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辛一震,心头堵得慌,登时起身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急促吼道:“娘你怎么能死呢?我不允许,我不让娘死,谁也不能让娘死!爹爹明明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死的,娘,怎么会死!娘你骗我!你不会死的!你怎么能骗我!”
天之佛眸底暗涩一闪,回手紧抱,阖眸抵在他温热的小肩头,叹息轻语:“吾的傻质辛!别哭!吾这些时日很想你,只是想看看你这几日是否也想念吾,莫要当真!娘保证以后再也骗你了!”
当作是谎言,至少曾经听过,那一日到来时他或许便不会太过难以接受。
质辛倏然停下哭泣,回眸捧着她的脸,“真的?娘保证!”
天之佛压下心头涩然,凝起一丝淡笑,抬手勾住他的尾指。
“这是你教吾的,拉钩!”
质辛擦了擦眼睛,这才相信。
“天佛娘你说的,一百年不许变!”
二人刚松开尾指,质辛摸了摸天之佛裸露在外的莹肩,狐疑地盯着把被子裹在身上的她,“你醒了,为什么还要把被子裹在身上呀?”
天之佛身子僵了僵,看着他的眸光一闪,不自然道:“这个,呃,吾喜欢裹着被子!”
质辛咬了咬手指沉思,咕哝道:“娘喜欢裹着被子?”
喜欢!自己喜欢东西都是因为好玩儿,难道娘裹着被子很好玩儿?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天之佛见他不再问,再抬眸望去却是惊的莫名其妙:“质辛,你脱衣服做什么?”
质辛边脱边笑眯眯道:“娘,我也要裹被子!”
天之佛拧眉:“你有衣服还裹被子作何?”
质辛脱裤子的手一顿,“裹被子玩儿啊!难道娘你不是觉得好玩儿才裹的?”
天之佛一窒,垂眸望向地上碎了满地的衣裳:“快穿上衣服!小心着凉!裹被子一丝趣味也无!而且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让你裹!”
质辛眯眼嘻笑出声:“娘你穿上衣服,把被子给我不就行了!”
天之佛扶额头疼至极。
天之厉,都是你干的好事!
“质辛!把衣服穿上!”天之厉面色凝威,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个漆盘。
天之佛一怔,初醒时已然做出了决定的心微拧,沉默未言,垂眸向内转身躺下,解开胸前的锦被拉起盖住了头。
质辛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又抬眸看向天之厉:“爹!娘怎么又躺下了?”
天之厉把漆盘放在床旁案几上,“被你气的,你娘没衣裳,你把被子拿了,她若着凉加重了病情,岂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娘,我不要被子了!你盖着,千万别生气!”质辛安透过薄被轻轻拍了拍天之佛,急忙穿好衣服,“娘的衣裳去哪儿了呢?在房里吗?我去拿!”
天之厉转眸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淡淡道:“烂的不能穿,扔了!”
“爹,禁地那儿不是有很多娘的衣裳吗?你去拿一件过来娘,娘就有衣裳了”质辛想了半天总算想到在哪儿见过有天之佛的衣物。
天之厉将他抱下床,“你替爹去拿吧!就那件与你娘身上一模一样的。”
质辛撇了撇嘴,好笑地看着天之厉:“爹,还那件!你那里的衣裳全是一模一样的!我随手拿一件就好了!”
被中的天之佛眉心蹙了蹙。
天之厉道:“你娘喜欢穿那种样子的衣裳,你明日再把衣裳送来,你义父那儿有好玩儿的,你今夜便住在他寝殿中吧,吾要替你娘治病!不能让旁人打扰!”
质辛回眸看看被中瑟瑟发抖的天之佛,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娘怎么冷成那样?
“爹,你赶紧治,只要能治好娘,我就是天天呆在义父那里都行!”
天之厉凝重的面色突然露出了笑意:“如此更好,以后你就和他一起住吧,等爹何时告诉你,你娘病好了,你再回来看你娘!如何?”
第51章 疗伤开始(二)
质辛一愣,蹙了蹙眉。
“呃,爹你要多少日才能治好娘呢?”他会想娘的!
天之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天之佛:“若你娘不像你一样讳疾忌医,配合吾治疗,十五日便可康复如初。”
质辛吐了吐舌头,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贼笑,还好是十五天!转身便爬到了薄被紧盖的天之佛身边,
“娘!你一定要听爹的话,好好治病,虽然我会想你的,也想天天看到你,但是十五天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十五天以后再来看健健康康的娘!”
天之佛手指紧紧攥着薄被一角,咬牙轻“嗯”一声!
“爹,娘答应我了,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吧,我这就去找义父,不知道他那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幸亏有好玩儿的,虽然十五天见不到娘,但是娘好以后,他们一家人就能安枕无忧的在一起,他忍了。
“你去找你魈瑶姑姑,她会带你去寻你义父!”
天之厉目送质辛离开房间后,回身穿过结界,见她始终都蒙在锦被中一言不发,募然俯身,
“以这种方式拒绝看到吾?还是拒绝疗伤?”
天之佛:“莫须有,吾无伤!”
天之厉眸光一闪,伸出手插过薄被之下,猛然用力,将天之佛抱了起来,“吾说你有伤,你就有伤!”
天之佛惊得双眸突然睁开,急忙紧紧攥住散开的薄被。
“你要干什么?”
“喝药!”
天之厉横抱着她坐在床上,一臂按住挣扎的天之佛靠在自己肩头。
“自己喝?吾喂?”
天之佛手攥着薄被的两端以防滑落,气恨侧眸盯着天之厉。
天之厉转眸凝视,手指抚向她气红的面颊,“楼至,你身体的每一寸吾比你自己还要熟悉,此刻房中就你吾二人,你可以松手了!否则,你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虽然吾迫不及待想要喂你!”
天之佛抓着锦被的指尖微微一动,浑身的气愤突然莫名消失,眸光复杂迎上他凝重的双眸,涩然低语,“天之厉,你如此费尽心思寻吾,禁锢吾,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该死去的不会活着,该活着不会死去,生死不过迟早而已!”
天之厉心头一痛,手指突然僵硬透过锦被死死嵌入了她腰间,瞬间哑了嗓音:
“你此时在吾怀中,坐在这双天宫中便是改变!以后你我还会再有第二个孩子,这也是改变!以后还会有一个属于你吾的太平盛世,有子孙环绕膝下……”
眸光掩下涩然,天之厉顿了顿继续道:“你千年前誓言杀吾,只因吾杀伐过度,唯吾族人而排他,是祸世之端,千年之后,吾的手段未尝不可变,但一定要你与吾同行!”
天之佛强撑的冷硬倏然垮塌,眸色一涩,手无力松开,“你千年前已知吾一旦动情便不可长生于世,吾从未后悔过动心于你,能相伴一时,吾心足矣,天之厉,你!你也放下吧。”
天之厉抬手紧紧攥住了坠落的锦被,“你的命吾不放,又有谁能收去!吾会想办法找到助你长生之法!但在这之前,你答应吾,绝不能再置自己于险境!”
天之佛酸涩一笑,抬眸抚上他千年未曾变过的面容,柔柔轻语:“天之厉,若世事皆在掌握,你吾便不会有今日!或许结局已变,不是吾死在你手上,便是你丧命于吾手上!吾自忖让你恨吾比让你忘了吾容易,恨着恨着你就会渐渐把我忘了。可你总是这么固执!你为何就是不愿意恨吾呢?吾多想看到你像我们未曾相知前那般恨吾?”
“吾今日已竭尽所能去恨你!然你却未满足过!到此刻你仍在怨怼!”
天之厉一字一字咬着说完,心头颤痛,募得俯身死死含住了她启阖的双唇,抵死吮吸咬噬,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中,与自己融为一体,永生永世不分不离不死不灭。
天之佛微震后颤抖着启唇相就,转手紧紧搂住了他筋脉贲张的脖子,阖上双眸,任由泪水滑落。
锦被悄无声息从二人身间轻轻滑落在地。
天之佛任由自己身子陷入温热的锦褥间,轻颤的指尖被他强势带着探入衣间,一寸一寸缓缓褪去他的衣服,直到他灼热熟悉的身子将她牢牢控着暖和了她微凉的肌肤。
微微峭立惹人怜爱的红晕,随着她起伏喘息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胸口,天之厉抚在她肩头的手柔柔向下轻抚,拿起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同时触手覆在了她心口。
紧缠着的唇渡出丝丝热气化入她舌尖
“吾如此强迫于你,可算是恨…… ”
天之佛摇摇头,眸底泪意难断,顺着鼻翼滑落二人口中。
“不……”
未出的言语被天之厉倏然轻抚的掌心化成了难抑的轻吟,天之佛面上瞬间泛起浓浓的情动绯红,身子颤动着放出夺目盈光,昙花香气急速溢出,紧紧盘旋缠绕着交缠一起的二人。
天之厉眸底痛涩翻涌,交缠的火热更加用力吞噬尽她檀口中所有的气息,不放过一丝一毫,容不得她退缩闪躲喘息。
抚动的手指放开了被怜惜得挺立轻颤的晕红,缓缓滑过光滑紧致的腹部,覆上已然动情的湿润,轻按慢捻,直到满屋香气更甚,身下的身子一阵剧烈的痉挛后颤抖难抑地贴向自己,双眸含泪祈求着自己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