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真揽着赵大宝下搂,赵大宝混沌还给魏真,背对着魏真下了一节楼梯,微微弯下了腰,“老魏上来。”
魏真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家小混蛋要干嘛,要笑死了,“小混蛋你背得动我么你?你就”
魏真后面的话被猛地把住他腿,将他颠到后背的赵大宝打断了,魏真不敢晃动,怕俩人摔下楼,提着混沌圈住了赵大宝脖子。
“行了大宝,能背得动,放老魏下来吧。”
“老魏你让我背嘛,我想背你。”赵大宝欠了欠魏真屁股向楼下走。魏真胸膛贴着赵大宝温热的后背,弯着嘴角笑,“不沉啊?”
赵大宝摇摇头,稳稳地背着魏真一口气从三楼走到了一楼,若不是魏真坚持下来,又刚好走过几个人看他们,赵大宝能把魏真背到车上。
不过魏真毕竟是个一米八出头的大男人,赵大宝总运动,虽体力好不觉得累,额头上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魏真擦着赵大宝脑门儿上的汗,突地觉得他家小混蛋长大了,自己老了。
快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老么?
打开车门的时候,魏真瞥了眼那座白色大楼,心想赵金应该都快四十岁了吧,脑中闪过躺在病床上赵金瘦骨伶仃的躯体,魏真沧桑的叹了声。
只是,魏真没想到,第二天又见到了赵金。
也不能说见,是赵金像狗皮膏药似得粘上他了。
魏真和赵大宝累了一宿,回到家倒床上就睡着了。太阳刚露出个头,魏真的手机响了,魏真这次没当着熟睡的赵大宝接电话,出了客厅。
一听酒店前台小姑娘说,昨晚的小偷穿着身带血的白衣服又坐到了酒店门口,还是正门口,魏真腾地火了。
这家酒店房租到了后,魏真又续了两年,现在还有将近一年到期,不打算重新装修,但魏真任想好好把这一年经营下去。
大门口坐着个血呼啦擦的人,谁还敢踏进酒店。
不过魏真虽然火,也知道不吵醒赵大宝。
他家小混蛋太敏感,太没安全感,得知他见赵金,不定又会生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魏真抓起外套,轻手轻脚关上家门来了酒店。
大冷的天,赵金脑袋还渗着血,就那么穿着昨天那身带血的白运动服,直直的坐在寒风中。
魏真心想这个讨吃货倒是不怕死!
赵金见魏真下车微颠着腿走过来,甩着头扑通跪到了魏真脚边,“魏真我是真没办法了,你一定要帮我。”
魏真低头看着赵金曾经冷傲俊俏的脸,死灰死灰还如此卑微的看着自己,终究是狠不下心一脚踹开,“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乱跪什么!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魏真从前台随便拿了张房卡,把人带到了二楼客房。赵金一进来懵了,红床粉幔纱,灯光还贼暧昧,赵金是总玩儿的主,只一眼便看出,这是情趣房。
看了一圈房间,赵金突然笑了,笑得很讽刺也很无所谓。魏真关上门回头看了赵金一眼,皱起了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赵金往床上一躺,姿势挺撩人。
魏真没注意赵金是怎么个躺法儿,进洗手间关上门尿了个尿,开门一出来,赵金光溜溜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魏真在这方面向来反应慢,人都脱光了,他还纳闷儿地想,难道赵金在他酒店门口坐着挨冻就是为了上来洗个澡么?
不然魏真实在想不出,赵金脱成这样的理由!
他想不出赵金还想不出呢,一个男人知道他是个同性恋,知道他有求于他,然后带他来了这种房间,难道不是想和他上床吗?
上你就上吧,我脱光了你倒是过来呀!
俩人对视了几秒,赵金冲魏真眨眨眼,主动扑到魏真身上,抱住了人,“魏真随便你怎么搞,来吧。”
“我草!”魏真这时候脑子才转过弯儿来,抬起腿一脚蹬开了赵金,“滚你妈的。”
这一脚魏真用了些力,赵金直接倒在墙角起不来了,捂着肚子,咬着牙,瑟瑟地发抖。
魏真脸上的戾气还没消,幔纱一撩,坐床上掏出烟,叼一根在嘴里,点燃,徐徐抽了一口,才将目光移到了赵金身上,赵金这会儿也缓过了劲儿,抬头看向魏真,俩人视线再次对上,赵金抽抽搭搭的哭了,“魏真有有你这样的吗?你带我来情情趣房不就是干那事儿吗?你这一脚算什么?”
魏真四下瞅瞅,一个头两个大,知道俩人是误会了,可魏真不明白,赵金是从哪儿看出自己想上他,凭一个房间?
魏真都想笑了!
“我这儿大部分是情趣房,我办公室有别的员工,所以带你来了客房。”说完,魏真掐灭烟,上前抚着赵金往起站,“能站起来么?”
赵金攀着魏真的手臂,点点那颗带血的头,跟着魏真向床边走,“魏真你能把我留在你酒店工作吗,等我有钱了马上离开,现在我真没别的去处了。”
“不能。”魏真扶赵金坐到床上,自己站着,“赵金你把衣服穿好,我给你拿点儿钱你走吧,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赵金手划拉过自己的衣裳,开始穿,“魏真我昨天和赵大宝说”
魏真也不听赵金把话说完,脸一沉喊了一桑子,“你和我儿子说什么了?”
赵金抬着红红的眼,看看魏真那张突然怒了的脸,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还真疼他,儿子叫的这么顺口。”
魏真没说话,等着他穿衣服,走人。
赵金套上裤子,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魏真,“魏真你走吧,穿好衣服我也会走。”
“行,我让前台给你准备好钱,走的时候你记得拿。”魏真心道,终于把人打发了。
赵金掏出赵大宝给的银行卡,递向了魏真,“赵大宝给的,还你,等会儿我还下去坐着。”
魏真是那好脾气的人么,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你他么随便,不怕冻死你就坐着,看老子会不会管你。”
赵金很淡定,“好,你不要管我,冻死了一了白了。”
魏真摔门走了。
赵金说到做到,二十四小时坐在酒店门口,关键这人还命大,愣是没冻出个好歹,吴建喊人抬进房,捂没多大会儿,人悠悠的转醒了。
吴建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南郊的工程已接近收尾,但冬天不可动工,只能等着开了春,该建立的人脉圈也拉拢的差不齐了,最近魏真不忙,吴建也就不管目前营业的酒店了,全全托给魏真。
今天吴建实在闲的蛋疼,跑过来溜达,一看有个人半死不活坐在自家酒店门口,冻得没了知觉。
马上抬进去,吴建管那鸟事!
死不死和他有何关系!
问了前台小姑娘,知道魏真昨晚送这人去过医院,才决定先把人抬到客房。
魏真来了,俩人到客房坐下一聊,吴建顿时笑了,“遇到这么点儿屁事儿你就没招了,你让他来啊,把他当牛使,给他鸡的饭,你看他能呆多久,他要是能坚持住,我雇他到死。”
魏真说,“我不是怕大宝知道么,大宝不想看见他这个爸。”
吴建道,“赵大宝又不总来,来了也不一定能碰上。”
魏真没言语,心道万一呢,万一碰上,他家小混蛋还不炸了锅!
看魏真那犯难样,吴建又想乐,他真不觉得这是多大个事儿,“高中的学业多重,赵大宝没时间来的,再说赵大宝是大人了,他会体谅的,怎么说也养了他十二年,总不至于赏口饭吃,他都拦着。”
魏真还是妥协了,把赵金留在酒店打扫个卫生,做个资料,买个东西。没错,文员,采购,保洁,他都得干,有时候还客串下网管和前台收银,吴建安排的,告诉手底下的人可劲使唤。
魏真暗暗观察,惊奇的发现,这个令他万分讨厌的人,竟默默地把工作干的挑不出任何毛病,不偷懒,不喊累,不多话,让干嘛干嘛,还干的比别人好。
神奇的是在魏真眼里烂透了的赵金,赢得了酒店所有工作人员的赞赏,有个什么事儿都会问他,缺钱了也会第一个找他借,他没有了才会再问别人。
魏真亲眼看到赵金把一千块钱借给了保洁大妈。
如果不是赵金的身份,和曾经的种种所为,魏真真觉得这是个值得提拔的人才。
赵金做牛做马忙活了半年,魏真给他涨了工资。
这期间赵金碰到过赵大宝一回,赵大宝放了寒假,蒋勤伊搬到了魏真家,刘伟楠又总往魏真家跑,赵大宝被俩人缠得脱不开身,也只来了这一次。
只这一次,赵金就中奖似得碰上了,他见赵大宝走进来,急忙闪到了地下室网吧。魏真安顿过赵金,别让我儿子看到你,看到了闹起来,我只能把你赶走,所以赵金格外小心。
赵金闪的很快,但任被赵大宝认了出来。那天赵大宝偷偷把赵金叫到外面无人的小脚落,警告了一句,别和老魏说,你在医院里说过的那些废话,我就假装不知道你在这儿。
那些废话,赵金懂了也明白了,赵大宝是的的确确没有认这个有钱亲爸的欲望,才会对他那天所言毫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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