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又一炮,还缺分手礼炮 CP完结+番外 (飞起来)
记得有一次放在室外的瓶子被风吹倒了,水流光了,我去外地拍戏,回来才发现,叶子都黄了,根部萎缩,非常脆弱,我往瓶子里装了点水,重新把它放进去,等了快一周,居然开始慢慢冒绿芽,我那时是真的欣喜交加,这种时候,很容易被这种纯粹的生命力震撼。
我折腾这些花花草草就花了不少时间,出了一身汗,很是舒爽,养花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爸也爱养花,他偏爱海棠和金边吊兰,这俩都不算特别好养,金边吊兰还算好,兰爱水,注意点别烂根就行,海棠就娇贵了点,但开花的时候是真的美,尤其是秋海棠,低矮的一簇簇,非常艳丽。
所以我艺名里有个棠,当年出道的时候,公司请了风水先生给我们算名字,给了好几个,但都有个“木”字,据说红起来的艺人名字里都带个木,木生火,旺,木又代表生长之意,意味着生气,扎根于泥土大地,代表屹立不倒的地位,我随我爸姓,本身就姓林,双木,所以我当时想用本名就够了。
我叫林予,给予的予,我爸说人这辈子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想要,要会给出去,才能收进来。
我想这道理在哪儿都受用,事业也一样。
但当年的经纪人不同意,说这名字太容易被人欺负了。他眼睛一转,说你再挑个字,凑成三个木,变成一个森,彻底火起来。
他给的几个字都太女气,我不喜欢,委婉地说想要“梓”,风水大师摇摇头,说根基不稳啊,我当时灵光一闪,说加个“棠”,“梓棠”。
这艺名才这样定下了。但也没红,艺名里一共四个木,估计是木太多,过犹不及了。
后来出道久了,发现艺名也有艺名的好,像把生活和事业分开来,演戏的时候,体会各个角色,回归生活,我还是林予,多给予的林予。
我爸说得对,我给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也总算是等来了希望。
我摆弄着这一小盆秋海棠,看了半天,已经好久没开花了,估计是枝干太长把营养吸走的关系,但我还是不忍心给它剪掉长长的枝,算啦,多施施肥,多给一点,再等它开花吧。
已经等了那么久,还怕什么呢?
第39章
我刚买好牛肉,打算给他做牛肉炒饭,小助理的微信又轰炸过来——
林哥,boss让我和你说一声,他今晚加班,明天一早出差,估计下周一回来,今天就不去你那儿了(T_T)
我心里还是失落,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干嘛不自己和我说啊?是不是又一朝退回解放前了啊?刚刚关系亲密点就离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内心蠢蠢欲动,想给他打电话试试态度,又怕结果太残忍,还是先拖着吧。
我恨恨地想,爱情真是让人变得面目全非,我原本这么洒脱的人碰到他的事都变得不像自己,只好把满腔怒气发泄到牛肉上,剁成丁,配上胡萝卜粒和菜,给自己做一碗香喷喷的牛肉炒饭。
等到我爬上床,还是忍不住撩拨他,给他发下周二上映电影的电影场次,圈了一个时间问他行不行?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讨人厌,他那么忙,我还去烦他,但看电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啊!于是我心安理得地等消息。
等啊等,等到我睡到第二天早上,看消息记录,他半夜回复好,我这才满血复活。
经纪人说之前试镜的角色拿到了,而且原本讨人厌的心黑小明星被厌弃,男一居然是景哥!
啧啧啧,真是好事接二连三地来啊!
我还是坚持每天发消息让他吃好睡好休息好,也试过打电话,就一两个,但估计每次我打的时间都不对,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接或者正在通话中,我不是没有焦虑担心委屈,害怕他又退回去,几乎所有负面情绪我都在之前漫长的等待中尝了个遍,现在更是成倍放大,焦躁异常,但我也常常告诉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相信自己,也相信他,毕竟除了相信他,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时间一晃到周一,小助理估计也很忙,回复得很慢,只发了一条周二上午才回来。
其余的我一无所知,焦躁中等来了周二,约定看电影的日子。
小助理的微信姗姗来迟,“林哥,boss说不好意思,他今晚去不了了。要不你们换个明天的场?”
而此时,我正在看着微博热搜——恒瑞收购长兴
他的公司:恒瑞集团——他叫傅恒,他爱人叫宋瑞。
“恒瑞集团近日被爆强行收购长兴,有长兴员工在恒瑞集团门口举牌抗议……据悉,长兴是一家老牌电力公司,该公司成立于……”
那一刹那,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收购加班出差,他前段时间的忙碌,难得的好心情,若即若离的态度,仿佛一切不寻常的都有了答案——这家被他费九牛二虎之力收购的公司,就是当年坑了他一把的公司,就是间接害死他爱人的公司。
看着手机屏幕里他面若冰霜地在助理的护送下从一众记者中硬生生挤出一条路,丝毫没有收购案成功的喜气,乱糟糟的氛围中,他的助理声嘶力竭地大喊,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离去。
“恒瑞收购长兴——卧薪尝胆为报仇?”
“恒瑞和长兴的恩恩怨怨”
“恒瑞收购案 专家点评:乱来——深度解析为何恒瑞要收购一家对他业务毫无帮助的死亡边缘企业?”
我快速划过一条条新闻,眼前发黑,我满心都是酸涩,这么久了,他都没放下,执着于过去,我原以为他愿意和我尝试,愿意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不,说不定这是他为了告别过去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不能慌,我得相信他……我想见他……很想,现在,马上。
我给他打电话,他挂掉,我再打,不依不饶。
“喂,我现在有点忙。”他嗓音压低,声音淡淡。
我深呼吸一下,“你能过来找我下吗?”
他沉默了片刻,“不行。我这边有点事。”
“那你在哪?我去找你吧。”我吸了吸鼻子。
“你有什么事?”
我忍不住苦笑了下,“什么事?上次在我家睡了一晚后,我就没见过你,你出差回来也没告诉我,答应陪我看电影,也没来,我想见见你,不行吗?”
在电话这端,我都能想象得出他皱眉的样子,他没回答,我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原本嘈杂的环境变得安静了些,我终于等到他的回话“我最近很忙,等忙忘了我会去找你,你不要闹。”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心凉成一片,我闹?我有什么资格闹?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傅恒,我在家等你,就今天,无论多晚。”
我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窝在沙发上,好冷。
黑暗中我静静听着时钟走动的声音,却分不清时间的流逝。
“嘎哒——”我终于听到门开的声音。
我抬眼看他,入秋了,他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皱着眉看我,“怎么不开灯?”
“啪唧——”明晃晃的灯光太刺眼,所有都一览无遗。
他看了我片刻,温声道,“你到底怎么了?很抱歉没有陪你去看电影,我今天真的有事……”
“傅恒,你上次说给你点时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他。
我抬眼看他,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他愣怔片刻,皱了皱眉,“现在这样不好吗?”
“哦,你是说炮友关系?”我现在居然还能冲他笑。
他紧紧地盯着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心疼得在滴血,却还是抬起头看他,“我能怎么?傅恒,我再问你个问题吧。”我没等他回答,“你为什么收购长兴?”
他面色沉下去,脸上只余冰冷,明晃晃地写满了拒绝,“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嫉妒得要发狂,又酸又疼,“你是不是为了宋瑞?”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抿着唇,眼里都是寒光,“我说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长兴都在死亡边缘了,你为什么花大力气收购?我是不懂你们商务上的事,我所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但我想问你,为了收购长兴,你们公司闹出那么多负面丑闻,值得吗?如果长兴只是一家普通的企业,和宋瑞没有关系,你还会收购吗?”我像一条在离水的鱼,痛苦快要让我窒息,我等待着被放在砧板上的最后一刀。
他“蹭”地一下起身,“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你先冷静一下。”
我忍不住站起身,“我冷静个屁!傅恒,你他妈给我个答案有那么难吗?只有提到他,你才会那么不理智不冷静,他死了!他死了!”
“闭嘴!”他忍不住低吼出声。
我被吼得一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眨就落下来,“傅恒,你就干干脆脆地告诉我,你永远不会喜欢上我,你他妈说一句就好。”
“我一开始就说过。”他转过身看着我,声音又低又沉。
我再也忍耐不住,眼前糊成一片,心如刀割,“好好好。是我犯贱,我不要脸,我恬不知耻,我费尽心机爬了床,被人当男妓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妄想和人谈情说爱,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