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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乐园 (陈富足)


  齐衡之仍是没看他。
  颤抖着,谢眺跪下了。在柔软的地毯上,姿态谦卑又低贱,他俯到齐衡之面前,光裸着身体,露出他所有软肋和命门,低头把头靠到齐衡之的脚边。
  他抬起眼,终于,齐衡之看着他了。
  他终于得到了齐衡之的注视。
  但这注视让他更加紧张,颤抖着手,他去扯齐衡之的皮带,可能是慌的,竟然被一个卡扣难住了。
  左右扯着,他开始慌了,紧张着,脸开始红了起来。齐衡之还拿着ipad的手放了下来,谢眺看到,便凑上去生疏地嘬了一口。一边吻齐衡之的手,一边继续探索着那个卡扣。
  终于解开了,谢眺轻轻地把齐衡之的裤子褪下来。怕弄疼他,手法轻柔地不像话。他不敢抬头,只一口将那家伙含了上去,用力地吸,混着口涎上上下下地套弄。
  齐衡之的家伙慢慢地硬了起来,谢眺用手扶着,更加卖力了起来。他第一次主动,似乎是这变化鼓励了他,他的动作慢下来,睁着自己的大眼睛,含着水,看一眼齐衡之。
  齐衡之的性器腥味直冲着谢眺,卡在他的嘴里,让他不断地反胃,想吐。
  可他用力地想含得更深,用自己的喉咙去接纳齐衡之的性器,他想让齐衡之知道,他可以,有别的用处。
  齐衡之任由他闹腾,他不制止,知道这个人有话要说,也想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从他这个位置,能看到谢眺一个发旋,脑袋上上下下的动着,因为深喉,小小声细碎的强忍干呕的声音溢出来,他还能看到那种干呕的反应。让这具赤裸的身体难耐地颤抖着。
  那种紧紧包裹着用力的潮湿压迫着齐衡之的下体,这种没有技巧全是勉强的口交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真是努力,但够了。齐衡之想。
  谢眺闭着眼睛,他倒不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个,只是很久不做生疏了起来,连吞咽深喉都做的不好,是强忍着干呕往下含。见齐衡之没有反应,他还想着要不要吞得再深一些。齐衡之却退了出去。拿起床边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然后齐衡之进了厕所,简单的冲了个澡。他着换衣服的声音谢眺隔着门都能听到。谢眺眼睛红了,赤裸着身子一直跪着,那十几分钟里,他整个人都麻木了,仿佛丧失了听觉和触觉,五感尽失去了。但只有齐衡之,只有齐衡之还牵动着他的感官。
  齐衡之走出来,迈几步,走到了谢眺旁边。他蹲下来,带来了一阵沐浴露的味道。
  齐衡之的手温暖,他摸了摸谢眺的脸,空调挺猛的,这张脸都冷了
  那是没有生气的脸。
  “怎么了?”这人的眼睛是真的大,齐衡之想。
  谢眺忙抬起头,他知道齐衡之的耐心有限,此刻眼眶红得吓人,却没有一滴眼泪。几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发出了声音:“以后,我能不能不脱衣服。”
  我不想脱衣服了。
  他看着齐衡之,少有地直视他的主人,他的神,很快地,加了一句“不在外面,只在你,只在你…”
  谢眺的声音小下去。他的勇气,最后的孤勇,在齐衡之冰凉的眼睛下,一泻千里。
  “可以。”齐衡之低头看她,他点点头,
  “随你。”他的手离开了谢眺的脸,转身干脆利落,几步就离开了房间。
  他被扔下了,谢眺想。
  他的脑袋有些糊,赤裸着待在这个房间里。
  他提出了拒绝,是他不应该的拒绝。齐衡之不说一句话就走了,他会被扔回到那个很恐怖的世界吗?他会被扔回幻想吗。齐衡之生气了吗,他会回来吗,
  谢眺非常冷,他回头找了几圈,仍是跪趴着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他不敢上床,只是胡乱缩在床下,如果齐衡之回来了看到他睡着了,会不会更生气,他被留在这里。
  他只能等着,等着他的宣判。
  等待着,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明天。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了,谢眺最终熬不过去,在地上缩成一团睡着了。
  一晚上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他上上下下,被吊在未知中苦苦煎熬。有谁知道他已经半天没好好吃过东西。有谁知道他此刻衣不蔽体,饿着肚子,忍着胃痛。被恐惧和冰冷的空气煎熬。
  他的世界冰冷,寂静。
  终于在最后一刻,所有的光明都消失了。


第12章 忽忆旧梦(上)
  ※
  谢眺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还是过去。
  当璀璨的灯火照在他的身上
  当闭上眼,光还在他的眼前,花火一般白,令他目眩。
  当那些探究,窥视品头论足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那时还小,很胆怯,怕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疼痛从身体的中心钻了出来。
  他是祭台上的羔羊,在无声地呜咽。
  却有一个人,慢慢地从光中走下来。
  他从云端中来,高高在上,在祭台下对他伸出了手。
  光从那人的脸上慢慢散去,谢眺睁开眼,睫如蝶翼震颤。
  那是齐衡之。
  “齐衡之……”
  谢眺在梦中挣扎,晨曦中,光铺撒到他的身体上,却没有给他半点温暖。
  … …
  可齐衡之出门了,他确实是有事情,当晚秘密离开了南城。
  待他忙完,日已高悬。才想起谢眺一个人在房间里,他打了个电话交代林堂去看。
  林堂打开房门的时候,以为打开了一个冰柜。室内外温差大,冻得他打了个冷战。
  谢眺缩在地上,蜷成一团,赤身裸体。睡着了一样。
  林堂走过去,先拿个毯子盖上去,手不经意一碰,烫得他皱起了眉。
  在南城,齐衡之一行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林堂没有声张。让几个刘琦的手下帮忙把人往车上抬,一路垫后一路突发奇想,齐家是不是应该在国内开个连锁医院?自从这个谢眺跟了齐少以来,到底多少次搞进医院了?
  林堂一路构思着齐家的医疗布局,心思越飞越远。
  南城的医院林堂没敢乱进,走了城郊的中心医院分院,因为是公立医院又有VIP诊室,就安排到那边做了急诊。人送到时已经昏迷,经过排查发现了谢眺原本就患有长期的胃病,他烧了两天一夜,加上精神紧张和受凉,并发了肺部的水肿和炎症。手术过程中还发现了休克,不得不采取抢救。
  整个住院过程谢眺都不大清醒,林堂拿到长长的诊断书之后更是惊诧。齐少的一个小情,居然身体状况这么差。什么胃病什么感冒发烧就算了,后面还写了一行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
  林堂把谢眺的诊断病例和检查单一张张发给齐衡之,走廊上空无一人,林堂看着手上一叠叠的纸,突然叹了口气。
  谢眺躺了好几天一直没动过,眼睛都不睁开。自从母亲生病以后,他很少有这样清闲的时候,做男妓的时候昼夜颠倒,要不是这次一病,他真的非常非常没有这么熟睡过了。
  他陷入了十足的漫长的的困倦。
  在云层上,安然施展身体,即便赤裸也没有关系,没有人看到,没有人在意。
  他是那么的快乐,眯着眼睛,任性地沉睡着。
  齐衡之回到南城是两天后了,他医院探过一次。谢眺躺着,手臂露在外面,打着吊针。一边输氧,睡得安安稳稳。
  他的脸还是很白。
  嘴唇抿着,薄薄的唇血色尽失。
  齐衡之直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他发了条短讯: “林堂,把谢眺的资料全部调出来,尽快给我
  谢眺等到出了院,也没有等到他想象中的严刑拷打,或者是花样百出的折磨。仍是照着平常那样,林堂把他接回了那个酒店,一路谢眺都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根本就没闹过这一遭,是不是自己根本没来过南城。一切就像在北都是一模一样。
  就像齐衡之又一次的路过。
  但不是的,几天后的夜晚,齐衡之冲进了他的房间。
  在酒店门口下车时,林堂已经跟他汇报了一路。
  仿佛天方夜谭,齐衡之从心里升起不解。
  “两年前幻想园点花的时候,您要了他。从那之后点花的公关就是有了主,不需要再接待别的客人。”林堂在脑海里飞速地遣词造句,“但您后来回了俄国,幻想园以为您不要了,就让他挂牌了。”
  齐衡之疑惑地皱眉,他没有印象,完全没有。那双眼睛,那双手,那个干净漂亮的身体和脸。统统没有印象。齐衡之从不轻易在风月场留情。谁都知道。所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点花”的存在呢?
  他从酒店前门下了车,皱着眉头就进了电梯。
  两年前?难道是那时候…那个…
  齐衡之从不去记忆无关紧要的内容,以致于这个结果令他疑惑了一路。走到22楼的走廊,推开门前,他的疑问仍然没有得到解答。
  他推开门,穿过客厅,走得很快,传来着急的脚步声。拐了个弯,近了,终于近了。
  谢眺要睡了,他的房间是专门为儿童准备的房间。小而温馨,床也很软,让人很舒服,正如他此刻戴着眼镜,窝在厚厚的被子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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