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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 (一世的寒)


  师父叹息说:“每一个尘世的缘分都是既定的,但是数以亿万的注定中,却有三千求不得者苦苦执着,生出的妄念劫持了别人的缘分,是为劫缘。若本来无缘的人却走在一起,他们不仅会拆散本来的一对有缘人,自己也落得尘缘尽,情劫缠。”
  陈渊曦茫然望着师父,对号入座地想着,我,赵渊,陈婉馨?
  “也许,人定胜天。”师父双手合十,微微眯着眼睛,不肯再开口。
  “你从不肯信佛,怎么今天反倒来求这个劳什子!什么劫缘?就算劫了,老子也不还了!”赵渊拉着陈渊曦走出去,不忘在功德箱里投了许多钱。
  “尘缘尽,情劫缠。”陈渊曦默然念叨这几句。
  “我相信你有很多话对我说,我也有太多话想和你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不要再像上山时那么沉默了,好吗?”赵渊和陈渊曦商量。
  “你帮我做一件事。”陈渊曦说。
  “你说。”
  “过家家。”陈渊曦指着一个水坑,昨日新雨,今日晴天,山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怎么个过法?”赵渊问。
  “就像我们俩小时候。”陈渊曦说。
  赵渊寻了山里的一处水坑,挖了很多泥巴。陈渊曦呆呆地看着他不一会就将自己弄得满身是泥,又呆呆看他变魔术一般捏了两个家出来,然后两团泥巴捏成一个人,一共八个,又捏个方盒子,时光在这些泥巴中雀跃着,倏然回转,一下到了十几年前。八个人抬着盒子,是八人大轿,轿子里头那个瘦弱的身影,就是我陈渊曦,而走在轿子前面的虎头虎脑的壮实人儿,便是他赵渊。两个家,一个是他,一个是我家,轿子正从我家出来。
  “小小村地方,住个大姑娘。姑娘眼儿媚,辫子黑又亮。”十多年前,那时的陈渊曦唱着。
  “哥哥做花轿,八个轿夫扛。不是姑娘重,哥哥心意长。”那时的赵渊唱着。
  “轿从我家出,要向你家往。姑娘开轿窗,偷看你肩膀。”
  “轿从你家出,要向我家往。哥哥宽脊梁,姑娘心慌慌。”
  一如陈渊曦和赵渊现在口中的轻轻吟唱。
  “姑娘含羞笑,借问喜鹊儿,人儿在不在心上?”
  “哥哥咧嘴笑,不用问喜鹊,人儿已在哥哥洞房!”
  赵渊说着,猛然背起陈渊曦。
  壶光流转,日月经天,十余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一襟陌上烟雨,一挽和风夕照,那天的阳光温暖,那天的细雨如丝,
  大男孩背着小男孩,兴奋地冲在田间小路,大声地喊着:“我长大以后要娶你为妻!”
  “你还记得吗?”陈渊曦伏在赵渊的背后,问。
  “我记得,我要娶你为妻。”赵渊放下林文溪,拥住他。
  “你记得,你在你父亲的遗言吗?你记得你在他坟前说过的话吗?”陈渊曦又问。
  “你……到现在,还记得。”赵渊不禁心口微微一酸。
  “你还要娶我为妻吗?”陈渊曦淡淡地看着赵渊。
  “我……”
  陈渊曦轻轻捂上他的嘴巴:“渊,童话,都是骗人的!”说完,将手中的雕像狠狠往远处一抛,转身飞奔而去。
  赵渊,你忘却不了前事,我抹不去新仇,早晚再起纷争,余生,就让我了结一切。愿你此生安好。
  赵渊一把没有扯住陈渊曦,复又担心雕像,一个没留神,陈渊曦已经跑得很远了。
  他怅然若失地站在土坡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赵渊默念:“明明,你都说了……”


第180章 (扫不去,拂还满)六年碧落下黄泉
  六年后。
  G市,CBD中心,最高楼某一处酒店,一群人衣着光鲜,表情迷醉,举杯纷纷朝正中间正襟危坐的那人举杯致意。那人身着便装,气质却尤为不凡。他剑眉下的虎目,灼灼有神,挺立的鼻梁下,是刮得干干净净的胡子,仍留下若隐若现的胡茬,那双微微抿着的唇瓣,显得十分淡定从容,挺括的下巴微微扬起,似收非收。他对任何人的敬酒,一概笑纳,一饮而尽。
  “赵总海量!”一名妙龄美女美目流转,频送秋波。
  而她口中的赵总,只是淡淡一笑,杯中的拉菲已入喉。
  “赵总豪爽!”那美女立即为他再斟一杯。男子以手轻叩桌面,用本地的礼仪致谢。
  一场酒宴下来,众人有些东倒西歪地各自回去,美女表示要送赵总回家,赵总指着不远处打着双闪的车,笑说家有妻管严。
  美女耳语说:“谁不知道你那秘书只是你阻挡我们进攻步伐的幌子,我就不信还有我拿不下的人!”
  赵总虚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小姑娘,给你一个忠告,生意场上的男人,不可信。”
  美女纤腰细扭,把头偏向一边,风情万种地将赵总挽到那辆路虎边上,轻叩车窗说:“喂,舒小曼,以后我可要来竞争总裁秘书,你小心点哦!”
  舒小曼摇下车窗,甜甜地笑着:“您至少是第十位这么说的。”说着下车虚扶了赵总一把,让他上车。旋即开动,小车的尾气将那美女喷了一身。舒小曼从后视窗看到那女孩尴尬的模样,笑得十分开心。
  “你又调皮了。”赵总笑着说。
  “不就是陈婉馨底下的一个总经助,当自己是根大葱呢!”舒小曼轻笑一声:“赵渊,追你的女孩子从大学排队到这里,从没正眼瞧一个,还老爱拿我做挡箭牌。”舒小曼没好气地说。
  “压力就是动力,我是为你未来的老公创造门槛。”赵渊此刻才微微放松下来,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嘴角间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刚才的酒局,他正襟危坐,居高临下地戴了半天面具,颇觉烦闷。
  “好吧,那赵渊,您去哪?回家还是?”
  “公司。”
  “老板,凌晨一点了!且行且珍惜啊,这么拼是为了哪般?”
  “那几个订单一直被卡住,听说BC公司新来的陈总经理性格不太一样,我得回去研究那几个订单,想办法搞定。”赵渊微微皱眉说。
  舒小曼心神恍惚,蓦地狠狠刹车,差点撞上前头的车屁股。
  “怎么?”赵渊关切地问。
  “没事,被你的酒气熏得不行——陈总经理是个男的,交给我搞定会好一些。”舒小曼狠狠拧着自己的手,心口的疼痛依旧盖过了手中被指甲深深嵌入进去的伤口疼,这样的疼,整整六年,不曾消退。
  那时林文溪已经走了整整三年,毫无踪影。
  赵渊,现在的赵总,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找。他从大三便拉到风投,开始创业,极具特色的创业眼光,选定建材,超乎常理的员工自管理模式,运用数据为上的服务模式,使得公司成为一家指数型成长的独角兽公司,接踵而至的,是A轮,B轮。到赵渊毕业,23岁的他,已经是行业的佼佼者。
  可除了学业,除了工作,剩下哪怕一丝蛛丝马迹,他都会远赴他乡,最终却落寞归来。
  赵渊曾有一次痛哭失声,因他竟是找到过云澈和朱紫萍。
  舒小曼知道那次他彻骨的痛,那是,唯一的一条线索啊。
  彼时云澈和朱紫萍刚从珠峰大本营归来,因朱紫萍对于攀登珠峰准备有些不足,是以在高山冻伤,她父母大急之下,便要坐车去探望。朱紫萍的父母已上了年纪,她不忍父母奔波劳累之苦,在医院小住一段时日,便同云澈一起驱车回到了小城,才知道林文溪的诸多变故。
  两人一起回到转给林文溪的紫云琴行,发现琴行是让一个叫弘颜的姑娘在处理。
  弘颜表示林文溪偶尔的沟通,只从国外打网络电话,而且她查过,IP地址是被修改过的,她亦曾请黑客追踪,却毫无结果。林文溪将琴行托付给她时,邮寄过转让书等一切准备充分的协议,而邮寄地址,她亦是无能为力——没有地址。这是一封,若抵达不了寄送地点,便可随意抛弃包裹的信件。
  林文溪当时只交代了一句:“每年的农历七月七,会有人去琴行取一些信件,寄信人是来自云澈和朱紫萍。”
  连续两年的农历七月七,都有一个华语不甚熟练的菲律宾人,一身华服,谦恭有礼地将林文溪的委托信递上,可上面的落款,却是“陈渊曦”。
  算来,当年是第三年了,眼看又是七夕将至。
  舒小曼记得彼时已是统领两百来号人的赵渊,赵总,蹲在紫云琴行的台阶前,抽了一夜的烟,两个烟盒随意丢在地上,地上横七竖八的烟头,像是赵渊目下凌乱的头发。领带松了,鞋子脏了,赵渊全然不顾任何形象。
  可赵渊随身带的旅行箱,让舒小曼十分惊讶。
  里面是几件替换的衣服,还有他的护照以及几个月前办理的各国护照,有美国,新加坡,澳大利亚……凡是不需要护照办理签证的国家,都被赵渊办完了,这些,都是舒小曼亲自过手帮他办理的,她只想到可能是生意需要,不料,他竟是几个月之前听说有人去取信的事,便开始着手准备,这个总裁,她发现她从未能真正揣摩到他的心思!
  他这是,准备追着菲佣直接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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