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君衡再次强调后,眸色一肃,右掌捏出剑指,横空画咒,顿成一道紫色灵咒,尖利刺进昙儿小小白嫩的手腕儿间。
一道鲜血从腕儿间银针孔般大小的血孔中,汇成血线缓缓灌注水晶骷髅头。
昙儿含笑凝视她的黑眸惊愕一震,小脸顿皱成团。
天之佛逗弄她的手一颤,另一只手臂只觉一软失了力道,急忙双手抱住。
未几,只见哗哗的泪水夺眶而出,昙儿大张着粉痛苦无声哭着,小身子开始剧烈的在她怀里挣扎。
天之佛手指越发加了力道,凝视着双眸难抑一湿。
怀中小身子挣扎更剧,痛哭下的小脸更是涨得通红,
天之佛揪住的心口一悸,忍泪俯身将唇贴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吻着,
“娘在这儿,乖,昙儿别哭了,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
怀里的小身子闻声却是颤抖得更厉害,眼泪哗哗从紧绷痛楚的脸上掉着,唇上被她流出的泪水烫得一颤,
天之佛掩眸在她襁褓上擦擦流出的泪水,继续安抚吻着她沙哑出声。
“娘在这儿,一会儿就没事了……”
天之厉嘴唇紧抿,瞬间僵硬的手指急忙加了力道扣住,眸色紧紧盯着缎君衡一举一动,丝毫不敢回头。
质辛壮胆回眸一看,见昙儿哭得伤心,血脉连心下,眸底一红,急忙看向缎君衡,
“快点儿吧,快点儿吧!义父……妹妹她疼啊!好长时间了,还不好吗?要不你抽我的血吧!”
血线还在继续灌注着,
片刻后,
缎君衡凝眸见血色已足,眸色一凝,左掌一翻转水晶骷髅头,右掌握拳,浑身灵力一顿。
“收!”
紫色灵周顷刻从昙儿腕儿间撤出,血孔合住。
天之厉胳膊一松,暗暗长舒了口气,急忙回眸看向泪水仍未止的昙儿,抬手替她和天之佛擦了擦泪。
“已经结束了。”
难道今日缎君衡施功出问题了,为何感觉比他那日试验的疼!
昙儿扁扁嘴,泪眼朦胧委屈凝视着他,
天之厉心头一动,眸色顿柔,垂头吻了吻她的泪眼。
“乖昙儿!”
昙儿睫毛一闪,才停住了哭泣。
“这次取血怎么比试验时慢了许多!”
天之佛看向天之厉低声说罢心口一松,把她往怀里紧紧抱了抱才轻轻放下,放松的身子霎时出了一身热汗。
天之厉拿起棉巾给她沾去了额上幕然渗出的汗,“是长了些!”
质辛急忙冲昙儿做了个鬼脸。
昙儿看着,嘴角微微一咧,黑瞳总算露出了死好奇的笑意。
折腾了一夜,天之厉见天色已经快要放亮,将质辛从床上抱在怀里:“你先随你义父回去休息,一夜没睡,睡醒了再过来。爹在这儿照顾你娘和妹妹。”
说罢看向彩衣姑娘:“吾已经命人给你收拾好寝殿,离缎君衡那里不远。让伺人带你去。有何需要直接去找缎君衡。”
“多谢!”
彩衣姑娘临走时看向他和天之佛,胸有成竹道:“你们千万别担心,昙儿身体健康的很,没有一丝问题,至于现在发不出声音非是身体有残缺,但何种原因,吾现在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等再观察些时候,确定后再告诉你们。吾一定能治好她!”
殿门闭上后,
天之厉扶着天之佛躺下,将昙儿放进她怀里盖好薄被,望进她眼底:“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吾会想办法治好昙儿的。是吾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是你的错!”天之佛眸色凝情摇摇头,指向空出的床边,“躺在旁边陪着我们睡会儿吧!”
昙儿的情形阿辛若短时间内无法,最后便用她的换声之法,她以后也不需要声音了。
天之厉见她始终不阖眼,无奈叹息,放下围幔翻身躺下抬手强制阖住她的眼,
“睡吧!”
天之佛将他的手拉过搭在了身上,才安心睡去。
缎君衡将质辛送回去后,摈退了送彩衣姑娘去寝殿的伺人,亲自带路。
阿辛跟着他走了半晌,当即直言不讳问道:“那个缎君衡,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缎君衡回眸一笑:“是!姑娘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玲珑剔透啊!”
阿辛笑笑:“你还是别夸我了,直言正事!”
缎君衡眸色一沉,叹息一声,“你方才在双天寝殿隐瞒了真相。昙儿的情形到底怎样,你实话对吾说,你是否真有把握治好能她?”
“真打击人!”阿辛郁闷撇了撇嘴,看向缎君衡:“被你看出来了,那他们岂不是也看出来了!”
“他们没有!“缎君衡摇摇头:“他们当时的心思不在此上。”
阿辛看了眼天际的启明星:“我从没碰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昙儿她现在就跟普通百姓的孩子一般,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不能说话有听力这种事在普通人身上也常见。”
缎君衡皱眉:“你的意思?”
阿辛双手一摊,咬牙道:“可这正常就是异常啊!你想想昙儿怎么可能这么正常啊!正常的诡异不同寻常!天之厉和天之佛的体质功体不该生下如此正常的孩子!吾想她的不能出声就是这股正常导致的,把她变得异常就解决问题了。”
缎君衡眉心更紧:“鸡蛋里挑骨头!”
阿辛叹息道:“所以棘手!吾相信自己肯定能解决,只是花得时间可能会久些。”
104哺育佛元
日行月移,晨昏交替,斑驳的淡影随风流散。
静谧蔓延的双天寝殿中,房门微响,一袭黑袍轻步而出,只留下疾闪而逝的衣尾。
安眠的身影突然睁眸,急忙抬手按住怀中蹬踏四肢的孩子。
昙儿的小脸又开始紧紧皱着,小嘴唇不住抿动着,眼角更挂着不知何时流出的泪珠。
难道是饿了?
天之佛知晓天之厉离去的涩眸一凝,伸出指尖试探得轻轻点住她的下唇。
昙儿哭泣的眉眼一展,眸色乍喜,急切张开小嘴含住指尖蠕动吮/吸。
这?
这什么东西?
什么也吸不进去啊?
这不是吃的!
被骗了!
昙儿嘴唇一顿,撇脸松开指尖,眼泪又下,睁大黑瞳委屈凝视着天之佛,
我饿了!我饿了!
天之佛眸色闪过丝犹豫,未几,未抽离的指尖又传了来小嘴吮/吸之感,
罢了!
厉族血脉的不断亦非无法可解!
她与昙儿又还能做几日母女?
天之佛压下心底涩然,微倚着床边起身,抱起了包着昙儿的襁褓,伸手去解内裳。
“楼至!”从外归来的天之厉掀帘幔的手顿住,诧异出声:“怎么醒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去哪儿了?”天之佛一怔,扫过他的双眸,看向他提在手中还冒热气的镂空尖嘴雕神兽银壶,“这是什么?”
天之厉挂起帘幔,把银壶往床上边缘一放:“万古灵兽泽林之血,它亦刚产子,吾离开前擒到养在殿后林苑中,忘记对你说了。吾见昙儿饿了刚去取得,她以后便饮此血。”
“血!”天之佛解衣的手一顿,眉心顿蹙,
“非是一般之血!”天之厉坐在床边,抬手抚向昙儿粉红的面颊,对上她的双眸:“虽言血,实则等同苦境女子喂养婴儿之物,它之幼子便以此为食。因其色泽似血,才如此称。”
一股清淡馨香之味随着热气缓缓飘入鼻尖,确无血腥。
天之佛收回凝视天之厉的视线,望向怀中微动挣扎的孩子,
昙儿嘴唇依旧大张无声哭泣,泪水无助落了一脸。
心神一松,
娘不在了,你爹一定能照顾好你的!
“吾想亲自喂她!”
低低温柔说罢,天之佛手指继续轻撩开内裳,露出细腻紧致的肌肤,手臂当即抱着昙儿的小嘴贴近胸前微隆的红晕。
昙儿泪眼一停,急忙张开小嘴试探地吮了吮。
这次确认是真的,
她才满足的闭上了泪眼,急速含住蠕动着嫩唇吮/吸。
片刻后,
生怕不够,
她急不可耐从松了的襁褓中伸出小手探入内裳中,霸占似的覆在另一处。
这也是我的!
上身各处血脉似有所感,只觉如河流涌动般的感觉急速从各处汇聚至昙儿口中。
天之佛身子一颤,不习惯地僵了僵。
昙儿眉心一皱。
天之佛急忙放松,凝视她的眸光不禁一柔,抬手用指尖轻轻抹去她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渗出,小贪心鬼!
昙儿眉心突然又皱。
天之佛望去,原来姿势不对,当即微移手臂让她能更舒服在怀中躺着。
胸口的涌动般的感觉仍在,天之佛凝视昙儿的视线更柔,嘴角不觉露出一抹满足的淡笑。
这定就是千年前那些妇人所说的感觉,
用她的身体养育着着她和天之厉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