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君衡颔首,直言不讳道:“每个月的上中下旬三次探脉,你应该已探出这个孩子诸种脉象问题。不止强弱快慢异样,而且时有时无,偶然会有其中一脉短缺。不同的脉对应不同脏器肢体,这种情形,出问题处极可能有残缺。”
鬼邪听了微微沉默,半晌后才有对上他的视线道:“一切还只是猜测,体外探脉终有不准,等孩子生下方能作数。”
缎君衡道:“言之有理,这事便先瞒着天之厉吧。”
鬼邪凝眸颔首:“必须隐瞒!”
话音落后不久,二人到了缎君衡寝殿,停下谈论,径直走入书房检查这一个时辰质辛和剑布衣学业情况。
双天寝殿中,缎君衡和鬼邪离开后,天之厉和天之佛开始用晚膳。黄昏夕阳落山消失不见时,二人用完了膳食。
见天之佛靠在座椅上身沉懒动,天之厉让伺人收拾完退出了大厅,起身走向她:“吾扶着你走动走动!”
天之佛这才从座椅上微坐直身子,抬手搭在了他伸出的胳膊上,天之厉另一只手扶在她后腰处,小心扶着她笨重的身子站起。
天之佛边走边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边凝向天之厉道:“还有不到多半个月就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名字到现在也没想好。”
天之厉缓慢动着步子凝视她淡笑:“生下了继续想,如今盛世太平,不必着急。”
天之佛笑笑不再说话,节省着力气,半靠着他的身子缓步绕着大厅走动,直到殿外天色黑了下来,天之厉才扶着她去了后殿温泉池沐浴。
天之佛站在温泉池边欲解衣物,脱完衣物放在泉台上的天之厉走近,抬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吾来吧!”
天之佛一怔,抬眸笑看他:“又不是弯腰,吾自己尚可以。”
天之厉强迫她的手垂下,双手指尖灵活熟练的解开了宽松系着的腰带:“吾喜欢脱你衣物!”
天之佛见他看向她的眸色暧昧暗沉,脱衣物的手不时轻擦过肌肤,耳根微红,阖眸压了压看着他赤/裸身子的躁动,低语不自然道:“再忍忍吧!”
天之厉片刻便脱去她衣物随意扔在池边,并未听她的话,像往日般扶着她入池水,反倒侧身轻搂住她的腰身,天之佛知道他想干什么,面色泛起一丝热气,天之厉见到低沉笑笑,一手滑过她隆起的腰腹,直接罩住了她胸口绵软揉捏着,垂下的头吮/吻着她耳垂,轻轻呼着热气:“这里比那几日又大了些,三儿该能吃得很饱了。”
胸口肿/胀在他灼热的手下酥麻发痒,天之佛面色刷的烧红一片,急抬手按住他揉按的手,压着心头欲/念,避开他灼烧火焰的双眸,望向雾气缭绕的泉水轻颤出声:“我……我们沐浴吧,吾现在这身子太重!不能……”
天之厉不为所动,边吮边用舌轻触着她的耳窝,暗沉打断了她的话:“吾有办法,不必担心!”
天之佛微怔,收回视线红着脸对上他双眸轻语怀疑:“什么办法?”
天之厉这才放开她,抬手抚过她面积,温柔笑道:“让你舒服的办法。吾难受无妨,让你难受却不行,你心情不好,吾孩子也不好。”
见她神色突然发烧不好意思,天之厉心头发软,轻搂住她孕育孩子的身子入怀,摩挲着她腰腹间低沉暗哑道:“承认你想要吾!”
天之佛怀孕的身子本特别敏感,方才被他一翻勾动,情/念之中腾得燃起了熊熊烈火,烧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微缠着嗓音嗯了一声。
天之厉手指动作却是一顿,贴着她耳边继续道:“若不是吾每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每次都忍着不告诉吾?”
天之佛一怔,方知有孕间那些他每次恰到好处的欢好是如此回事,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蚊声般不好意思出声:“反正你也发现了。”
天之厉见她开始耍赖,有孕后一逼急了就是这般模样,心头莫名一动,又吻住她的耳垂低语:“吾扶你坐到毯子上。”
天之佛微怔,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往常沐浴并没有的兽纹青毯,铺在温泉池边,尤散发着淡淡的草叶清香,为何让她坐那儿?
天之厉知她疑惑,扶着她的身子坐下后,半跪坐着一抚她面颊低沉道:“吾扶你躺下。”
天之佛顺从他的意思,轻躺在了毯子上,银色发丝凌乱散在身侧,见他侧着身子也躺下,凝视他低问:“你要做什么?”
天之厉低沉一笑,抬手穿过缭绕的雾气覆在她眼睛上,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轻轻一咬:“要你!”
天之佛募得想起他方才所说办法,心头突然不受控制一跳,因心间陡然升起的隐隐期待,不由红了面色,唇轻轻回应着他。
天之厉感觉到她回应,紧贴着她的唇不露一丝缝隙,舌灵活技巧的抚过她口舌内每一处,不时勾卷着她的舌轻呷慢吮,暗渡着二人渐渐增多的迷津。待天之佛呼吸变得凌乱时,一手才轻滑落至她胸口两侧鼓起的绵软抚/弄按揉着。
一波一波的酥痒从他捻按滑过的指腹下钻进心口,天之佛身子轻颤了颤,放在身侧的手不觉揪住了身下毯子。不到片刻,腹间隐隐觉着从四肢百骸缓缓涌去一股股销魂蚀骨的热流,她胸口起伏大了些,喘息而出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
天之厉察觉,放开了她的唇,缓缓顺着她的下颌亲/吻过脖颈,瘙痒摩挲着滑落至她细腻的肩头,再至胸口,不假思索含住她坚/硬俏挺嫣红的乳/尖,轻吮慢咬,以舌尖卷弄折磨着,天之佛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声难耐的闷哼呻/吟,胸口无意识的抬起,一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他黑发垂腰的头上,犹豫着似按似阻止,不知是想让他继续如此还是想让他离开。
天之厉折磨够一处,松开,见它在他唇下晶莹红艳,一丝银丝缠绵在唇乳间,眸色越发欲/暗,转向另一处不假思索含住,重新开始了又一番缠绵难耐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卡肉其实挺不道德的!! 下一章剩下的肉加楼楼生子加各种突然变故。。搞得我好紧张是怎么回事~~扶额~~
后天十点左右更新~~
173 诞子变故
一月后,辛酉日,明朗晴日,惠风和顺,瑞云漫天。
青黑色巨石修砌依山而建的魔宫巍峨壁立,层云缭绕其间,青山秀水环绕,一片密布青林花树的青原蔚然而深秀。金芒遍洒,林葱葱,烟茫茫,魔殿在其中宏伟夺目,一块黑玉石牌匾深嵌魔殿殿门前中央,天之厉和天之佛联手凝功所刻“天阎魔城”四字虎踞其上,边缘厉族神兽遨天张翼守护。
今日,正是等待了许久的良时佳日,浓浓鸿禧弥漫整个魔殿,悬挂其上的红绸锦喜色浓艳随风飘扬,两侧厚重殿门大敞而开,一块交织金色兽纹的红毯直从殿内双王座延伸而出殿外,直铺向远处的另一处殿门,金芒映着祥瑞倾洒而入,充斥逸散满殿,氤氲起热闹的喜悦。
“为何不见大哥大嫂?”
“大嫂带着质辛和无渊在无幻房里,大哥在断灭房中。”
……
“还不到时辰吗?”
“还有半个时辰!”
……
“树魁,你不是化树修行?怎会有时间?”
“吾提前几日在圣灵热泉修行,蕴养精元,可以延期这几日。”
……
“这座是谁安排的?”
咎殃来后与几人说笑罢,各自去寻坐处,寻到他的地方后,蓝眸四处一看,幕然大笑出声。
劫尘独自坐着含笑饮茶,她身边空着一个座位,是他的。
魑岳后无封和小四紧挨着空座椅,三人不时说说笑笑,见他视线,小四嘿嘿一笑,唤了声:“叔叔!”他颔首。
贪秽和擎念潮夫妻二人对视笑语最近发生之事,见他动作,抬眸:“为何不坐?”
咎殃摇了摇头,扶着下颌笑道:“一会儿!”
剡冥见擎思瑚头上不知何时沾了树叶,眸色微露出丝波动,抬手给她取下,擎思瑚见他手中树叶,虽知是他刻意让她,仍是忍不住欢喜挑眉一笑:“收起来带回去!这可是吾在天阎魔城打败你的纪念。”也没注意到他。
魈瑶和树魁最末,两人无声坐着,却有一股脉脉温情,低语两句不时抬眸看向众人。
这侧成双成对的,咎殃转眸又看向殿厅右侧,
克灾孽主和鬼邪眸底各自阖眸养神靠着座椅而坐等待良时,黑色十九和魅生默然坐着,还缎君衡的座椅也在这边。伺人不时送上茶水和果盘小点心。
这侧全是悠然独身之人,咎殃趣味满眼这才走回座椅落座后转向劫尘:“你可发现这座椅大有文章?”
劫尘会意颔首,转眸对上他:“并无人安排。”
咎殃一愣,端起身前茶杯轻啜一口,咽下笑道:“难道是他们自己如此坐?”
劫尘扫过说笑的众人,回眸道:“吾早起负责诸事,魑岳和无封带着小四进来后坐在这侧,兄长一会儿要主婚,随意坐到了右侧,贪秽念潮进来便选了左侧,克灾孽主进入站在大厅内看了一眼,竟也坐到了右侧,缎君衡几稍坐后便离开,吾派人写他之名,那座椅便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