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成功的get了郑明池的眼神,一时间脸更红了,慢吞吞的道:“刚刚,就刚才在一起的。”
江文昊猛的一拍桌子:“你两骗鬼啊!你们一看就是……对!就是有□□很久了的样子!”
郑明池:“……”
容鱼:“……”
容鱼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江文昊,为什么你男生之间有□□这么熟悉啊?”
江文昊:“……”
看着容鱼单纯又无辜的疑问脸,江文昊突然哑火了。
“哈哈哈!”
郑明池简直快要笑死了,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然后丢进榨汁机里给容鱼榨成果汁,又放了点蜂蜜,才给容鱼端到了床边,一边喂容鱼一边夸道,“宝贝儿说得真好!”
接着又顺着容鱼的话转过去问江文昊:“对啊,我说昊子,你怎么这么敏感啊?”
江文昊:“!!!”
江文昊:“……”
江文昊在原地嘀嘀咕咕了半天,脸都快憋红了也没憋出个所以然,索性一屁股坐下了:“谁TM敏感了!我什么都没说!”
陶华立刻抓紧时间将桌面上的水给江文昊塞进了手里,低声道:“对对对,什么都没说。来,喝口水冷静一下。”
江文昊:“……”
江文昊真的喝了两口水,然后拍着胸脯顺了顺气,好半天后才对郑明池道:“你和容鱼这个事儿……伯父伯母知道吗?”
提到郑烨和康柔,郑明池脸上的表情少见的变了变,至少没了刚才的轻松。
他想了一下,才对江文昊和陶华道,“还不知道。”
没等江文昊和陶华说话,郑明池便道:“本来我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或者至少等容鱼出院之后再告诉你们的,没想到今天刚好被你们碰上了。”
郑明池坐在病床边,回身帮容鱼盖了盖被子,转身接着道,“所以只能先请你们帮我瞒一阵子了,等容鱼出院身体养好了,我会回去和他们说的。”
江文昊也打心底里对郑烨发憷,整个人提起郑烨都有点蔫,他点点头:“不过大池,你爸那边估计没那么好说通……”
郑明池笑了下:“有心理准备,反正他现在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放心吧,没事儿。”
容鱼的表情在郑明池提到郑烨不仅他一个儿子的时候微妙的变了变,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过来。
“反正你小心点……”
江文昊似乎也知道劝不住,说了两句就没再说了,反而关心的瞅了两眼病床上的,“容小鱼啊,你好点了吗?”
容鱼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好多了……”
江文昊便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了容鱼身边:“那我问你个事儿,你和大池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容鱼:“……”
而刚才起就一直坐在一旁的陶华终于站起了身,对郑明池道:“出去说说话?”
郑明池点了下头,走到容鱼身旁轻声道:“我和陶华出去一下,你要叫我就让昊子出来找我们,就在门口,知道了吗?”
容鱼乖乖道:“好的。”
郑明池顺手帮容鱼拂开了额前的碎发,又叮嘱了江文昊两句,跟着陶华一起走了出去。
而就在两个人刚转过楼梯口的时候,唐应带着一个身着唐装的女人走出了住院部三楼的电梯,朝着容鱼的房间走了过来。
☆、第七十五章
郑明池和陶华一起出去后, 容鱼的病房里便只剩下了江文昊一个人。
江文昊满脸都是别扭,自顾自沉思了好半天之后凑到容鱼身边来,似乎想跟容鱼打听点什么。
但江文昊还没有问出口, 唐应就领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身材瘦削,穿一身深色的唐装, 只在衣角上滚了几多红梅, 看上去十分冷淡。
她对着唐应走了进来, 整整比唐应矮了快两个头, 气势上却未输分毫。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丫头, 病房门推开之后, 那女人停顿了一下,对身后跟着的小丫头摆了摆手:“你出去等着吧。”
然后才随唐应进了屋。
容鱼和江文昊被门口进来的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之后江文昊恼道:“唐应!你怎么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唐应显然也没想到江文昊在这里,愣了一下才看了看容鱼:“以前我进他房间从来不敲门。”
江文昊顿时语塞, 但很快又转过神来:“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
唐应更懵了:“有什么不一样?”
江文昊一拍桌子就要把郑明池和容鱼的事儿说出来:“现在——”
容鱼一看江文昊的样子, 赶忙出声打断了他:“唐应, 你不是回去了吗?你身后的这位女士是——”
跟在唐应后面走进来的那个女人微微向旁边走了一步, 和唐应错开身子, 露出了一有些陌生的脸。
她大概五十或者六十的模样,梳着妇人的发髻,搭配着身上的唐装倒是相得适宜。
只是面上表情寥寥可数,从进来到现在, 只微微看了容鱼一眼,开口道:“许多年了, 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
随即又接了一句:“我是你师叔。”
容鱼:“……”
短暂的茫然之后,容鱼苦苦的从自己快要生锈的大脑里挖掘了老半天,才终于勉强发掘除了一些儿时关于这个师叔的记忆。
记忆已经不甚清楚了,只是有个大概印象。
曾几何时,这个师叔和他师父的关系是很好的。
甚至在他和师父搬去那个偏远的山村后,师叔还不远万里的从J市过来看望过他们。
而后来,似乎是在他和郑明池之间的那件事发生过后不就,师叔和师父大吵了一架,从此断了联系。
容鱼在回忆的过程中显得十分安静,过了好几分钟后才勉强露出一个笑来:“柳师叔,好久不见。”
师父和师叔虽然都师出同一人,但却从未改过姓。
师父姓容,师叔却是姓柳。
如果容鱼没记错的话,师叔的名字应该叫做柳如,只是哪个“如”字已经记不清了。
柳如又看了容鱼一眼,转过身对唐应道:“你带着不相干的人出去吧,我和容鱼说说话。”
病房里一共四个人,除去柳如和容鱼,又除去唐应,就只剩下江文昊一个了。
江文昊简直快被这不速之客气得跳脚了,他站起来怒视柳如道:“你才是不相干的人吧,你是哪根葱——”
唐应却径自走了过来,冲江文昊使了个眼色,强行把他拉出去了。
病房里少了江文昊的叫嚣,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柳如向前走了两步,到了容鱼的病床边,转过头看了看容鱼正在吊着的输液瓶。
里面淡色的液体顺着长长的输液管,一点一点缓缓的匀速流进容鱼的身体里。
“你车祸的前因后果我听说了。”
柳如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视线放在容鱼身上,“前日我替郑明池占了一卦,算他十八岁那年的大劫,已是消了。”
容鱼登时听她说起这件事,心下大惊。
这明明是他和他师父要守口如瓶带着下坟墓的事儿,由柳如来说却显得如此轻而易举,甚至像是从头到尾彻头彻底的了解。
容鱼下意识就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厉害,一张嘴竟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只能低低的咳了两声,又润了润自己的嗓子,低着声音道:“师叔您——如何知道这件事?”
柳如抬起眼直至的看着容鱼。
也是直到现在,容鱼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柳如的长相。
十分清秀的一张脸,纵然已经上了年纪,也能看得出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位少见的美人。
只是容鱼看不出柳如的面相。
想想也是自然,柳如无论阅历还是经验甚至连道行都在他之上,容鱼在她面前,就像是初出茅庐的稚子,青涩无比。
“你不必看我,我知道你相面一术最得你师父真传,可你比你师父差太远了。”
柳如挪开视线,向病房窗外望了过去。
时令已经入冬,万木凋敝,只余下窗外的一株长青柏依旧显得苍翠。
容鱼看着柳如紧抿着的唇,就算他在不谙人情,也看得出现在柳如心情并不太好,因此识相的没有答话。
又过了一会儿,柳如才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自己放在一旁的包取了过来。
那包是纯黑色,捂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你师父当年不顾我的劝阻,非要保你姓名,为此不惜改天换命,让你活了下来。”
柳如将包放在了容鱼的床上,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容鱼听的,“不过逆老天爷的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你师父才这般早亡。”
容鱼沉默的靠坐在床上,依旧没有说话。
当年师父为他和郑明池换命的时候容鱼只有七岁,根本不懂这些。而等他懂了之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柳如说的没错,师父为他强行续命,本就违逆了天意,所以师父才会年纪轻轻就身体有损,不到五十就去了。
柳如沉默了半晌,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过你此次替郑明池挡了一劫,也算是还了这因果。”
容鱼愣了愣:“师叔这是又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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