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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渡佛成妻 (艳如歌)



“三个月前所写之信日前已用,楼至相信。病症加重,改变原计划,不可让昙儿回来,半年之后再议。”

蕴果谛魂看着手中光信,眉头震惊骤皱在了一起,加重?该是比他预料中严重之意,到底变成了何种情形?此病怎会如此棘手?推迟昙儿归家,他只能继续增加考校她佛法的难度,以昙儿好强的性子只有如此她才会过不了安心留下,继续功课。

十日后的一夜,明月依然如旧明亮高悬,整个异诞之脉一片宁静,皆在沉眠的安睡之中。

双天宫内,一片黑暗中,正在沉眠的天之厉却突然睁开了眸,急身小心坐起,一掌凝功挥向了旁边熟睡之人。天之佛鼻息微顿,陷入了至少两个时辰内不会醒来的沉眠。

刚做完一切,天之厉撤功的手倏得僵冷,眸色一紧,一刻也不敢耽搁,急掀开帘帷扶着床柱落地,拖着已经开始一寸寸僵冷不受控制的双腿,踉踉跄跄奔向了不远处的软榻,还未来得及如常坐下,命元真气顿从周身溢出,身子一瞬彻底僵直,还紧绷的双眸无意识一阖,彭得一声,人已昏死倒在了上面,半截身子未落稳又继续滑落仰面躺在了地上。

斜射而入的月光静静无声拂在青白面色的身影上,两滴鲜红在清晖中紧接着缓缓从两侧耳边流出,一瞬不停的滑过脖颈,啪的无声坠落在发丝凌乱的黑玉石地上。

床榻上的天之佛蹙了蹙眉,轻翻了个身子,转向了床内侧,依旧沉沉睡着。

夜色一丝一丝无声消散,耳侧的鲜红仍在一滴一滴的缓慢坠落。

半个时辰后,滴血才自行止住,天之厉青白的面色却依然是如死人般毫无生气。

倾洒在他身上的月光渐渐变淡,卧房内一如既往的一片安宁静谧。

一夜终究逝去,天色乍明,晨光熹微时,卧房内床上有了衣裳窸窸窣窣的响动。

天之佛侧躺着的身子向天之厉睡着的所在一动,伸出的手无意识一动,身边的床褥一片冰凉,并无每日皆在的温热,还在熟睡中的心头毫无缘由袭来一阵紧缩的难受,皱了皱眉,突然回醒,刷的睁开了眼。

身边薄被被凌乱掀开至一旁,枕上还带着被压过的凹痕,每日此时人本还该在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心跳突得一停,天之佛胸口不受控制一窒,这种忐忑难安的感觉,她已许久没有了,怎会如此?眸色莫名一紧,腾得坐起身子,一把掀开了帘帷,本不强却无由觉刺目的光线倾泻而入,瞬间照亮了她昨夜欢好后未来得及着衣物的身子上。

“天之厉!”

一声急呼回荡在整个卧房中,熄灭晶石的灯柱,青色绫绸纱帐,铺着锦缎的八角檀木桌,安置在窗边的软榻,偌大的卧房内没有回音也丝毫不见他之身影。

天之佛怔了一怔,掀着帘帷的手指控制不住轻颤着一紧,转动的视线无意识顿在了软榻旁,地面上隐隐泛出的黑红光泽陡然入眼,眸色一紧,那是什么?地上向来干净从没有任何污垢,怎会如此明显却未被清理?

若是往日她绝不会将此放在心上,天之佛顾不得厘清自方才清醒到现在心头来得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匆匆拿起纱衣披在身上,急落地,披散着发丝紧步向软榻边走去。

黑红印迹越来越清晰,天之佛无意识蹙着眉心蹲下了身子。

“这?”

“红烛烛泪滴落凝成的蜡结?”

天之佛自言自语,蹙眉狐疑盯着,不由伸手细细摸去,确实是烛泪,眸色一闪,可蜡烛怎会点在这里?

疑问未已,吱呀一声突然响起。

“楼至!”跨门而入的天之厉眸色诧异一怔,见她衣不蔽体,赤脚踏在冰凉的玉石地上,肌肤尤透过纱衣清晰可见,皱了皱眉,急步而去,俯身拽起她,一把横抱在怀中向向床边走去:“你何时醒的?为何不穿衣物不穿鞋蹲在那儿?”

天之佛蹙眉定定凝视着突然现身的他,衬着又亮了些的蒙蒙天色,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真实,不由抬手轻轻抚向他的脸,一点一点地确认着:“天之厉?”

天之厉见她手指冰凉,眸色迷茫,似是他是已然死去又突然存在之人,心底复杂一闪,眸底却露出了宠溺笑意,皱着的眉头松开,走到床边将她平躺放下,身上纱衣顿时随着二人动作滑落向了两侧。

天之佛一怔,陡然回神,眸色一凝,骤起身急问:“你方才去了何处?”

天之厉扫过她半遮半掩尤带着昨夜欢好痕迹的身子,双眸陡然暗了暗,骤伸手压住她的肩向床上推去,俯身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见她动弹不得蹙眉着急的神色,沉声笑了笑,垂首吻向她的唇,温柔又略带强势的入侵吮/吸厮磨着,直到天之佛被吻得气息微微凌乱了,才轻吻着滑落向她耳缘边吻边暗哑低语:“今日早醒,见你睡得沉,在书房处理事务。”

顿了顿,压在肩头的手指滑落至她裸/露的胸口肌肤,熟练又技巧的抚弄着,带了丝情/欲,呼出的气息一时灼热,一字一字低沉说着:“却不料一进来就看到你这幅模样。”

天之佛急启唇还要说话,天之厉暗沉了眸色,复又吮吻住她的唇,阻止暗哑道:“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吾现在只想要你。”

半晌后,见他手指所到之处,她被勾出一阵阵惊悸酥/痒,怀中的身子也无意识轻颤着,微凉的肌肤泛起热气尤带着浅浅的薄红。天之厉眸色满意一闪,双唇这才放开被吻的艳红的唇,滑向她仍然强音情动,一眨不眨凝视他的双眸,迫她阖住,才接着重新回到唇边,深深吻/吮吞噬着她的一点一滴气息,手指配合着在她身上继续点着一把一把火。

未过多久,天之佛气息渐渐粗重,阖住的眸微涌起丝水雾,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早忘记了方才盘踞心口的所有不安,挺身嵌入他怀中仰头动情回应着,一声声喉间压抑着的轻/吟声,这才从二人交/缠的唇间凌乱溢出。

天之厉一直清明故作的眸色,此时才真正露出丝陷于情念的暗红,感觉到她身上色相变化,唇齿间不觉越发强势,一手毫不犹豫褪下了她身上纱衣。

又过了片刻,卧房内淡淡的昙花香气浓郁之后,天之厉深深喘息一声,引导着她悸颤的手解下了他之腰带,未褪衣裳,便扯开里衣,露出早已灼热的坚硬,一手扣住她的腰抬起,寻到她早已湿润的私密,略带着他也未意识到的急切暗沉直捣而入,一点一点推挤开急速贯穿,直顶到了最深处花心。

一股强势又带着丝浅浅疼痛的欢愉骤弥漫开来,直钻至胸口,天之佛心头一悸,“嗯”得急喘一声,骤死死纠缠住了他。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之厉浑身肌肉一绷,眸色更暗,手指顿扣紧了她的腰身子贴向他,让二人私密紧紧相缠,每一次都凶势直捣入底,开始了销魂蚀骨的纠缠。

天之佛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在他唇间闷嗯呻/吟着承受他这比往日强势,仿如狂风暴雨吞噬她的难耐欢/爱。

一声声浓重意乱情迷的喘息渐渐弥漫在晨光渐渐浓重的卧房中。

与床榻相对的软榻旁,倾洒而入的光芒之下,烛泪凝结而成的黑红蜡结正悄无声息缓缓融化,露出了其中一小滩无臭无味的血迹。突然自其上生出一股黑色闇气骤携卷血液云旋穿过门缝消失。融化的蜡结再次无声无息恢复原状。

离开的黑色闇气直穿殿门破空疾行,未几便道了云雾缭绕中的荒神禁地神殿。

“来了!”紧绷话音落下,空荡荡的神殿中骤起一道浩瀚祭司之力,袖袍翻卷声起,黑色闇气化成了指尖大的光点被吸纳进掌心,鬼邪五指急握,神色凝重看向刚赶到不久的缎君衡:“随吾来。”

缎君衡颔首,紧随他疾步而至放着有关天之厉病情东西的密阁。

“这就是上次天之厉耳窍所流出之血?”缎君衡见内中烛台之上有与方才同样的黑色闇气光球,不假思索紧眸看向他状似疑问却肯定出声。

鬼邪轻叹点了点头,松开手指,将新的这一股鲜红与旧日放在一处,才凝眸看向他详细告知:“昨夜子时过半,天之厉在睡眠中犯了病,寅时末近卯时才醒来。他暂封印了血迹,将其净化至初流出时的鲜红之色,随后才亲自到了吾此处告知。此次证明了耳窍出血是又增加的症状之一,而非荒神之力引起。”

“两个时辰!”缎君衡眸色一紧,心口骤有些窒闷,震惊望进她眸中沉声道:“两次之间不到十日增加一个时辰。如此下去,根本无法撑到八年。”

鬼邪不愿看向来平静的他眼中露出如此紧迫之色,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转而盯住灯柱托盘上因祭司之力控制的黑色光点,缓慢出声:“吾今日给他探得的经脉情况,比十日前已是地天之别。明白而言,依照目前情形,吾只能保证他撑到七年。”

缎君衡见他嘴唇略一停顿犹豫后阖上了唇,言语未尽,眉心一皱,直言问道:“你可是担心他连七年都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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