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堂眼睛还没睁全,打着呵欠,“哈——妈,别翻我衣柜,衣服我昨晚都找好了。”
“今天你可不能是随随便便的穿着,要穿正式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特乖特有家教的。”
陆堂没话说了,他揉着眼睛找拖鞋,心想要是夏添被这样对待绝对当场上天。
想起夏添,陆堂就清醒了不少,他走去卫生间洗漱,原来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夏添那家伙还能有提神的效果。
陆堂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在傻乐,乐了半分钟他才意识到自己在犯傻,掬起一捧冷水往脸上泼,这也是后遗症,得治。
洗漱好后陆堂按照陆母给他挑选好的衣服穿好,陆母抓着他的手臂看了好几圈,点头说:“你平时总是球衣大裤衩的,现在认真穿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这腿随我,真长。”
因为你总是晚上九十点钟才回家而我正好喜欢穿球衣大裤衩睡觉。陆堂无奈的想,但他没说出来。
陆母最后在整理了陆堂的发型,“好了,十分的完美,要是对方是个女的那我们的胜率就能达到百分之八十。”
陆堂失笑,“我们是去比赛还是干嘛?还胜率呢。”
“行了,去把牛奶和果篮拿上,还有昨天要你找的东西,咱们出发。”
陆母开车载着陆堂,当到达教育厅的停车场时,陆母给陆堂打气道:“不要紧张,昨天你们马老师说过了,那次教育厅厅长有事没去你们学校视察,是他的秘书去的,所以他可能还在不知道你的事,咱们只要找到秘书和他好好说说,可以解决问题的。”
“嗯。”陆堂这样应着,心说其实我也没多紧张。
进入教育厅,陆母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以后,走到前台去询问:“不好意思,请问高秘书现在来了吗?”
前台说:“高秘书前天去K市出差了,得明天才回来。”
陆母心中咯噔了一下,从起床到现在她给自己催眠暗示的信心十足自信满满热血沸腾瞬间灭了一半。
“请问您找高秘书有什么事吗?”前台问。
“没什么,等他回来我在过来吧。”
“厅长早!”前台突然站了起来向前方微微鞠躬道。
厅长?陆母回头一看,是一位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神态自信,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他阔步走进教育厅,听到了前台的话,朝前台点了点头,道:“小贾今天来得挺早啊。”
“今早没堵车。”前台答道。
厅长注意到了陆母,问:“这位是?”
“哦,这位女士来找高秘书的。”
“高秘书不是出差了吗?”
陆母可不想直接和厅长谈,她大方的一笑说:“厅长您好,我找高秘书没什么大事,之前受过他的帮助,想来感谢一下他,既然他不在,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要走。
“等等。”厅长出声叫住了她,“高秘书都是只办我给他派发的事,从来没听他提起过有帮助过别人,能和我说说吗?”
陆母抬手将一缕头发挽到耳后,以掩饰自己慌乱的眼神,但声音依然没有变化,“就是些私人的事。”
市长看着她,带着笑说:“私人的事你应该不会找到教育厅来了吧?”
“……”
厅长的目光扫了眼一直靠着杵在中堂的柱子的陆堂,问:“那位青年是?”
“……我儿子。”
厅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大概知道你们是谁了,来我的办公室吧。”
陆母暗暗叹息,感叹出师不利,但还是叫上陆堂跟着厅长走。
在三人要往里走时,前台突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了厅长:“对了厅长,我突然想起来,令公子十来分钟前跑了进来,我没叫住他。”
厅长皱了皱眉,“他来干嘛?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他跑得可快了。”
“算了,先不管他,等会我叫人送他走。”有对陆堂陆母说,“我们先谈,走吧。”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碰到的人都和厅长打招呼,厅长都一一回应,态度和蔼得不像个高官,这样的举动让陆母又燃起了希望,她心想没准能成。
来到了办公室,厅长拿出钥匙要开门,但没想到门只是虚掩的,钥匙才插-进锁眼,门就轻轻开了。推开门,在厅长办公桌后面已经坐了一个人,年纪大概十五六岁,和陆堂差不多大,他靠 着椅子的靠背,甚至还拿着写有“叶树平”的竖牌在手中把玩,不论是从坐姿、神态还有动作来看,都给人一种倨傲与不端正的感觉。
他拿着竖牌朝门口的人挥了挥,算是打招呼,“哟,来上班了啊,爸?”
原来是厅长的儿子啊。母子俩马上明白了这位少年为什么敢有这样的作态。
厅长叶树平皱起了眉,一下子就和刚才和蔼的形象完全相背,他厉声说道:“叶风!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
叶风倒也听话,把竖牌随便放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走到旁边待客的沙发上坐,他注意到了叶树平身后的两个人,问:“你现在有客人啊?”
叶树平边走到自己的座位边说:“你到一边去别坐那,马上给我回家,都说了多少遍不要来我的办公室里。”又对陆堂母子说:“你们先坐。”
叶风看了眼他们俩,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对面的椅子上去,“我妈叫我来找你。你先和你的客人谈,我又不吵你。”说完就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打游戏。
当着外人的面,叶树平也没好意思硬赶叶风走,就无视了他对陆母说:“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陆母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开口:“是这样的,厅长,我儿子,陆堂,是A中的学生,今年毕业 了,就是在考试前一个礼拜,被同学告状说殴打同学……”
“哦,我想起来了,陆堂是吧,我记得高秘书是代表我们教育厅去视察A中的时候刚好就碰到了一起状告校园暴力事件。”叶树平的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说,“高秘书还拍了那位被打同学 的照片发给我看了,下手是在是够狠的啊。”
“不是这样的,其实陆堂没有打人,虽然之前是和那位同学有过小冲突,但当时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他的伤是后来才有的。”陆母解释道,自从陆堂告诉她所有事情的经过后,这句话她和很多人说过,现在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再真诚一点,让这位能决定陆堂的未来的人相信她。
但叶树平并没有被这简单的话语打动,“我当时没在现场,只是通过高秘书传达给我的话中,我得知被告人,也就是陆堂同学,他当时的态度并没有像被冤枉了一样,就开头辩解了几句,之后就一直沉默,沉默得让人觉得很狂妄。”他顿了一下,对陆堂说:“从开始到现在,我一句话都没听见你说,难道你只想着靠你妈妈来帮你处理所有的事吗?”
陆堂摇头,“我那天没说太多话是因为我没证据证明董超凡的话是假的,既然没证据,那么我就算为自己辩解再多再你们眼里都是在狡辩。”
叶树平笑了一声,“你倒是挺硬气。”
“厅长,您看看这些。”陆母把装着陆堂证书奖状的袋子解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叶树平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我们家陆堂真的不是什么暴力的学生,他每年都得三好学生,学习也不差,他们班的同学对他的评价也挺好的,这样的孩子哪会把别人打成那个样子呢,你说是吧?”
叶树平看了看,点头道:“还真得挺多奖的,叶风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叶风头也没抬理都不理他。
叶树平说:“但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你不能说一个人平常表现好就永远是好的。”
“可董超凡的一面之词却可以直接定我的罪,这公平吗?”陆堂说。
没人注意到在说到董超凡这个名字时,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叶风突然停住了,抬起头看着陆 堂,但很快他就又低头了。
对于陆堂这样几近质问的语气,叶树平的神态也并没有改变,“我听说,后来你们还承担了 那位同学的医疗费?”
陆母说:“这只是为了息事宁人,那位家长说不负责的话就会把这件事传到报社那,传到网上,这只会越来越糟糕。”
叶树平拿起水杯起身去饮水机接水,还给陆堂母子也倒了一杯水,“我觉得现在就已经是最好情况了,你看,伤者那边的家长不闹了,我们这边也开会讨论过决定不在社会当众批评了,所以学校也没事,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了吧?”
“可是我儿子……”
“抱歉了,我们还做不到一石三鸟,陆堂是明面上的施暴者,我们必须得做出表率,让书记看到正确的结果。”
“那陆堂是不是没有高中来念了?”陆母问。
“非也非也,公立的高中是会收到通知,但私立的不会,现在市里有几所不错的私立中学,你可以考虑让他去那里。”
陆母无法压抑住自己被叶树平一席席话浇灭心火而升腾起的胆大妄为,她嘲讽一笑道:“厅 长,您知道吗?陆堂的成绩在全校甚至全市都名列前茅,原本市里最好的几所高中他都随便挑,现在让他去那些学校,不是在荒废人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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