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艾米身边问,回答他的是安德莉亚:“我们在亚特兰大和莫尔发生了争执,瑞克把他拷在了那里,他们现在打算回去救他。”安德莉亚摇摇头,“为了莫尔,这不值得。”
“瑞克?”欧阳克观察那个看起来正直沧桑的陌生男人,他似乎在和肖恩洛莉说着什么,他看了几眼没什么兴趣,转眼便见达里尔已经准备好枪械跳上车大声催促:“快走!”
“我也去。”欧阳克高声道,艾米不解地看他,摇摇头:“不,求你别去。”
欧阳克摸摸她的脸:“乖乖和你姐姐呆在一起,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说完便快步上了那辆货车,,达里尔拉上后厢门,隔离了艾米的视线。
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瑞克在副驾驶座上装填子弹的声音。欧阳克瞥了一眼,一共四颗,是肖恩给他的。达里尔一心在他哥哥身上,挥拳咚咚地揍驾驶椅背:“开快点!”他接着盯住弄丢了手铐钥匙的T仔满身戾气地威胁:“他最好没事,我就这一句话。”T仔的保证也没有让他好受一点。他语气那样凶狠,欧阳克却清晰地感觉他在强抑着发抖。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再刺激他,他的表情就像如果马上看到莫尔的尸体就会立刻发疯。
他们在城外铁轨边下车进程,城里的丧尸数量似乎比上次更多。格伦和瑞克在前面带路,欧阳克跟在最后。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来,只是听到所有人都认为为了莫尔这种人冒险不值时他觉得达里尔有点可怜,可怜得让他想到自己。在明霞岛,当他以为欧阳锋死了的时候,除了他在哭,所有人都在拍手称快,他只是不想达里尔达里尔也如自己那般没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与其说不想看到那样的达里尔,或许是不想再从那样的达里尔身上看到当初那么可悲的自己更正确。
几人用最快的速度到达那家百货大楼的天台,门上的两把锁和T仔说的一样紧紧锁着,刚撬开锁达里尔就心急如焚地冲了进去:“莫尔!莫尔!”他们没有得到回应,欧阳克只听见达里尔开着哭腔的喊叫:“不!不!不——!!”
金属管上的手铐纹丝不动,一只断手鲜血淋漓地躺在一边。
“天呐……不!”达里尔整个人都奔溃了,他像是没法相信一样焦躁地团团转,眼神无助而悲伤。欧阳克第一次看到这么伤心失控的达里尔,他的痛欧阳克感同身受,就像当初以为爹爹死了的自己,但那时他还不确定,心里很痛,那种痛却又好像很遥远,做梦一样不真切,直到许久后终于接受了事实,才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喊。
达里尔围着那只手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猛地提弩对准T仔,几乎同时,瑞克的枪也对准了他。欧阳克盯着瑞克的动作,袖中暗器滑到掌心。
欧阳克想达里尔应该没有杀过人也狠不下心杀人,因为他很快放下武器,要了块布将他哥哥的手包起来放进格伦的背包里。达里尔沿着地上的血迹一路寻找,希望能找到莫尔的行迹。
他们发现了被杀死的行尸,两只,很明显是莫尔的杰作,几人都在暗暗心惊莫尔的强悍。达里尔已经冷静下来,“他一个人摆平两只丑八怪绰绰有余,只用一只手。我哥真是我见过的最牛逼的小强。他用起锤子能把个钉子砸烂。”他收起箭,好像多肯定一分他哥哥的生机就大一分。
“他大量流血,再强悍也非常危险。”瑞克道。
他们发现了莫尔用来止血灼烧伤口的熨斗,窗口被丢下的染满血的衣服,达里尔冲动地要出去街上找,被瑞克拦下来。达里尔现在对抛下莫尔的每个人都充满敌意,夹枪带棒地几个来回,谁也不愿意到大街上去送死,除非先去找回瑞克之前提过的丢下的枪。
欧阳克提议道:“你们去拿瑞克丢下的那袋枪,我脚程快,去附近找一找莫尔,怎么样?”
“不,你没有枪一个人的话很危险。”他们五人,一共只有瑞克身上的四颗子弹,欧阳克笑了笑:“你放心,我自己可以。”
达里尔看了他两眼:“谢谢。”
瑞克想拉住他欧阳克被轻巧的躲开,他见其他人都不反对地看着那个衣着古怪的男人离开,不解地质问他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他会死。”
格伦放下背包拿出纸笔:“别管他,我们先来制定计划,这是上次我和瑞克去过的那个截取,包裹就是在那里丢的……”
欧阳克返回到莫尔跳窗的地方将玻璃扫开也纵身跃下,沿途的血迹断断续续,血腥气应该引来了不少行尸。欧阳克绕过那些死尸,血迹消失在一条大路上。他飞上附近屋顶四处转了一圈,然后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那声音很远,亏的欧阳克耳力好并且已经熟悉这种声音,他立即看向声源处,那是他们的车。有两个人正将一人搬上后车厢,那人真是昏迷的莫尔。欧阳克心下一凛立即追上去,那车已经发动,欧阳克运起轻功抄近路勉强保持距离,谁知突然从前方路口一下涌出数十丧尸挡住去路,待将它们摆平那车早只剩下个小点。
欧阳克拢起扇子,定定看了会儿转身离去。
第 10 章
欧阳克匆匆赶回约好的地点,里面似乎又在争吵,他闪身进去反手关门,看到个不大的少年满脸不知所谓地坐在椅子上,看到他进来嘲笑地骂了一句,“什么鬼东西?”瑞克正在阻止达里尔对他使用暴力,看到欧阳克一人回来预料之中的问:“没找到莫尔是吗?”
“我看到一伙人将莫尔带走了,他们开走了我们的车。”欧阳克眼神扫了一圈,没看到格。
达里尔立即走过来问:“他还活着吗?”
“似乎昏迷了,他们开的方向是城里,或许他们就在这里的某处。”欧阳克把知道的都说了,然后看向那个陌生人:“他是谁?格伦呢?”
“那群傻逼狗杂种没头没脑就过来把我揍了一顿把格伦带走了,没准莫尔也在他们手上。”
“莫尔?什么烂名字,连我的狗都不叫莫尔。”那少年不顾死活地挑衅,达里尔哼了一声,从格伦的背包中便拿出他哥哥的断手便恐吓道:“知道上个把我惹毛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吗?”他把断手扔在少年腿上,立即换来一声惨叫。欧阳克看的失去耐心,要是美貌女子他或许还会软言软语几声,但对男人他向来不客气,过去拉住少年手臂一拉一折,只听一声骨头错位的咯声,少年的手臂被他扭脱了臼。
少年立即抱着自己胳膊痛得大叫,,看欧阳克的眼神像看恶魔。
“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地盘,或者把你四肢折断扔大街上去,你自己选。”他淡淡地威胁,瑞克没有来得及拦住他,皱着眉满脸不赞同:“你不能对他这么做。”
欧阳克轻描淡写地将少年提起来,“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格伦会被他们怎么样。带路。”
达里尔拿着它的武器跟在后面,“我有没有说过你和莫尔很像,伙计?”
他们的据点时一处废弃的工厂,瑞克将枪抵着少年当做人质想把格伦换回来,他已认清欧阳克和达里尔一样是个暴力分子,再三说明谈判的时候两人不要轻举妄动。欧阳克一进大门就注意到高墙之后的数只枪口,很识相地充当旁观者,毕竟他再厉害也挡不住那么多枪子儿。
然而事情没有瑞克想得那么顺利,格伦被他们绑住双手加载高楼边沿上。对方不仅要人,还要他们的那袋枪。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捞着,只好带着那个被对手抛弃的少年回原来的实验室再作打算。
对方的意思很明白,要么交人交枪,要么一决胜负。瑞克欠格伦一条命,他劝其他人都回营地自己做孤胆英雄,他们想了一会儿,毕竟要是这么做了交出去的可能不只是枪,还有自己的命。但格伦就像营地里的希望,他乐观无畏,在一片绝望的脸孔中显得生机勃勃,会冒着丧命的危险去救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大家或许被瑞克的说辞打动,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失去那个聪明敏捷的小子,默默带上枪,全副武装地返回去要人。
对方似乎也正等着他们,他们出动了所有的战力,黑洞洞地枪口将他们围成一圈,气氛一触即发。一个老奶奶却打破了战局,她仿佛还活在正常的没有丧尸的世界里,还不清楚这个世界的一切秩序都已然失效。看到瑞克的警服以为是来抓人便固执地将他们领到内部证明所有人的清白。
随后他们看到了活得好好的格伦,既没被关起来也没被殴打虐待,坐在房间里陪个老头儿聊天。
他们放下武器,终于明白吉的用心,他们只是在为了生存保护自己,就像他们一样。剑拔弩张已经没有必要,达里尔立刻询问莫尔的下落,但对方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们的人也没有开走他们的车。
“也就是说,这里还有幸存的另一拨人。”回去的路上欧阳克把玩着手里那把分配到的手枪,有点可惜刚才没机会用上它。
“现在到处都是丧尸,多点人类总是个好消息。”格伦还是精力充沛的样子,不过想到瑞克把枪分给了那个达里尔口中撑不了多久的“养老院”还是有电阻桑:“坏消息是我们辛苦了一趟却还只有一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