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犹豫,虽然喜欢酷拉,虽然他很美。可是如果帮了,未免有点得不偿失,如果不帮,我这心和猫挠了似的难受。神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算了,碰上就碰上了,那我提示他们一把,如果他们还是被灭了,至少我心意到了,如果没有被灭,那就这么着吧!
我打定主意后就向着酷拉皮卡的方向奔去,小心的避开他们,然后等在某一个地方。
“请问……”酷拉皮卡和同伴经过,我站出来搭讪。
酷拉和他的同伴反应极快,迅速的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不好意思,我好像误入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出不去了,所以想向你们问一下路。”我挠着头,憨憨笑着,表示自己很无辜。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在思考我理由的可信度。
我静静的等着,不能表现出急切的和他们交谈的欲望。
又是一番审视,也许酷拉二人觉得我的可信度还算高,这才开口。说话的是酷拉,“你闯入了我们族人的隐居地,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告诉你出去的方法,还请你和我们走一遭。杰斯,你先去向族长报信。”
被唤作杰斯的男孩点点头,这才离开。
“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再次强调,“我是被人追杀,无奈之下才进入这深山老林的,可是明明之前走过的路,转身就不见了,所以这才向你们求救。既然你居住在这里,一定可以带我出去吧?”我用充满乞求的眼神看着酷拉。
“……这要让族长决定。”酷拉皮卡有一瞬的迟疑,然后坚定的说,“现在跟我走吧!”
大约有半小时,那个叫杰斯的小男孩又迎面跑来,然后在酷拉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带有一定的族语,我听不太懂。然后两人都看向我,我坦然的回视。
“族长在前面不远处等我们,走吧。”酷拉说道,并且让杰斯在前面带路,而他则和我并行。
这次只走了五分钟,我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一棵树下的大石头上,那块石头十分平整,就像是被刻意砌成的似的。
“族长。”这是杰斯和酷拉的二重奏,只见他们欢欢喜喜的跑到那男人的身边,然后乖巧的站在一旁。
“你好,族长,我是吉米,一个不幸的受害者。”原谅我,我文艺了,但是众所周知,窟卢塔族人是十分善良的,所以我要让自己悲惨一些。
“族长,他说他是被人追杀,误打误撞闯进来的。”酷拉替我解释道。
“嗯。你好,我是这里的族长,叫我达里索就可以了。”族长友好的说。
“达里索叔叔好!”我也学着酷拉乖巧的唤了一声。
“吉米,你今年多大,是哪里的人啊。”族长开始询问。
我不能不答,“我大概11岁了吧,我先算算。”我低头开始默数,“对,11岁了,我的祖国是巴托奇亚共和国。”
族长那精明的眼神闪了闪,“那个国家啊,很有名气呢!不仅仅是建筑,还有家族。”
得,这是暗指天空竞技场和揍敌客家族了。我心下明了,但是我不想把揍敌客扯进来,“我是在天空竞技场惹到了了不得的人,不得已只能跑路了。”我说的是实话,所以我不怕。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族长犀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
“咳咳……不瞒达里索叔叔,我这人比较上进,所以学的东西比较多,我学会了一种能力,可以跨越空间,我称之为瞬移,正是因为有这个绝技,我才能脱身。”这也是实话。
“你知道这里居住的人是什么族的吗?”达里索问道。
得,这是考我呢!“大概知道一点,但是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我迟疑一下。
“说来听听。”
“从你们的着装来看,应该是窟卢塔族吧?!”我不确定的说。
“你说的不错,而且你刚刚所讲的也都是实话,我信任你,晚上的森林是危险的,所以,现在我得带你去我们的居住地。”达里索走到我身边,“不过我需要蒙上你的眼睛。”
“当然,我理解。”我任由达里索蒙上的眼,然后有人拉住了我的右手。
“不要怕,跟我走。”是酷拉的声音。
左绕右绕,大约二十多分钟,酷拉停下了,有人从我的后面将眼罩解开。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屋舍,从窗口透出晕黄的烛光,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家畜的低叫。
“啊,回来的刚刚好,正是晚饭的时间。”达里索伸个懒腰,“酷拉,杰斯,你们赶紧回家吧,吉米就住我那里。”
“是。”又是酷拉和杰斯的二重奏,然后两人开开心心的跑开了。
“吉米,和我走吧。”达里索做了个请的姿势。
“嗯。”我应道,然后走在了达里索的左边。
任谁都不会把后背给别人的。
☆、占卜× 书×族灭
一夜无话,我自是玩我的电脑,码我的字。
“达里索叔叔,为什么这里没有信号?”害得我昨晚只能玩单机游戏,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啊,这里是深山啊,怎么会有信号。”达里索放下手中的水罐,一脸的理所当然,“先洗手吧,一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
我耸耸肩,洗漱去了,顺便想着如何才能让达里索决定迁走。
我坐到饭桌前刚想开口,达里索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双手相握,做起了餐前祷告。好吧,窟卢塔族是崇尚自然崇尚神的,我理解,但是我不信。大约一分钟吧,达里索就祷告完毕了。
“食不言是对劳动者的尊重。”达里索说。
得,很好的把我想说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沉默的吃完早饭,我主动帮着达里索收拾了餐具。
“吉米,过来坐。”达里索见我闲了下来,对我招招手。
我坐在达里索对面,琢磨着达里索会说什么,我又如何提出让他们离开这里。
“吉米,你会念吗?”
“会。”我肯定的回答。
“我们聚集地的外围有一个机关,很庞大的机关,是我父辈他们用生命造就的,只有非念能力者才可以进入。”达里索缓缓道。
“这样啊。”我了然的点点头,“我之所以能进来大概是因为我通过机关的时候正处于无念期吧。因为我的念能力有一个限制,如果我跨越了空间,就会有一段时间处于无念期。”
“难怪。神赐予力量的同时相应的要付出一些东西。”达里索微笑道。
“神?我从来不信。”我摇摇头,不解为何达里索要将话题扯到神的身上。
“其实我也是念能力者,我的念能力是占卜。而且我每天都会为村子卜一卦,这是一个习惯。”
“所以……达里索大叔早就知道会遇到我了,而酷拉也不是无缘无故跑到树林里。”我记起达里索在见到我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而且只是问了简单的问题就带我回家了,而不是安置到距离村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看管。
“对,是我安排的,但是酷拉并不知道。”
“那这个占卜一定很重要。”
“的确。这是占卜的结果,你可以看一下。”
接过达里索递给我的纸张,我看了起来。上面是这么写的:
客人将要跨越空间,带着神的旨意而来。
我看向达里索,等待下文。
“今天早上,我又占了一卦。很有意思,你看看。”
又是一张纸,上面这么写:
黑暗因为光明而存在,光明也可能变成黑暗。
“显然第一张的意思是我对窟卢塔族有极其重要的作用,第二张则显示,也许光明也会成为黑暗,说明前途未卜。”我放下纸张,总结道。
“对,所以,我又为你卜了一卦。”
我晕,接过纸,却是一片空白,“这是?”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我也不知道。”达里索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不管是真名还是假名,或者容貌的变化,我从来不会占不出来,因为我靠的是一个人的气息,一种生命力,只要这个人活着,我就能占卜出来,过去、现在和未来。可是你……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我用的是假名字啊。”我不高兴的嘟嘟嘴。
“还有容貌。”达里索补充。
“好吧,因为个人原因,我不得不如此做。但是我绝无恶意。我对天起誓。” 我庄重的说,同时举起右手,表示我所言非虚。
啊,我似乎忘说了,目前我用了最后一个幻象,改变了容貌。现在的我体型和酷拉差不多,茶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皮肤白白的,还有几颗小雀斑,长相说不上难看,但是扔人堆里绝对让人一眼记不住。
“那么,尊敬的客人,请问神的旨意是什么?”达里索接受了我的誓言。
“在明年,窟卢塔族会因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遭遇灭顶之灾。” 我慢慢的吐口气,终于说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终于到这一天了吗?”达里索低头自语,“可是念能力者是无法踏足这里的,除非他们是窟卢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