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车开出去有一会儿了,已经驶入了高架桥,他欲言又止,声音干哑,连匆忙之中瞅过来的眼神都缠缠/绵绵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粘/腻。
我当下心领神会,稍微犹豫、思考了那么一小下,然后就朝着他的大/腿中间趴了下去…………
狗/犊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老问我肉味儿的棒棒糖好吃不?
我懒得理他,埋头苦干,虽然老夫老妻了,心理上还是有点臊。
他车速开得不快不慢四平八稳,结果下了高架桥第二个十字路口那儿就堵上了,我认真的我儿砸什么时候停得车都不知道,垂着眉眼没完美了的嘬。
等我发现的时候,张先生正低着头、含着笑瞧着我,右手还伸进我的后脖领子里摩挲我的皮肉儿。
我吞得有些猛,呛得眼睛微微泛红,这会儿他正瞅着我我也正看着他,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却像叼着骨头棒的小傻狗!
“叶临,”我看着他喉结滚动,听他的声音沙哑干涩,“你可真骚…………”
兀自脸红,一直红到耳朵根,也不知道谁喜欢我这么骚的!!
“前面好像肇事了…………”他喃喃说着,“有交/警维持秩序呢。”
所以?咱们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了?
不,不对不对,很有可能交/警一会儿会过来查车我/操!
我有些急,开始争分夺秒。
张亮蹙眉,微微用力捏紧我的后颈子:“嘶……你咬到我了大宝儿…………”
我不听,继续卖力,想让他赶紧出来,心惊肉跳的,害怕交警一会儿过来。
半分钟后,有人敲车窗,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慌不择路地推开车门逃之夭夭。
幸亏张亮及时拉住我,嘲笑我:“慌什么?瞅你那傻样儿,赶紧擦擦嘴。”
他把手朝后伸去拽过一件外套很平静地盖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摇下车窗。
“哥们儿,借个火呗?打火机没气儿了。”
操!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还以为交/警过来了呐。
我被吓到了。张亮降下车窗就凑过来捏我下吧玩:“生气了老公?”
我扭下吧,挣脱他对我的桎梏,不理他。
“是他吓的你又不是我!我是无辜的老婆…………”
我瞪眼,谁你老婆啊???
“好了老伴儿,咱不闹了成不?你家掌柜的裤/裆还撑着小帐/篷呐,你不管了?忍心吗?别呀大宝儿,我难受…………”
张亮跟我苦肉计,扑过来揉/搓我,我根本就是无心拒绝,这阵子他被他爹跟万彬的事儿折腾得够呛,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真要能让他放松放松,怎样我都愿意。
我就是贪心,贪恋他对我的宠溺罢了。
我捧住他的头,拉开了一些距离,与他对视,之后突然就干柴烈火地吻在了一起。
车厢里的温度开始无限上升,又热又闷却不肯撒手推开对方。
一次又一次的加深这个吻,恨不能把对方揉进骨血里。
我发现,接吻是最能挑起性/欲的一种方式,快/感能在瞬间炸破头皮窜出来。
我控制不住的喘/息……喘/息……剧烈的喘/息着…………
咚咚咚,又有人敲车窗,这回是交/警。
第42章 相爱到白头(完结)
042 相爱到白头(完)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没等我主动去找张叔叔谈谈,张宗文反倒先上门找上了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许多事情不必说明,稍微一点就透。
叔叔是看着张亮那里实在攻克不下,便使用迂回战术,决定从我下手。
他在我面前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说他一会儿从我这出去了就直接去张亮他们公司楼下发传单,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张亮是个不孝敬父母的白眼狼,而且反社会逆伦常,言外之意要把我俩的事儿也捅出去。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当然不可能火上浇油与他争论,只得顺着他把话拉回来,一边安抚他激动的情绪一边旁敲侧击张亮的性子是怎样养成的,还不是他年轻时候造下的孽,酗酒、家/暴,没有给张亮一个温暖的三口之家。
张宗文一辈子过来,根本不是我三言俩语就说得动的,要不怎么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看他要急,赶紧收住,把话拉到万彬的身上。其实我心里也挺不乐意张宗文的。
张亮那可是他亲生儿子,万彬是他后老伴带过来的儿子,跟他半点血缘关系没有的!
胳膊肘朝外拐,还拐得理直气壮,也真是没谁了。
我背着张亮替万彬他母亲跑了好几趟,又请律师又见受害人家属,历经磨难,终于与有夫之妇的丈夫达成协议,赔偿他媳妇儿十万块,毕竟万彬属于“□□未遂”,又不是真的做了,要是他不同意,那我们也只好玩臭不要脸的说他跟他媳妇对万彬仙人跳。
从法律上来讲,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此罪的量刑起点是3——5年。对于未遂犯,未造成损害后果的,可以比照既遂犯减少基准刑的20%——50%。
所以,量刑是法/官的职责。最低的话,按3年起点,减少1年半,最低应该是1年半,律师跟我说的也只是个大概。
我相信他们的实力,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里外跑不出小十万,与其拖沓打官司,不如与对方私了,如果对方实在贪心,那我宁可花15万打这官司让他一分好处都捞不到。
事实证明,有夫之妇的丈夫很明智,简直就是见好就收,于是赔偿金从原来的五十万变成了十万。
张亮他爸似乎很不高兴,可能是他没能从中捞到好处?
为了打消后患,即使这十万我也拿得千辛万苦。
我若出手阔绰,保不齐以后就甩不掉张宗文的贪婪了。
我跟阳江做了一个扣,做给张宗文看,假装是我经他介绍在一家私人贷款公司以高额借的十万块,并且让张亮他爸做担保,如果我不还或者还不起,那他们就得拿张亮他父亲的房子到法院拍卖了。
张宗文起初不干,可万彬他妈救儿心切,老俩口大吵大闹,最后张宗文妥协了。
他们得哄着我还钱,不然到时候大家就一拍俩散,便宜不是随随便便白占的!
我把丑话说到了前头,张亮既是他儿子,那么大家终归就还是一家人,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少干,胳膊肘朝外拐的事儿也别干,虎毒不食子,劝张亮他父亲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三思而后行。
言外之意就是他也好万彬也罢,要是在来缠着我们威胁我们的话,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他爸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只能受着了。
倒是万彬的母亲对我感恩戴德,单一接触下来,我觉得万彬他妈不错,起码是个本分知道过日子的女人。
这事儿后来还是让张亮知道了,对于我的擅自“援助”张亮表示愤慨,他一反常态噼里啪啦的一顿说骂我,我一声没吭,一句反驳的话没说,特乖。
我寻思睡一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呗,没想到这犊子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第二天一个招呼没打直接从公司出差。
一走十来天,一个电话一条微信没有,我主动打去不是按掉就是无人接听。
我也挺气的。有时候会摔了电话,但是气消之后就会贱兮兮主动给他发讨好的信息,他要不回我就发自拍,准时准点向他汇报每天我都干啥了。
一厢情愿,傻了吧唧。
张亮回来的特突兀,当时我正在浴室洗澡,他进门儿也没个声音,我出来的时候吓一跳,仔细一看是他行李箱,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卧室。
他已经躺下了。我吹干头发蹭进被窝,很主动,很热情,他却无动于衷。
我从被窝底下捅捅他,小声唤道:“累了?我都想死你了张先生…………”
说完就伸手抱住他,正试图翻上他的身体跟他耳鬓厮磨,谁知道他却冷冰冰地推开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一愣。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加憋屈。好像谁他妈不是男人来着,跟我在这儿耍个毛啊???
气死我了!!!
没一会儿他睡着了,我一宿没睡。决心不在自甘堕落,不就是冷战,谁怕谁???
好脾气全磨没了,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不说话我就不说,爱说不说,最好一辈子也别说!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激愤的心情也慢慢过度直到麻木。
半个月了,我们谁也没理谁,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是相对无言。
本来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后来时间一久,我发现之前想说的那些话也并不重要了,索性闭口不谈,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我并不知道张亮已经跟他大姐大哥摊牌,他大哥一气之下给了他俩拳,其实他之前并没有出差,而是去老太太的墓地下跪,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折腾了十多天。
后来还是他大姐先心软的,他大哥好像还是不肯原谅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欺骗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