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青年也顾不上喊痛了,抬起脚,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咯哒’一声……
脚,歪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声,叫的比刚才还要凄惨。
翻滚之间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又是咯哒一声,不过不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随即,至少有个一米厚,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巨石仿佛不受拉力影响,缓缓落下,把本就在门口停下了的黑甲虫们,彻底的隔绝在外。
“再吵,宰了你。”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在这空档的石室里响起,青年吓了一跳,一时间也忘了疼痛,呆呆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空旷的石室中央摆放着的唯一一个石棺。
☆、呜啊啊啊啊~~~鬼啊~~~~~
许久之后,直到疼痛再次袭来,青年都不再听到有任何声音。
疼痛万分的身体根本动都不能动一下,也没办法确认刚才是不是他的幻觉,即使他是强化系的,那样的翻滚,然后一下子撞上,身体也会吃不消的呀。
不过还好,扔掉的背包里面装得都是开凿工具地图锅碗瓢盆(喂喂,这是神马……)之类无所谓的东西,绷带和药物什么的,他贴身有带一点,还有压缩饼干和高热量的巧克力也还有剩。
包扎的途中,难免会感觉疼痛,虽然会忍不住发出些声音,却不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
这年头,会说话的魔兽并不是没有,他刚才听到的声音,也许是守护墓室的魔兽的声音,不过既然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攻击他,应该不会有大碍。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是在睡觉,只是被吵的迷迷糊糊,随口回了一句,如果睡醒了,还是会攻击他,不管是什么情况,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处理好全部的伤后,也不敢随意动弹,生怕碰到什么机关,又放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原地盘腿坐着,吃着干巴巴的饼干,开始打量这个墓穴。
此墓穴为XXX王国总大将的衣冠冢,此人生在战场,死于战场,虽权大名大,却从未踏入过皇宫一步,长年驻守边界,后来死于一场战争,那场战争XXX王国败了,敌国的要求便是奉上总大将的尸体。
被送往敌国的尸体的下落不明,不过这座,国王为了追悼此人所建造的墓穴却留了下来,并于一个月前,国王的墓穴被挖掘开来后,发现了有关此人记载的文献,他率先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此衣冠冢的主人一生痴迷于战术,为人光明磊落,大义无私,国王所赏给他的东西,全部充当军饷,自己却没什么积蓄。
就算为了追悼他而建的这个衣冠冢该赏赐的陪葬品,也应了他生前的遗嘱,全部充军。
虽然什么陪葬品都没有,但是这衣冠冢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宝,先不说那些珍贵的早已灭绝的黑甲虫,就是这些石头,本身就是一个宝,更别说那石棺之中,作为衣冠陪葬的,传说中,只要穿着它便无往不胜的‘战神的铠甲’。
把整个黑岩矿完整的制作成一个封闭的盒子,也只有那种上位者才会做的疯狂的事,不过本身XXX国的战败和灭亡,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明明是那么强盛的国家,却说灭亡就灭了。
目测这个墓穴是个等边八角形,每一个边大概十五米左右的样子,加上圆弧状的墓顶,高度应该在二十朝上,总的来说还是很宽敞的。
黑色的墙壁上画着彩色的壁画,叙述着将军的一生,上面看不是太懂的文字,据说是国王为将军亲自提
笔编写的诗词。壁画距离地面约十厘米,高约两米,平行展开,底被刷成了易上色的白色,鲜艳的色彩于暗黑的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无一丝维和感。
从面对石门的右手边墙壁开始,便是将军在死人堆里出生成长到叱咤风云的‘战神’的过程,画于画之间,没有固定的距离,却完美的向人们展现了他的一生。
画中诉说着将军的功劳,他的荣耀,他的辉煌,除开战场上的出生入死之外,仿佛都是一帆风顺的,不过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当看到最后一幅,雕刻于门后的人后,青年便了然。
原来少的,是看到这些画面的人呐。
于一片亮色比起来,这没有上色的黑色雕刻并不容易发现,他也是寻找了好久后才注意到。仔细打量,却发现轮廓并不陌生,好像之前看过一般。
寻思了半响,才忽然想起。
这不正是一个月前才挖掘开来,国王的墓穴之中墙壁上,国王的画像吗。
雕刻就算再精细,比起画像还是要欠缺许多,再褪去那一身繁琐的华服,换上普通平民的衣裤,导致他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
“原来是好友呀,怪不得肯花这么大价钱建造这么一个墓穴,建的比自己的都要精细。”青年恍然大悟道。
地面上倒是什么都没有,仿佛一整块巨石打磨平整后的样子,嘛~本来这个墓穴就相当于是一整块巨石制作而成的,像这样的一整块前面见多了去,顶多这里比外面要干净整洁,也打磨的更为光滑罢了。
嗯,石头的质量也比外面的要好很多。
他绝对不承认他孤陋寡闻了,刚进墓穴的时候眼馋,装了几块放背包里,背包之所以那么沉也是因为那几块石头的原因。(喂喂= =)
整个墓室的照明靠着镶嵌于圆弧顶端的有脑袋那么大的散发着柔和的橘黄色光芒的珠子,当然这只是目测,说不定近看更大一些。
最后,青年把目光落在了,那相较于普通的棺材,要大得太多的石棺。
苍白的石头透漏着玉一般的光泽,于至阳的黑岩石刚好相反,这石棺是由极地采集回来的至阴的石玉,放在现在依旧是少见的珍宝,上面的雕刻花纹,更是出自名家手笔,变卖了的话,一定非常值钱。
豪华的古墓不是没见过,这么低调,没有一点多余的陪葬品,无论是历史价值还是市场价值都非常高的古墓,这倒还是头一次见。
感觉恢复了差不多,至少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后,青年站起身来,一步步朝那石棺走过去。
稍微把棺盖推开一点点,待确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后,又推了一点点。
过一会,基本上就是把棺盖全部推开,再看向棺材之中,瞬间冷汗就
下来了。
石棺的地步似乎铺了好几层的软被,最上面一层,是名黄色的上好蚕丝织成的锦缎,在长达三米,宽达两米的棺材中央,银白色的盔甲安然躺在其中,所压的地方微微下陷。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那旁边的那个,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深深的陷下去的一个人形印子。
就算不是现在有躺在这里,也是曾经躺过很长时间,所以才留下了这么一个,这么长时间,却依旧凹陷的很深的印子。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都非常不好的样子,要知道,这只是个衣冠冢呀,而且铠甲就放在旁边呀,总不会是铠甲它自己挪的位置吧。
真烦人,睡个觉都睡不安宁。
被封闭在没有一丝光的环境下,只要稍微强烈一些的光,便能把沉睡之中的人弄醒,眼睛适应不能的睁了下便闭上,抬起手遮住了强光。
“呜啊啊啊啊~~~鬼啊~~~~~~”见那印子自己动了动,而且幅度还挺大的,青年吓了一大跳,后退的时候一下子绊倒脚,然后一屁股做在了地上,巨大的疼痛又让青年不住鬼嚎了起来。
“吵死了。”
这次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闷,流畅的声线,淡淡的语气,如果不是情况过于诡异,不温不火的少年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悦耳动听。
从声音分辨的话,对方年纪应该不大。
青年忽然发现,他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不过下一秒,他便又僵了住,那缓缓的由透明,变成半透明再变成实体的是神马?难道他真遇鬼了?那是那个将军的魂魄吗?可是又太年轻了呀,将军死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听这个声音,顶多二十岁的样子。
“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见青年那呆呆的样子,阿诺德不住皱眉,顺便从石棺中,轻飘飘的‘飘’了出来,然后安稳落地。
多亏了这盔甲,石棺,还有这巨大的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质做的墓穴的帮助,法则对他的排斥几乎已经降到最低,平时只要不使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便行了,平时就和没事人一样,不疼也不晕。
不过基本整个墓穴的灵力已经全部吸收光了,再待下去也没有用了。
说着也不管青年,转身便要离开。
“喂!那个,鬼魂先生。”在他即将散去灵体实化状态,离开的时候,青年叫住了他。
“什么事?”重新转过身,看着低着头明显不知道说什么的青年,阿诺德难得耐心的问。
“那个,鬼魂先生,你……”
“我不是鬼”不等对方说完,阿诺德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唉?不是鬼?那怎么在密封不透气的石棺里,身体还是透明的。”对方明显不相信。
掏出身份证明,上前几步,
微微弯腰,递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