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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渡佛成妻 (艳如歌)



鬼邪和缎君衡略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致歉出声:“还请见谅!”

天之佛闷结心口,沉叹一声,无奈恼恨瞥了眼天之厉:“与你们无关,天之厉才是罪魁祸首!吾若不回来险些被他蒙混过去,明日吾再告诉他,分明是让他看好戏。”

天之厉见她口中怨气重重,低沉笑笑:“你在介意吾揣着明白装糊涂?”

天之佛沉哼一声,拧眉看他:“是何你心知肚明。”

说完看向噤声的质辛和剑布衣,沉声:“你们也跟着他胡闹!”

质辛和剑布衣余光偷偷瞟了瞟天之厉,尴尬呵呵笑着,“爹娘互相都为对方考虑,才导致现在之事。娘切莫生气。以后爹若再想相同的事,我们绝对不瞒着你,要么事中,要么事后便立即告诉你。”

天之厉手中茶杯状似无意,却是铿得一声震耳沉沉放在桌上。

天之佛见此心头闷气微微散去了些,这才扫过他,看向质辛和剑布衣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有此觉悟最好。”

质辛和剑布衣嘿嘿一笑:“娘不生气就好。”

天之厉继续拎起凉了的茶壶倒水,斟满茶杯后才凝眸看向天之佛:“你还未说为何中途回返。”

天之佛见他眸底对质辛和布衣倒戈的不满,哼笑一声:“吾寻思他们二人之言,发觉其中一句关键处尚有疑问,只好返回询问,谁料逮着了夜半意欲为贼的你们父子三人。现在真相既明,疑问也在方才之言中有了答案。”

质辛和剑布衣眸色一愣,急惊呼一声:“娘,你怎么能说我们是贼呢?”

天之佛扫过嘴角抽搐的天之厉,哼了一声,对上二人视线淡淡笑道:“贼者,贼眉鼠眼,做事偷偷摸摸,生恐被人发现。方才吾进门时,你们之神色当真与贼无异,甚是生动,回去可回忆照镜,一切不言自明。”

质辛和剑布衣僵住,瞟了瞟天之厉,看向她直觉问道:“爹也是吗?”

天之厉皱眉瞥他们两眼。

天之佛泰然自若看了眼他,不假思索道:“你爹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奸诈狡猾至极,若能被吾看出蛛丝马迹倒奇了怪了。只不过……”说着一顿。

“只不过什么?”质辛和剑布衣不料她停下,心被鼓动得老高,急忍笑好奇问。

天之佛直直望进他眼底,一字一字咬牙笑道:“这也改变不了他今夜为贼的事实。”

质辛和剑布衣愣住,余光瞟天之厉僵住的面部肌肉,噗得一声喷笑出声,觉得不应该如此,急紧闭了嘴压抑着笑声。

鬼邪和缎君衡眸底霎时满是欢乐笑意。

天之厉眸底暗沉,表面却一番平静自若瞥了她一眼,见她高兴也不计较,转向鬼邪和缎君衡道:“事情已经都弄清楚,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们休息吧。”

鬼邪和缎君衡笑笑起身:“嗯!”

天之厉直接拉着天之佛起身离开,质辛和剑布衣稍后和散去笑意的鬼邪和缎君衡凝重点了点头,密语言说些日后要注意之事,才紧随二人离开。

众人身影消失后,鬼邪收回视线,转看了一脸正直精明的缎君衡,凝重的眸底突然忍不住露出丝沉沉笑意:“没想到你模仿伪装的功夫也不亚于厉族啊!”

缎君衡知道她指方才欢好之声,轻咳一声,淡笑出声:“彼此而已,你撕衣服的功夫和相配的声音也不差。”说着一敛身上白色祭司之袍,继续笑道:“一会儿回去吾须借你外袍一用。”

鬼邪闻声想起了什么,一笑,走到不远处的置物柜前,小心从内取出一件叠放整齐的紫色衣袍,走近他笑道:“何须借,这里尚有数年前一件你的外袍,现在物归原主。”

缎君衡一怔后才想起,看着崭新被她精心保管的衣物,不觉凝出丝笑意,“若非你提醒,吾已经忘记此事了。”

鬼邪笑看他:“放在吾这里与放在你那里一般,不必担心衣物有任何损坏。”顿了顿,笑道:“夜色已经很深了,这里尚有另一处卧房,你不妨去那儿睡,明日天亮再回去。”

缎君衡笑了笑,接过她手中外袍:“今夜便叨扰了。”

“无妨!”鬼邪转身带他走去,边走边笑:“以前吾已叨扰过你,未来不知何日还要继续打扰。提前施情,来日才好心安理得。”

“呵呵!”缎君衡笑了笑,压下因她故作轻松而越显沉重的压抑,继续道:“吾会心安理得安眠,你不必挂心。”

鬼邪回眸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他,笑笑不再说话。

缎君衡却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光突然暗了暗,若有所思紧紧凝视着她的背影。天之厉命数已臻尽头,缩短的命数,若未来当真无法,他们只能想办法加快找到时空之眼,冒险一搏,提前送布衣倒溯时空。

鬼邪情形也与天之厉也差不多,按天之厉那时信中所言,时间对她也越来越少。她刻意阻挡下,如今他还是无法探得另一半病情,根本无从对症下药,而鬼邪后续对他再无动作,言语之中偶有透露,能治疗他之药正在提炼中。听到此消息他却并无喜欢,反倒涌起毫无缘由的不安,到底它因何而起,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后他必须不择手段加紧动作了。

神殿殿外高阶之上,刚走到此处的质辛和剑布衣突然停住了步子,看着走在前面,夜色下双双而行的天之厉和天之佛背影,眸底闪过丝复杂沉涩,不由对视一眼后各自压下心绪,出声笑道:“爹娘,你们稍等!”

天之厉和天之佛诧异停步,回身看向离他们甚远的二人笑道:“何事?快些走吧,早些回去休息,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质辛疾步一行停在二人身前,轻笑出声:“吾叫住你们就是为此事。”

说完刻意凝向天之佛笑嘻嘻道:“娘是要回双天宫还是到吾的青龙宫?吾和布衣打算去他的梦王宫歇着,那里离这里最近。青龙宫你若不去,就让爹一人住着,他已交代完我们事情了,我们回不回去都无关紧要。”

天之佛笑笑:“在哪里都是休息,你们先回梦王宫吧,不必挂心我们。”

质辛和剑布衣看着二人微俯身,笑道:“爹娘告辞!”话音尚未落尽,已化作一红一墨两道光影划破夜空而消失。

天之厉望不见了收回视线,转眸盯向天之佛,挑眉问道:“你想要去何处?”

天之佛望望漆黑的天际,不徐不疾道:“你猜猜。”

天之厉沉声一笑,骤俯身横抱起她牢牢扣在怀中,垂首轻吻了吻她唇边:“你之答案只能是吾心所想。便遵从你晚膳时所提议。”

天之佛笑笑,未注意到他眼底一抹流光,倚靠在肩头阖眸轻叹:“随你!回去吧。”心血相融之事过后再跟他算账!

话音落后,二人化光消失,疾风电掣,穿破夜色而行未几,便落身在了双天宫之前。

天之厉抱着她,不假思索走近,孩子们小时住过的东侧殿,殿门吱呀暗声开启后又缓缓紧闭。

天之佛不料一路竟开始犯困,听到声音懒懒睁了睁眼,轻打了个哈欠。

天之厉眸光淡笑一闪,直进卧房,将她放在床上,轻手给她解着衣裳:“一会儿再睡!”

天之佛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你还有何事要说?”

天之厉但笑不语,将她身上所有衣物都脱完,拉起薄被一盖,脱去了他身上衣物掀起薄被钻了进去。

两人赤\裸的身子霎时紧贴在一起,天之佛咕哝了两声,下意识钻进他怀中埋首:“还有一床薄被,偏偏要跟吾挤,明天再说吧。”

天之厉低沉一笑,伸手轻抚她滑腻带着丝夜色凉气的后背:“不挤如何温香软玉在怀。”

指腹过处,一丝一丝瘙\痒酥\麻掠起,天之佛脊背本能一颤,躲了躲,困倦中忍不住带了丝压抑不住的笑颤:“别,痒痒!”

天之厉一手却是紧扣着她的腰身,她也动弹不到何处去,一手继续在她背上,腰间,各处耐心地抚弄摩挲着。

天之佛再发困也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急打精神,一动身子翻动直接趴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急吻上他的唇,小鸡啄米似得轻吻两下后,双眸温柔对视,低声笑语:“让你亲亲,搂着吾睡吧。昙儿佛儿厉儿想搂还搂不上,天色太晚了,明夜我们再如此。”

敢情她这是打发敷衍小时候质辛常用的招数,天之厉被她一逗,低沉笑出了声,随即一手抬起搂紧她赤\裸的腰身,一手按在她后首。手向下一压,同时仰头启唇顿吞噬了她唇齿间的所有气息,“吾没质辛那么好哄!尽兴方可止住。”

天之佛见他满脸孩子般的不甘愿但还会是答应了,眸色一软,笑启唇任由他强势探舌而入纠缠厮磨,主动回应,缓缓阖住了眸。不到一会儿二人气息都变得有些凌乱,一声声轻嗯闷吟压抑不住从紧贴的唇间溢出。虽说还是要被吻\抚厮磨得气息凌乱,但也还好,比起欢好已是费时甚短,两人都能多睡会儿。

良久后,所有声音缓缓消散,天之厉凝视着亲吻间在怀中睡熟的天之佛,眸底露出了丝凝重。她以前几夜不睡亦无如此困倦,每次欢好他皆暗运功力封锁精元之脉,避免再让她有孕,此可以排除。那今夜异常,难道是因对他病症有所感应后才造成之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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