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肖白将他搂在怀里,语气认真,说得真的一样。
夏阳差点信以为真,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相信的模样抬起了腿,让叔叔把自己抱起来。他们白天已经亲热过了,夏阳懒洋洋地趴在肖白肩头,下身逐渐被撑满时,动都懒得动一下。
“太温柔了。”他轻声感慨,感慨完张嘴咬住了肖白的耳垂,“我会集中不了注意力的。”
肖白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看着我。”
绵延的海浪声搅乱了夏阳的思绪,他抬起头,撞进叔叔的目光时,倒吸了一口气,仿佛被幽蓝色的海水瞬间淹没,窒息的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等他再次寻回零星的理智时,人已经随着肖白的顶弄上下起伏,温吞的情事不知何时演变为单方面的掠夺,肖白掌控着他的每一丝感触。
“想射吗?”肖白的手探进了他的腿间。
夏阳的双腿瞬间绞紧,用肢体语言代替回答。
“用后面好吗?”即使是商量的语气,他依旧无法反驳,肖白已经抽回了手,专注地揽着他的腰顶弄。
夏阳靠在叔叔怀里,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胳膊不由自主抬高,摸索着抚摸肖白的脸颊,触碰到汗水时兴奋地喘息起来。
“乖孩子。”肖白感受到他的高潮,握住了夏阳的手指,奖励他摸自己的性器,“喜欢吗?”
“喜欢……”夏阳的喉结上下滑动,“我……我在这世上,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像是被夏阳炽热的爱意感染,他们在沙滩上待到后半夜,最后肖白背着他慢慢往回走,月光映亮沙面长长的脚印,夏阳在睡意朦胧间搂住了叔叔的脖子。
“怎么了?”肖白嗓音里的情欲还没彻底消退,听起来有些沙哑。
“可乐。”他蹬了蹬腿。
“在呢。”肖白无可奈何地抖挂在手腕上的购物袋,塑料的脆响差点掩盖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我也在。”
睡得昏天黑地的夏阳自然没有听见叔叔的告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趁着肖白洗漱,偷偷摸摸溜去看购物袋,确认薯片和可乐都没少以后,美滋滋地回到床上掀被子。
“阳阳?”肖白的声音毫无睡意,显然已经醒来多时。
“快起来。”他坐在肖白腰间,故意拖长声音叫,“老年人。”
肖白摸摸夏阳的脸颊,再不轻不重地打他的屁股:“叫我什么?”
“叔叔。”
“嗯?”肖白眯起眼睛,翻身把夏阳压在床上,“再叫一声试试。”
“可我一直这么叫你。”夏阳抬起腿试图阻止肖白俯身,但是很快脚踝也被压住。
肖白说:“你以前这么叫我只是情趣,可你刚刚嫌我老。”
夏阳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蜷缩在被褥里躲避叔叔的吻:“你比我大十岁呢。”
“比你大十岁也能把你操哭。”肖白被他惹没了脾气,叹息道,“昨晚在沙滩上睡着的人是谁?”
肖白不提还好,一提,夏阳猛地坐起来,搂着叔叔的脖子,问:“你背我回来的?”
肖白点了点头。
“再背一次。”夏阳扑到叔叔背上,“再背我一次。”
肖白被他恳切的神情打动,弯腰将夏阳从卧室背到客厅:“喜欢?”
“喜欢。”他从肖白的背上跳下来,乖乖地坐在餐桌边等叔叔做早饭。
落地窗外是汹涌的波涛,白色的浪花追逐着墨蓝色的海水,一下又一下执着地在海堤上撞得粉身碎骨,夏阳看了会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便把视线转回厨房。
“我们会死吗?”
“可能会。”
“叔叔,你害怕吗?”
“害怕。”
夏阳愣了愣:“你怕什么?”
肖白把煎鸡蛋从锅里铲出来,因为他茫然的语气叹息:“怕我保护不了你。”
“可我才是拖累叔叔的那个人。”夏阳有些难为情,从椅子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偷吃鸡蛋。
“烫。”肖白捏住他的手腕。
夏阳眨了眨眼睛,含着手指得逞地笑:“来不及了,我已经咽进去了。”说完抱住肖白的腰,“我饿了。”
他说:“最后一次,叔叔,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天已经亮了,肖家的人随时可能出现,他们俩面临的是一只困兽的濒死反扑,兔子搏鹰尚且有胜算,更何况是肖家这只曾经的猛虎。
夏阳牵着肖白的手回到餐厅,把叔叔按在椅子上,再抬腿慢吞吞地坐上去:“最后一次。”他不舍地抽了抽鼻子,低头帮肖白拉开裤链,边摸边喘息。
“小朋友,能不能好好吃一次早饭?”肖白亲了亲他的眉眼。
“叔叔,你说话的时候如果不硬,我或许还会难为情。”夏阳挺直腰,露出微红的穴口,“进来吧。”
肖白叹了口气,搂着他磨磨蹭蹭地插进去,温柔得不像话,夏阳的不满是藏不住的,他拧着叔叔的衣领生闷气,摆动着腰试图让自己舒服些,但肖白按住了他的双腿。
“如果弄伤了你,走路不方便怎么办?”
夏阳微张了嘴,不可置信地望着肖白:“叔叔,你……”
“我不想失去你。”肖白蹙眉将他按在餐桌上,将夏阳的裤子拉至脚踝,“所以今天你自己动。”
这句话对他而言无异于晴空霹雳。夏阳绞紧双腿抽泣,下身就算被撑满也弥漫着难言的空虚,他费力地挺动起腰,肿胀的性器在穴道内缓慢抽送,狰狞的凸起碾压着湿软的穴肉,刺激得夏阳双腿发软,一不留神就向后跌进肖白的怀抱,自然也把那根发烫的硬物全吃了进去。
“阳阳,你怎么还不会?”肖白忍笑将他抱起来,勉为其难地挺动起腰,两三下就把夏阳插射了。
“桌子脏了。”肖白皱眉把他拉回来,分开双腿抱在身前,一边走一边顶弄,“阳阳,擦干净。”
夏阳在叔叔怀里颠簸起伏,所谓的“自己来”,果然又是肖白惩罚他的小情趣。从客厅到厨房短短几步的路,肖白走过去又故意绕回来,每当夏阳难忍情潮,抓着门尖叫的时候,肖白都将他拉回怀里,顶到高潮才往回走。
“叔叔……”夏阳艰难地仰起头,“你就是……你就是报复我说你……老!”
“我老吗?”肖白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迫,插着他往厨房走。
夏阳赌气不吭声,伸长胳膊够面巾纸的时候,被叔叔扯回去狠狠顶弄了几下,每次都顶在他最受不了的角度。夏阳瞬间站不稳,呻吟着往地上跌,又被肖白拎起来,用力打了几下屁股。
清脆的声响配着肉体冲撞的声响,听得夏阳面红耳赤,愤怒地蹬着腿:“叔叔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肖白拎起面巾纸向更远的地方扔,“今天你不和我道歉,我就插到你射不出来。”
“你又不是没把我……”夏阳话还没说完,就被撞得禁了声。
肖白边顶边打他的屁股,把两瓣柔软的臀肉打得通红,又扣着夏阳的脚踝把他抱在身前用力一插。夏阳终是被顶得双目失神,耷拉着脑袋呢喃:“叔叔不老……”
肖白这才满意,把他抱回餐桌。夏阳无力地趴在桌上,食不知味地嚼着炸鸡蛋,而肖白优雅地用纸巾擦着嘴,除了领口还有被他抓出的褶子,全身上下都没有纵情的痕迹。
“我……”夏阳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整个人被肖白压在餐桌下。
一枚子弹卡在防弹玻璃里,如果玻璃破碎,那枚子弹会正正好打中他的眉心。
肖家的反扑开始了。
“起来,穿衣服。”肖白催促夏阳从地上爬起来,神情不复先前的温柔,“海堤上有狙击手,我们现在就去肖家。”
夏阳俯身冲进卧室,飞速换掉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还顺手把枪别在了腰后,肖白作为礼物送的冲锋枪则被他背在身后。
早晨的温存不复存在,屋里静谧如深海,夏阳填装子弹时,手指微微颤抖,宛若随时会窒息的溺水者,冲出卧室紧紧抓住唯一的浮木——肖白。
“怕什么?”肖白竟还有心情逗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子弹。”
“如果我……”夏阳话未说完就改了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能去肖家了。”肖白抓着他的手腕往屋外走,“不能躲在这里,目标太大。”
夏阳怔怔地跑了几步,调整好情绪,浑身紧绷地跑下楼,钻进车厢时警惕地透过窗户打量海堤,那里空无一人,想要杀他的人已经消失了。
“为什么是我?”
肖白坐在夏阳身旁闭目养神:“因为你是我的软肋。”
他的脸颊微微发红,凑到叔叔身边轻轻笑起来:“真的?”
肖白揉了揉他的脑袋,把枪调试好又递回来
去:“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那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宛若暗夜中的灯火,自最阴冷的地心升起,熊熊燃烧。再狠毒病态的爱里也能盛开出纯洁的花,夏阳将头靠在叔叔肩头闷笑,指腹轻柔地抚摸着枪身,最后指尖与肖白抵在一起。
汽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并无任何阻拦,连肖家门前都空无一人。肖白让司机停车,先派了几个手下潜入别墅,得到的消息是里面并没有埋伏。至此他们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早上失败的暗杀明明已经预示着肖家的报复拉开了帷幕,然而现在复仇者人间蒸发,狩猎者和猎物的身份瞬间有了颠倒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