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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犬一般 (不知名反派角色)


  他掏出了那头鹿的大部分内脏,划破它的肠道。他挤进腥臭的腹腔,恶臭掩盖了他的信息素。他蜷在里面躲了一整夜,这一次总算成功了。
  逃出来的过程艰难,回去的过程更艰难。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翻过边境,但真正联络上关家的人,已经是一个月之后。手上被不明植物划伤的大小创口在这期间感染溃烂,复健半年后才能自如弯曲。
  关善也清楚这些不是傅锐的错。他在回来路上被拖上车,是绑架他的人的错。发现弄错对象后被辗转卖到地下猎场,也跟他没有相干。
  就连他母亲的事,也不能全算在他头上。
  他真正想说的也不是那些话,他拼命回来,不是就为说这些。但他就是那样说了,也那样做了,把过错全推到他身上,就好像能痊愈了。
  傅锐没再留在他家,在他能下床的第二天便走了。他没有找过他,但仍会梦见他。每次都会说很多话,醒后就忘了。
  有时候站在后院那樟树下,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关善摸着指腹上的伤疤想,如果那时候就守在他身边,会不会就不太一样。或者更早一点,他也跟着下车去取那个生日蛋糕,没有留在车上,不曾见到他,大概就会相安无事。
  可没有什么如果,也没有什么可惜,只剩下空落落的理应如此。
  他们两个可能就该这样没有交集。
  但他们还是再度碰面了。
  那时他在安池的西桥分院考察,一个人匆匆冲进电梯。比起他的脸,关善先认出了他的信息素。七年过去,傅锐变了很多,在电梯里撞见他,也能神色自若地同他说谢谢,像是第一次见面。
  电梯到了四楼,傅锐同他笑笑便走出去。但关善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在哭。他拉住他的手,见他错愕回头,才意识到这不是那些梦的一部分。
  “你是不是有病啊关善,”傅锐苦笑着看他,疲惫像是筋疲力尽,“当作从没认识过不好吗?”
  傅锐小时候觉得信息素很有趣,独特像是种异能,现在只会痛恨它出卖他的情绪。他还没抽出手,眼泪就先落下来。他站在原地噗嗤笑道:“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想见到你啊。”
  他抹了把脸,但眼泪停不下来。他捂着眼哽咽道:“搞什么,我根本就……没想见到你啊。”
  电梯门在身后合上,也不知道是他往前走了一步,还是关善走了过来。
  他们在明亮灯光里接吻,像两块伤疤愈合在一块。
  关善伤痕累累的手摸过他被眼泪沾湿的脸,缓慢就像很多年前,隔着玻璃抚过他的眼睛。


第22章
  傅锐抵着关善胸膛推开他,倚着电梯擦了擦嘴唇:“够了。”
  在狭窄封闭的空间里接吻,信息素快要黏合在一块,分不太清哪个是他的,哪个是自己的。这对普通Alpha和Omega可能是个好征兆,对他们来说不是。
  “感冒了,来看个病。”
  傅锐晃了晃手上的纸袋,也省得关善开口问。他重新按了F1,刚才一片混乱,也不知是谁碰着了按键,电梯升上了七楼。
  多年不见,两个人的脸虽还有过去的影子,但声音都不太相同了。刚刚的亲密像是个错觉,两个人各自站着,跟陌生人没两样。
  关善立在电梯另一侧,一身齐整西装被扯皱了领口。傅锐恢复了原来的气味,甚至比记忆里更甘甜动人,更潜藏一种意味鲜明的征兆,它们沾在手上衣服上,往他皮肤血肉里潜。他松了松领带说道:“内科在二楼,你从四楼上来。”
  傅锐攒紧了纸袋,后背起了层薄汗,望着下降的数字道:“是吗?”
  “这是内部电梯,电梯间出入需要刷卡。”
  “谁知道呢,可能……”
  傅锐缓缓吐出一口气,电梯正落到一层,他猛地就往外冲。关善一把扯回他,摔得他砸上轿厢,纸袋跌到地上药剂滚出来散了一地。关善踩过地上散乱的药剂,砸上关门键按了F10,死死压着傅锐道:“谁给你的药?”
  傅锐抬腿便是一脚,关善卡住他膝盖掐上脖子,两个人都像是攒了成吨的火气,剑拔弩张像要狠狠卸块骨头下来。傅锐虽然也敏捷,但速度和力道都比不上对方,又被挡了一记肘击,他怒极反笑道:“我有我的门路,别人有别人的财路,有关少爷你什么事?”
  关善掐着他下颚,手指陷进皮肉,声音比表情更冷:“II型和III型的成分完全不一样,你就那么想死?”
  傅锐挣扎不开,怒火中烧地吼道:“我死不死跟你什么关系!我他妈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当初你叫我滚我就滚得远天远,现在跟我拉拉扯扯又是犯什么毛病?”
  这时机地点人全都烂到极点。快到发情期,情绪管控也跟着变糟,跟最不想见的人打了照面,居然跟个傻子似的眼泪流个不停。
  还接吻,去他妈的接吻。
  关善跟聋了似的纹丝不动,傅锐烦躁得血气翻涌,暴怒地吼道:“关善你给我松……”他突然刹住声,掐着关善小臂的手也跟着松开,后背抵着墙止不住地发抖,比先前浓烈百倍的气息失控地迅速充满轿厢。
  身上的钳制算是撤了,傅锐贴着墙滑落到地上,在一地抑制剂和Alpha信息素里颤抖不已。
  脑子像是卡了壳,停在刚才要说的最后一个字上,转动不下去。如果是其他人在这里,情况不至于坏成这样,即便是别的Alpha在他面前,他也能凭着地上的碎玻璃管出去。
  可偏偏就是关善。
  所谓高度契合,不光是个随便说说的词。跟他待一块不过几分钟,就把他搅得一团乱,本该还有一到两天缓冲的发情期也硬生生提前到现在。傅锐掐着小臂,竭力保持着近乎无用的清醒,浑噩着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能次次都栽在他身上。
  他像被烫软了全身的刺,一下子软肋全裸露了,再说不出什么扎人的话,抱着膝盖捂着嘴发抖,情潮像张细密的网把他的清醒沥干净。
  傅锐恍惚着眼,视线像是泡了水,扭曲地发皱,关善的脸在他眼前晃,一会儿很近一会儿很远。身下一轻像被抱起来,一转眼又被放下了。
  他慌张地往他身上贴,像离了巢的幼鸟般张皇不安地要钻回怀抱里,攒紧着他的衣服摇头道:“别,别……”
  影响是相互的,关善也被傅锐身上热烈又缱绻的气味扰得心乱。虽然没他那么严重,但也被拖得呼吸沉重。他压着胸膛里躁动不休的燥热,拉开他的手道:“傅锐,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别走,不要走……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傅锐抓着关善的手,声音整个都被情潮泡软了,带着哭腔发音都黏在一块,“别走,关善不要走。”
  傅锐攀上他脖颈,比刚才更迫切地吻他的下颚和嘴唇,在吻的间隙狼狈地吸着鼻子颤抖,像是哽咽,又像因着这浅薄安慰而略略满足。他舔过他脖子上被自己抓出的小伤口,血腥味同信息素混在一块,在舌尖上温热地烧。
  他俩本就在摇摇欲坠的边缘,此刻一并坠到深潭里。
  关善低头回应他的吻,抚摸他脖子上的指痕,以及颈后气味萦绕的部分,在房门紧闭的特护病房里再度陷入这个缠绕他一生的病症。
  他明白父亲一直以来未曾明说的意思。他们收留傅锐,不给他普通养子的身份,却让他成为他的亲弟弟,就是让他清楚,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他们的确也没剩下什么可能。
  爱与伤痛并无法相抵消,没有平衡点可以寻找,也没有罪可以赎。罪孽不在他们名下,只有谎和卑劣属于他们。
  谎言让他们隐瞒爱,卑劣让他们说出恨。
  最后又混沌于吻。
  衣服散乱在地上,他们赤裸紧贴,比呼吸靠得更近。关善扶着他的腰顶进去,傅锐疼得绷紧了背,他本来以为这家伙该懂点什么,却还是傻子一个,连扩张都不知道做。傅锐抵着床单痛哼,掐着关善后背,手指凹陷在伤疤遍布的皮肉里。关善停下动作,摸着他嘴唇,喘息着哑声道:“不行就不做了。”
  “敢退出去就杀了你,”傅锐通红着眼狠狠瞪他,情热也烧灼着他的咽喉,把空气都稀释大半,他长舒口气闭了眼,“就……就这样,疼很好,我喜欢疼。”
  让他不至于太过沉溺,不至于总想叫他的名字。
  他最好残忍一点,再多狠一些,他才好心安理得地再搂紧他一些。
  关善手按在他腰际,他很瘦,但比当年长开了许多,腿修长地夹紧着。关善抵着他额头看他的眼睛,但他紧闭着眼,睫毛上满是泪水。他低喘着看他紧蹙的眉头,想他说的那些和表情截然相反的话,最后还是就那样继续顶进去。
  说不舒服是假的,里面湿热紧致得一塌糊涂,傅锐比他外表看起来更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情热的缘故,轻轻顶一下就颤抖着瑟缩一下,手还攀在自己脖子上,连呻吟都来不及掩饰。
  关善来回抚摸他发颤紧绷的腿根,贴着他脸颊喘息,呼吸间全是对方的气味,缠绵发烫难解难分。
  他扳着傅锐肩膀让他翻过身,傅锐闷在床单上,被抬高了腰重新顶进去。不同于先前,被强硬开拓过的内里这次异常顺利地接纳了他。傅锐被顶得膝盖打颤,瞪大着眼往后推着他道:“太……太里面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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