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以为他也就与她戏笑一番,却不料,刷的一声,胸口衣物陡然被他扯开,双眸一震,笑意倏然僵红在了脸上,急手去敛衣物,反应过来了他言语之真,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不是就说笑说笑…”
天之厉一掌挥出雄浑功力骤然隔绝锁住了整个宫殿殿门,一手按在她手背上,一手穿入衣物摩挲她肌肤,暗沉凝视她双眸一笑:“本来如此,可有人玩火,吾也只好拉她自焚!”
身子陡然彻底僵在了他身上,察觉身下挨着她私密处的灼热瞬间硬挺,天之佛面色烧得更红,身子不受控制翻起一波一波悸动的潮红。
天之厉发觉低沉笑了笑,当即吮住她的耳垂,摩挲的手指同时游移到她身前腹部,轻柔抚了抚,嘴唇一松,再次含住晕红的耳垂轻轻一咬:“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动静,吾须再努力些!”
天之佛心口颤了颤,垂下手按住他的手,红脸侧眸对望他柔情视线,一手轻抵在他胸口,低语好笑:“何必着急,孩子有与否皆是他与我们因缘,该有时自然会有,强求不得。”
天之厉眸光深处微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浓浓一笑遮掩,搂紧了她的身子,从耳际滑动吮吻向了她的唇,低沉笑笑:“因缘还须人力造就,吾若什么都不对你做,我们的孩子该从何处来?”这时有孕,他们二人一同抚养几个孩子,到未来那时,孩子们该都长大了各有一身不亚于他之功力,几人联手便能照顾好她也能以武力控制她,以防她做不智之事。也许她不会做,可他赌不起另外的可能,必须万无一失。
天之佛双唇悸动轻颤了颤,放开了他的手该为搂住他的脖子,淡笑回应吻住了他的唇:“虽是歪理,倒也有理!”
天之厉低沉淡笑,不与她争执此处,当即半褪下了她上身衣物松松垮垮挂在二人相交叉的腰间,双臂穿过她光裸的肩窝下,五指张开托住滑腻的玉背,一手揉起发丝轻托头部,俯首紧紧含住了她之双唇,舌/尖轻吻着舔/舐着慢慢探入了她喉间,彻彻底底的吞噬着她所有的气息和津液。
天之佛在穿着衣物的他怀里轻轻颤了颤,手无意识埋在他胸口,渐渐阖住了双眸微仰头纠缠着他的唇/舌悸动回应着,深贴的二人唇间不留一丝空隙。
大厅轻轻弥漫出一片略带喘息的旖旎静谧,静静拂过宫殿的金芒照耀着一堂之物,曳出二人相缠欢好的身形,在黑玉石铺就的地面上脉脉交叠出一声声情之刻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十点左右更。。(4月19日)
158心疾再起
一月后,辛酉日,明朗晴日,惠风和顺,瑞云漫天。
青黑色巨石修砌依山而建的魔宫巍峨壁立,层云缭绕其间,青山秀水环绕,一片密布青林花树的青原蔚然而深秀。金芒遍洒,林葱葱,烟茫茫,魔殿在其中宏伟夺目,一块黑玉石牌匾深嵌魔殿殿门前中央,天之厉和天之佛联手凝功所刻“天阎魔城”四字虎踞其上,边缘厉族神兽遨天张翼守护。
今日,正是等待了许久的良时佳日,浓浓鸿禧弥漫整个魔殿,悬挂其上的红绸锦喜色浓艳随风飘扬,两侧厚重殿门大敞而开,一块交织金色兽纹的红毯直从殿内双王座延伸而出殿外,直铺向远处的另一处殿门,金芒映着祥瑞倾洒而入,充斥逸散满殿,氤氲起热闹的喜悦。
“为何不见大哥大嫂?”
“大嫂带着质辛和无渊在无幻房里,大哥在断灭房中。”
……
“还不到时辰吗?”
“还有半个时辰!”
……
“树魁,你不是化树修行?怎会有时间?”
“吾提前几日在圣灵热泉修行,蕴养精元,可以延期这几日。”
……
“这座是谁安排的?”
咎殃来后与几人说笑罢,各自去寻坐处,寻到他的地方后,蓝眸四处一看,幕然大笑出声。
劫尘独自坐着含笑饮茶,她身边空着一个座位,是他的。
魑岳后无封和小四紧挨着空座椅,三人不时说说笑笑,见他视线,小四嘿嘿一笑,唤了声:“叔叔!”他颔首。
贪秽和擎念潮夫妻二人对视笑语最近发生之事,见他动作,抬眸:“为何不坐?”
咎殃摇了摇头,扶着下颌笑道:“一会儿!”
剡冥见擎思瑚头上不知何时沾了树叶,眸色微露出丝波动,抬手给她取下,擎思瑚见他手中树叶,虽知是他刻意让她,仍是忍不住欢喜挑眉一笑:“收起来带回去!这可是吾在天阎魔城打败你的纪念。”也没注意到他。
魈瑶和树魁最末,两人无声坐着,却有一股脉脉温情,低语两句不时抬眸看向众人。
这侧成双成对的,咎殃转眸又看向殿厅右侧,
克灾孽主和鬼邪眸底各自阖眸养神靠着座椅而坐等待良时,黑色十九和魅生默然坐着,还缎君衡的座椅也在这边。伺人不时送上茶水和果盘小点心。
这侧全是悠然独身之人,咎殃趣味满眼这才走回座椅落座后转向劫尘:“你可发现这座椅大有文章?”
劫尘会意颔首,转眸对上他:“并无人安排。”
咎殃一愣,端起身前茶杯轻啜一口,咽下笑道:“难道是他们自己如此坐?”
劫尘扫过说笑的众人,回眸道:“吾早起负责诸事,魑岳和无封带着小四进来后坐在这侧,兄长一会儿要主婚,随意坐到了右侧,贪秽念潮进来便选了左侧,克灾孽主进入站在大厅内看了一眼,竟也坐到了右侧,缎君衡几稍坐后便离开,吾派人写他之名,那座椅便是他的。”
咎殃笑笑,靠在了座椅上:“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殿内金色光芒、黑色闇气雄浑一闪,分别在新娘新郎房中的二人回来。
众人说话声一顿,齐刷刷起身看向王座,
“大哥!大嫂!”
天之厉和抱着昙儿的天之佛淡笑扫过众人,微撩衣摆落座。
“都坐下吧!”
鬼邪看了眼二人望来的视线,一笑,看看滴漏,从座椅上起身,走向魔宫殿门,祭司之袍一舞,嗖然冲天横出耀眼银白光球,彭得一声在空中爆裂开来,金银流光顷刻如万丈光芒冲飞四面八方。
“吉时到,迎新郎!”
两行并列而立的伺人,夹着中间金毯而立,手中各执祥兽,如意,麒麟诸物,当即同生共贺:“吉时到,恭迎新郎!”
殿内众人满眼喜悦望向殿门外,天之佛微动手臂,让昙儿朝向殿门坐在她怀里,见她黑眸睁得溜圆,晶亮望着,“啊…啊…”激动喊着,小嘴口水不时流着,小身子在怀里一跳一跳想要冲开她手臂的控制,天之佛一笑,手臂更小心的护着。
“乖乖在娘怀里坐着!”
昙儿根本听不懂,见殿外又突然闪耀起璀璨流光,黑眸刷的睁大,激动又叫喊:“啊……”
嘴角的口水啪嗒一声溅落在了天之佛手背上。
天之厉侧眸扫见,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从天之佛袖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绢帕,轻轻给昙儿擦了擦口水,顺手一按天之佛手背拭去水渍。
见昙儿嘴角又滑落,赶紧又给她擦了擦,无奈笑了笑,天之厉看了眼双臂护着她的天之佛,黑眸一闪,直接转身将绢帕直接绕着她的小胳膊一系。
天之佛一愣,反应过来他的用意,斜眸好笑:“哪有你这样的?快解下来,只给昙儿擦擦口水能有多累?”
天之厉凝向她笑了笑:“是不怎么累,只不过如此用着方便些,再有口水,直接抓着她的胳膊一抹。省下从你身上拿。”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也许你用她的胳膊擦多了,她自己便知道怎么做了。”
天之佛错愕瞪了眼他,笑斥一声:“昙儿才刚刚能站起还不稳,让她自己擦,尽做白日梦!”
话音刚落,
“新郎官儿新娘子来了!”
小四见外面后无封所说的光亮一闪,幕然兴奋大叫出声。
天之佛急从天之厉身上收回视线望向殿门。
两道银光自远处天际横空疾驰而至,轰然一声,光影落地,银光散去,他化阐提满眼喜悦和一身鲜红喜服的断灭阐提现出身形。
众人一怔,齐刷刷转向断灭阐提,狐疑暗忖,新娘子呢?不是新郎官儿去接一同出现吗?
鬼邪见众人神色,勾唇一笑,礼仪有所变化而已,无幻是苦境登道岸之人,适当用些苦境仪式也不无趣味。
身为御者的他化阐提见断灭阐提双手在袖袍中下一时紧握,一时张开,双眸闪过丝笑意,走近站在他身后,望向流云下净无幻梳妆的宫殿:“她一会儿才会出现,你们日日见面,不过拜个堂,和平日也没什么区别。”
断灭阐提一怔,反应过来紧张被他发现了,尴尬笑了笑:“吾知道,可感觉总还是不太一样,等你大婚时便知道了。”
他化阐提淡淡勾唇,不再出声。
天之佛听到他们言语,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着看向天之厉:“你娶吾那日是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