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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 (赵子川)


  对于木朗书的命令,爻从来都没有反抗的资格,便吞着气默默地退下。
  朗月只是干笑。弄不明白的小遥自然觉得朗月师兄没有推辞也就是同意了,他也就没有了说话的权利。
  嗅到了异味,方灵秀干脆道别:“人我已找到,既然你们忙着出门,我就先走了。有缘,我们下次再会。”最后一句话方灵秀是对着朗月说的。眉眼一弯,方灵秀向着木朗书一作揖便离开了。
  看着方灵秀爽朗的背影,朗月有些好奇地问着小遥:“她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其实这两个问题小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不回答了,反倒投进朗月的怀里呜咽起来:“朗月师兄,若是我寻不到你,我可怎么敢回去见师父师兄们。”
  朗月也知道他的单独行动有些突兀了,便拍着小遥的背,安抚着:“没事的。你不是寻着我了嘛。这几日发生的事,我们权当没有发生过吧。”说着说着,朗月觉着他的心又被剖开了,鲜血直流。眼见为实,耳听为实,怎么能作废。但是不作废,朗月又能怎么办。清风已经娶亲,清风已经不再是他的清风了。他们的过去,只能随着风儿,烟消云散。他们的情感,只能藏进深渊,尘封遗忘。
  小遥心有余悸,对于朗月的提议自然是叫好,便埋在朗月的怀里点头,鼻头还有些酸涩。
  看着重逢的两人,木朗书心里也在分析着朗月话里的含义,抿起嘴,笑了笑。
  爻是个很得力的助手,不过片刻便将书斋安排妥当,装备好就领着木朗书、朗月和小遥去了马厩。他坐在马车上,其余三人坐在马车里。爻也不看不听车里人,一心赶着马车,遵从木朗书的命令加速离开。免生后患。
  马车里,小遥怕朗月再丢了,一直拽着朗月的胳膊,累了,困了,睡了也没有撒手。朗月看着小遥的倦容,知道真是吓着他了,也没有将他拂去,找了个好的位置让两人都能舒适的靠着。只是木朗书眼睛也不眨的盯得朗月有些头皮发麻,为了不尴尬,朗月决定和小遥一样,一路睡回去。
  朗月近在眼前,木朗书看得赏心悦目,自然也管不了朗月是不是不适。朗月不开口,木朗书也静静地。一路,车内,静谧的有些出奇。
  落花醒了,血色也恢复了些,只是心头感到有些惆怅,紧紧的抓住衣襟,落花不记得梦见了什么,有些患得患失,翻身,拿起了衣服。
  “咚咚咚”,也不顾流水是不是睡了,落花心里有些担心,脑子里只记得刚才和流水大眼对小眼,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饭,至于怎么这么早就入睡了,心里的疑问有些急。
  床上的流水侧躺着,任敲门声不绝于耳。自从恢复了青山的记忆,流水就用冷水浸泡了几个时辰,但是除了皮肤泛白意外,那些陈年的伤痕并没有消散。流水知道,不管他再怎么冷静,在心底的叫嚣从未停止过。面容可以变,记忆却不能改。记忆可以抹杀,家仇却不能忘。一直都是为了家仇而苟延馋喘的流水从今晚后依旧要以家仇为活着的动力,那么那些不堪的经历才会不值一提。翻身,流水轻轻地闭上眼,让敲门声穿过胸膛再次睁眼,该选择的早已命定了,不该徘徊的只能活生生剜掉。
  睁开眼,流水如黑豹般的眼睛闪烁在黑夜里,等待死亡的气味。
  “流水。”门开了,落花迫不及待的喊着,眼珠子上下打量着一如既往冷漠如冰的流水。
  流水的声音就像冰泉水,流过山谷,流进落花炽热的心头:“落花师兄扰人清梦的功力见长。”冷冽的眼神看着落花有些冷冻的表情,流水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
  深夜,上销的声音特别清楚。
  落花对着木门尴尬一笑,低了头才看到他急得连鞋子都忘了穿了。此刻,大地的寒气嗖的窜上落花披着单衣的身子。
  转了身,落花自嘲般的笑了,一步一步踩着冰凉的地面回去了。
  听着落花渐行渐远的声音,流水靠着门背缓缓落下了身子,坐在了地面上,颓废的将他的头埋在了臂弯里。有些人,只能辜负;有些情,只能扼杀。向着冷空气深深吸了口气,流水重新站起,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走向他的床铺,就像当年,看着熊熊烈火焚烧了整个上善府,听到府内凄惨嘶吼的救命声,流水也是毅然决然的遵从父亲的命令,抱着还是婴儿的朗月,头也不回的离开。即便那烈火中有着他尊敬的父亲,有着疼爱他的下人,有着他儿时一切欢快的时光。但是,遵从父命,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行为。
  躺在床上,流水久久不能闭眼,脑子里是落花熟能生巧绘下的他的样子,那样的他,样貌平凡无奇,是米氏老人所有徒弟中相貌最为拙劣的个。但是落花却珍视般的,没有错落般的绘下来了。闭上眼,流水仿佛又听见了落花对着青山说的那句“你跟我走吧。”走,又能走去哪里?天涯有边,海角有头,何处能是他流水的栖息地。只要这段记忆在,只要这个身份在,他,上善流水就不会也不能给予落花任何回应。
  流水知道,米氏老人也明白。两个人的感情,一个人的沦陷,一个人的绝然,才有彼此救赎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 流水 我两个都心疼~~~~(>_<)~~~~


第26章 到了
  “到了,到了。”看到逍遥岛由米粒般变大,小遥激动地敲打着窗棂,还不忘拉过朗月,伸手指着熟悉亲切的逍遥岛,向他宣告,历经千辛万险,终于回来了。经过这次失踪事件,小遥对外出有了极度的恐惧感,他也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要是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小遥会积极主动地将好机会双手奉上,自己甘愿留守岛上,再闭关整理整栋藏经阁都可以。
  看到小遥如此的激动,心绪还有些惆怅的朗月也被带动的有了丝回家的安全感。拂开帘子,看着绿草茵茵的逍遥岛,朗月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一下子又有些酸涩了,耳边,突然响起流水的唠叨声。朗月吸着鼻子,脑袋里想着流水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是多么的让人留恋。大大地睁着眼睛,朗月不希望流水看到自己溢流的脸庞,不希望流水知道清风的婚事,不希望流水再为自己的受伤而恼羞成怒。朗月希望流水能对这个不成气候的弟弟放宽心,至少不要再操那么多心,伤那么多神。朗月不是不知道流水为了自己的无知操碎了多少心神。但是朗月的情不自禁让他伤透了流水的一片苦心。而此刻,朗月直挺着背,僵硬的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弧线,只是为了不让流水再为自己担心。
  木朗书虽然手拿一本闲书,但是眼里看的却是朗月。从他几度变换的眼神里,木朗书明白了一件事,朗月渐渐地,迫使自己走出那个囹圄。木朗书有些满意地将书翻了一页,继续观望着朗月的一言一行。
  听到天空传来飞鸣的声音,带了些激动地流水鞋也没有穿好就冲出了房间,抬首,看见白驹正从天上飘然而下。流水咬定是朗月归来便急忙冲向白驹的驻足地。
  听到声响的不止流水一个。当落花施施然的走出来,看到庭院里有些迫不及待地流水,再看到他撒着鞋就开始往外面跑,落花知道,能让流水这般失态的人只有一个,他,终于回来了。而他,永远只能站在流水的背后,看着他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叹了口气,落花将手垂了下来:“无能为力又怎样,直教人生死相随。”只是现在的他明白,想要待在流水的身边,就必须遵守流水的底线,只能远,不能近。算着流水快到了,落花才深吸了口气,将胸腔填满,强带着笑容,信步走去,迎接他不愿意看到却不得不接受的一幕。
  白驹停在宽阔的草原上,小遥等不及的第一个跳下了马车,张开双臂,似要拥抱这个久违的地方。
  木朗书替朗月掀开帘子,爻正等在车下。看见帘子上有些泛白的指节,便低头伸出手臂,甘愿成为他的扶梯。但是这次,爻感到的并不是熟悉的重量。因为低了头,所以当木朗书扶着朗月下车时,并没有看到爻惨淡的笑容。
  而朗月扶着爻的手臂反倒忘却了身后一直虎视眈眈的木朗书。腰突然被人一搂,朗月有些错愕的看着笑容淡淡的木朗书。
  木朗书倒是光明正道的胡说八道:“朗月,坐了这么久,想来你的身子有些乏了。”借着朗月身子不好,顺便搂上了他有些羸弱的腰肢,木朗书觉得自己真是太好了。
  朗月尴尬的不知怎么辩解,正看到迎面奔来的流水,还有空气里充斥着流水激动地声音,就像干涸的土地,终于迎来了春雨的眷顾:“朗月,朗月。”
  看到至亲,朗月也趁机从木朗书的手里挣脱,奔入流水的怀抱,本想掩藏的泪水,在感到流水的急切的心跳时,像决了堤的洪水,嚣张的奔流着。
  听到朗月泣不成声的喊着:“哥,哥。。。”流水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却又不能让朗月知道自己也是一颗玻璃心,便咬着齿,坚决不让自己的懦弱泄露出来,却不忘用自己的手慢慢的摩擦着朗月有些颤抖的背。记得小时候,在朗月还是个孩童时,只要自己久不归来,等着着急的朗月只要遥遥的看见自己的身影,总会不顾刮风还是下雨,跑向自己,狠狠地撞进自己的怀里,好似埋怨,好似撒娇。这一撞,也把流水一身的疲惫撞散了。是多久了,没有这样撞在一起了?还好,还好,朗月还是以前那个喜欢在自己怀里避难撒娇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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