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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白雪王子 (鸽苏拉)



大厅里阴惨惨的,没有灯光,在黄昏的弥留之际,这旷达的城堡内显得分外暗淡。

没有一个侍女,也没有一盏灯,只有燃尽的壁炉里还冒着黑炭濒死的红光。夏尔坐在和茶几配套的红木矮椅上,啜吸着青碧色的茶水。完美而优雅的礼仪,让饮用无声无息。波斯地毯是朴素的纯色,脚步踏在上面便沉稳,如同醇厚的低吟。

“弟弟,你在这里啊,父亲有事叫你去书房呢。”萨仁找到这偏殿,看着夏尔露出一贯的爽朗笑容,“真该恭喜你了。”

“何喜?”

“那个可爱的莉莉丝啊!”萨仁笑眯眯地往前走,“你不是喜欢她吗?父亲……你在干什么?”萨仁收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有些迸裂,声音也开始颤抖,“你开玩笑……的吧?”

被搁在椅子边的幽暗里,不抬起眼的一把斧子,正被握在一只白细的小手中。这只手的主人垂着右臂,笔直地向前走着。看着在自己面前忍不住一步一步后退的少年,夏尔露出了纯洁的笑容:“你在怕什么呀,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让萨仁头皮发麻。

他不会想杀人吧?在公爵的北城堡?在这种地点?以这种方式?

“我…我先走了。”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气氛瞬间被夏尔身上的诡秘所侵染,让萨仁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升起惶恐感。猛地摔了一跤,萨仁还有些迷迷糊糊地没搞清楚,想要爬起来,却看到自己的白衬衫一边变成了血红色,摸了一把左肩,整手的血,靠近锁骨的肩膀有一道深深的凹痕,热乎乎的伤口里的肉,软绵绵的。

“杀人了!来人啊!”

萨仁瞄到一边的墙壁上挂着佩剑,踉跄着爬起来想去取。身后全无动静,萨仁仓促地跪爬到墙壁边,摘下剑,转身看到夏尔还安静地站在原地。紫得讳莫如深的左眼凝视着他。

“混蛋,我要杀了你!”

萨仁从一开始的恐慌中定下神来,拔开剑站起来,却噗咚——闷闷地倒在地上。萨仁迷惘的视线对上了那极为安静的单眼,忽的,那羊脂般温润白皙的小脸上展现出了带着孩子气的善良笑容:

“哥哥,你的脚掉了啊~”

哥哥——你的——脚——掉了——啊——

努力爬起来的萨仁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下落的视线里是了无生气的掉在小孩面前地毯上的还穿着鞋子的两只脚。僵硬地将视线移到自己的下肢,在脚腕处,他分明看到被斧头砍碎的豁口。红色的肉包围着白色的骨,让萨仁剧烈的反胃。鲜血已经流了一地,但是没有痛感,一切都像是恶魔的笑话。自己的身体到底被做了什么?脚断了……脚断了脚断了啊——!脑海中的一根弦,断了。

“变态,滚开!不要靠近我——!”

用屁股拼命向后挪的萨仁挥舞着手中的剑,已经无法用笑容武装自己,发红的眼圈中是疯狂。

滴着鲜血的蓝黑色斧头正在靠近,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小腿白皙纤细,还带着婴儿般柔嫩的弧度。斧头的利刃高高地倾斜而起,抓着斧柄的双手一起用力挥下。“锵——”偏向于装饰品的宝剑被砍断,斧头扎入颈部动脉中豪饮。

咕噜噜——

鲜血的声音,像清泉般,真解渴啊。

噗——

随着斧头拔出,鲜血一股股地涌出来,萨仁瞪着眼,身体随着血崩一抽一抽,终究还是不动了。夏尔提着斧头转身,暗红色的血迹,一路滴在暗红的地毯上,那么的不着痕迹。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都没有人。

夏尔正想要通过楼梯上二楼,夏尔公爵却扶着扶梯扶手下来了。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灰白胡子的男人紧绷着脸不满般扫视了夏尔一眼,随即高高在上道:“夏尔,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

“是的,父亲。”

“我看莉莉丝这孩子聪明可爱,又是茶古伯爵宠爱的女儿,样貌和出身都属上品,你和她成婚,也算是合适。”

“是的,父亲。”

“既然你没意见,那么今晚就留下来,明天准备成婚吧。”

“是的,父亲。”

夏尔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的微笑——一直以来,都被你当做玩偶一样安排呢父亲。就像当初被当做诅咒对手的工具一样,不需要告诉我前因后果,只要将我取出来,指出一个人,然后说“睁开眼睛”就好了。

夏尔公爵看到夏尔的笑容后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随即冷硬地转身上楼。

哎呀,如果是心爱的木偶也就算了,我也想当爸爸心爱的木偶啊~

夏尔嘴角噙起愉悦的笑容,像是想到糖果的孩子。然后踩着软底皮靴无声无息地跟在夏尔公爵身后,上了楼梯,来到走廊。楼梯上也铺着地毯,所以并没有脚步声。走廊也有地毯,依然没有脚步声。夏尔公爵不动声色地瞄了身边的地面一样,确定了身后跟着个小小的人影,便按住了腰部的手枪,回身看夏尔: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要到花厅去啊。”夏尔背着小手,像个乖宝宝一样抬头。

花厅是二楼摆放着各种奇珍花草的地方,算是夏尔公爵的爱好。夏尔公爵狐疑地看了底下孩子的脸,没有在上面找到可疑的迹象,便转身向前走去,却时刻留意着地面向□斜的影子。

在靠近花厅的走廊,从花厅里投射过来的灯光更加明亮,地板上的影子也更加清晰,但是却因为光源的角度问题,影子一瞬间转向了公爵的后方,夏尔公爵的脖颈也不自禁地随着影子稍微向后挪转,便见紧跟着自己的小小影子正在高高举起——

夏尔公爵大惊之下转身,一边后退一边拔枪。

斧头狠狠地以从右向左的方式砍去,直接砍断锁骨,力道之大让公爵手中的枪也跌出去,掉到楼下。从边缘飞溅出来的鲜血,在夏尔脸上点点晕染,没有去擦脸,夏尔伸手去拔卡在骨头中的斧子,只是一时没拔动。夏尔公爵从一击中稳住脚后大怒,伸手拔出胸腔的斧子就去砍夏尔。夏尔有些慌忙地逃窜着,两个人追逃到花厅内。没一会,夏尔便被逼到死角。鲜血从公爵的胸膛流下,满目狰狞的男人看着眼前与亡妻极为相似的脸,更觉得恶上心头,挥起斧子劈向夏尔的头盖骨。夏尔伸手摸到一边修剪叶子的小剪,顺势挥臂往前一扎——

“哇——啊!”公爵抽搐着倒退,双手捧着被剪刀插|入的眼球。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夏尔上前一步,夺过地上掉落的斧,趁着公爵弯□,一斧子劈向□在面前的脖颈。

鲜血四溅。

“公爵——!”

姗姗来迟的护卫队,围住那个沾血而笑的少年,其中一个高喊,“他杀死了公爵!抓住他!”

“哦——~?”古怪的拉长音后,夏尔一脸戏谑地抬头。顺着那冰冷得犹如毒蛇的目光,护卫队看到高楼的围栏上正布满了弓箭手,齐刷刷的箭头对准着护卫队。竖起青葱白嫩的手指,夏尔好意解答: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他用女人的城堡架空他的权利,让他成为井底之蛙,那他就暗度陈仓给他看。

谁算计了谁,谁又入了谁的局——都是赢家说了算。

镜头转向另一边——

雷诺醒来便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密室中,而躺在石床上的自己手腕脚腕都被铁铐锁住,绷紧的锁链让他即使手握上古兵器也无法转腕挥断。勉强抬起的想要扫视四周的脑袋,让他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腹部——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已经有点发烂。

“呃……”

麻醉药开始失效,雷诺一阵阵抽疼,后背渗满冷汗。

“夫…大……”纠结了一会称呼的女仆迟疑了一下,开口,“公子,你疼吗?”

雷诺这才从角落里注意到密室里的另一个人,张了张干裂的唇,有些怀疑地看着拿着针筒的女仆:他可是被深深地捅了一刀哎,这医疗设备也太简陋了吧。

只听这女仆说:

“夏尔少爷说了,你要是疼,就给你注射麻醉药,那样就不疼了。”

女仆睁着褐眼,软绵绵地问:“你疼吗?”

“不…不疼。”

雷诺抽了抽眼角,转过脸去默默地用肩膀蹭了一下冷汗。

时间静默地过去,雷诺观察一下那个粉红装束的女仆,看起来并不是杀手之类的狠角色,而是夏尔为了照看他找的普通女仆。

“夏尔什么时候回来?”

缩在角落里的女仆抬起头,呆呆地看了雷诺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雷诺挑了挑眉。

女仆只是垂着头蹲在那里,雷诺只好换个问题:“有水吗?”

喂食水的过程中,女仆的手一直轻微的颤抖着,似乎很紧张,看着眼前脸颊掠过一道红晕、迫不及待地将视线撤离他的女孩,雷诺一抖眉梢,随即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被茶水晕润过的嗓音沉厚优雅:“可以帮我擦一□体吗?黏腻得很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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