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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蜂飞舞 (公渡河)


  这个社团到底有多少个同性恋?不会就只有他们的社长和副社是直的吧!
  何其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haruko此时又投下了一个重磅□□,她说:“下学期我就要转学回日本了,暂时还不能对其他人说,你也会为我保密的对吧。”
  何其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不禁觉得眼前的这个有着可怜脸孔的女生其实是个小恶魔,在陆萍和其他人还在吵着要不要退出社团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地做好离开的准备,并且谁也不告诉,连平时跟她最好的徐芳晓和吴馨柳也不通知一声。何其也说不上来她这个决定到底是抱着恶作剧的用心还是真正的残酷,想必那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会相当地难过吧。
  何其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和她们说一声呢,你们是朋友吧?”
  haruko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她说:“就因为是朋友才不想说啊。分别的时候哭哭啼啼才是最难过的吧,我不要拥有这样的回忆。今天是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会在飞机上好好在电话里说明的。”
  这一段话听得何其无话可说。他早在网上看过很多留学日本或在日本生活的人吐槽那里的人人情味淡薄,很难交心做真正的朋友,跟电视剧里演的完全不一样。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别现象,没想到现成的例子就放在眼前。haruko只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但由于她从小生活在日本的时间比在中国的多,所以思想和生活习性更接近那边。何其怎么都无法理解她所作的决定,但既然已经答应保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转头看着热情讨论中午去哪里吃饭的三人组,看着他们的脸上的笑容,感觉无限的唏嘘。
  haruko最后把双手放在他在桌子上握紧的拳头上,对他说:“我希望你能鼓励邢衍重新登上舞台,那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他的琴声曾经治愈了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帮到更多像我一样的人。”她的眼神认真且真挚,何其甚至乎被她的语气感动了,他确定这句话是真的。
  出租车来的时候,他和他们一行人在门口等待,邢衍也过来了,haruko笑脸盈盈地在跟他说话。社长此时站在了何其身边,闲话家常的语气对他说:“这群孩子让你们很头痛吧。”何其一时竟不确定她说的是“让你们很头痛”还是“让我们很头痛”,于是就对着她露出不解的表情。
  令何其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看起来身材娇小,平时没怎么接触过的女社长此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递给了他一根,给自己点上了。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香港某个垃圾桶旁边的烟友,在等待车来的时间在这里吞云吐雾胡侃人生。
  何其跟她说起话意外的舒服,完全不像和其他女生说话时那样拘束,也是是这根烟的作用,将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拉近了。据本人所知,他是没有烟瘾的,只是偶尔嘴馋了抽上一根。何其瞥到邢衍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大概也是在好奇他和这位社长在聊些什么。
  何其并没有告诉她haruko的决定,这是答应了别人要保守的秘密,所以直到他们都上飞机之前,他要当做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随便聊了很多,聊到这座农场,聊到女强人利姨。社长说她很钦佩利姨,一个人支撑起这么大的农场,丈夫却是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懒惰鬼。何其一点都不介意她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因为这毕竟是事实,他的父亲不仅一点都帮不上忙,而且处处开小差,有时候连他这个做儿子都看不过去,更何况是旁人。
  有人说利姨很笨,嫁给了一个没用的鳏夫,还带着何其这么大的拖油瓶。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又有赚钱的手段,什么样的好男人不巴结着要娶她,偏偏选了一个事事都比不上她的穷教师。何其都要替她叫屈,可利姨从来没有说过后悔嫁给他老爸。他曾在饭桌上听她讲过,她结婚是要奔着一辈子去的,嫁给一个比她要强的男人,两个人天天在家里还不吵得天翻地覆。而且就算他将来有了别的心思,她挣的钱多,心里有底气,不必像其他女人一样委曲求全。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父亲也在,对此甚是赞同,看来已经很习惯自己大女人背后小男人的定位了。何其其实和他父亲很像,随遇而安,欲望低,一点点小事就能够满足他们。
  社长还提到了昨天走廊上发生的事,她说面瘫特意叫她来嘱咐他们,别把看到的事情宣扬出去。薛成礼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谁都不在乎,但实际上是个内心纤细的人,要是知道被人看见昨晚那一幕,估计又要闹成不知道怎样了。
  何其很惊讶,薛成礼居然还是个敏感的小伙子?怎么从他平时的言行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
  社长笑着说:“你是没见过他一年前的样子,那时候比现在恐怖一百倍呢,要不是看在那张脸的份上,我都要把他踹出社团了。后来文森指定他当新剧的男主角,社团里大部分的人都坚决反对,是他力压众意留下了成礼。他和毓安交往后,脾气才收敛了很多。”
  原来面瘫叫毓安,何其今天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先前他都偷偷叫他面瘫来着。
  何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惊讶,他问:“这还叫收敛了?”
  社长无奈地对他说:“那是他俩在吵架,所以这段时间成礼多少有些闹脾气,那都是冲着毓安去的,你不要介意。”
  何其咕哝道:“我没有介意……只不过……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他向那两人看过去,黄毛和面瘫又板着脸站在一起,一点都不像和好了的样子,明明刚才在大厅的沙发上还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
  车来了,何其刚好抽完一根烟,社长跟他友好地握了个手,说多谢你们这几天的招待,期待有缘再会。何其也回了他相同的话,和邢衍并肩站着对着他们挥手,准备目送他们远去。
  陆萍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拼命地招手,大声地叫道:“你们两个要幸福哦!一定!一定要幸福哦!”
  三辆出租车先后离开了农场,何其还站在原地对他们挥手告别。等车辆转弯驶上高速公路,他才转过来对邢衍说:“我们回去吧。”
  邢衍点点头,沉默地跟在他旁边。
  何其突然问起:“你有没有想起我们在大雨里目送妞妞母女离开的那一幕?”
  邢衍回说:“嗯,那时你趴在我肩膀上哭了好久。”
  何其立刻反驳道:“哪有很久,也就抽泣了一两声好吗!”
  邢衍没理会他的反驳,继续打趣他道:“感觉好像左边的肩膀下了一场大暴雨。”
  何其举手投降,埋怨他道:“我算怕了你了,就当我哭了好不好,记那么清楚干什么,真是的。”
  “就是因为你哭了所以我才印象深刻啊,那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眼泪。”
  “你哭的时候倒挺多的,多到我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何其讽刺道。
  邢衍笑着看着他说:“我就是这么一个天生多愁善感泪腺丰富的男人。”
  何其说:“你知道在我们这里,把这样的男人叫做什么吗?娘娘腔。”
  “‘娘娘腔’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像个女人。”
  “噢!这有点贬低女人的意思在,是这样的吗?女人不是用来骂人的话,对吧,何其?”
  何其没想到自己反而被邢衍堵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这么一听他也觉得用“娘娘腔”来骂人是不好的。何其嘀咕道:“你说得有道理……”
  他们从林荫小道穿回去,何其突然伸了个懒腰,说这几天客人那么多,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邢衍问他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他指的当然是民宿那个何其专属的房间,邢衍并不知道他真正的房间在别墅的三楼,那才是他们一家四口住的地方。
  何其说他要回去睡一觉,却领着邢衍一路来到了别墅。雯玲正在努力跟黑白琴键做无谓的斗争,看到邢衍来了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拉着他坐到了钢琴前面。何其打着哈欠说自己要到楼上睡一觉,让雯玲跟利姨说一声。
  等何其走了,邢衍问雯玲:“你哥的房间在楼上吗?”
  雯玲说:“我哥的房间在三楼,不过他不经常过来睡。”
  “为什么?”邢衍问道。
  “因为他要照顾客人啊!”雯玲回他道,然后缠着他给她弹钢琴。邢衍问她想听什么,雯玲说能不能把昨天的小星星再弹一遍,邢衍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给你弹点别的吗?”有新曲子听自然什么都好,雯玲开心地鼓起了掌。
  抒情、缓慢的乐声从邢衍的指尖弹奏出来,雯玲问他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邢衍只说是舒伯特的小夜曲。雯玲又问这是摇篮曲吗,邢衍笑着说不是,这是弹给心爱的人听的情歌。雯玲说这曲子好慢啊,听得我都快睡着了。邢衍说我就是想要这个效果啊。雯玲又问,你是弹给女朋友睡觉的吗。邢衍笑着摇头,说不是,是男朋友。雯玲听着惊诧地捂着嘴巴,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她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地说道:“好浪漫哦。”声音小得像是怕把某个不在这里的熟睡的人吵醒。
  邢衍也配合地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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