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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咪Mirror肉)


  叶松粗略地数了数光点,大概有一百来号人,这些人是国王派来的?都埋伏在城墙下做什么呢?
  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些人的军服,只能停下咒语,看着亮光消失。
  “怎么会弄出这么多沙子?”汀兰不满道。
  “我刚刚掉了东西,捡的时候重心不稳了吧。”叶松答道。
  汀兰看起来像是信服了,毕竟平日里的叶松不像是心机深沉的样子,他的法力也不怎么强,对自己不会形成威胁。
  叶松很想告诉自己是他多心了,可是他做不到,他必须确认一下。
  叶松偷着对窗外放了些水花,在漆黑的夜色里迅速地飞向城楼,撞在了军队的铠甲上。叶松想起巴尼亚府邸学到的法术,感应着水珠贴着铠甲流动的方向,摸索着铠甲的形状。
  弓形的肩部设计,腰腹的装饰带有三条横杠,再借着经过城楼时一瞬的光亮,叶松摸得一清二楚——
  那是北国的突击队服。
  北国的军队混进了无名国,他们拿着武器,似有所图。
  叶松冷汗直冒。
  他记得灯泡说过,要国王嫁过去了,北国军队才有资格进入无名国领地。
  也就是说,这是一次违反合约的领土侵犯行为。
  叶松看着汀兰,忽然对她有了一种致命的恐惧与疏离感,他聪明的头脑很快就猜出了汀兰会来的原因,汀兰是北国派来的人,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国王的帐篷外面了,她跟着自己就是为了确保自己着实是到了叔父的手里,而国王恐怕早就猜出了这一层身份,派她来是顺水推舟正巧随了她的意思。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大声地跳。
  他真想做点什么。
  告诉守城的人吗?城里还有百姓,万一在这里打起来,那非常危险,而且这里只有府衙的私兵,对付突击队根本不可能。
  北国有所图谋,他不能让国王踩进陷阱!
  他头一次觉得,他叔父怎么对他都没关系,对于他来说,国王更重要,他不能让国王就这么被北国吃干抹净。
  “……停车!”叶松看见路边的旅店,连忙叫停。
  汀兰警觉地看了看叶松,叶松只是挤出了一个疲惫的笑:“我饿了。”
  汀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她刚刚感觉到了叶松的法术波动,也许叶松只是在定神调息,并没有发现什么。按照叶松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会通知官府的。
  三人将马车停下,叫了两个菜稍作休息,叶松心一横,从口袋里拿出防身的嗜睡丸,偷偷向莫里斯和汀兰的杯里下了药,汀兰那杯特意放了三倍剂量。
  就在莫里斯摇摇晃晃,几乎要在旅馆的灯火中睡去时,他看见叶松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马鞭,汀兰早就已经睡了过去,完全没有醒来的可能。
  莫里斯彻底地被震惊了,他的少爷竟然给自己下药?
  “你要……做什么?”莫里斯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人形,只能回到柴犬形态在叶松怀里吃力地抵抗。
  “我要回都城。”
  “不……我不同意……!”莫里斯用尽力气阻止道。
  “我知道你不同意。”叶松摸了摸柴犬的脑袋,“不然也不会这么做。”
  “你……”莫里斯的心里只有愤怒与担忧,他为什么心血来潮要回去?叶松有没有想过会搭上自己的命?有没有想过会给东国带来麻烦?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会困在北国的地界无法离开?怎么他就是不懂?为什么?
  叶松似乎看透了莫里斯的想法,他将柴犬抱上马车,坐上了驾驶座,无比温柔而又饱含歉意地看了自己忠诚的使魔一眼,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对不起,莫里斯。我不能让阿谨嫁到北国受苦,也不能让他的国家白白被占了便宜。”
  “为……什……”莫里斯已经坚持不住了。
  “对不起……我爱他。”
  那就是柴犬睡着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他的阿谨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不,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过,他心里知道国王不会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去为了国王而奔走。
  就让他在离开之前为国王做多一件事吧。


第53章 联姻
  东方的天空亮起了晨曦的第一缕光,温柔而又细碎,从地平线开始,一点点地为无名国安静祥和的土地抹上了浅淡的微光。
  国王睡得并不好,幽暗的房间只剩下窗帘的缝隙可以透出些许光线,米黄色的丝绸睡袍的褶皱层层叠叠地与被子融在一起,如同笼罩在国王心头的雾。
  时间到了。
  灯泡没有叫他起床,国王一国之尊,迎亲时摆摆架子迟些到才让人不敢轻视,可是国王却干脆利落地亲手推开卧室的门,提起衣物的下摆,淡淡地嘱咐道:“沐浴更衣吧。”
  看来国王和他对于尊严的定位并不一样呢。灯泡看着国王的黑眼圈,心里难受却说不出话来。
  “我们两个也是老交情了吧?”国王靠在大浴池干净的池壁上,池水轻飘飘地托着开得最艳丽的蔷薇花瓣,一片片水光映在国王低垂的眼里,灯泡正在为他梳洗着长发。
  “是,陛下。”灯泡的动作放得很慢,仿佛在触碰人间至宝,生怕坏了似的,嘴角勾起温柔的一笑。
  “你总是心心念念,就想让我早早嫁出去,今天我要嫁人了……你别不开心了。”国王说。
  灯泡心里猛地一颤,国王说这句话的语气多么像当年的三王子谨啊,像得让他几乎错以为回到了从前,他终究没忍住,落下了一滴泪;“陛下真是的,我明明就在笑,却硬说我难过。”
  “你不也是吗……明明舍不得我嫁人,却老催我找个伴儿。”国王叹了一口气,就像品尝一杯温热的茶一般回想着自己的过去,他到底变了多少呢?变得连他自己也不认识了。
  “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国王轻轻合上眼,“路上有风景,有过客,有休息站,有岔路口,有关隘,有始终。我已经站在原地抬头看了太久十五岁的天空,是时候往前走了。
  “一旦我婚配,我的国家就不只是我的了,与灭国同计,我的肉体年龄将会重新开始流动。
  “我想重新问你一次——剩下的这几十年,你还愿意陪我吗?”
  灯泡牵起国王的手,眼神就像在雪地里初遇他的谨一般温柔。
  “不管陛下去到哪里,都永远是我的陛下,我就在您这儿赖一辈子,永远不会走了。”
  雪,悄无声息地开始飘落。
  近了,更近了,北国的车驾已经进了城,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到王宫的山脚下。
  御花园里郁郁葱葱的刑具园艺都变成了雪堆与漆黑的枝条,虽然每年都一样,可是今年仿佛格外凄凉,残存的几朵小花已经在燃烧它们即将结束的最后的生命,雪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见人工泉都已经冻了起来,国王头一次感觉到无声的王宫似乎过于冷清了些。
  北国的黑色婚服已经准备妥当,国王独自来到王宫华丽的大门前,一袭漆黑的青烟图腾刺绣丝绒裙作底,外三层薄如蝉翼的渐变色纱作饰,再一层绣满大朵金蔷薇的长拖尾绒饰大袍。脑后复杂的法式盘发上点缀了八套黑珍珠簪钗,鬓角腰间各有一朵硕大的血红色玫瑰盛放。闪着月光般银色光泽的深灰色头纱如同一层雾,垂着的金色的流苏将它带得流动起来,头纱后漂亮的双眼带淡淡的忧郁系黑色妆容,唇上一抹夕阳般艳丽的咬唇,就如同国王那颗跳动的心一般温热。
  “陛下真好看。”灯泡走到国王的身边。
  “这辈子也就漂亮这一回了吧。”国王戴上网纱面具,向着皇家陵园的方向看了看。
  “出嫁前要祭祖,这是传统的规矩吧?”灯泡说。
  “我给言和宛点过蜡烛了,也到神殿敬过先祖了。”国王说,“从我登基开始,从来都是祭祖不祭父的。”
  “您还是不肯放下先王。”灯泡说。
  “放不下。怎么能放下呢?我永远忘不掉他是怎么歧视我、嫌弃我的,是我父亲造就了我。”国王叹了口气。
  雪停了,北国的迎亲队肃立在遥远的山脚下,国王自然是看不见他们的,然而那股直冲而上的强烈气息混合在北国人的马蹄声中,模糊而格外令人警醒。
  远远见到一个身影从阶梯处出现,是一位身着正装装束的宣令官,头顶的蓝色羽毛在微风中轻颤,手中拿着一卷北国国王的文书,急促地走上前,向国王行礼,随即开始大声宣诏:
  “北王国第十八任国王斯菲尔一世有令——”
  宣诏声戛然而止,国王皱了皱眉头,等待他继续宣读。
  “咳咳……国王令需单膝跪下听诏。”宣令官提醒道。
  “跪下?凭什么?我现在还是一国之君,你有资格命令我跪吗?”国王冷冷地斥道。
  “要是您不跪,北国的军队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您还是一国之君。”宣令官明显不把国王放在眼里。
  “不是一国之君,未来也能是你们北国的王后!”国王怒道。
  “王后?……哦不不不,您说笑了,陛下宫中王妃有十几人,您只是妃中的一位,王后的位置,您坐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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