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蓝染的眼里自然是看到凌晨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厌恶,心中一紧,然后升起一股使他自己都感到莫名的怒气,他在厌恶什么?他竟然敢厌恶?眼中的怒火如骤风凝聚起来,蕴含着危险及暴躁,一把拉起凌晨,将人紧紧扣在怀中,巨大的力气仿佛要吧凌晨的骨头挤碎,低沉的声音饱含隐忍:“你在想什么?”
凌晨一愣,蓝染这是干什么?耳边传来的热气使他颇为不自在的侧了侧头。不得不说,凌晨理解的和蓝染所想表达的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凌晨是把自己放到了泄欲对象的位置上,而蓝染,我敢保证,蓝染绝对不是这种想法。所以这种差距导致的后果是什么呢?于是蓝染生气了,表示后果很严重。
被蓝染紧紧扣在怀里的凌晨难受的皱起眉,蓝染力气太大了,腰部被勒得生疼,动了动身子,语气带上冷意:“放手,蓝染。”
蓝染仿佛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凌晨眼眸更冷了几分:“我再说一遍,放开。”
许是凌晨的语气太过冰冷,蓝染果然放松了力道,但在下一秒,蓝染微凉的唇贴上了凌晨的,灵活的舌撬开凌晨的牙关,在里面肆虐扫荡。凌晨气得浑身发抖,这是第二次,上次他醉酒,技不如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这次...眼中带着怒气,找准机会狠狠一咬,蓝染发出闷哼声,不过并未就此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略。一时间,两人口腔中都蔓延出一股铁锈味。
“唔。”凌晨皱起眉,唇上传来刺痛感,显然也被咬破了。眼里闪过戾气,心念一动,梦魇出现在手中,握紧刀柄向蓝染狠狠砍去,刀挥了个空,蓝染已经退到三尺开外。
凌晨死死抓着刀柄,手指泛出青白。唇上一股热热的感觉,被咬破的地方还传来细细的疼痛。上次因为醉酒感觉还没有那么清晰,而此次他很清醒,那股滑腻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脸瞬间变得苍白,压下胃里的翻腾,这也使他的脸色更加不好看。眼中宛如结冰了般看向蓝染:“蓝染,没有下次。”
退开的蓝染静静站立着,看向凌晨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眼中孕育着风暴:“凌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这一刻凌晨非常想爆粗口,老子的忍耐还有限度呢。铁青着脸,胸膛因情绪过大不断起伏着,唇抿得发白,那破皮的地方渗出的血珠成了最鲜艳的色彩。不知想到了什么,凌晨即使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但还是没发作,只是生硬地说了句“蓝染队长我请假”后便不顾蓝染的反应跑了出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凌晨的背影蓝染才有所动作。缓缓走到队长席上坐下,右手抚摸着镜花水月的刀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竟然......失控到这种地步。
跑出去的凌晨沐浴在雨中,冰凉的温度使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胃里的那股翻腾之感也好了很多,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已然放松了不少。
蓝染的吻让他想起了曾近那些人在他身上啃咬、肆虐的丑陋嘴脸,匍匐在他身上的律动带给他的除了痛苦、绝望就是恶心。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之后,他就把那段记忆隐藏在最深处,后来那些人全部被小灰吃了,连骨头都不剩,那段记忆更如封尘了般再也没想起过。而如今蓝染却轻而易举的将它全部翻了出来。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凉的温度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胃里再次翻腾起来,而此次却是忍不住了,扶着一旁的墙壁仿佛都要把内脏给吐出来。不少队员见此都过来询问,均被凌晨一一挡了回去。回到队舍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狼狈不堪,苦笑一声,难怪大家看他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呢。顾不得洗澡换衣,一头栽进被窝,沉沉睡去。
后来,一连几天凌晨都没去五番队,因为他在第二天就病倒了,如今也才刚刚痊愈。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不知道蓝染有没有找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怎么会想起蓝染?皱了皱眉,算了,那么多天没去番队也该去报道了。
凌晨到达五番队的时候蓝染正在批示公务,作为副队长的市丸银也在。看到他来了,蓝染仍旧一副温柔的样子,仿佛那日的事完全未发生过:“凌晨你来了,身体好点了吗?”作为队长的他自然是知道那日凌晨出去后的反应...眼神深了几分,握着笔的手不着痕迹地慢慢握紧,对凌晨,不能逼太紧啊。
听了蓝染的话,凌晨点点头:“嗯。”既然蓝染不提那他也乐得装失忆,毕竟他还没有实力和蓝染对抗。走到一直以来他坐的位置坐下,不再言语。那个吻...闭了闭眼,那是他要解开的心结,不过他现在连一个吻都接受不了,要解开又谈何容易。睁开眼,看向窗外,算了,再说吧。
大概和蓝染讲完事了,市丸银走到凌晨旁边坐下,笑眯眯开口:“小晨,听说朽木副队长收养了一个妹妹哦。”
凌晨眼睛一亮,没想到白哉竟会打破贵族的规矩收养妹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凌晨可知道,几年前迎娶一个平民女子就够令人惊讶的了,可惜他的妻子五年后就病逝了,自那之后,还以为白哉再也不会有什么出轨的举动,没想到如今又收养了个妹妹,真是难以想象啊。凌晨摸摸下巴:“真的只是妹妹?”
市丸银笑得狡猾:“撒,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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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chapter 34
自市丸银给他带来那个消息后凌晨就不安分了,白哉那家伙会收养的妹妹会是什么样的?莫非也是一个面瘫?这样想着,凌晨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心中好奇心节节攀升。转头看向蓝染:“蓝染队长,有没有什么文件需要我送到六番队的?”眼睛亮闪闪的,尽是期待。
蓝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似是有些气闷也有些酸涩,眼前的这个人充满活力却不是为了自己。但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本想拒绝的话也拐了个弯:“正好有一份文件,那就麻烦凌晨三席了。”
接过文件,凌晨点点头:“嗯。”然后就直接出门前往六番队。
番队内,蓝染直到再也看不见凌晨的背影才收回目光,眼神晦涩不明。良久之后,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银,把凌晨...”抹杀二字却是仿佛卡在喉咙口,不管怎么样都说不出来。他是不舍吗?眼中各种情绪翻涌着,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见状,一旁的市丸银睁开那双血眸,眼中带上残酷以及隐藏的戏谑,笑嘻嘻道:“蓝染队长是要放弃凌晨吗?”语气中蕴含着杀气。
蓝染心中一紧,理智上告诉他自己应该如此,但那个肯定却怎么也无法出口,烦躁的闭上眼,手渐渐握得发白,半晌之后,市丸银才听到答案:“不用了,银,只要他没有背叛。”
市丸银阖上眼帘,心下了然,果然小晨对于蓝染队长是不一样的吗?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呐。不得不说,市丸银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啊。
凌晨到达六番队的时候,六番队正处于一个微妙的气氛,所有人讲话做事都万分小心翼翼,唯恐触怒那个正狂冒冷气的副队长大人。在看到凌晨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星星眼,你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啊。那一脸得救、感动的样子就差热泪盈眶了,凌晨忍不住黑线,我该夸奖白哉的冰山功力大增吗?
随手拉过一个六番队队员:“你们副队长在哪里?”
那位被拉住的队员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听到凌晨的询问颤抖着举起手指向一个方向:“在,在那里。”
凌晨举目望去,那所笼罩在寒冬腊月里的屋子,嗯,很明显,拍拍这位随手拉住的队员的肩膀:“嗯,辛苦你了,忙去吧。”
“是,凌晨三席。”那位队员如得了特赦令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凌晨失笑,白哉的功力越来越强了,走近那间屋子,“咚咚咚”。
“进来。”冷得可以掉渣的声音传出,凌晨暗自点头,看来白哉心情真的很不好啊,想归想,手下的动作也不慢,推开门走进去。
“哟,白哉,谁惹你生气了?”
看见凌晨,朽木白哉本就零度的气温直接降到负数:“何事?”
凌晨笑眯眯,随后做出一副伤心样:“白哉好冷淡啊,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啊。”
朽木白哉不为所动,凌晨也不在意,直接走到白哉旁边往他身上一倒,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在白哉身边他总感觉格外放松,从里到外透出一种轻松感,这种感觉也让他起了倦意,呼出一口气,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把他惊醒,他说:“起来,凌晨。”
凌晨不满的睁开眼,没有看白哉,懒洋洋道:“不要,我好累,白哉。”
之后他没有听到白哉的声音,于是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继续补眠。朽木白哉看着靠在他身上的人半晌,眼中闪过一丝柔软,终是没说什么,目光转向桌上的一堆文件开始批改。当天,所有六番队队员看见气温回春的那所屋子忍不住热泪盈眶,呜~凌晨三席真是我们的福星呐,以至于今后凌晨每次去六番队都受到了六番队队员的热烈欢迎,让凌晨不止一次莫名其妙、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