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看了卫生间的门一眼,没有理会。
欧季明:“再不出来,我就踹门进来了。”
辛越真怕把他惹恼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拿了浴巾拦腰围住后才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门一打开,欧季明就挤了进来,并且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辛越踉跄着连连后退,脚跟绊到浴缸,身体往后倒去。
“哗……”浴缸里的水被溅得到处都是。
他扑棱了两下方坐起来,欧季明就又将按进水里。
“你他妈的知道刚才踢到我什么地方了吗?你刚才那一脚要是把我踢废了,我弄死你。”
他把辛越从水中捞起来。
辛越吐出吸入的水:“那你现在更应该去医院看看,去晚了耽误最佳治疗时间。”
欧季明恨不得抽他两耳光,但对着这张脸,又怎么都下不去手。
特别是被水湿透后,他皮肤异常滑腻,摸起来的手感会不会别有一番滋味。
欧季明自认男男女女玩过无数,辣的温柔的,野性的可爱的,什么样的都玩过,却第一次遇到辛越这样令他把持不住的。
越想他就越冲动,刚刚才受过重创的地方,又难受起来。
一阵刺疼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心头的怒火又噌噌噌的往外蹿。
辛越搂住欧季明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如果不想再挨一下的话,你最好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欧季明看着他,呲目欲裂。
辛越顺势离开浴缸,湿漉漉的出了浴室,将自己那身早已揉绉的衣服套上。
欧季明跟了出来,见他动作僵硬迟缓地换衣服,心中的怒火才稍稍熄灭了一点。
他刚刚竟敢威胁自己,他一定要让他偿偿惹怒自己的后果……
“走吧。”辛越突然出声,打断了欧季明的思考。
欧季明:“什么?”
辛越大叔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解释:“我说去医院,给你看……还愣着干什么?傻了吗?”
欧季明:“……”
辛越拉着欧季明往外走,欧季明这次倒是没有再乱来,任由他拖着出了房间。
一路上,他时不时抬头看辛越。大概是刚刚太过激烈,他的头发有些乱,后颈处有一小戳头发翘起来,显得异常可爱。
欧季明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帮你了把这一缕头发理顺,手伸到一半电梯就来了,发出‘叮——’的一声响,欧季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辛越开车载欧季明去医院。
欧季明坐在副驾驶位上,看得出来辛越忍得很辛苦,却把车子开得很平顺,换做是自己……只是能解了药性,找两个小鸭子小公主来纾解一番便好,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地去医院?
不得不说,论起‘作’,欧季明自认不如辛越。
没错,辛越的洁身自好,在欧季明眼中,就是作。
没一会儿,两人就去了医院,辛越坚持把欧季明送进急诊室,向接诊医生说明情况后,他才去找了另外的医生。
因为值班的是一位女医生,忍不住多看了辛越几眼。
辛越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了?”
女医生偏了偏头,把脸颊目的发丝拔至耳后,然后才说:“没什么,只是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辛越其实有几分尴尬,但他平时习惯了面无表情,所以女医生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不高兴。
他闭上没有再说话。
欧季明的情况并没有预想中的严重,原本是可以直接回家的,但因为时间太晚了,两人都‘留院观察’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欧季明醒来办理出院手续时,辛越已经不在医院了。
辛越早上回到家后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就发起了烧。
他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便又重新倒在床上。
一直到今晚时被饿醒,随便点了外卖吃了两片药后,便又睡着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三天,第三天中午他的烧才总算退了一些。
起来冲了个温水澡,又给自己煲了一碗蔬菜瘦肉粥,擦干净滴着水的头发,把电量耗光的手机充上电,才坐在餐桌前享用起这份久违的清爽午餐。
一碗粥吃了一半,手机就自动开机了。
短信、未接电话提示音足足响了两分钟,待提示音停住了,他才翻开通讯记录。
全是他的助理,和春觉晓打来的,其中还零星掺杂着缭缭几名高管。
他不由皱眉有些担忧,难不成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要倒闭了?否则他们是不会催命般的给他打电话的。
他正想回拔电话给春觉晓,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家门就被人擂得震天响。
第二十章 自乱阵脚
这一声擂门声来得太突然了,辛越想事又想得入迷,不由吓得身体一个轻颤。
他朝门口方向看过去,皱眉了一下,然后他问:“是谁?”
春觉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进来:“是我。”
辛越悬在嗓子眼的心脏这才落回原处。
门才打开一条缝,春觉晓就挤了进来,在屋子里一阵张望,见房中除了辛越外再没有其它人,不由有些泄气:“你这三四天一个电话不接,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小妖精拐上床下不来了呢。说,你是不是有奸夫了。”
辛越:“……”
避免被春觉晓带歪,辛越直接忽略他的问题:“你这么着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只可惜春觉晓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再次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没有在家里藏人?”
春觉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有男人一天也活不了?”
“公司出大事了,你知道吗?”春觉晓顾左右而言他,摆出一副我是为公事来找你,你不要跟我扯私人话题的表情。
这话题也转得太过生硬了。
辛越把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大事,你们也不会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春觉晓说:“还不是因为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只好亲自上你家里来逮人了。”春觉晓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咱们的生产商家突然毁容,不给我们加工了。你知道的我们的新品必须在下个月中上市,很多地方发来补货单,一时之间我们……”
“别说了。”辛越抬手打断了春觉晓的话,他心里已经清楚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怎么会突然毁容,对方说是什么理由了吗?”
春觉晓失望地摇头:“这种事他们若是提前通知,我们也好有个缓冲期,可是今天早上突然联系说,不能负责给我们代工了。”
“他们这样做,就属于严重违约,他们要赔偿的违约金可不低。”
春觉晓:“他们主动提出违约金的事,说一切按合同来。我看他们是铁了心,就算赔钱也不给我们加工生产了,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后面捣鬼?”
辛越:“你怀疑谁?”
春觉晓大概也觉得这样随便怀疑人不太好,于是挥了挥手岔开话题,“当时我立即联系了其它工厂,想找别的工厂代理。所本市有的工厂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不愿意给我们生产。我们这批新款服装,可是这个季度的主打品牌,还有以往的那些款式也都不能生产了。”
辛越:“……能先把工厂生产出来的那部分拿去销售吗?”
春觉晓:“工厂已经把做好的那部分销毁了。还有咱们一直合作的面料设计师和纺织厂,也不会再给我们供货了。”
辛越听得心头直抖。
春觉晓说得很对,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整他们。
而到底是谁在这么做,其实辛越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那欧季明呢?他就不管?怎么说这公司他可占了一半的股份。”
“我有找过他,但他根本不理我,还说我们的小公司做起来没什么意思,就任由它自生自灭好了。”
辛越:“……”
他就知道欧季明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公司里,但他还是给欧季明打了电话,可欧季明根本没有接。
此时的欧季明,正和一群公子哥儿在会所包厢里消遣。
欧季明身边坐着一位白白净净,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鸭子,是卢定浩按照欧季明的喜好特意为他单点的。
这小鸭子长得不错,又特别会来事儿,放在平常必定很得欧季明欢心。
但此时看在欧季明眼中,却少了一点味道。
所以他对小鸭子的殷勤有些不耐烦,当小鸭子把一杯酒递到他嘴边时,他不着痕迹地别过脸去各罗恒说话。
卢定浩便在这时起哄:“我说季明,那天晚上你从娱乐城离开之后,带着辛越那位变态大叔去了哪儿啊,你不会把他给吃干抹尽了吧。”
欧季明的怒火来得有些欲盖弥彰:“没有的事,你少乱说。”
卢定浩:“真没事儿?可是这么激动反而让我们觉得确有其事啊!”
欧季明:“……”他怕他们真误会,到时候在圈子里传出太掉价,于是他只好闭口不说话。
卢定浩得意地拍着身边小妞儿的腿:“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小子也有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