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他在他爷爷那里?可是那也不会……”
“如果他爷爷扣下了他呢?”慕深揉着方庭的头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根本不是他爷爷同意他回国来的?”
“你是说……”
“我也只是猜测,明天看了监控再说。”慕深把方庭抱在怀里,“好了,睡觉,明天我陪你去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
ok,预计还有七章或者是八章完结
第39章 第 39 章
这注定是一个不太美好的清晨。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借着熹微晨光方庭看见半拉开的窗帘,男人的剪影在阳台上徘徊,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没有压得下怒火:“怎么会忽然抛出来?莫遥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以为他是要收手了!”慕深在抽烟,细细的烟雾飘过拉开的缝隙,隐没在窗帘之后,“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言而无信,他真是……很好。”
“六百万。”
“我向他求婚了,你也看到戒指了。”慕深说,“我是真的希望从今以后这些事没人再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我们两个人过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但我总觉得自己能保护他生活在他们那个圈子的流言之外。”慕深的语调罕见地有了明显的起伏,是沮丧是遗憾是挫败,“我可能不太了解他们的游戏规则。”
方庭觉得心痛。
字面意义的心痛,在心尖上,好像有一根筋被人拨弄着穿刺着,疼的让人想捂住胸口,也想抱住心上那个人。
方庭拿出手机,时间,6:21。
四条新消息,分别来自于张晨飞,新任经纪人,付薛安和……失踪了一夜的易双。
易双的短信很短:在爷爷家,勿念。劳你担心,抱歉。
就这么几句,就交代完了?
方庭冷静地退出,分别点开其他三个人的消息,语气立场各不相同,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张金涛站出来,指责方庭水性杨花,下贱不知廉耻。当然,词句不是这样的,这是方庭浓缩以后提炼的精华。张金涛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示,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把他所有知道的一股脑倒出来,不知道的通过他自己的臆想添油加醋倒出来。
方庭看了营销号的帖子,在那里面张金涛所说的那个人,糜烂到令人生呕。像一种花,艳丽夺目,美到具有攻击性,凑近了闻才会发现它没有香气,是臭的,鱼腥味和臭水沟味道的缠绵,里面还掺着媚俗的脂粉气。
方庭觉得自己好像能闻到了。
就在他的颈侧,就在他的腋下。
张金涛说的这个人,不是他。方庭坐在床沿上,脚趾在地面的木质地板上磨蹭,他理智地想,但这个人,已经无限接近于他,别人眼中会看到的他。
他第一次做出选择的时候,他站在某个老板的客房外面的时候,夏华最后一次询问他是否想好的时候,方庭觉得自己不会后悔,也没得后悔。他除了演戏,什么都没有了,或者说,什么都不想要了。
但现在方庭有了慕深,他想要慕深,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他想要靠近这个人。
从前他以为自己能为自己打造一副钢铁盔甲,风言风语不入他耳,他只要不择手段地向上爬,演更多的戏,在更多角色的人生里得到畅快的片刻就可以……自从他遇上了慕深,他总是在对自己的人生有更多的指望。
他也不想的,他后悔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后悔药,人总要因袭着过去苟延残喘。
慕深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他的脚下,指肚揩去方庭脸颊上的泪滴:“小庭,别哭了,乖。”
方庭呆呆地抬起头,忽然撞入慕深的怀抱里,泪水汹涌而下。
“慕深,慕深,对不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可能不是今年最大的一个瓜,无论怎么样还是比不上一线明星的热度,但是前有慕深易双两波热度,又接上娱乐圈糜乱纪实,这次,引起了很多很多人的关注,单是微博热搜的浏览数已经达到了六千万,并且,不断在涨。
方庭待在家里,坐在阳台上,看窗外窗楼外楼,还有红日的光辉在玻璃幕墙上折来折去,辉映出一派堂皇。
慕深已经走了,去华庭,和总监商量应对的策略。
方庭想,他挺对不住总监的,自从进公司起,事情就没断过。他也觉得挺麻烦付薛安的,跟着慕深本来是干正经事的,却总让人家处理些关于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愧对的是慕深,没给他挣到钱,净给他惹麻烦,搞得他现在名誉受损,在家族里也……最重要的是,慕深在难过,在生气,但他还是得给他处理善后。
慕深一定很糟心吧。
方庭嘴角牵扯出一抹一点都不像笑的笑。
外面已经闹的很难看。
据说狗仔不知怎么打听到了温泉庄园。
方庭窝在摇椅里,想,恐怕又给李嫂一家的出入添了麻烦,李嫂这下恐怕会看他更不顺眼。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李嫂本来就不喜欢他,再多一点也不多。
围绕着他世界已经准备好风刀霜剑,慕深偏偏要把他养在花房里。
这怎么能行呢?
朝向谁的剑,迟早还是会扎入谁的胸膛。
我在等着。
第40章 第 40 章
“方庭,我要去一趟欧洲,后天去,今天刚定下来。”慕深坐在床沿,给自己打领带,“你再睡一会,起床后到微波炉里拿牛奶和烤面包片。”
“哦。”方庭又蜷了蜷身体,“我一会就起。”
“九点之前一定要起来,”慕深披上西装外套,俯下身来吻了吻方庭的额头,“我回来接你回老宅。”
“回老宅?”方庭一下子坐了起来,“回去做什么?带我过去干什么?”
“去处理长房一些事,”慕深安抚一笑,“不要紧张,只是让你认一下人。认不下也没关系。还有,我想收养长房的小姑娘,这次是族里公证一下。”
慕深这一说,方庭原本惺忪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一脸惊慌:“什么?要收养一个孩子?”
慕深露出懊悔的神色。慕总裁他,始终不会哄人。
“没有,只是桑桑她父母都车祸去世了,桑桑才八岁,大房如果撑不住三房恐怕会有妄想,我就是帮桑桑撑一下场子。”慕深握着方庭的手解释,“如果你喜欢她就接过来住也可以,不喜欢我会找人照顾她,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你们慕家的斗争,这么激烈吗?你以前提过的,叫慕桦的,是三房的吗?”方庭露出忧色。
慕深一脸挫败和无奈。
“我,不太会说。总之你不要担心,都安排好了的,跟我去走一趟就好。”
慕家老宅在和平区的第六大道,林木深深掩映着一栋民国时期的小洋楼,墙漆有些褪色却没有剥落,门前的铁栏门似乎刚不久刷过漆,亮铮铮的。
老管家拄着杖迎出门来,为方庭拉开车门,方庭出来忙扶住了老人,老人却摆手示意不用,拉住慕深的手:“小少爷回来喽。”又看一眼方庭,笑的眼角皱起来:“还终于带了人回来。”
方庭有些惊讶又有些惶惑,看着慕深,慕深摇摇头,没有对他说什么,拉紧老管家:“嗯,回来了,这是方庭。”
“方庭,好,好,知道了。”老管家另一只手拉住方庭,“好孩子,你们好好的。”
“桑桑回来了吗?”
“在呢,昨天就回来了,怕有人今天动手脚。”老管家口齿尚算清晰,但说多了话还是要缓缓,“就在二楼她父亲的屋子。”
“好。”慕深轻声细语跟老人寒暄,方庭在一边只管听,边听边心惊。
管家的屋子在一楼,也就没有跟着上楼。慕深和方庭上楼敲开左数第二间房门,开门的小姑娘有乌黑有神的大眼睛和一头灿烂的金发。
“叔叔,你是慕深叔叔吧。”
方庭拉拉慕深的衣角,一脸“这小姑娘不认识你吗”的疑惑。慕深侧过脸,对方庭点点头,快速而轻声交代,“我在她两岁时候见过她,大房和二房关系并不亲近。”
桑桑窥见他们亲密的姿态,眼里漂过一丝惊讶。
慕深弯下腰:“嗯。你说希望我收养你,是的吧?”
桑桑认真地点头,退后一步,让慕深进来,对着方庭犹豫了一瞬间,还是让他进来了。
“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你是可信的。”桑桑抬头看着慕深,“父亲留下一份文件,你可以先看一下。”桑桑从兔子玩偶里摸索了一会,抽出一个信封。
慕深在看文件,方庭在看桑桑。桑桑的表情是超脱这个年纪的冷静,方庭却注意到,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兔子的耳朵,布料上有微微的汗湿的痕迹。
真是可怜。方庭有一点心疼她,这个小姑娘她才八岁。
突然的铃声打破屋子里原本的宁静,桑桑攥着兔耳的手紧了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松了手把兔子放回床上,把最后一点外露的紧张收了回去。方庭看着小姑娘的动作,心里也是一紧,慌忙从自己衣兜里拿出了手机,来电人是朱迪。
方庭皱眉,朱迪找他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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