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一路窝在关成怀里,除了和人小声儿说两句话,都在恍惚着。
开到下一个镇时天彻底黑下来,外头的夜色像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朴树心里没着落,惶惶的感觉,身边儿人又让他安心。
紧张又舒服的两种状态,左右互相博弈,旗鼓相当,让朴树这一路的感觉都很微妙。
房子不大,七八十坪这样,两房一厅,次卧空着。主卧除了一张巨大的床,没有别的。
厨房东西齐全,有微波炉有小面包机,左边炉灶正好放自己那口炒菜大锅。
浴室挺小,还塞了个浴缸,墙上瓷砖是异国好看的那种古色古香,朴树虽然也不认得,但觉得很金贵。
还有洗衣机,上面的护膜还没撕下来,朴树也不认得滚筒还是什么,就是看着很贵。
客厅还没有沙发,电视机嵌在墙里,也没有电视机柜子。阳台吊着个好大的吊椅,人能窝在里头。
窗帘是淡淡的白,一层薄料子,摸着又软又铀。
打开屋子里的暖灯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舒服,这搭配。
东西一样样搬上来,送走搬家公司的人,关成在后面抱住朴树,问:“喜不喜欢?”朴树手还摸着窗帘,关成也跟着摸摸:“特别轻,你以后好洗。”
朴树点点头,吸吸鼻子,转过来和关成抱着。
良久,忍不住问:“你,你多钱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