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包扎好伤口,扫了一下表面,心已经麻木,只知道他还没回来,等待并不可怕,而在这种弥漫着绝望的等待,仿佛一个求生欲望很强的人得知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无论怎样拼命挣扎,结果只有死亡。
忽然,有人推开门,按开了灯,灯光让沉浸在黑暗中的我闭上眼。
“咦?”臣轻松的口气竟让麻木的心一痛,“你还没睡啊,明天还要返回……你的手怎么了?”
臣的气息靠过来,他的香水味渗入到我的嗅觉,他见我没有睁眼,就要离开,我条件反射般的搂住他,谁知,他不月的骂道:“你他妈的干吗?”
我不敢睁眼,只是把他越搂越紧,引来臣戏谑的口吻:“怎么,你内疚了,如果我说他没有上我,你会不会好受些?”
臣,伤害我是不是会让你快乐,如果真的是,我宁愿你揍我,也不要你说这种不冷不热的话。
“风,你是不是验身才相信我,又或者……”我用行动阻止了臣的话,我吻了他,他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但随即他坏笑得伸手来解我的腰带,我才意识到他误会了,猛地推开他,他嘴角弯出一丝调笑:“不想做,我可要睡觉了,累死了 。”说完,他就跳上床,我站在那里很久,直到臣传出轻轻的呼吸声,现在已经不是他有没有和别人上床的问题,而是我根本没有能力阻止,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自大狂妄,更痛恨自己的意气用事。忽然,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我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呕,呕……”的吐起来,臣的声音从天而降:“不知道你这么在乎比赛结果干什么,sam在赛艇上可是职业的,你已经不错了。”说着他的手抚过我的背,我没想到它会安慰我,他几乎不把温情浪费在我身上。
第19章 Chapter 19
臣
听到风冲进洗手间呕吐,我就觉得头疼,秦昱曾告诉我,邢风是个执著的人,但他太过于执著,就变成偏执了,对有些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于我来说,就不能算是了,因为我是个容易厌倦的人,看着他难受的表情,我只好实话实说,sam是职业赛手,还拿过奖,吐完,邢风被灌了几口水,我打了电话叫了点吃的,伺候好他,把他扶到床上,安慰他:“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返回去呢。”
回到我们的城市,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而我开始着手于投标的事,虽然与sam 谈妥了,但要让他们公司的董事认可,还是要下点功夫的,anne虽然能干,但毕竟没有太多的经验,我友善的告诉她:“以后,由你负责与远航的联系,是的,全权负责。”主要是启航那边也需要安排一些行风的人,同时又可以把anne调离助理的位置,李岩,即rock理所应当的接手这个位置。他摇头晃脑地说:“下次我就要做你的办公室了。”我浅笑不语,但明白他所指的“下次”就是我当上总裁的时候,不知为何,与sam的谈判,我尽量避免,大多让rock代理我了。
邢风对于我这边的变动并不十分清楚,因为他的婚礼临近了,准新郎正忙于工作和筹备婚礼,而雪莉干脆请假专心于婚礼,毕竟,婚礼对于女人来说,是件神圣的大事,我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竟有些感慨,结婚,我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觉得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无需这般纷繁复杂,偶尔,遇到邢风,他仍一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任何喜悦之感,也许对于这种妥协,他并非心甘情愿吧。
“臣,最近你有点心不在焉呢?”rock和我在酒吧里对饮,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公司掩饰我们的熟络。
“何以见得?”我淡笑得问。
“感觉上的。”rock喝了口酒说。
“呵呵,gary差得怎么样了?”我打算换个话题。
“他去了欧洲,具体的还不清楚。”
“什么时候去的?”我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上个月吧。”rock想想说。我手中的酒随着手腕轻轻晃动。良久,我缓缓说出:“上个月邢风也去了欧洲的分公司,而雪莉经请假回来结婚,那谁在哪里负责事务呢?”虽然是问句,但答案早已在我心中,rock忍不住大喊道:“gary!”
风,你已经察觉到我的野心了?不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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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这段时间简直要忙疯了,工作上不用说,但是照相,找人帮忙,发请柬我已经厌烦了这种繁琐的破事,由于身份的关系,电话络绎不绝,有些人还登门拜访,弄得我身心疲惫,雪莉明显的瘦了很多,我甚至都想快点举办那个仪式,在这样折腾下去,不用进礼堂,直接进殡仪馆了。
可这晚,我却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jeo居然回国了,也带来了秦昱的消息,我们两人坐在咖啡屋里,当他听到我要结婚时,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自嘲道:“这就是因果报应。”我没有反驳他,因为他是个宿命论者,认识jeo是因为蒋臣.
那时,我还没和臣好上,但已经听说臣有一个过命的兄弟——秦昱,而jeo是秦昱的情人,其实,初见jeo时,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因为在外貌上他某些方面很像臣,直觉告诉我,秦昱一定也喜欢上臣,后来,jeo竟与我达成了共识,他也怀疑秦昱和臣造就暗渡陈仓了,便接受了我的提议,我们想方设法的破坏他们的关系,一切都很顺利,臣因为秦昱的“恶行”开始疏远他,指责他,甚至绝交。
秦昱后来知道是我和jeo合谋之后,并没有揭穿我们,而是单独约见我,告诫我,臣是不会永远停留在某一处,他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果然,当臣发现我的阴谋,他只淡淡的告诉我,我们结束吧。当时,我像着了魔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行,那是我第一次抱臣,却是用强的,我只是想留住他,既然委曲求全已经不行了,就征服他。其实,臣反抗的并不厉害,但却伤得不轻,看着他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我全身不住的发抖,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不想伤害他的,只想让他留下来而已。我第二次为臣落泪,但之后,我看到的却是秦昱和臣在病房里亲昵的样子,臣含笑的再次把我接好给秦昱:“我弟弟邢风。”
可不知为什么,秦昱移民了,我知道后赶去找臣,却被告知,臣也要出国了,当我赶到机场再见臣时,他在机场浅笑:“就送到这里吧。我要登机了。”这一去就是五年,转眼间,沧海桑田。
“你怎么回来了?”我知道秦昱走后,他立刻飞去找他。
“我累了,追逐一颗遥远的心已经耗尽了我的精力。”jeo疲惫的摇头,轻叹道:“秦昱的心理已经容不下别人了。”我缓缓的搅动着咖啡,看着黑色的漩涡,我的新一点点疼痛起来——jeo的今天会不会是我的明天。
第20章 Chapter 20
臣
随着邢风婚礼的临近,父母返回家中,我妈打算把她的“宝贝”收藏都搬回新家我爸怕累着她,就亲自去了储物室,我不忍心老爸被奴役,就跟进去帮忙了,整理完毕后,我无意间发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爸回想道:“你出去后,就一直有人往家里寄东西,地址都不一样,你妈本来把这些放在你屋里,可后来太多了,就放到这里了。”
“嗯,我收拾一下。”我若有所思的回答,老爸出去后,我低头扫了一眼手中那张简洁的明信片:臣,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却无法抹灭那些见证者。昱
我翻过正面看到的是罗马竞技场的图案,我不由的弯出一丝笑意,秦昱不亏是秦昱,他正在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梦想——环游世界,也许没有遇上我的话,他会更早走上这一步。
秦昱,我默念着这个名字,打开他寄来的所有东西,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也要出国了,不然他的梦想恐怕又要搁浅了,我随手翻着他精心制作的相册,上面还注解他的感受。其实,秦昱骨子里的浪漫情怀是让我惊讶的,因为认识他时,他是某个黑社会头目,之前听闻此人很强悍,后来真的碰上了反而让我大笑起来,秦昱看起来更像某国家的王子,至少也是个贵公子,而他也笑起来说:“怎么是你?”似的,当时两边的人面面相觑,我大方的自我介绍:“蒋臣,我一朋友昨天被你手下给花了,想来调节一下。”秦昱伸手拍着我的肩:“秦昱,大家都认识还不好说吗?”结果,一场斗殴就在我和秦昱的笑谈中和解了,后来两边的人混熟了,就都到了秦昱麾下。
每次秦昱提起我们的初识,总是笑称这事缘分,的确,如果不是我们都独子旅行,如果不是我们恰好做在对面,如果不是他建议我去看冬季的海,如果不是我鬼使神差的跟他一起下了火车,如果不是我们的感受如此相同,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就连我这种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注定的缘分,若是让我给秦昱一个位置,我更愿称他为知己,他了解我胜过我自己,可遗憾的是,我至始至终都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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