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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抑 (汀鱼)


  对方也完全不介意,只略微尴尬地笑了笑,随后继续问道:“不打算再找一个主人吗?你这样看上去很可怜。”那双陌生的手再度贴上他的背脊。
  陆以昇的内心反感极了,他只淡淡地开口:“先生,我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这话里拒绝的意思很浓。对方抽回贴在他脊背的手,随手往口袋里一插。陆以昇暗暗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明天程释明和我有约。”那三个字像是某个隐秘的开关,陆以昇立刻抬起了头,眼神里的渴望与期待不言而喻。
  “明晚8点,老地方你知道的0。”那个古怪的男人丢下时间与地点便离开了。陆以昇又挣扎了片刻,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他随即挥散了脑海里那些质疑的声音,陆以昇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赌徒,身无分文却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不愿放过。
  好在王诉在与他解除关系前仍给他留下了点钱,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弥补的心理。总之陆以昇避免了风餐露宿的最坏结果。
  第二日晚,陆以昇如约来到了stray。三楼的房间大同小异,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像是走不到尽头。他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那个房间。
  陆以昇站在门口,竟有些不自觉地开始整了整衣服。他的内心早在踏入stray的时候就开始乱跳了起来,此时此刻竟有种心脏要跳出的胸口的感觉。陆以昇深吸一口气,叩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一个男人背手站在房间的中央。陆以昇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程释明呢?他……被骗了?
  房间内的人听到开门声立刻转过身子,陆以昇却在原地进退不得。
  “先生,主……程先生呢?”陆以昇颤声问道。
  对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原本沉稳的脚下也像是突然一个趔趄。他极为冷淡地开口:“他不会来了。”
  “因为原本他就没有和我有过约。”
  陆以昇失魂落魄地转身想要离开。对方只苦涩地笑了笑,随即开口:“陆以昇,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他有没有可能再收下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陆以昇像是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Stray里面一片灯红酒绿,夜晚才是属于这里的时刻。陆以昇灰溜溜地站在门外,像是与这个欢乐的世界隔绝。夜晚风很大,他缩了缩脖子,一时间有些迷茫。
  那个陌生dom的话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就算他千方百计找到了程释明有什么用,对方执意不要他,他还能怎么办?孤单的身影被路灯拖得很长,陆以昇觉得脚下似有千斤般沉重。
  再赌最后一把,如果失败了,他就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里做回一个普通人……
  陆以昇断断续续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程释明,其实他说得很琐碎。把所有的故事倾吐完,陆以昇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整个人倒在程释明的怀里。
  程释明不言语,只更用力地抱紧对方。陆以昇偏头往他肩上靠去,片刻之后,程释明发现自己的肩膀上洇湿了一小块儿,陆以昇抽抽噎噎地重又哭泣起来。
  他轻声地开口:“……主人……我当时真的……真的很害怕……”
  “我害怕我……孤注一掷,却什么……什么也换不回来……”单薄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程释明不敢想象游荡在街巷里的陆以昇是有多么无助。
  他轻轻拍着对方地背脊,用最为柔和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说:“最后,你赌赢了。”
  陆以昇贪婪地汲取着对方怀里的温度,一路上的艰辛与苦楚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程释明任由对方伏在自己肩头哭泣……
  有些人画地为牢,甘愿用自己圈住对方的心。
  方谬受不住方严的聒噪,终于就近选了个日子给方严做穿刺。饭后,方谬被方严连拖带拽地拉上了三楼。
  方严乖乖地褪去衣服,自己往那张椅子上躺了上去。方谬则在一盘摆弄着盘里的器械,当一切都准备就绪,方谬拿着酒精走向方严的时候,方严幽幽地开口:“……叔叔,这个,疼不疼啊?”嗓音里还带着细微的颤抖。
  看着那副期待又害怕的模样,方谬略带调笑地开口:“这么些天你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如果我说很疼,你准备怎么样?”
  方严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他想了半晌开口说:“那就忍着。”语气还挺果决。方严又撇了撇嘴开口:“我好不容易讨来的记号,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随意视死如归般地闭上双眼,示意方谬开始。
  方谬看着那副娇俏的脸,竟是低低笑了出来。他伏下身子,在颤抖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别怕,相信我。”
  他拿过酒精棉球擦在粉嫩的乳尖上,紧接着方谬拿过穿刺的工具。方严仍闭着眼,不愿意睁开。针尖穿过乳头,带来片刻尖锐的刺痛,方严稍稍瑟缩。另一头仍是如法炮制,方谬的手法娴熟,穿刺很快便结束了。
  方严松了一口气,方谬摸摸他的脑袋:“伤口大约两个星期可以愈合。”
  “到时候,我会亲手给你带上你想要的东西。”


第28章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方严这会儿伤还没好呢,早已把刚刚的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乐呵呵地便拉着方谬回了房间。
  方严晚上睡相不太好,幸亏方谬卧室的床够宽敞,要不然还真不够他作妖的。但今晚就不一样了,方严翻身便压到了伤口,尖锐的疼痛吓醒了方严,他龇牙咧嘴嚎了一声,顺道把边上的方谬一同给惊醒了。
  方谬拧开床头灯,借着暖黄色的灯光他向方严的方向看去。伤口在外力地作用下直接洇出了血丝。方谬拧了拧眉,翻身下床找来消毒的东西。
  方严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盯着方谬为他处理伤口。酒精接触伤口带来不小的刺痛,方严小声地倒抽着气。
  “知道疼了?”方严撇撇嘴不想开口。
  “最近几天晚上睡觉老实点,要是创口长歪了,就只能重头再来了。”方严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方谬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撒谎,他只得点点头应了下来。
  之后的某一天,方谬打开家门,发现方严提早一步到了家,竟还先一步躺在了床上。
  “小兔崽子你又惹什么事了。”
  掩在被子下的方严闷闷地开口:“下午在办公室里有点头晕,一摸额头好像挺烫,我就先一步回来了。”
  方严松了松领带,丢下手里的包便往床边走去。他伸手一探,额头确实挺烫,方严整张脸因为体温泛着红。
  方谬皱了皱眉,他一把掀开方严的被子。对方显然是没料到,下意识地回嘴:“叔叔你干嘛啊,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个病人。”方谬也不多和对方废话,利索地解开方严的睡衣扣子,方严下意识地挣扎,扯动了胸前的伤口,又是龇牙咧嘴地喊着疼。
  方谬按住对方挣动的双手,定睛一开。胸前的创口泛着不正常地红,由于刚刚地挣动一些淡黄色的液体渗了出来,应该是发炎化的脓。方谬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找消炎的药品。
  方严自知事情不妙,乖乖噤了声,靠在床头任方谬处置。方谬拧开药水的盖子,熟练地为方严处理伤口。方严没忍住又嚎出了声,大约带了点做戏的成分,妄图博得方谬同情。
  哪知对方神情不变,冷冷地开口:“忍着。”方严卖乖不成,硬是把喉咙口地下一句疼给咽了回去。
  “最近几天几点睡的?”方严不出声,暗自腹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方谬立即往手上的动作又加了点力,方严终于开口:“……凌晨。”
  方谬又拆开一盒药膏熟练地涂抹着:“胡吃海塞,熬夜不睡,我看你是不打算要这个记号了。”
  方严忙不迭叫苦:“这不是最近工作很多嘛……叔叔难得我自己处理好一个案子,你也不夸夸我。”方谬暗自寻思,方严最近确实上进了挺多,之前教给他那些东西也在学着用,无论如何是该表扬。
  他勉强压下想要上翘的嘴角,故作冷漠地回答:“不都是你的分内之事。”方严还想辩驳确实哑口无言。
  方谬处理完伤口,又探探方严地额头。从医药箱里翻出一盒消炎药,拿出几粒给方严服下。方严乖乖咽了下去,随即把自己塞回被窝里。
  忽然,方严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低地开口:“啧……晚上还得回趟家……”方谬正整理着药箱,听见方严的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方严见对方不言语,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老太太让我回家住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方谬拿着瓶瓶罐罐的手忽然一抖,几瓶子药便落了地。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就个把星期吧。”
  “叔叔我争取,把家里两个老的哄开心了就回来。”方谬冷哼一声,并不回答。提着药箱便走出了房间。
  方严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缓和方谬和方家的关系才是上上策。可两边互相看不顺眼,这还能怎么办?这个时候方谬又推开房门走了回来。
  “方严,起来,再量个体温。”方严撇了撇嘴,心想方谬最近越来越事儿,婆婆妈妈罗里吧嗦,他极不情愿地坐起来。方严往方谬手中一看,嚯,还是水银温度计。另一头的方谬早已挽起袖子,熟练地甩了甩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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