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展云翔还没说什么,展祖望反倒是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展祖望气急的吼着,“萧雨娟那个疯女人暂时不说,你还称郑士逵为郑哥?还为他‘打抱不平’?还有那个陈响?云翔没疯,疯的是你!”到最后在展云飞面前气的跳脚,吐沫星子呈四散方式乱射。
“爹,你怎么了?”被喷的一头的展云飞茫然的看着涨红着脸的展祖望,疑惑的低喃。
“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你这个被人捧了几句就被猪肉糊了心的傻子,混蛋。”展祖望的大吼,而后疲累的坐在椅子上直喘。
“郑士逵?郑哥?”展云翔摇着头鄙视的看着茫然的展云飞,“大哥你真会交朋友。郑士逵可是展家的对头,时时刻刻都想着把展家给吞了。他贿赂了陈响就是为了把官员给收买,到时候好办事。他还哄着你赌牌,到最后将展家的祖产全都给输给郑士逵了,之在萧雨娟烧展家的时候他还跑来刺激爹像爹要账。如果不是我战胜回来,展家早都姓郑了,你早都连吃都没得吃只能乞讨度日去了。”
“不可能,那只是一个玩笑,只是为了刺激一下,做不得数的。我都没有签字画押。”展云飞努力的摇着头大吼着,红着眼瞪着展云翔,好似如果他再说出让他不喜欢听的,他就立刻上去咬他两口一般。
“如果我死了,桐城还是陈响做主,那自然是做得数的。”展云翔斜睨着如同困兽一般的展云飞,嗤笑着说。“你看不惯我,看不惯展家,可是你吃的喝的用的玩女人的全都是来自于展家,来自于我的庇护。你天天耍横,你有什么本事啊?在外面那多年回来除了一身沧桑之外还有什么?我早都查清楚了,你回来可不是想念爹娘,而是你没钱了!”展云翔所说刀刀精准,刀刀致命。展云飞除了红着眼粗喘着气别无他说。
“呵呵!呵呵!”突然间,展云飞仰头大笑起来,癫狂的笑容僵一直扶着他的萧雨凤都吓得后退几步。
“我怜悯你!云翔,你除了争地盘打仗之外什么都不懂,你不懂得生命的美丽,你不懂得读书高尚和拯救,你不懂得我在外面三年办了多少报纸,写了多少书,解救了迷途之人。你什么都不懂!”展云飞高扬着胸脯,怜悯的看着展云翔。
“哈?”这是所有人一致的瞪眼,完全不能理解展云飞的思路。不,还有一个同样脑回路不正常的理解。只见原本退开的萧雨凤泪眼朦胧的握住展云飞的手,努力的点着头。感受到被理解的两人对望着,双手紧握着……
“云翔,我的那一本《生命的赞歌》,你应该看看。或许可以感化你,让你升华。”展云飞抬着下巴睥睨着展云翔。
“我就是大老粗,你那些个酸词酸句我可不想看。”展云翔嗤笑道。
“玉良你可以看看,在那本书刊印发行之后,我专门留了几本书。我回去找你给看。”展云飞不屑的瞄了瞄展云翔,而后转头看着安静的站在一旁微笑的谷玉良。
“……”而谷玉良的反应是除了微笑还有微笑,完全不想接这个话题。
“对了爹,我来是有事找你。正好是关于大哥的。”展云翔见状立刻将这个话题给绕开。
“什么事?”展祖望立刻回道,他也不想继续那个诡异的话题。
“爹不是让大哥管钱庄么!这几天我让纪管家找人将咱们家的账册全梳理核对了一下,发现钱庄的账册是一团糟,特别是大哥着重管理的虎头街那得钱庄,明明显示着钱收回来了,却对不上号。所以我就来问问你的意见和大哥的说法。”展云翔拍着手得意的说着。
“什么?”听到生意上的事,展祖望立刻精神起来,震惊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就公布答案吧!”还没等展祖望问,展云飞就一脸大发慈悲的摆手说,“虎头街的帐不是收回来了,而是让我给消了。”
“什么?”展祖望突然间不能理解他的这个接近于疯癫的儿子。
“爹,你没听错。我将虎头街的帐全都给消了,不让那些个贫苦百姓还了。我这是为你做好事,为你积德,为咱们展家积德!”展云飞大义凛然的说着。
“爹,你是没看到他们悲惨的生活。他们都快卖儿卖女了,我们怎么能再收他们的钱?”展云飞调整好上帝的表情,充满着感情的说,“他们原本以为钱庄是为了让他们能生活的更好的,却不曾想却坠入了地狱。他们每天辛勤的劳动着就是为了还钱,真是太可怜了。所以,我就将他们的欠款全部解除。”
“爹你没看到他们的笑脸,他们多么开心啊!他们还歌颂着爹你的仁慈,你的大义。爹,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出的事太多,我都想着视察每一个钱庄里借钱的家庭,如果他们真的艰辛我也将他们的债一笔注销。”展云飞兴奋的说着。
“你这个混蛋!”展云飞兴致勃勃的还想着说着,就被展祖望蕴含着怒气的一巴掌给打消。
“你……你这是要毁了我展家几代人的心血啊!”展祖望喘着粗气红着眼睛说。
“爹……”被打蒙的展云飞捂着脸疑惑的看着展祖望。
“你,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展祖望气急的说,“你花天酒地的钱,你玩女人的钱,你大手大脚散出去的钱,你当散财童子的钱,全都是我的心血,你竟然……你竟然……”说到最后,展祖望已经气急的说不出话来。
“爹……”展云飞刚想说什么就被展祖望给打断。
“你……你给我滚到你的院子里,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看着你娘守着你的媳妇,给我展家开枝散叶就行了。你别想再糟蹋我展家的财产,你也别想用我展家的财产给你换名气。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给我滚!”展祖望气急的说着。
听到展祖望竟然这么贬低他,展云飞气的立刻掉头,大步的离开。
“爹,你会知道我做的好的。”临出门,展云飞还转头郑重的说着,更是让展祖望给气的恨不得打死他。
“好了爹,纪管家虽然被大哥威胁着不告诉你,但是他还是掌控着,咱们损失不多。郑士逵也将他的一部分产业赔礼道歉,因为动不了咱家的根骨。”展云翔笑着安慰着展祖望。
“还好有你啊!云翔!”展祖望叹息着说,“你是做大事的人,桐城这点小家小业让你留在桐城真是,……爹对不起你!放心,爹的身体好些了你就轻松了。”
“爹,你好好休养身体就行。其他的有纪管家呢!”展云翔闲适的说。“再说我就是想在家里呆一呆,等任命状下来了我就忙起来,就很难回家。”
“好好好!这里永远是你的根。”展祖望叹息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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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哥喜欢听群众们说的,那我们就让展家下人们在他耳边好好说说。”回到院子里,展云翔一边坏笑着,一边写下字条让人给纪管家。
“你哟!”谷玉良笑着摇头说,眼中却没有丝毫的不赞同,手中赫然是一本《生命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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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展云飞气冲冲的从备受侮辱污蔑的房间中大步离开,带着悲悲戚戚的箫雨凤大步离开展家去杜芊芊家里抒发他的悲愤和失落。
“那些三俗的人就喜欢奚落读书人,更不用说我这个艺术家了。”瘦成风干了一百年干菜的梅若鸿满脸郁气的说,干枯的手指拿起一杯酒想像从前一般大口饮下,没想到刚吸了一口气就咳嗽起来。
“就是就是。他们竟然用着铜臭的眼光看我高尚的行为。”展云飞则是毫不顾忌的喝干酒杯的酒。
“我高尚的艺术一般低贱的人是看不懂,看懂的低贱人又嫉妒我死命的打击我。”梅若鸿小心的抿了一口酒,继续粗声粗气的说着。之后咳嗽了好几声,难受的将酒杯推远。
“对对,看不懂我的书,竟然还嘲笑我卖不出去?哈!我卖的可多了!”展云飞立刻被戳到了某点,一口气干了三杯酒气急败坏的低吼。
“他们打不倒我的画,竟然卑鄙无耻的用恶心的钱买下来当着我的面稍,想用这来打击我?”梅若鸿继续愤愤不平的说,手坚决不碰酒杯。
“哈哈哈哈!他们就是也想这么做,可是我早就功成名就,任何人也打不到我了!”已经喝的满脸通红的展云飞猛然间大笑起来,空荡的院子回荡的就是展云飞的大笑声。
“慕白你真厉害,我早就听闻你的大名,就是无缘得到一见,现在咱们一见如故早已是朋友,哈哈哈哈!”梅若鸿也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对对对,我也早闻若鸿你的大名,哈哈!在广州就听到你的大名,等你去了广州就知道你的名声都传到那里去了,到时候你的大名传遍全世界,他们一定羞愧自残啊哈哈!”展云飞得意的大笑着,和梅若鸿抱作一团做着大梦。
而清冷的房间内
“芊芊,我的心真的好痛……”伴随着幽怨的声音,箫雨凤梨花带雨柔柔的擦拭着眼泪。玲珑有致的身材软软的倚靠在椅子上,极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