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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 完结+番外 (秋闲日暮暮)



她这厢话音未落,那边林忆得了启示,对贾雨村急急道:“是了是了。我先好之,再乐之,自然就能学而思,自然不会罔不会殆了!”

贾雨村见他虽解得粗糙,却得了真意,也就点点头。林忆得了老师首肯,更加得意,向着妹妹这边探过头来,叫道:“甄姐姐,谢谢你啦!”

英莲只一笑,继续低头临字,黛玉听了哥哥的大呼小叫,睁开眼皱眉道:“这世上只你一个学书不成?我这里刚得了句子就被你打断了……”

往常徒七必然跟着去说林忆,这次却道:“林叔说了,要我们把《唐诗集精解》背熟再去想自己作诗的事情,林妹妹你莫要着急。”

黛玉一向都有徒七这个盟友,本来正等着徒七给她接话挤兑林忆,不料徒七竟反过来说自己,她也不多话,哼了一声,只道:“英莲姐姐你看,他们都是一样的,根本就不管咱们。走,咱们不在这里讨人烦了!”拉着英莲的手就走,英莲赶忙丢下笔,冲着徒七和林忆带着歉意笑了笑,跟着黛玉走了。

徒七见黛玉恼了自己,立时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林妹妹如此聪慧,便是只读了一首唐诗只怕也是能自己作诗的,这下自己说错了话可该如何是好?

林忆见了徒七立刻手足无措的样子,哈哈笑道:“七哥你还不去找妹妹赔个礼?”

徒七如今正值十一二岁好面子的时候,本来要追出去,可听了林忆的话又停了步子,只对林忆道:“你且别说我了,今日正是父亲检查功课的日子,我看你到时候怎么交差!”

林忆立时垮了脸,悻悻地回身看书,道:“徒伯伯怎么对我比对你还要严厉……”

徒七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不用去考试呗。”那副得意的样子,让林忆看了更加恨恨,只在心里咒七哥至少三天得不到妹妹的好脸色不提。

这日徒景之和林海一起出门赴宴,晚间回府后,徒景之检查功课时,对林忆自然少不得提点半晌,又道如今书房里四个学生一个老师,未免各人进度不一互相影响,便另请一个女先生教导黛玉和英莲,贾雨村只带着徒七和林忆就行。

徒七自是不愿意,可他在徒景之面前从来不敢多话,只唯唯而已,林忆叫唤了几声也被压制。到让徒七想着以后分开上课只怕和黛玉见面更少,第二天立时去找黛玉赔罪,好话软话说了一箩筐,终于让黛玉笑意盈盈,还拿出了给七哥做好的荷包,让徒七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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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你们这些坏人,我再也不求你们留言了……(忧伤地爬走)


83第 83 章(修)

第八十三章秋声蝉噪老树藤

林府内宅的小儿女之事,林海听过也就笑笑罢了。徒景之虽是想给黛玉和英莲找个女先生,可挑来挑去总也没有满意的,几个教养嬷嬷虽然日常生活上照料的好,可论胸有诗书还差得远。倒是有一日叶澄观领着夫人拜见徒老爷,又让夫人与黛玉和英莲讲了几句《论语》,两个孩子对叶夫人很是服气,便想着让叶夫人兼个女先生,教导两个女孩。可叶澄观又岂敢让夫人去做林姑娘的老师?只是百般推辞,徒景之自不当回事,林海却知叶澄观的心思,于是叶夫人就此留在两女身边,半师半友地处着。

因着贾敏已逝,天京城里的贾母来了几回信,想将黛玉接到京中,也好教养一二。因林府如今并无正经女主人,林海母亲早逝,他又不愿续弦,林忆又还小不曾娶妻,黛玉如今是丧妇长女,倘若没有个女性长辈教导,只怕于将来婚嫁上有碍,算来算去,也唯有贾母这个外祖母是最亲近的长辈了。女有五不娶,丧妇长女正是之一,这是自两汉便流传至今的风俗,便是徒景之和徒行之也没有好办法回避的。林海也知岳母是一片好心,可他舍不得女儿,便只推说黛玉一来年纪还小离不得自己,二来身子不好总需调理好了再想其他,好歹拖过一两年再说。

此后林府渐渐犹如在天京城里时一样,从姑苏、扬州、金陵调来几个彩工坊的老师傅,给徒七和林忆又开了格物课,贾雨村有时见徒七和林忆上午跟着他之乎者也,下午竟和些短打扮泥里来水里去的,心中大叹有辱斯文,可也不敢去管。

待到景仁二年的时候,随着林海在扬州渐渐站稳脚跟,有时有些并非官面上又有些清雅的宴请,他也会带着徒景之一起出席。

有几位盐商大贾附庸风雅,在玲珑山馆办了个叶春诗社,秋色迷人之时,力邀林大人赏光。林大人和徒老爷到了玲珑山馆,却不论官声,只论字号,于是一个林如海一个徒景之便写在了入门的册子上。这种诗会以前林海在姑苏文社里也玩过,不过那时年纪还小,身边又都是些真正的读书人,便只是在观风楼里包个雅间,只用木制诗牌,十几个人共用一两本诗韵,轮流在大书桌上写字,而后传阅品评,事后这些字纸因少有佳作,便多一扔了之。可盐商们不同,不单与会的十几个人穿金戴银,在潺潺流水的院落里,错落摆放着小桌,每张小桌上湖笔、端砚、碧玉水洗、洒金笺纸、新刻的诗韵一一摆好,一个青衣打扮的年轻文士手捧镶金诗牌匣子,从这一群人中走过。众人都是盐商出身,自不敢居前,让着林海先取,林海闭眼取过五枚,拿到手里发觉竟全是象牙雕刻而成,饶是他累世公侯,看了也只能暗叹一声“奢靡太过”。

按着顺序该是林海身边的徒景之了,徒景之于此道并无什么兴趣,正凑在林海身边看他手中的诗牌,可巧,那文士也根本未曾停步,直接越过徒景之,到了下一个人处。那第三人是这次诗社的召集人,也是两淮最大的盐商郑氏的当家人,如今已经年过七旬,一向会做人,便是林海也尊他一声“郑公”。郑公见文士越过了徒景之向自己走过来,拉着那文士走到角落里,谆谆道:“梅京言哪梅京言,这个机会多么难得你是知道的。林大人好不容易赏脸来了,你不好好表现,将来我怎么带你再去见他啊?”

梅京言冷笑一声,道:“人道林大人清正端雅,却怎么公然带着男宠来此,显是不将姑父放在眼里。”

郑公大急,道:“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徒老爷是甄大人也要奉承的,何况世情如此,你看当日甄大人不也和玉官出双入对么?当日有多少人走了玉官的路子成了事,今日就能从徒老爷身上一样成事!你素来清高,可考了这多回了还只是个秀才。要不是你母亲整日说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来求了许多次,我这又是何苦来?随便给你捐个官儿也不是难事,是你说要实缺最好,我才如此铺张。林大人与太上和今上面前都能递上话,你走他的路子最好不过了。如今扬州城里都知道徒老爷和林大人关系匪浅,林大人一向不理会俗务,叶澄观又是个滑不留手的,不如从徒老爷处下手试试。”他顿了顿,见这个侄子沉默不语,又下猛药道:“你若当真拘泥他们的私情,那就盒子留下你自走你的,我这里有的是要干谒的……”

梅京言跺了跺脚,恨声道:“我知姑父一心为我着想,何况已经如此地步了,这时走了只怕再无机会……也罢,我便忍辱负重吧。”

这两人声音虽小,可这处院落因着流水和树木设置的关系,总有些语句飘到众人的耳中,众人只当没听见。郑公看着梅京言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捧着盒子走向徒景之,徒景之显然也听到了几句,脸上倒没什么生气的表情,反而似笑非笑,取过五枚象牙诗牌,垒成扇形掩过脸和林海不知说了些什么悄悄话。林海本来在认真考量诗句,听了徒景之的话,略带些苦笑,仔细打量了几眼梅京言,仍旧低头思量诗句而已。

郑公心里叹口气,心知这个侄子从来死读书,虽然是家族里难得品性端方的,从小被家人寄予厚望,可实在是死板得紧。要不是考了太多次举人都没考上,也不会低头来寻自己帮忙。如今林大人和徒老爷的私情,满扬州城都知道,可一来世情如此,地方上多有这样出双入对的,何况林大人家中已无妻室,徒老爷年纪显是比林大人年长,又独自一人带着个儿子住在林府,可见两人必然不是一时之欢,只怕是个长长久久的意思了。二来上位之人的私事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议论得起的,以前甄大人在的时候,隔几年身边的“玉官”便会换一个人,曾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讥讽过几句,结果呢?却是一转眼便没了盐引不说,还阖族都被打压,竟至家族没落。如今林大人到任年余,公务上一向中正平和,各地盐商渐渐服气,只是这私事上还不知道脾性,倘若那徒老爷是个小性儿的可如何是好?

他这里思虑深重,那边梅京言转过一圈,燃起苏香,两边步廊上十几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年奏起丝竹,轻柔乐音袅袅间,众人分别按着诗牌上的字句品字下笔。

这日的诗会,好歹没再出什么差错。郑公虽是要讨好林大人和徒老爷,可一来不好在明面上做得太过,二来徒景之根本就没下笔写诗,梅京言待苏香燃尽、丝竹渐息,过来收稿时,见徒老爷的桌上一字也无,到底低着头撇了撇嘴。徒景之自己不在林府以外的地方用笔,是为了自重身份,虽是微服,也不能轻易使御笔流出,倒不是为了和郑公置气。由是品评诗句之时,众人皆是帮衬郑公的,于是一众公推郑公的诗句最佳,林大人其次,勉强算是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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