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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巢鸟)


  那里是夏天。
  可这里却是冬天。
  为他创造的一场冬天。
  “你怎么哭了?”
  安冼难得没有叫他奴隶,他把人抱在怀里,擦拭陈斯祈脸上的泪滴。
  陈斯祈喜欢雪,自己不过送上一份力所能及的生日礼物罢了。
  可这个人看上去并不开心。
  手里的眼泪还没完全干涸,他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眼泪是冷得,和这个热乎乎的人不一样,但却是来自这个人的。
  陈斯祈问,“我今年大多了?”
  他只是被关起来几个月,却好像过了很多年,他忘了今年是几几年,忘了自己多少岁,时间在他眼里竟然毫无意义。
  或许真得要等到有一天安冼老死了,他才发现自己也快要入土了。
  可那还要多久?
  他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吗?
  他无力地抓住门边,“你说了,我出去…”
  “那也只是让你出去,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出去了就自由了?你看,你现在整个世界都是我给的,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是我创造的,你什么也没有,你的世界也早已不复存在。”
  安冼很开心,他就是喜欢看人希望破灭的眼神。像只饿得半死的小狗终于饱餐一顿,却撑死了,多有意思。
  “神经病…放开我混蛋,你就是个疯子!”
  陈斯祈挣扎着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来,他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被电击过的地方都是黑紫的,他抓着铁门,用力摇晃。
  “救命!谁来救救我!”
  “啊!!!”
  安冼抓着手里的石头再次砸中他的一条腿。
  “还跑吗?”
  “救命,啊!!!”
  “救,啊…”
  “啊…”
  “…”
  两条腿后还有手臂,之后还有脊椎,他可以看见自己身下晕开的血。人工雪一点也不冷,却白得好看。
  他现在脑子里也是空白的,好像一堵刚刷过的墙,阴冷阴冷的,可外面的人告诉他现在是夏天。
  为什么现在没有人从外面经过了?
  刚才经过的人还会回来吗?
  …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救…
  命…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安冼会死的(●––●)


第49章 得过且过(一)
  “谁?”白衣人脚下祭出法阵,身形只留余影,瞬间便出现在近处的树枝上。这人散发无官,双手拢与袖中,一双丹凤眼轻阖。
  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甚是阴柔,不算硬朗的五官在冷月下堪称粉雕玉琢的佳作。
  风起,身影顺势而跃,消失在月光下,又猛地出现在来者身后。一片碧色柳叶夹在指间直指来者脖颈。
  来者身披红色披肩,一张纯白面具不见喜怒。他后退一步,腰间玉笛在掌间旋转,将柳叶生生四分五裂。
  “魔族公子为何而来?”
  不得回应。白衣人眼中一沉,徒手去摘对方的面具。手腕在空中截住。魔族公子将他手腕握住相后一扭。白衣人身子随之转动,手中祭出法阵。法阵中枝条盘根错节,似是转瞬就要长成参天大树。
  魔族公子身体一抖,手臂上缠绕而上的枝条抵在他心口。枝上荆棘刺入肌肤,在袖间落下点点血迹。
  “魔族公子为何而来?”
  白衣人不死心地问。
  “来找你。”双手握力,魔族公子臂上荆棘被烈火燃烧殆尽。他身影连连后退,小臂上的血滚落在草间,引起熊熊烈火。
  火焰如高山般遮住二人视线。白衣人敛去术法,“找我何事?”
  “拜你为师。”魔族公子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甚是猖狂的脸。
  “卡!”米老鼠打着哈欠走过来。之前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他们在五月才正式开拍,而这个偶像剧的演员演技又实在让人惊天地泣鬼神,所有在种种不可抗力下他们不得不连日连夜地继续赶工。
  陈斯祈以前没被吊过,下来的时候有点头晕眼花,原地都能打套太极。
  几个跟过来补妆的姑娘笑得一脸不厚道,“教主你喝假酒了吧。”
  “哎,你们几个够了啊。我恐高。”陈斯祈有些无奈。瞄了眼在边上脱披肩某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剧了。
  好好一对师徒非给弄得白天练功晚上逼供,二十四小时捆/绑式出现。
  cp感也不能靠这个来烘托呀。
  何况这师父还比徒弟大了那么多,真搞得一块确定不算犯/法吗?
  掰着手指头数他的戏份,原本还有那么几场不和沈玖言同时出现的戏,后来奇胖为了避某渣局大笔一挥把他改成男配,戏份改了又删,删了又改,他这个师父就彻底沦为了一个陪学习,陪打怪,陪练级,陪吃饭,陪某某的n陪好男人了。
  简直心痛的控制不住自己。
  进入房间,下一场马上开始。
  陈斯祈困得眼泪纵横,他真希望自己现在的台词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答曰,你爱从哪来从哪来,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继续敬业的拍戏吧。
  这次奇胖就好比一个从西边出来的太阳,第一天就简单明确地把整个剧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这就是一个名门正派和另一个名门正派间相爱相杀的故事,在几经波折后由于某种原因所致,正派A以偷盗罪抓了正派B,把正派B抓起来和树枝子玩你追我赶,追着就把你嘿嘿嘿的游戏。然后正派B就残血了。正派A发现自己玩脱后对外宣称正派B死了。然后用了自己一半修为送他入魔界,成了个纯天然生长的魔族小公子。然后正派B满血复活,由于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在复仇加寻找记忆的不归路上渐行渐远…最后正派A重新上演了一遍正派B的前半生后就死了,正派B查清一切后痛哭流涕,孤独终老。总得来说这就是一篇be虐身虐心不知道他们究竟图个啥的青春热血偶像复仇励志的bgbl不分的狗血剧。
  这样的腹诽绝对不能让奇胖知道。
  “师父喝茶。”
  白衣人非凡人修仙,因此无名无姓,自号卿訸,收得孽障徒弟是个魔人,名唤昤硠。当然这名字是卿訸起的,魔族人不屑于用名字来记住彼此,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让人闻风丧胆的称号。
  他此时正双膝跪地,端端正正地为卿訸奉茶。
  卿訸放下手中书卷,从塌上下来,双手自然而然地拢在袖子里,像是特别怕寒一般。他薄唇轻抿,“这么乖巧,那我让你出去跑十圈你也会乖乖听话喽?你要是跑完这十圈茶还没凉,我便喝。”
  他说着,走到窗前,一双醉眸微湿,看着窗外。
  从昤硠拜师成功那一天起,他就从未见过卿訸清醒着。卿訸总是在喝酒,各色美酒下肚对于他这种一杯倒的仙人而言都是痛大于乐。
  不知从何时开始,卿訸竟然与酒为伍。那也是曾经他所不屑一顾的。
  昤硠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让自己站在他身边也没有掐死他的恨意。
  昤硠真得出去跑了十圈,卿訸就倚在门口看着。他每跑一圈,卿訸就嘲讽一句,要么就施法绊他个跟头。
  他每次停下抬头看着那么消瘦的身影,就会觉得对方巴不得自己对他恨之入骨。
  流萤停留在卿訸身侧,被风席衣摆轻轻一碰就散了。卿訸看着脚下,眼中很冷也很淡,好像只是一眼他就已经厌倦了这世事无常,只等有一天能如愿踏上黄泉。淡蓝色的法阵猛地出现在他脚下。昤硠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离去。
  昤硠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累得全身酸痛。一条手腕粗的羽蛇趴伏在他背上,用头轻轻蹭他的脸。他在蛇头上弹了弹,“去吧,别咬死就行。”
  放任羽蛇离去,昤硠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暖风吹过,他无所谓地闭上眼,哼着断断续续的曲子。
  不久,羽蛇拖着血痕回来,消失在他指间。
  “还跑吗?”
  他问的是一只倒在草地上的垂耳兔,这兔子的毛是棕黄棕黄的。他摇摇晃晃地想要起来,被蛇咬伤的地方马上血流如注。
  他不得不又倒了回去。
  昤硠啧了一声,抓着兔耳朵把兔子扔在显眼的地方。羽蛇懒洋洋地跟过去将兔子一圈圈缠住,咬着他之前受伤的地方。兔子痛得瞪大水汪汪的双眼,委屈得让人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极顶错事。
  同时,卿訸出现在不远处,一手握着还在滴血的手腕。
  昤硠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强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我的羽蛇可是有毒的。”被羽蛇紧紧缠绕的兔子在做最后一次挣扎,昏迷的人却只是面露苦涩。
  “把他弄过来。”羽蛇依言缠着兔子爬过来,兔子被昤硠一把塞回卿訸体内。
  他确定了下卿訸还算有力的脉搏,手指点在他额头凝结出一颗淡蓝色的记忆体,记忆体被他毫不留情地向外拉,卿訸嘴角缓缓淌下血迹,绷直的全身都在反抗昤硠。
  事实上如果强行让两者分离,说不定卿訸就死了。他早已没有当年那么健康的身体,现在的他就像一座被风蚕食殆尽的石山,轻轻碰一下就会粉身碎骨。
  记忆体回归身体,昤硠面无表情地扶着卿訸,“为什么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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