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影帝大大每天都在微博上卖萌,我好方! (江湖不见)
“都说了这种事情不是江兄做的,有什么对质的必要?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报官调查。”曹秀才心里窝火。
大家都是读过书的,有什么误会友好沟通一下解决了就行了,他们自然不会阻挡柳员外和江立见面,但是柳员外这态度真的是来商量的?恐怕是兴师问罪吧!上来就以人数优势踩人一脚,还说什么当面对质,江立要是真来了,肯定会马上升级成当面对打。
“没必要?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柳员外一边的眉头就挑起来了,“诚儿还不到十岁啊,要是身体落下什么病根谁来负责?被打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忘了,你儿子早就跟着你老婆跑回娘家了吧。”
一众家丁配合着柳员外哈哈大笑,笑得曹秀才脸色越发阴沉。
“柳员外,言易出,故要谨,这样当面揭人短处不好吧。”老夫子自然是护着自己学生的。
柳员外眼神一凛,冷冷道:“我可没时间跟你们俩在这里废话了,一句话,交不交江立,乖乖交出来呢我们什么都好说,否则……反正我也有办法打听到他家住在哪里,而在去找他之前,你们这个学堂也给我的诚儿赔罪吧!”
家丁们齐齐举起了棍子,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冲进去砸东西。
“你这是迁怒!”曹秀才喊道。
“就是迁怒又怎么样?诚儿在这里也学了好一阵子了,到现在却没什么长进,我看你们这个学堂空有一个做学问的壳子,内里没有半点墨水,塞得全是破棉花。”
“是柳晨诚自己三天两头旷课,在课上也只是睡觉,怪得了夫子吗!”
上午的市场开始热闹起来,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但是观众向来不明真相难以判断,站在外围指指点点,一时也没有人上来制止。柳员外轻易不横行霸道,但他横行霸道起来,县太爷要阻止都不容易。
眼看柳员外要叫人砸学堂,老夫子心痛得眼睛一翻要厥过去了,这时只听人群外围传来一声:“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来者正是江立,一身青袍,俊秀出众,只是平时轻轻浅浅的气质完全沉淀了下来,莫名带着几分暴风雨前的压迫感。
南宫祈抱着剑紧跟江立,手都有点发痒——太久没跟人动手了,怀念啊。
柳员外打量了他一会儿,道:“你就是江立?”
“正是。”江立点头。
“既然你来了,也就是承认雇凶杀人了?”
嚯,把揍了一顿的性质直接等价于雇凶杀人,柳员外是当真想让江立吃不了兜着走啊。
江立摇头:“我有什么理由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因为诚儿冲撞了你。”
“那刚才曹秀才和老夫子也冲撞了你,你要杀了他们吗?”
“是啊,随随便便打人不好的呀,总要查查清楚。”围观群众窃窃私语。
“那些歹徒亲口说是你指使的,还能有假?”
“焉知不是栽赃陷害。”
两人久久对视,气势上竟是谁都压不倒谁,而听了江立反驳的话,生性多疑的柳员外也没有原来那么笃定了,眼神中甫一出现一抹犹豫,便是江立胜了一筹,柳员外暗自吃惊:这后辈不容小觑。
“好,我们去官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衙门走,县太爷赶紧换衣服,急急忙忙冲出家门。温修远看见了,顺口问了一句:“出什么事情了?”
“唉,我们这小地方一年到头也没多少事,无非谁家牛丢了谁家鸡死了,这回出了个恶意行凶啦,真是正合我意……”话没说完看到温修远一脸异样的表情,县太爷瞬间改口,“啊,真是太不像话了!”
温修远身为监察御史,有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职责,这小地方的衙门不知道办事效率怎么样,他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县太爷有点紧张:“啊?那二公子……”
“嘉绍自出生便是如此,好生养着就是,也不需要劳动仆人一直伺候着。”换言之,他走开一会儿没关系,温嘉绍又不是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哦,那下官便为温大人引路。”
衙门许久不升堂了,衙役们格外有精神,虽然县太爷激动得拍惊堂木的手都有点抖,但气氛还是很严肃的。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柳员外和江立都不下跪,县太爷也忘了这茬,坐在一旁的温修远瞧着江立的侧脸,越看越眼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柳员外请的讼师递上讼状,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县太爷立马传证人小书童出庭,跟随小书童一起来的却还有柳兰惠和李二柱。
李二柱向来拿江立当哥哥对待,本来是想作证江立的人品,可发生冲突的一方是他老丈人,柳员外嫌他身份低不太待见他,这段日子住在柳宅李二柱没少挨冷眼,这会儿说什么都两面不是人。
柳兰惠拉着李二柱站在人群里,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县太爷虽然上任以来几乎没查过大案子,但做起事来也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听了书童的话之后,他先派一拨人去验证柳晨诚的伤情,又派一拨人去案发地点察看痕迹和询问路人,最后得出的结果很合理——柳晨诚的确被打了,虽然证人证言指向江立却缺少更实质性的证据,必须要等抓到歹徒后才能定罪。
柳员外这会儿倒是不咄咄逼人了,脸上甚至现出笑意:“既然这样,在抓到歹徒前,为防止江公子逃跑,是不是该关押起来?”
一听“关押”两字,南宫祈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眼中杀气毕露。
江立隐蔽地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冲动。
县太爷有些犹豫,柳员外正要继续撺掇,人群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我们能作证,这件事是别人嫁祸给这位公子的。”
柳员外脸色刷一下放下来了,转头去看,瞧见一胖一瘦两个人正朝庭上走来。
本来他们俩还要来得早点了,都是胖子一上街就看什么都新鲜,转两圈就能迷路,瘦子带着他简直累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走到衙门这里。
瘦子简明扼要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县太爷顿时觉得这件事情水很深啊,问道:“你们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瘦子说:“不知道,我们不是花溪镇人。不过再见到的话应该能认出来吧。”
其实瘦子听到了那大汉说的全部的话,自然包括泄露姓名的那句“付贵啊付贵”,可是他以为这说的是“富贵啊富贵”,所以没注意。
县太爷点头,让衙役带他们下去画影图形。
衙役带着两人走进偏门,胖子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喂,你又怎么了?”瘦子拍了他脑袋一下。
“……我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
“大蒜馅饺子还是萝卜馅煎饼啊?”
“不是!”胖子皱了皱鼻子。
“别闻了。”瘦子拽走了他。
歹徒还要抓,但事情似乎跟江立没关系了,江立对着县太爷略一点头示意,就带着南宫祈走了,温修远盯着那个背影,越发笃定一定在哪儿见过!
柳员外愤愤地一甩袖子,走的时候看见柳兰惠和李二柱也没好脸色,嘀咕了一句:“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啊!”画影图形完成之后,胖子猛地一拍手,“我想起来了!”
“什么鬼?”瘦子嫌弃脸看他。
“那味道不就是蛇君的吗?”
☆、悠闲的午后
“说你大蒜吃多了你还不相信呢,吃得鼻子都不灵了。”
胖子急得直跺脚:“这次我肯定没有搞错!虽然……味道是有点淡……”
瘦子皱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想起以前在昆仑的时候,胖子吨位太重懒得动弹,总是懒洋洋地睡在蛇君身边,尤其是蛇君到昆仑境九重天去陪娲皇的时候,满天飞雪,冰冻三尺,蛇君又天生有缺陷极其畏寒,娲皇就常夸胖子是个小火炉,待在胖子身边蛇君会睡得很好。
这个世界上,如果娲皇作为创造者对蛇君的了解排第一的话,那胖子也许能排到第二呢。反正他现在也一点头绪也没有,宁可信其有吧。
而且,算算日子,蛇君化形后的第一次蜕皮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你还记得清楚那味道是刚才庭上哪个人的吗?”
胖子仰着脸想了半天:“青衫男子身上最浓,他后面拿着剑的男人好像也有一点点。”
这时候两人边走边说已经走到了衙门大门口,瘦子就拽着一个衙役问那人是谁。
“嗯?你们果然是新来的吧,”衙役和善地笑笑,“他姓江,叫江立,住在镇北竹林村。人长得好看,书读得也多,虽然平时挺低调,但咱们这儿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基本都认识。至于拿剑的……一定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的那个,等等,我忘了他叫什么,就记得姓南宫,可能是江家的远亲。”
胖子傻呵呵问了一句:“他爱吃蛇肉吗?”话音刚落,瘦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胖子肥得像球,咕噜噜停都停不下来,好悬没滚到对面墙上。
好家伙,胖成这样也是个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