也没必要问了。他只能在靠近时嗅到的浅淡信息素,现在浓烈地涌动在他的呼吸和血管里。
  关善标记他的那天,他还没有理解这个感觉,只觉得热潮慢慢退去,温热的气息沉浸了他,里面像有许多浮动的光芒,像是微风在窃窃私语。
  那天他在林询家里也感觉到了类似的风。只是它更为霸道,更为阴沉,强烈到令人难以承受。他疲惫地瘫倒在电梯里,它迅速下降,让他回到地面。过呼吸令他手脚麻痹,他看着自己仍在微微颤抖的手,想到之前跟陆原说话的时候,他提到林询时的神情。
  那些蛰伏在他气息阴影里的东西,似乎就闪动着那样的光芒。
  他下意识去回忆关善的气味,那里面的情绪,是一样的吗?但时间久远,他想不起来它完整的模样了。
  可现在它是那么清晰。
  清晰到他都被它刺痛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坏我的事情?”傅锐撑着额头,他肩上的那件西装,像要把他压垮了,眼眶湿湿的,他想一定是额头上的汗淌进眼睛里去了,傻子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感情流泪,“你就不能……”
  傅锐卡壳般止住了声,颤抖地慢慢栽倒在床上,抵着床单抓紧了身上的外套,整个人像是雪人融化般缩成了一小团。
  “傅锐?”
  关善还没伸手,傅锐已经察觉到他的靠近,暴喝一声道:“别过来!”他大口喘息了几下,痛苦地吸了吸鼻子,再开口,声音已经变得哽咽。
  “别……别靠近我。”
  关善盯着傅锐低垂的头,他缠着纱布的脖颈,逐渐变得异常红润,空气渐渐弥漫一股甘甜的气息,像是果实成熟发酵,醇厚滚烫地充斥满屋。
  他发情了。
  那些带着他气味的信息素,像是把甜蜜的利刃,迟来已久地狠狠捅进他的心口。


第44章
  他在毁灭他。
  关善卡着傅锐咽喉,脑子里只尖利地戳出这一句话。他压着他的伤口,脖颈上松散开的纱布缠住了他的手指,皮肤是滚烫的,血也是滚烫的。
  血腥味里都透着甜腻饱满的气息,毒液般渗进他的手。
  关善控制住力道,发麻地吐出一口气,但争先恐后拥挤进气管的,全是傅锐在发情热里的甘甜气味。那些气息在他胸膛里碰撞,像庞大的蜂群在轰鸣。它们压抑了那么多年,发酵得那么醇厚,毁坏他的清醒,让他低劣成一个昏头昏脑的动物,只能用牙齿和手来思考。
  这甚至比那天在西桥医院还要强烈。
  那时候傅锐的喘息和抽噎在狭小的电梯里挤压着他,他几乎快忘记当时自己是怎么把他抱出去的。他咬紧牙关一步步走着,他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呢喃般叫了他一声,颤着眼睛抬眼看了他。
  他低下头看他,视线撞在一起,不自觉就把他抱得更紧。他眼前晃过那头鹿,他逃出猎场那天开膛破肚的那头死鹿。它黯淡无光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抖落了身上的尘土,在医院走廊里同他擦肩而过,奔向一望无际的绿野。
  而他丢失的少年,长成了更璀璨的星辰,坠落在他怀里滚烫着,他像是被勒疼了,痛哼着往他胸口贴得更紧,嘴唇蹭在他衣服上,那么红艳,鲜血一样。但用这张嘴说出的话,永远那么难辨真假。
  他十三岁那时候,傅锐就已经是这样。
  那几个月周宛和关涵在冷战。他们在照管范围的问题上又一次起了争执,关涵觉得周宛太过小心翼翼,关善已经长大了,该有的是自由的空间,而非她过分的保护,周宛并不赞同,“就像你弟弟那样,放养出那种没规矩的野孩子吗?”
  关善在书房外听见周宛的冷嘲热讽,他第一次听见她用那种词汇去形容别人。一阵嘈杂之后,周宛拔高了嗓音,像是竭力压抑着愤怒,声音微微颤抖。
  “……你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亲弟弟。”
  再之后的话,关善没有听清,也不清楚最后是关涵说服了周宛,还是周宛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论下去,但那几个月里,他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出门也不再太被限制,可他不敢得意忘形。
  有个星期他跟傅锐见了快三次面,他就跟他商量,可能之后不方便出来。对方很爽快,说道:“行,那就暂时不见了呗。”
  但等他过几天再去的时候,傅锐却生气了,看见他来了,也笑得冷冰冰的。
  “哟,是哪家小少爷大驾光临了。”
  傅锐像是练就了一个本领,把真话说得像假话,假话说得像真话。
  他猜不透他,想不透他。开始他还揣摩,后面就不再细想。反正无论是真是假,都只是一个念头,只要他想,就可以都是假的。
  “走……”
  傅锐攒紧了床单,强忍着不去搂他,对方埋头在他脖子上舔咬着伤口,头发刺得他下巴发痒。真就是条狗。
  他觉得他舌头上都长着倒刺,刮过皮肤疼得他抽气。说了他不喜欢,他还是当没听见。他感到绝望,这就是他的Alpha,一个永远无法沟通的混账。
  傅锐疼出了眼泪,发情热让他腿软得不行,关善压倒他的时候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万幸他惯常的粗暴让他保留了最后的一点清醒。看来疼痛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个好东西,不至于让他完全失控地缠上去。
  哦,不对,他不是他的Alpha。他是别人的。
  要是照着他先前的利弊权衡,这会儿早没必要端着什么,反正再难看的样子关善也都看过了,不差这一回的放浪形骸。可现在不行,关善的手一碰他,他脑子里就全是他刚才抱起关念的样子。
  他跟别人是不是都那么温柔?在电视里看见他,什么狗屁慈善晚宴,镜头扫到他的时候笑得不都挺好,怎么一到他面前,就冷冰冰硬邦邦像个石头,从不心软,也没有笑容。
  “你放……”
  傅锐推不开关善,他在他脖颈上啃咬着,压着他的下颚舔他的血,里面热烈的信息素把他毒害得更疯狂。傅锐被咬得浑身发抖,他的气味也从那些破口里钻进来,在他皮肤下欢愉地嘶叫,刺痛得他头昏脑涨,通红着眼睛吼了一声:“滚!”
  傅锐卯足了劲狠狠踹了关善一脚,捂着脖子往边上爬,刚一移动就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去。他难堪地夹紧了腿,通红着眼睛抽噎,抱着胳膊蜷成一团。
  “这算什么,这样算什么……”
  傅锐颤抖着咬紧了下唇,他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和不堪。
  他在慢慢失去对身体的掌控,眼泪停不住,腿也不自觉想打开,迫切想被这个人进入。喉咙里干燥,鼻腔里呼吸不到足够的空气。他哽咽着压抑住叫他名字的冲动,膝盖发抖地往角落里爬。
  关善抹了把嘴边的血,阴沉着脸把他拖回来。傅锐仍紧抓床单,一下便扯乱了床铺,关善扳过他的肩膀,瞧见了那张汗涔涔的脸。傅锐的脸颊红透了,脖颈上散乱的纱布沾着血和汗,睫毛湿漉地发颤,浑身散着甜腻的气味,却紧闭着眼睛咬紧了牙关。
  关善慢慢吐出一口气,他的嗓子也沙哑了,他低垂着头,声音有点疲惫,涌动在身体里的血液却那么兴奋。
  “为什么……”
  傅锐睁开眼,眉头仍紧皱,他倒在凌乱不堪的床上,被发情热折磨得瘫软,却还把最后的刺保留在眼神里。
  他松开紧咬的牙关,颤着嘴唇做一个口型,滚。
  关善摸上他的下巴,刚一碰上,傅锐就不自觉往他掌心贴过去,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关善摸他的嘴唇,摸他的脸颊,那么滚烫又柔软,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求他。全部都在想着他,向着他。
  除了他的眼睛和他的心。
  他不愿意。
  为什么?
  关善掐着傅锐的脖颈,低喘着望他皮肤上的伤口,混乱一片的大脑里拥挤过他之前说过的话。
  傅锐今天跟平常很不一样,火气很大,但他又在生什么气?这个人总把真话假话掺在一起说,先前的话里一定有一句藏着他在意的事。是哪一句?
  傅锐彻底放弃了,他不再抗拒什么,由着自己贴着他的手蹭。他反抗不了本能,也反抗不了他。做就做吧,死矫情个什么劲儿,国家还会给他颁个不畏强暴奖吗?
  关善这时候却突然撤开手下了床,傅锐听见他拉开抽屉翻找什么,瘫倒在那件西装上浑身使不上力。他的衣服被他压得皱巴巴,那上面的气味让他又爱又恨,他闭着眼自暴自弃。
  来吧来吧,爱拿什么拿什么,锁他铐他也不是新花样了,要不劝他试试迷奸,多情趣,也省得他等会儿又疼又爽地哭哑嗓子。
  “傅锐。”
  傅锐听见关善的声音在头顶沙哑地落下来,根本不想应他。他眼都懒得睁开,估计又是个手铐,晃着手烦躁道:“戴戴戴,随便戴!”
  关善沉默地低头看着他,握住他的手就把戒指套了上去。
  “你……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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