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嗅到了他口中的红酒味,嘴角微翘,一个发力反过来将弗雷德压在了落地窗上。他一手撑在弗雷德头侧,一手滑进秘书裤子里握住那根灼热。“我的错。”他在黑发的喉结轻咬了口,嘴唇逡巡在修长脖颈,低沉的嗓音微哑:“现在就给你补偿。”
弗雷德跟他交换了几个吻,在格里芬的手摸上自己屁股时抓住了它。“有件事我该事先跟你说明,老板。”格里芬动了动被攫住的手腕,疑惑地偏头。弗雷德舔了舔下唇:“我不当被进入的那个。”
“……”格里芬的思维停顿了半秒。“那你是想……”
弗雷德钳着他的双腕将他反摁到落地窗。窗面几不可见地一震,兴许再被他们这样反复撞几次就碎了。弗雷德盯着面前人顿悟的眼,勾起嘴角露出个乖巧友善的笑。“我想进入你,格里芬。”他话音刚落,本就只是虚握在格里芬两腕的手被对方猛地挣开,弗雷德因为反震到自己身上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身体里的热度冷却了下来。“……所以,”他收敛了微笑。“这代表了‘不’?”
格里芬不理解他神奇的脑回路。“我是Alpha——”
“而我只是Beta,我知道。”弗雷德自嘲。“所以我就非得当被|操的那个?也对,别跟世界法则作对。”他意兴阑珊,转身欲走。“能早点清醒对我们俩都好——”格里芬一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弗雷德。”
弗雷德停住脚步,问他:“你为什么吻我,格里芬?为什么想跟我上床?你是对我这个人有感觉,”他回过头,面无表情注视身后人。“还只是对这张脸有感觉?”
“如果我只想要个漂亮情人,”格里芬看着他,不紧不慢道:“纽约有成千上万除了你之外的选择。”
“所以这意味着你对我起码是有喜欢的。”弗雷德问:“既然你不单纯地只想要性,而是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入你?”
“弗雷德,”格里芬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是不是喝错了酒”。“我是Alpha。”Alpha操Beta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显然这不是弗雷德要的答案。他从格里芬的握力中冷漠地抽回手臂。“是我想多了。哪会有Alpha愿意向Beta献身?”他转开门把,在踏出门前侧过身,望向身后亦步亦趋的金发男人。“还有什么事,老板?”他礼貌而生疏地问,瞥见格里芬的两条俊眉逐渐聚拢。
“一定要这样?”格里芬问,想象了下躺在Beta身下,被一个男人进入……他的眉心开始隐隐发疼。“我确实喜欢你,没有想玩弄你的意思,你不愿给我个机会?”
弗雷德笑了声。“我也喜欢你,没打算玩弄您。您愿意给我机会吗?”格里芬不作声只看着他,弗雷德耸肩。“想来这也是我的答案了。”
格里芬在他踏前一步时又叫了他的名字,他不可理喻的固执彻底燃起了弗雷德胸口压抑的怒火。“你究竟想我怎么做?”他语气冷厉,恨不得扯段胶布封上格里芬的嘴,让他彻底叫不出他的名字。格里芬仍然注视他,没有表情。
绿眼与蓝眼长时间对视,谁也没有退让。最终格里芬转动眼珠,视线漫无目的投向一边,略显迟钝地开口:“随你。”
他瞧上去格外迷茫,又显得委屈。弗雷德握紧了门把。“……喜欢上一个人很快,忘记也能很快,只不过几周的事,对你我来说轻而易举。”他说,压下胸口的酸涩。
告诉格里芬。脑袋里有个声音催促。把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你做的事告诉他!弗雷德甩甩头,在脑袋里撕碎了这个提议。他不想格里芬忍让他只是出于同情,他想跟这个男人站在同一高度,如果格里芬愿意让他进入,那只能是因为喜爱,而不是天杀的怜悯。
……忘掉也不过几周。格里芬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五指紧攥,最后泄力地松开。“你走吧。”他始终盯着不知名的某处,没有和弗雷德视线接触。话音落下,他径直走向吧台开了瓶伏特加,水晶杯也不用,在弗雷德还没回过神时就举着酒瓶一仰头,“咕噜咕噜”灌下了好几口。
“格里芬!?”弗雷德瞪大眼,想起储酒室那三四个空空如也的红酒瓶,大步跨过去劈手夺下伏特加,握住格里芬的肩让他看着自己。“你疯了?!”
格里芬低笑了两声,看起来就算没疯也快醉了。“你不知道?失恋跟酒精可是绝配。”
“这是伏特加!你以为是啤酒!?”弗雷德把空了三分之一的酒瓶放回吧台,握着格里芬的双肩让他无法再碰到酒精。“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该意气用事伤害自己!”
“谁在乎呢?”格里芬定定看着他,冷笑。“你关心吗?”
“我关心!”弗雷德吼完,放开格里芬揉了揉鼻梁。“我说了喜欢你,自然会在意你的健唔——”格里芬上前一步,按住他的后颈狠狠吻上去。弗雷德静了一秒,握住金色的脑袋反客为主攻入格里芬口中。
格里芬喘息着与他分开,双臂挂在弗雷德脖颈将人紧紧扒住。“……我醉了,头好晕。”他埋在黑发的肩窝里不肯起来。“不要走,陪陪我。”他轻声咕哝,在弗雷德眼里像极了娇声要求“陪我说话嘛”的小威尔。
撒谎精。弗雷德搂住他往床的方向倒退。每逢赶稿的截止期逼近,格里芬一天能喝光一整瓶伏特加,脚步甚至不会晃悠一下。这个人血液里流动的都是酒精,一年的相处已经让弗雷德深谙此理。他将装醉的男人拖上床,下一秒,格里芬的长手长腿纷纷缠到了他身上。弗雷德揪着他的后领想把人拉开,但一低头,看到格里芬死死埋在自己胸口的脸,拽住后领的手改为了摸上那颗金色的头。
“为什么您不愿为我让步呢?”他低声问。如果十八岁那年没发生那事,他不会像现在这般介意床上的位置。为格里芬让步也不是不可能,他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还有对的人。但他也不是全然因为这原因而坚持要当进入的那方。
格里芬不可否认地英俊迷人,然而可惜的是平日里只会皱眉假笑与面无表情,弗雷德享受开发他的新表情,探索他的身体。他想看格里芬因为他的挺动呻|吟尖叫,因为他的抽|插|射|精|高潮,他记得那次互相手|淫时格里芬慵懒的神色与酡红双颊。弗雷德不会欺骗自己,他想要格里芬的身体。但他不会强迫,他不想格里芬遭罪。
格里芬平稳的呼吸因为他小声的提问有一瞬间凝滞,弗雷德假装没发现,关掉了室内的灯。“晚安。在您睡着前,我会陪着您。”
他知道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对Alpha抱有希望。
格里芬并不爱他。这男人只是太寂寞了,并且惧怕寂寞。谁都好,格里芬想要的只是能有个人陪他。
作者有话要说:
弗雷德没有遭受QJ,是未遂。
第19章 02 波斯少年.10
距离小威尔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格里芬为小东西举办了个盛大的生日派对,为此甚至将楼上的一整层都改造成了儿童乐园,各类玩具、各种场景,从一岁到十岁的应有尽有。小威尔爱死了叔叔为他打造的这个礼物,派对当天毫不吝惜送了格里芬无数的吻。
威廉在儿子四个月大的时候就把他带回了中央公园自己的家,间或在周末或节日会带小威尔回大厦过几天。自从有了这个乐园,小威尔要求留宿的时间更多了,威廉也只能跟他一起留下,正中格里芬下怀。多了兄弟可以骚扰,以及侄子未婚妻的陪伴,似乎就能让他忽略与弗雷德之间的关系紧张。
格里芬在起居室与威廉聊起来从航天局买下的工程。小威尔穿着牵绳,绳子另一端系在威廉左腕,坐在地毯上搭积木。小家伙左边趴着白天鹅,右边躺着条黑黄交杂的小奶狗。小奶狗三个月大,是威廉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小威尔眼馋了白天鹅很久,奈何灰猫的主人拒绝将它送出,后来他在看一期介绍军犬的电视节目时又迷上了德牧,缠着爸爸唠叨了好久,威廉才同意领养了一只给他。奶狗基本是小威尔的保姆跟威廉轮流在照料,即使又多了层责任,但只要儿子开心,威廉也不在乎自己会多累。
小威尔给黑背取名叫饺子(r□□ioli),具体缘由没人知道,威廉猜只是因为命名当天小威尔的午餐就是意饺,所以这其中还有儿子那Beta保姆的一份功劳。保姆菲奥娜是从意大利来的新移民,威廉选她就是因为她意语说得婉转动听还够地道,让他时而想起讲意语的马尔斯,性感得无可救药。格里芬在发现威廉只让菲奥娜对小威尔讲意大利语后立即明白了兄弟的心思,他冷嘲着问兄弟还会不会讲法语,威廉懒得理他。他想怎么教儿子是他的自由,格里芬管不着。
威廉一直犹豫该给小威尔的中间名取安东尼还是狄伦。格里芬死活不让他给小威尔改马尔斯的姓,威廉打了好几通电话,甚至本人跑遍了曼哈顿的所有社会安全局,但没一个地方敢给他儿子改姓。威廉差点真把哥哥逮着揍了顿,格里芬才勉强同意他可以支配小威尔的中间名。
威廉猜格里芬大概没搞清楚,小威尔不是他给他生的孩子。威廉放弃了说服格里芬这个控制狂,开始软磨硬泡艾德里安。艾德里安被他烦到想躲去加州,最后总算答应如果埃德蒙兹回来,威廉愿意与之复合,他才会就孙子改姓的事帮小儿子一把,否则没戏。所以威廉只能等。正好他还在纠结儿子的中间名,不如等马尔斯回来了再一起决定,到底该取安东尼娅还是狄伦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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