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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岁 (罗再说)


  操,这成绩,还真的刚好有宁玺的一半儿,三百三十多点,数学一百二,剩下的分,他都不忍直视。
  任眉是成绩本来就没救了选文理都一样,行骋理科好啊,这为了爱勇敢挑文科,结果考个这个德行。
  但历史进步了不少,未来可期。
  地理卷子也发下来了,行骋看着地理地图上的一厘米,觉得自己实际上,他跟宁玺,隔了一千公里。
  放学他没等宁玺,跑了几处地儿,揣着回家了。
  书包里边儿装满了东西,行骋把东西往桌上一倒腾,把那条绳子找出来,开始瞎绑一通。
  这绳子用了好多年了,等有空了,去买根新的。
  到家一直到现在,行骋就猫着耳朵在楼上听,如愿以偿地看着自己房间窗户下面的那扇窗亮起来了。
  他没给宁玺发消息,直接就把那根绳子挂上东西,慢慢儿往下吊。
  宁玺这正把数学写完,抬头就看到窗户边儿熟悉的绳子,挂了个口袋,里边儿装了什么不知道。
  他没有做作业拉窗帘的习惯,行骋也知道,就仗着这,经常不打招呼就甩绳子下来了。
  小的时候,小行骋逗他玩儿,觉得喜欢人就想欺负,挂着他妈妈的小化妆镜下来,小宁玺一抬头就看到个镜子,给吓哭了。
  他就是想让他哥欣赏一下自己有多好看,哭什么啊?
  院里的小孩儿边跑边笑,行骋你挂照妖镜吗!
  小行骋在楼上粗着嗓子骂,我哥照镜子那里边儿也是个天仙啊!
  宁玺这一抬头看到这口袋,叹一口气,无语行骋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伸手准备站起来把绳子解了。
  还没够着,也不知道是里边儿东西装多了还是怎么,拴口袋的小绳子一下就断了,整个袋子掉到了单元楼墙角根儿边。
  行骋在楼上一声骂:“我靠!”
  宁玺没忍住:“傻逼。”
  下一秒,他自己换上球鞋,开门跑去捡了。
  没想到的是,行骋穿着拖拉板儿,跟着楼来了。
  两个半大的少年在楼下相对望着,黑暗里,小区的路灯照不清人脸。
  行骋的视线强势而带着年少直白的占有欲,他紧紧盯着宁玺隐没在夜色里的轮廓,心底一阵躁动。
  宁玺穿着个白衬衫,袖口挽起一半上去,额角的碎发短短的,领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好,露出特标致的一字锁骨。
  行骋怎么也没想到宁玺会跟着下来。
  他紧张得想喘气,张口就说:“我不想走了。”
  宁玺手里还拿着那一口袋东西,他也没看,提着就往行骋怀里塞:“你不走我走。”
  话说完宁玺就转身了,行骋伸手去拉他,把口袋挂他臂弯里:“哥你看看里边儿有我成绩单……”
  宁玺停下步子:“有什么好看的。”
  行骋追上去,认真地说:“我历史考得还可以,多亏你……嗳,哥,你把手伸出来。”
  宁玺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事情,在单元楼边儿,借着光,袖子撩起来了一些,把手伸出来了。
  他就这么眼看着行骋从口袋里,把一盒新的护腕掏出来,拆了包装,将护腕往两边勒大。
  这护腕是名牌货,一个下来一两百,还是他今儿放学了跑商场买的。
  行骋左手握住了宁玺的手,右手就这么把那个护腕套在了宁玺的腕子上。
  身后是楼道微弱的灯光,再外边儿一些就是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
  行骋给他戴好之后,盯着宁玺沉浸于夜幕之中的俊秀眉眼,背枕万家灯火,心里烫得不像话。
  院落里安安静静,他们也相对站着,均沉默不语。
  很多年之后,行骋再回想起这个场面,觉得那会儿,他就像在给宁玺戴婚戒一般……
  郑重而虔诚。
  

第七章
  绿树阴浓,夜雨来得沉沉。
  最后一场夏日的降水过了,成都石中迎来初秋暑散,银杏叶也由绿变黄,纷纷而落,参与进了往来的人潮。
  应与臣这下了课抱着球来文科班接水,一双眼扫了一圈儿班上的女生,被宁玺捅了一肘子才回过神来,低头就看到宁玺手上的护腕。
  应与臣握着水杯推他一下:“玺啊,你不是退出篮坛了吗?”
  宁玺捏了一下戴着的护腕,脸不红心不跳地:“保暖。”
  看他这淡定样子,应与臣免不了调侃几句:“哪个姑娘给你买的?”
  宁玺扶着凳子坐下来,把手往桌上一搭:“行骋。”
  一口水差点儿没喷出来,应与臣拍了拍胸口,歇了口气,眨巴着眼睛说:“当我没问。”
  接下来的一周,宁玺迎来高三第一次全年级性质的模拟考试,作息规律,去球场的时间也少了,行骋才算是消停了一阵。
  晚上睡不着觉,跑窗户边儿去趴着,看他哥窗口的灯灭了,行骋才钻被窝里,睡得安稳。
  入了秋,短袖变成长袖,可宁玺偶尔撩一下袖口,行骋自然也看到他哥戴在手上的护腕。
  行骋买的护腕很窄一根,藏蓝色的,上边儿一个打勾的logo,怎么看怎么顺眼。
  行骋心里有一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欲念,每晚都在宁玺窗口灯光的微凉照耀下,疯狂滋长。
  宁玺那双能花式运球,能灌篮,能拿鲜芋牛奶,能妙笔生花,能记下公式的手……
  一定,一定,很好牵。
  十月初。
  国庆节高三就放两三天,班主任心疼学生,几个班主任凑钱买零食给学生发福利,一人一袋青柠味薯片和一瓶成都老酸奶。
  宁玺领过之后拿着看了会儿,揣着出教室了。
  隔壁理科班骚动起来,估计应与臣又搞了什么事儿,宁玺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一下,就被应与臣拦下来了。
  应与臣手里攥了袋耗牛肉干,往宁玺怀里塞:“请你吃肉!”
  宁玺抱着那一袋问他:“你哪儿来的?”
  应与臣笑得特别欢,手里还拎着几袋:“我买的啊,全班都有,但也得给你一袋,拿着吃吧。”
  宁玺点头道了谢,手里拿着的那袋薯片和一瓶酸奶被应与臣瞟着了,应与臣拉他胳膊:“你拿去送谁啊?”
  见宁玺不吭声了,应与臣又抓了一袋往宁玺那儿塞,皱了皱鼻子,压低音量,说:“替我给行骋一份儿呗?你这袋自己拿着吃,别什么都给你弟……”
  心思一下就被看穿了,宁玺现在才发现应与臣就是个人精,咬了咬下唇,嘴硬道:“我没说是给行骋的。”
  应与臣摇摇头,他就是单纯地觉得宁玺对他弟弟太好了,其实并没有往更深层次的地儿去想,宁玺这态度反而看得他有些云里雾里的。
  宁玺看应与臣不讲话了,感觉自己也越描越黑,抱着三袋吃的,站走廊里,秋风一过,发热的脸都给吹凉了。
  跟应与臣道别过后,宁玺拎着吃的就跑高二去,大早上的,靠在高二教室后门,看了一眼教室里,这普通班的学生,大部分都在睡觉。
  偶尔有几个起来接水的,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看着也不太清醒。
  行骋个儿高,坐的最后一排,刚好靠着墙在睡觉,旁边的同桌任眉也在睡。
  宁玺屏住呼吸,动作特小心。
  他把装了零食的袋子放在行骋脚边儿的地上,酸奶塞到了行骋抽屉里。
  行骋这一觉醒来,没留神差点儿给踩上去,上边儿老师还在讲课,他不敢声音太大,揉了揉眼,满眼倦怠。
  他觉得估计又是哪个丫头给他送来的,用手拨开看了一眼,越看越饿,趴在桌子上,觉得还是不能吃。
  任眉也醒了,抓了一包起来看,叹道:“我靠,又是哪个姑娘给的啊?”
  他这一声,惹得前座才从办公室挨了收拾回来的男同学也转过头来看,这一瞅就把八卦之魂给燃烧起来了:“高三才有,是学姐?”
  行骋一听“高三”这两字儿就跟踩着尾巴了:“操,任眉,你说会不会是我哥他……”
  任眉本来还挺好奇的,一听行骋这么说,觉得他要么喝醉了要么就是臆想症犯了,白眼都懒得翻,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性大吗,没睡醒吧你?”
  想了会儿,行骋叹一口气,觉得眼睛还睁不开似的,把东西全塞进抽屉里:“不大,算了。”
  前座的哥们儿听到说起行骋他哥了,连忙凑上来:“嗳,行骋,跟你说个你哥的事儿!”
  行骋一听,瞌睡都醒了:“快说!”
  讲台上的老师也没管他们了,发了卷子下来让自己做,前座抓了本书过来挡着,特小声:“听说最近上次打区赛的那个队在打听宁玺……”
  行骋冷静道:“打听我哥做什么?”
  任眉在旁边无语死了,行骋一碰到他哥的事儿就大脑短路:“上次本来他们都能赢啊,你哥替你上场,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的!”
  讲台边儿坐着看书的老师终于受不了了,也是个新来的,往这边一瞟就只看得到闻名于全年级的行骋,教鞭往桌上一打:“行骋!”
  任眉迅速拿起一本书把行骋脸挡了,一边咳嗽遮掩尴尬,一边念叨:“对不住对不住…… ”
  这事儿就这么成了个暂时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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