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度蜜月,你之前不是说去的吗?”
秦琤其实一直惦记着要补上这个蜜月,但这段时间霍钊霖也一直很忙,公司产品升级到了关键时刻他走不开,加上之后霍隆亨又被家里的腌臜事给气病了,他们就更没理由出去了。但现在是过年,霍隆亨的身体情况也稳定了,他们出去走走,应该也不过分吧?
霍钊霖问他:“你想去哪里?”
“去你妈妈老家,你不是说那边很漂亮吗?你带我去啊?”秦琤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两人世界蜜月游增进感情是必须的,他更想霍钊霖对他多敞开一些心扉,真正与他心灵相通,与霍钊霖一起去他妈妈的老家显然是个十分好的选择。
霍钊霖闻言有些失神,然后又勾起唇角笑了:“好。”
说走就走,出行方式也是秦琤选的,坐火车,秦琤一脸兴致盎然:“就坐这个,我还从来没坐过呢。”
霍钊霖很无语,他想说其实他也没坐过,他们这样的巨富之家,出门都有私人的飞机直升机,挤火车确实是个很新奇的体验。
票是秦琤自己在网上订的,就在转天早上,要转一趟车才能到他们要去的那座小镇,霍钊霖没有让秦琤拿太多行李,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春节期间的火车站很热闹,人潮拥挤喧嚣鼎沸,秦琤觉得挺新鲜,上车之后更是像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霍钊霖把他按坐进座椅里,给他戴上耳机:“听歌吧,别摇头晃脑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秦琤靠到霍钊霖的肩膀上,小声嘟嚷:“我其实很少出去玩,确实没见过世面。”
霍钊霖有些意外:“怎么会?”
“真的,你知道我爸妈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们三兄妹都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他哪里有时间带我们去玩啊,我哥那么严肃的人,更不会想到出去玩这件事,所以我真的没怎么去过外面。”
霍钊霖听得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虽然他家里一团糟,他爸也一言难尽,但至少他妈妈还陪他到了成年,从这方面来说他其实比秦琤还要幸运一些,秦琤这小小的抱怨听起来确实有些可怜了。
“所以长大了才那么贪玩成天跟人在外瞎混?”
头一次霍钊霖数落起他的纨绔作风时语气里是带了笑意的,秦琤轻轻哼了一声:“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就无聊消遣打发时间怎么了?”
“嗯,你比他们好。”
“好在哪里?因为我不泡妞也不调戏良家妇男?”秦琤说着手指点了点霍钊霖的胸口,“你这么介意这事,我会觉得你早就喜欢我了一直在吃醋啊?”
霍钊霖没有再说,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秦琤眯起眼睛笑,靠着他的肩膀轻轻哼起了歌。
为了赶火车早上起得太早在列车晃动中秦琤很快就睡着了,靠着霍钊霖他睡得很香,还做了个美梦,梦里霍钊霖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乐得找不着北,然后就又笑醒了。
这一觉竟然睡了有两个多小时,发现自己流了霍钊霖一肩膀的口水,美梦却成了泡影,秦琤很尴尬,而霍钊霖面不改色端着书正看得认真,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他只有工作和看书的时候会戴,戴上眼镜似乎连气质都变得不太一样了,更斯文更儒雅也更叫秦琤移不开眼。
秦琤盯着霍钊霖的侧脸看了一阵,口水不自觉地又滑了出来,他狼狈地抬手胡乱抹去,耳边响起了一阵轻笑声,霍钊霖递了张纸巾给他,拇指帮他拭去了嘴角亮晶晶的水渍。
秦琤很不好意思,脏不脏啊,霍钊霖明明平时看着像是有洁癖的啊。
“睡醒了?”
秦琤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刻意掩饰脸上的羞赧:“你不困吗?超人啊你?”
“怕我也睡着了你被人抱走卖了。”
“胡说什么啊。”秦琤的脸更红了,视线飘忽,没好意思看霍钊霖含笑的眼睛。
车厢里忽然暗了下来,火车进了山洞里,没有经历过的秦琤吓了一跳,下一刻便被身边的人拉进了怀里,炙热的吻落了下来,他顺从地迎合,两条柔软的舌相触,热情地纠缠在一起。
在公共场合做这样的事情让秦琤很兴奋,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抓着霍钊霖衣服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当光亮重新回到车厢里,胶着在一起的双唇瞬间分开,霍钊霖将秦琤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依旧抱着他没有松开手。秦琤趴在他怀里舔着嘴唇轻喘着气,回味着刚才美妙愉悦的滋味,不多久车子又一次驶入了黑暗的山洞里,这一回是秦琤主动,他立刻抬头几乎是撞到霍钊霖的嘴唇上去,牙齿撞到一起,吃痛地闷哼出声,却谁都没有退开,难舍难分地深入缠吻。
这一段山路过去有七八个相连的洞穴,他们便也像玩闹一般不停地交换一个又一个的亲吻,看着对方傻笑。
名为爱情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开始生根发芽。
第二十四章
霍钊霖妈妈的老家在南方的小镇,江南水乡之地,老家还有一座有好几百年历史的老宅子,是霍钊霖外公留给他妈妈的唯一一样没有让霍隆亨祸祸去的东西, 如今便到了霍钊霖的手里。
转了两趟火车到了下午秦琤已经有些蔫了,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终于到了目的地,从火车站出来,天上还在飘着毛毛细雨,秦琤拉高衣领,缩着脑袋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很受不了这湿冷的南方冬日气候。
“怎么会这么冷啊,明明温度还高不少的啊。”
霍钊霖撑起伞,揽过他的肩膀,小声哄道:“再坚持一下,到了家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老宅的管家开了车子过来接他们,霍钊霖叫他阿伯,其实是他外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些年一直就只有这么一位老管家和他的妻子留在这里帮霍钊霖照看着老宅,不至于让宅子给荒废了。
上了车,一路过去,街巷两旁尽是粉墙黛瓦古韵味十足的江南民居,高高耸立的马头墙,弯弯曲曲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深弄巷,青石板铺成的石桥,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河中摇晃的乌篷船,这是一座还没有被旅游过度开发依旧保持着大部分原始风貌的小镇,第一次真正亲眼见到这样的江南古镇风韵,秦琤十分惊叹,连坐了一天火车的疲惫也给忘了。
“到了,两位小少爷下车吧。”
老管家笑着提醒他们,秦琤推开车门下了车,面前就是老宅子的朱砂大门,看起来颇为庄严肃穆。
老管家为他们推开门,领他们进去,这是一座典型的园林式建筑的老宅,比起一路过来见到的或多或少已经改建的有些千奇百怪的其他人家的宅子,这一座老宅的古韵味是保存得最完整的,亭台楼阁、游廊曲径、绿水莹莹,让秦琤恍惚间有了一种穿越了几百年历史的错觉。
“最早的时候这里前前后后几条街都是我外公家祖宅的地盘,比现在至少还要大十倍,后来从我外公父辈开始家里人就陆续从这里搬去了大城市,其他的宅院都卖了,只剩这么一处景致最好的院子,留给家里人偶尔回来度假,小时候我跟着妈妈来过几次,我妈妈很喜欢这里。”
霍钊霖给秦琤介绍,兀自感叹着,似是陷入了回忆里,想起年少时的往事,忍不住唇角上扬又不免有些心酸。秦琤听着他说的,转回头看他,隔着朦胧的雨雾,霍钊霖脸上的神情有些模糊不清,嘴角的笑容却是极其温柔的。
秦琤知道他是在他回忆他的母亲,秦琤也一直记得那位漂亮阿姨的模样,那是一位十分温婉柔善的大家闺秀,说话时轻声细语的笑起来特别美,霍钊霖长得有七分像他妈妈,从前秦琤就觉得,那位阿姨配霍隆亨实在太糟蹋了。
霍钊霖的妈妈和他妈妈还是手帕交,虽然秦琤三岁大就没了娘,对自己亲妈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霍钊霖的妈妈他却是很喜欢的,只是因为后来她在霍家过得郁郁寡欢,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便没有多少机会能见到她,一直到他十四岁那年,他的爷爷病重,兄长在国外念书,家中心怀不轨的叔叔对他和姐姐下手,他们侥幸逃过一劫,那位阿姨就是在那个时候主动和他在病床上的爷爷提出,把他们接去霍家住了一段时间,他始终都记得虽然只有那么几个月,他却真正从霍钊霖妈妈那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他不喜霍家人,也是因为从那时起就看不惯他们在霍钊霖妈妈面前嚣张的姿态。
可惜的是当时霍钊霖已经去了国外,秦琤并没有见到他,也因此他对霍钊霖一见钟情的时间也就晚了那么好几年。
“为什么你妈妈去世的时候你也没有回来啊?”
秦琤问出口,看到霍钊霖眼里闪过的一抹哀痛,又有些后悔,这也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霍钊霖的妈妈去世,霍钊霖却没有回来参加葬礼,如果那个时候他回来了,他还能再早两年遇到他呢。
“我爸……霍隆亨他没有告诉我,故意瞒着我妈妈去世的消息,在那之后好几个月我才知道她已经不在了。”这也是霍钊霖一直没法原谅霍隆亨的原因,故意瞒着他妈妈去世的消息,是因为霍隆亨心虚,他妈妈就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给折磨死的,而霍隆亨在他妈妈去世没多久又把早就跟他有一腿且绯闻传得满城风雨的四姨太娶进了门,所以如今霍隆亨被他小老婆和儿子联手戴绿帽子气得心脏病发,霍钊霖只觉得这是报应,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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