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哈啊……”
江帆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喊着爽,他用力喘息着,情不自禁地用屁股磨蹭起隔板来。
八六仍旧在轻敲隔板,没有规律的那种,指尖在木板上发出“哒哒”声,江帆甚至已经无法思考八六究竟是觉得无聊还是在思考。
八六说:“停下。”
江帆:“?!”
他潜意识已经不会向八六说“不行”了,可是停下来……真的好难受。
八六:“现在,停下来没有?”
江帆脑门渗出一层薄汗,他张开嘴小口呼吸,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可他还是让自己停下了动作,私心里不想完全撒开手,就还是让右手握着那根硬得出水的棒子。
他说:“停下来了,手还握着屌。”他没打算瞒八六。
八六呼气,又吐一口烟圈,江帆觉得自己都能闻见味儿了,二手烟他吸得非常愉快,八六身上的味道他都喜欢。
八六:“《使至塞上》颔联。”
江帆脑子里一团浆糊,恍惚记得自己复习到这儿了,又好像没有。
八六:“把你的手从屌上拿开。”
这时才灵光一闪,急忙道:“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晚了,”八六说,“手拿开。”
江帆的那根玩意儿此时激动得一个劲儿在手心里跳,不去安抚已是折磨,更别说拿开手,任由它可怜巴巴在空中翘着。
江帆仍说不出反抗八六的话,难得地放软了声音,叹着气叫了声:“八六——”
大型犬撒娇。
“别想,这招不好使。”八六无情道。
他只好拿开手,眼眶也憋红了,紫红的阴`茎在半空里可怜地抖着。
八六:“《念奴娇·赤壁怀古》上阙中的最后两句。”
“乱……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江帆耐不住,一边背一边在隔板上蹭屁股。
“江帆,你再蹭,我要你十天内屁股都坐不下板凳。”
腰正扭了一半,江帆的动作定住了。
八六:“《登高》颔联和颈联。”
江帆的脑子这时才有些清明,忍住身下的欲`望,无处安放的右手只得抓挠着自己大腿的皮肤。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江帆压着声音,嗓子眼发痒,很想咳嗽,只好不住吞咽唾液以缓解这种感觉,避免自己太失态。
八六鼻间仿佛发出很轻地一声“嗯”,又说:“右手握住你的屌。”
江帆急忙用手圈住那根热烫的硬物,并不动作。
八六:“《劝学》第三段,一句一句背。”
高中必背的部分,江帆已经在八六的催促下掌握得七七八八了,他潜意识觉得八六这么出是在给他放水,他当然不能让八六失望。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
江帆仰着头背,刘海也被热汗打湿了,他一点点将理智与欲`望扯开,向八六展示最好的自己。
“好,”八六说,“摸摸你俩蛋,捏一捏。”
八六怎么说,江帆就怎么做。他觉得自己应该羞到钻地缝,可是他很爽,太爽了。
“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
江帆的呼吸都要乱了,却仍然逼迫自己稳稳地背诵。
八六仍然是“嗯”,好一会儿才道:“自己动一动。”
江帆害怕自己弄得太慢,等下太难堪,一得到指令就快速撸动起阴`茎,那玩意儿在强烈的刺激下硬得像铁——其实也没有多难,江帆一想到隔板后面是八六,想到八六在用言语控制他、约束他、玩弄他,他几乎就要高`潮了。
“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
江帆背到最后一个字时,嗓音都抖了起来——很快了,很快了,马上就好了。
八六叫他:“乖狗儿,把你的淫`水涂满整根屌。”
“呜……呜——嗯!”
八六叫他乖狗儿!
江帆的腰几乎是瞬间就要软掉,浑身上下如过电般狠狠颤抖起来,因为太过舒爽、濒临高`潮所带来的难耐感太强烈,江帆痛苦地低声呻吟了几声,好像家犬在回应主人的呼唤。
“君子、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只差一句,只等八六再抚慰般地同他道一句,他就要到了。
八六,八六。江帆在心中不断念叨。
八六只是道:“生是哪个生?”
江帆恨不得手里一个用力就捏坏自己的那玩意儿,他红红的眼角活活憋出一滴泪来。
“没有竖心旁的‘生’,是通假字。”
八六夸他:“很好。”
八六说:“停下。”
江帆真的哭了,他甚至将声调提了一个度,他哀求道:“八六……”
八六重复道:“停下。”
江帆吸了吸鼻涕,认命地将自己从最接近顶峰的地方拉了下来,两只脚硬撑着身体倚住隔板,仿佛下一刻就要滑到地上去。
八六问:“回答我,为什么不认真上早读?”
按江帆平日里的脾气,这时早该说脏话了,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占理。
“因为你送了我第一份礼物,我很喜欢,一直想东想西,就没心思上了。”他如实回答。
八六却道:“把礼物还给我,我要收回来。”
江帆根本顾不上尚未得到纾解的下半身,急忙回过身面对着隔板,手掌摸上隔板,又不敢用力去拍打,起落的动作都轻飘飘,但是足以让对面的人发现隔板在震动。
“不行,八六,不行。”江帆是真急了。
“如果送你礼物会影响你,那你还给我。”
江帆觉得自己快要把手机捏碎了,他很慌,他最初的直觉是对的,八六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江帆垂着头认错,“我不会给自己找借口了,这是我的问题——别让我把礼物还给你,好不好?我真知道错了。”
八六的声音有点冷,他说:“不还也行,那你就硬着去上课——晚上我会考你今天学的东西,别再想糊弄我。”
隔壁间的门“嘎吱”一声被拉开,江帆知道八六走了,八六没准许他见他,他不敢再追上去认错,垂着头沉沉叹气。
八六离开了,烟味还在。
江帆用纸巾擦了擦黏糊糊的手和阴`茎,重新提好了裤子,怕被人发现异样,他还把那根肉`棍捋起来贴着小腹放。待走去洗手池边洗手时,身上还未纾解的欲`望似乎也没有太难以忍耐了。
八六都生他气了,撸这管子还有什么意思?
江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已经这么黏八六了。
整整一天,江帆都不敢再溜号,怕自己错上加错,八六会不愿意再理他。
第2章
一切或许都要从网上爆红的那张“正装下跪”说起。
和之后一个个跟风扑通扑通跪地兼以搔首弄姿的人无关,江帆只被流传出的第一张炸了头皮。
照片里的男人身着正装,两膝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于身后,跪得极漂亮。黑皮鞋被并齐放在地毯上,想来应该是个很规矩的人。
他分明保持着跪姿,胸膛却是挺起来的,肩膀打开,放松又自然,一副骄傲又乐在其中的样子。身材倒是真不错,白衬衣的前襟因为这一动作被绷出褶皱,肌肉带来的力量感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开纽扣。
——这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甘愿向另一个人下跪?
彼时江帆缩在被子里,北方的冬天暖气充足,他只穿了一件大背心和一条大裤衩,小腹热起来,腰就软了。裹着被子想换个姿势,大背心粗糙的面料蹭过乳尖,那浅褐色的小豆豆登时硬得立起来。
江帆觉得哪儿怪怪的,赶紧退出大图,猛喘了几口气儿,他闭上眼睛,方才那象征臣服的一幕却狠狠冲进了大脑里,挥之不去。
于是江帆又点开图,按下保存。
那一阵子江帆睡之前要将那图看许多遍,往往看完身体就要不对劲儿。他倒也从没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况且真要追求视觉刺激,怎么不去看那些主角们一丝`不挂的毛`片——图里这人穿得齐齐整整,连袜子边儿都拉到最高,能看到点肉色的,大概就数脖子了。
起初江帆只当自己每个月有那么几天浪得慌,过去了也就好了,谁知这快感是累积式的,他一日不想法子解决,焦虑感就高过一日。
江帆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在网络上能找到答案——那些对他这类心理与性渴求的详细分析。可一切一切的理论到底没有身体给出的反应真实确切。
他想要被支配、被掌控、被操纵。
那时他刚过十七岁生日,他觉得自己是个怪人。
谁会相信他喜欢“犯贱”?
——沉迷疼痛,享受侮辱,醉心臣服。
没人会相信的,也没人会理解。
人们常自诩自己是世上如何特别而不同寻常的个体,却不得不承认,世俗的普遍标准又是如何残忍无理地影响着自己的思考与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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