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小甜饼]裙下 (北鹤九)

　　可是一个小时也不是那么的好熬。周长青拿出了手机打发时间。而鬼使神差的，周长青又打开了G的微博，看起了G的美妆视频。
　　这回周长青看的是几个星期前的视频——万圣节妆容。
　　视频中的“女子”画着精致的烟熏妆，浅紫色的彩瞳，飞扬的眼线，微微晕开的烟色眼影，和平常的大气端庄不同，万圣节的巫女妆让G美的宛若妖物。
　　背景音是黑童话风格的八音盒演奏。
　　G在美妆视频中从来不说话，从来都是只上干货。
　　但是这个视频不一样，在这一个万圣节的视频中——也只在这个视频中——G说话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但就为这个，周长青也loop了不知多少遍。
　　周长青对这个视频熟悉到他闭着眼睛，只要想到“她”，他的脑子里就能响起“她”的声音。
　　G的声音，在周长青还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的时候，觉得那是同时带着蛊惑和冰冷，却让令人迷醉的御姐烟嗓。
　　这个感觉，即便是误打误撞知道了“她”的性别的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G在视频的最后才会说话，但如今视频的声音已经调到最大。
　　视频临近尾声，换了个场景。
　　G在镜头前做最后的妆容展示。
　　在昏暗的背景下，点亮的是红色的灯和眼中的天使环。
　　周长青盯着视频中的G，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周长青知道，在下一帧，G就会开口说话。
　　“Hey. Nice to meet you.”周长青听到“G”说。
　　G的声音透过无损音质的耳机清晰的传递到了周长青耳中。周长青的心也跃到了嗓子眼。画中美人的话语顿了顿，勾了勾唇，压低着声音，拖着调子缓缓道：“Trick ……or Treat?”
　　……
　　短短的两句话，便是这视频的结尾。
　　播放结束，而后又从头开始。但此时周长青的精力却不得不被转移了。
　　周长青将手机丢到了一旁的副驾驶座上，而自己则是头抵在方向盘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裤子，还有上面刚刚撑起的小帐篷。
　　周长青心情十分复杂。
　　这样的情况，他之前也有出现过……且不说听到真音会硬，有时候周长青不听光想也能硬。
　　但是现在和先前总是有一些区别。等等周长青就要亲眼见到“G”女神本体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饶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对“G”的迷恋的周长青也觉得有些不好。
　　太猥琐了。周长青掩面，实在是太猥琐了。
　　可是，既然兴奋了起来，就也没有强硬忍住的道理。兴奋不撸既是在违反人类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是在自欺欺人。
　　周长青看了看时间，距离六点半还有差不多五十分钟。时间充足。于是周长青便解开了皮带，自己撸了起来。
　　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音量开到了最大，美妆视频的背景音乐透过了耳机传了出来。在别的地方可能听得不真切，但是在空旷无人的地下车库里，在逼仄封闭的车厢中，还是能一音不落的听得一清二楚。
　　视频自顾自地播放着，亮着光。八音盒奏着异域风情的曲调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周长青也自顾自地低头，专心地套弄自己的宝贝。小长青也在周长青的套弄下越来越硬挺，军姿站得笔直，柱顶逐渐地开始有些冒汗。
　　车厢内的空间狭小，坐在驾驶座上本身腿就没有办法完全伸开。眼前又有着操作台和方向盘的阻碍，屈腿舒展都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姿势对于腿长手长的周长青实在是称不上舒适。可是，在现在这个节点，周长青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莫说还去分心去调整座椅的前后。
　　周长青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又加快了几分手上的动作。
　　不知是否是由于逼仄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周长青想要加快呼吸，而盼望释放的感觉，比平时来得快了一些。
　　临近高潮，周长青不自觉地将视线偏转，偷腥似的用眼角暼着美妆视频里的G。
　　“Trick or Treat。”G说。
　　周长青的五指姑娘，也在这一声中，完成了她的首要任务。


第三章
　　周长青按响了苏言家的门铃。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而后没过多久，门便打开了。
　　周长青因为先前的“兴奋”而有些心虚不好意思。
　　他下意识的先将视线偏离了几分，可是当他视线回到苏言身上，想要礼貌的打招呼的时候……周长青的视线根本没有办法受自己控制，直接毫无掩饰地钉在了苏言的脸上。
　　同时，周长青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大步，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挡住了自己因为太过惊讶而毫无形象张大的嘴。脸上的红云更是不用说，只用了一瞬就烧到了耳根。
　　只因为眼前的人……实在是太……
　　苏言穿着黑色花朵编织蕾丝连衣裙，外罩黑色样毛小披肩，腿系绑带罗马鞋，画着清楚系的高雅妆容，“留着”黑色长直发，带着白色羽毛样式的耳坠，正朝他微笑着招着手。
　　简直美到没朋友，比视频里面见到的还要美上万倍！
　　周长青看着苏言，脑内的弹幕刷了万条。
　　苏言则像是被周长青的反应逗乐了。他微微的扬起了唇，弯起了眼角，笑起来更是美的动人。
　　在周长青如此的注视下，“她”也毫不扭捏，落落大方地向前几步，拉住了周长青的手。
　　“外面这么冷，愣着干嘛，先进来吧。”苏言用伪装过的声线，那个被周长青誉为有些冰冷和蛊惑的御姐烟嗓同周长青说道。
　　周长青完全无法正常反应，他只能回应道，“好，好。”然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愣愣的就被苏言拉进了屋子里。
　　而走到屋子里，周长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苏言的房子里空调开的很足，就一会儿的距离就出汗了。
　　“有些热的话，就先把衣服给脱了吧。”走在周长青身后的苏言说道。
　　“啊……好。”
　　周长青没有料到苏言家里会这么暖。这阵子的S市冷的有些可怕，但是苏言家里暖和的简直和得夏天一样。
　　这么土豪不环保的行为周长青本应该唾弃，但那样的话他根本说不出口。
　　关掉暖气哪能对得起苏言今日的盛装打扮？！
　　周长青是第一次看“G”穿这个风格衣服，画这样的妆容。简直好看疯！
　　初中的时候，周长青并没有觉得苏言有多帅。虽然小姑娘看到他们俩都会脸红尖叫。
　　毕业十几年后，周长青再在同学会见到苏言，在还没有惊觉他的身份的时候，周长青便也觉得苏言这十几年来帅气好看了不少。
　　周长青喜欢G也喜欢了好多年，但G在视频中所展示的美，都不及亲眼见到苏言女装时美的一半。
　　视频中已经很美了。
　　但是，现实中更美。
　　……可是，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屎了。简直一没有见过世面的痴汉，哪有点男朋友的样子？
　　在周长青脑内先前进行的“面见模拟”中，他刚才的表现简直可以打最低分。没有得体的赞美，没有点到为止的视线，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对于这一次会面的期待……根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表现。周长青有点气馁地想。他只表现出自己痴汉和颜控癌晚期。
　　周长青边脱衣服，边嫌弃自己。
　　可是他的愁绪也没能持续多久，他的思路就被鼻尖萦绕的美味肉汁的芬芳，耳边响起的碗筷碰撞的轻响给带走了。
　　周长青转过身，又被餐桌上的烛台、桌布、还有摆盘十分讲究的西餐给震惊了。
　　“这是你做的吗？”周长青望着桌上那盘品相十分好的牛排，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嗅着那混着黑胡椒轻微辣味和鲜嫩牛肉的气味。
　　“嗯。”苏言回答，语带笑意。周长青同时也能够望见苏言弯起的眼角笑意盈盈。
　　“太厉害了……这么隆重啊……”周长青感叹道。
　　在周长青说这话的时候，苏言走道一旁灯光调暗。随之还有悠扬的交响乐响起。
　　变得昏暗的室内只有眼前的烛台电子灯发出来的暖光能够照亮视野。换做是别人多半会觉得电子灯有些破坏气氛。但周长青完全不觉得。有G能够在他的眼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气氛就已经足够好了。
　　“当然要隆重。”苏言走回到了周长青身旁，说着顿了顿，唇角勾起了优美的弧度，道，“因为我邀请的人，是你啊。”
　　听清楚回答周长青的血液又一下的冲到了脸上，脸上蹭的一下腾起的红云甚至烧到了耳后。
　　“呃，嗯……”周长青的脑袋短路了一下，听到苏言所说的话，只感觉脑袋被火车碾过，一片火车与轨道碰撞的隆隆声充斥在脑海里，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长青非常庆幸苏言已经将灯光调暗，能够点亮视野的只有小小的、温暖柔和的模拟烛光。这样的光只能够看见对方的眼波流转，而照不出他脸上的红云。
　　无言了一瞬，周长青才猛然想起他今天带给苏言的礼物就是红酒，便连忙组织语言道：“今天给你带的红酒……是不是正好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